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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旁边的卓老板和李三,他哽住了,“这……这……”手指来指去。
卓老板伸手一拍“将军”,“将军快上啊!局势快控制不住了!”一把推“将军”撞入衙役的包围圈中,再跟知县大人见礼,“大人!你好!不知叫民女来有何贵干?”
“叫……叫你来保护本大人!”指挥身边的衙役,“你们去帮总兵大人!我由这个姑娘保护!”衙役们迅速散开,远远地围着,手中拽着刀,随时准备逃跑。
卓老板、李三、驴子站到知县大人身边看“将军”发威。
“哎呀!——哪来的毛贼,竟敢在本总兵的辖区闹事!还……还……”“将军”站住脚,放眼望去:三个老头正围攻一个胖老道——这三个老头不是旁人乃风尘四侠之老二张长云,老三李玉,老四马常恩;这胖老道雪白的头发,雪白的眉毛,雪白的胡子,雪白的脸上长着雪白的皱纹,很眼生。“将军”伸手拔自己的腰刀,可他的刀挂到屁股后面去了——他的腰带移了位,转了九十度,他的衣甲变了形,左边挂成一个皱包,右边拖在地上,上边头盔撅着,下边歪着,如同一个常败偷生的将军。他双手反到屁股上,拔刀,可刀与鞘互相扣着扯不开,他急了,不拔鞘,连着鞘一齐抽出来,举在空中,朝着四个老头冲了去:“啊!给我住手!”——啪!一刀砍在一块倒在路中间的青砖上,砖分为两瓣,“还不给我住手!”三个围攻的人只当蚊子叫,中间一动一个浪的胖老头扔来一个蔑视的目光。
“将军”扬起一脚用穿着官靴的脚尖踢起一块碎砖,“给我住手!否则本将军不客气啦!”没反应!他一手倒提刀,一手倒提拳,鼻子里直哼哼——他并没有用他惊人的声音,只是一般的声音——“好个无法无天!看刀!”光喊,举着刀犹豫了,似乎不知道该砍哪里——这四个人就如同一个高速转动的磨盘,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崩飞了。
砍不下去他就不砍,大声怒叱:“住手!住手!”没反应,“真不住手?”还没反应,“看本将军发威!”他咬紧牙关就要往下砍——快速转动的车轮伸出一只手来,它朝着“将军”的肩就抓来——木方青正为没处下手着急,当有东西伸过来,他的眼睛一亮,面泛喜色,急出空手反拿它——从车轮里伸出来的手奔来就迅捷无比,对于“将军”伸来的手,它似乎没发现或没放在眼里,依然不变——“将军”的手与伸出来的手一搭,手腕一转抓住对方,他另一只举刀的手放了下来,专以空手来进攻——伸出来的手遭擒,他的主体为之一缓,一甩这只手,挣脱——“将军”得势不饶人不但紧扣,而且丁字步一站,一运丹田气,使足了劲往后一带——这只连着他主人一起被扯了出来,可他高速转动的身躯惯性太大,拉着“将军”就要向一旁拉去——“将军”一放手,“嘿!一边呆着去!”——那人化为一颗炮竹射向街旁的房子——由于失去了一个人,磨盘失去了稳定,“啪!啪!”两声又两个人影飞了出去,轴心的胖白老道长吁一口气站在原地,“多谢将军啦!”
“将军”扭头一扫摔在一边的三个人,“来人啦!把他们三个抓起来绑牢了!”把手中的刀一扛,伸手正正挡着眼睛的头盔,冷笑着瞅着胖白老道,“老道……”
雪白老道抢先拜道:“无量天尊!多谢将军大人援手,将军功德无量!”
“将军”发火了,“老道!别念你祖宗了,你是自己受绑了,还是要跟我过过招?”身子得意地一摇晃,“你最好跟本将军过过招,否则我的骨头都快朽了!”把刀放下拄在地上。
“将军!贫道不知犯了何法?竟劳动将军出手?贫道乃是出家人,享有皇恩!”
“什么皇恩不皇恩的?本将军告诉你,你跟那三个人当街闹事,管你是皇帝老子呢?本将军照抓不误!除非你能拿出管家凭证来!这可是律条!”伸出手缓缓地接近胖白老道。
“官家!官家!我杀了妈!”胖白老道胡子眉毛一齐抖动,发了真火,“徒儿们!看师傅替你们出气!”这胖白老道退后一步把道袍给脱了,光穿着雪白汗衫的紧身打扮,“狗头!拿命来!”
“哟!你还发火了!”扭头对周围的喊:“你们快让开点!这牛鼻子有几分蛮劲!”收手静看胖白老道的攻招——他还真不含糊,扯开双臂,两手捏成鹤形,甩动膀子,如同两架高旋的车轮,嗡嗡地滚来压死“将军”——“哇!你们跑远点!这可是只毒角蜂!”“将军”一挥手中的刀直刺两轮之间——两只轮往里一斜,“啪!”刀脱了手插在地上,胖白老道伸脚一踢,刀飞到一边,接着一扭身,双轮化一,他的身子不停翻转,弄得他整个人陷进了鹤嘴的笼罩之下,“让你尝尝这招‘泼水不漏’!”卷着风就向“将军”急速压去——“将军”急步往后退,大叫起来:“天啊!这不是毒角蜂,这是毒角龙!快跑啊!”——这招“泼水不漏”化成一束白光向“将军”射去——“将军”大叫一声,跳起来让过去,一扭身,冲出好远的“毒角龙”又射过来,还算“将军”伸手敏捷,跳跃腾挪都险险地让过——可这条蜷成球的“毒角龙”越来越快,由地上追到空中,由空中追到地下,在地上、房上、墙上弹来弹去——“将军”本来不像样的打扮,这时比败军之将更惨,头盔挡去了大半个脸,衣甲全搅在腰上,身上的泥土、杂物充满了衣甲之间,可这样,还是眼见着就逃不了了!——“啊!”“毒角龙”大叫一声提速更快地笼罩住“将军”,漫天的鹤嘴全都聚到“将军”的身上——
知县大人早把衙役收在一块,把张长云、李玉、马常恩、驴子押到当中,每当“将军”从他们身边掠过,他们就紧缩一点,张大着嘴,最后全都较软手麻斜压在三个人和一头软驴身上,瑟瑟发抖。卓老板站在原位上扶着哆嗦的李三看着——卓老板一直很冷静,而李三吓得闭上了眼睛,每听到“将军”大喊一声,“毒角龙”撞击一声,他就瘫一下,嘴里哭叫着:“小青子快回来!”“李庄主保佑你的徒弟啊!”反复地叨念着。把视野放大点,所有的人都在往外逃,哭声、叫声、骂声接连不断,还好,小城里人少,四门大开,一会儿就跑光了,城墙上的官兵们全都趴在地上,盯着打斗声的地方,一动也不敢动。再把视野扩大点,那些逃出的人全都隐藏起来了,睁大眼睛听着喊叫声,一下一下振颤了他们的心脏和精神,而那些动物也全都跑了或藏起来了。
卓老板眼睛眯缝着看那招“泼水不漏”笼罩下“将军”。当她看见“将军”出手了,她的眉头展开了。
“将军”见逃不了,一运丹田之气,从鼻孔中发出那种超强穿透力的兽吟,一抖膀子力灌双拳,丁字步拉开,人侧着双拳就向袭来的“毒角龙”打去!这拳头去速甚慢,似乎等着“毒角龙”来攻击——“毒角龙”当然不会放弃送来的肉,聚起来的“鹤嘴”倏地变为两点流星,啄向缓慢的双臂——“将军”看着漫天鹤影啄在自己手腕上,双拳一变“打蛇顺杆上”双臂一缠,脚下一跟,把胖白老道双手搅停,飞起一脚,踢他的小腹——由于“将军”手腕遭击,双掌无力,无法扣住胖白老道的胳臂,胖白老道利用惯性,双脚一点地身子一歪,避开那一脚,拉着麻木的胳臂从“将军”身旁一掠而过,双手也被拉了出去,他两脚噔噔跑出十来米,才收住身形,长喘气,耷拉着双手,缓缓扭过身来,“好深厚的功力!”脸跟马脸似的——“将军”一则自己跑的速度让他在地上滑行着,一则胖白老道的拉力把他拽得一转身,踢起的脚落在地上,使力去拉要离身飞去的双臂,一挺一扭腰整个人从相碰点滑行了七八米才与胖白老道面对面地停下来,“好个无法无天的老道!”他也长喘着气,耷拉着双手。
“你出自哪个门户,报来让贫道听听!”胖白老道催动内息治疗手上的震伤。
“你个狗屎!本‘将军’还没问你,你敢问我?”“将军”一运春风得意功,灌入双臂驱除疼痛与麻木,跨出一脚,“老狗屎!你出自哪个贼窝啊?”看看胖白老道的反应,“哈!让你尝尝本‘将军’的‘将军腿’!”他一脚支持,一脚迅速踢过去——正在疗伤的胖白老道上身保持不变,脚下擦着地退,躲到一边——“将军”鼻子一哼,踢出的脚落下来,一晃膀子,内力全部涌进双臂,直压堵塞的手腕,一时没效果,牙一咬,鼻子一耸,跨步就来追赶——胖白老道双脚化成轮子,压着地面往后退,后退撞着的砖,不是被撞飞,就是碎成粉末,可这一举动使他几步就被“将军”追上——“叫你尝尝你祖宗的‘将军腿’!”“将军”使用着十分别扭的腿脚,横扫,竖踢,下劈,斜钩,变着花样地进攻——胖白老道看清“将军”腿力虽大,却十分笨拙,停止疗伤,一甩胳膊,一脚飞起直踢“将军”的脚弯——“将军”对这简单的进攻视而不见,或者是无能为力,让胖白老道狠狠地踢中!力量实在太大,“将军”支地的脚脱离了地面,身子在空中翻着半斜的跟斗摔了出去——“哈!哈!什么狗屁‘将军腿’?让你尝尝贫道的腿!”他并不这么饶过“将军”,双脚一动,几个跨步跳到空中,冲着“将军”的腰踢来——“将军”借着胖白老道这一踢对他身体造成的伤害而产生的剧烈疼痛冲入脑的时候,张大嘴无声地屏气地干吼,功力在体内超常运转,冲破手腕上瘀阻的血肉神经,双手恢复正常!他抛开麻木的腿,收胸抱成一团,等着腾空而起的脚——腾在半空中的胖白老道见“将军”竟然抱成一团,留着受伤的腿在空中飞驰,脸色微变,下了狠心一咬牙踢过去,直追点“将军”的腰椎——“将军”恰到好处地等着踢来的脚尖刚挨后背的甲衣,双手放开单腿,狠狠地挺肚弯腰,借着脚尖的力量后弯成一张弓,卸去了九成的力道,而他刚恢复的双拳,迅速举过头顶,往后弯着,他双拳单脚都运足了劲,让身子随着惯性旋转,刚好以腰上的脚尖为圆心——胖白老道这下踢出十成的劲,空了九成,而且剩下的一成还被“将军”利用作为支点,以双拳或单脚来进攻,他急忙地把腰一挺,带动下方的腿,迅速踢出,踢“将军”的侧腰——“将军”急忙分开双手,拧腰,身子转动,由脚尖一滚滚上脚面,分开的双手迅速收到胸前,再伸出迎向胖白老道的脚,刚好借着这一力量与他分开——由于两人都在空中做抛物运动,力量使不出杀伤力,胖白老道这一脚刚踢过原来的脚面就无力了,他的力量全转移到背部来迎接落地这一摔:“啪!”长长地仰摔在地上,他那身肥肉不住地跳动——而将军继续他的跟头,双手单脚使力,“嘭!”三肢支地,停稳了,地面出现了三个小坑!
“啊!——”“将军”轻咳两声,舒展有些绷伤的肺,单脚站了起来,伸出两只发抖的手去抚摸麻木哆嗦受伤的腿,刚一接触到,他浑身都发起抖来,脚一软,屁股一撅,坐在地上,不停地,半压制地轻咳!眼睛一闭,调动体内沸腾的血液中的内息,循着经脉转动开来,一股似凉似暖的清泉开始滋润他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