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羽歃借着那道闪电,看见原先平躺的那五具古尸都已经双手平放,直起腰来了!!羽歃吓得脸色大变,但乔月早有交代,无论如何都不得惊慌,否则便会惊魂,羽歃咬着牙关,硬是将这声大叫憋了回去。
笛声还在吹,笛声中,雨声里,夹杂着几声古老的哽咽,几声久远的叹息,突兀的在羽歃和乔月的耳边回想。
不久,坐起的尸体开始不停的抖动,情况越来越不对了,羽歃下意识握紧了鬼鳞,乔月在大青石中央,开始吟唱一些听起来残乱破碎的咒语,额头渗出黄豆大的汗珠,那些咒语越念越疾,如一根弦在不断被拉扯,突然,似乎那根弦达到了某种极限,弦断了,咒语嘎然而止,尸体已经趋于平静,缓缓的躺下去了。
此时,乔月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拭去头上的汗水或是雨水,对羽歃道:“小羽,刚刚那声响雷,并非寻常天雷,是这尸阴山独有的‘鬼雷’,每逢阴雨,如有百年以上的古尸想要破土,便会引致鬼雷落下破土之地。定是刚刚我用唤魂萧奏还魂曲,加之今夜为‘午夜’而将古尸唤醒。”
羽歃一听,心道:“刚刚那鬼雷并未注意其落于何处,否则便可知道那古尸现在何处破土了。”
乔月看了看羽歃,眉头微皱,又说道:“刚刚唤魂尸阵差点因那古尸破土之气而乱,春雨润物,地上所撒赤血将军与阳侯已经湿透,阵形已乱,我无法离开此阵,你速速回去,取任一雄黄,用水银搅拌均匀,再返回此地,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羽歃亲历刚才场景,心中不免后怕,但还是握了握鬼鳞,咬咬牙冲出阵去,没入烟雨暮色之中。
不多久,已经回到了原先歇脚之处,进去一看不禁大惊失色,眼前已一片狼藉,包袱已被撕烂,满地的碎瓶断符,事处寻找一番,东西虽乱,却不见少,惟独不见那雄黄和汞,心中暗想:“银两并未丢失莫非是强盗所为?但一路春雨泥泞,地上却没有脚印”想到此处,突然脑中一闪,“莫非是那古尸所为?!”突然!又是一道闪电,击中了草棚顶端,稻草虽被春雨打湿却燃起熊熊大火,羽歃全身一震,“鬼雷落处,古尸破土!”
此时,一滴液状物体滴落在颈部,羽歃用手一摸,竟然是重如金属,色如银…水银!抬眼一看,顿时如入地狱般的恐怖景象映入眼帘:只见棚顶房梁处,一具面目狰狞的古尸正倒趴在房梁上,嘴角流出银色液体,两排牙齿*在外面,皮肤干煸,双眼凹陷,鼻子已经烂掉,面貌虽未全部腐烂,面色苍白,苍白中映出里面青紫色的肉,衣物腐烂,瘦骨如柴,左手带着一个蛇形缠绕的金镯,样式神秘古怪。
借着棚顶烈火映衬,更显的恐怖,此时的羽歃也顾不得细看,此时也顾不得左右方向,拔腿便冲出了草棚,
羽歃紧闭双眼跑了一段路,却不见那古尸追来,也实在是跑不动了,便双手撑膝,大口大口的喘气,想起手中还有两道咒符,也顾不了许多,撒上童子尿,紧紧撰在手中,待那古尸追来,便可用这两道符保住小命,正兀自担心之际,突然一道鬼雷击中离身前不足三米的青松上,身后那狰狞古尸盯着羽歃,羽歃脊梁顿时升起一股寒气,全身毛孔倒立。
那古尸突然扑了过来,羽歃见势就地向后一滚,拿起手中两道咒符,慌乱中贴在了古尸的脸颊,只见那两道符所贴之处,冒起一股黑烟,哧哧作响,羽歃正以为咒符奇效,却见那古尸倒退两步,撕掉咒符,哼哼的怪叫了两声,羽歃见状,哪敢多留,起身便逃,慌不择路之中,突然看见一处爬满青苔的古洞,洞外全被大石所堵,有一个小空隙,羽歃正好可以进入,料想进去那古尸也进不来,此时也不顾得许多,矮着身子便溜进了洞里,此洞不深,几步便走到了底,靠在洞壁,等待乔月来救他。过了片刻不见那古尸发现此洞,心想:“那骇人的古尸,应该找不到此处。”他折腾了一夜,加上身上被雨水浇湿,可能患了风寒,不知不觉,双眼一阵朦胧,渐渐睡了过去。
突然一声惊雷就在洞口想起,将羽歃惊醒,抬眼一看,心道:完了! 只见洞口石头已经被那闪电劈开,乱石遍地,那古尸正站在洞口,就像刚才一般,眼睁睁的看着被突然惊醒的羽歃。
那古尸再次扑了过来,势头凶猛,眼见羽歃将小命难保,突然从洞外扔进一个牛皮纸小包,小包炸开,洞中弥漫的全是石灰粉,听见洞外一声大喝:“老尸!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爷爷来!”,羽歃一听真是乔月及时赶到。
乔月见羽歃过了许久还不回来,不免担心,无奈之下,散了阴阳线,撤了唤魂阵,来到草棚一看,一片火光不见羽歃,跟着足印便追了过来。一看那古尸,最少已有千年之久,千岁古尸是不具雄黄水银的,而且这千岁古尸不但不怕水银,还以水银为食物,这是金尸啊,千古难觅的古尸啊。古尸也分五行,死人一下葬为土尸,灵气最弱,然后根据入土的位置,和此地的灵气便会变成各种相应的属性,金尸灵盛,木尸不破,水尸善变,火尸残暴。金尸是非常难得的灵物啊。
但眼下乔月也无可奈何,还是救羽歃要紧,身上只有石灰粉可使它双眼迷失,嗅觉失灵。
乔月不断将石灰包扔入洞中,石灰纸包不断炸开,乔月一边不停的扔一边向羽歃喊道:小羽,这是千年古尸,为金尸,刀枪不入,动作迅速,你千万别乱动。
古尸受着石灰,捂着眼睛,在地上拼命乱滚,痛苦不堪,哼哼的乱叫,乔月见机不可失,想踏入洞中救出羽歃,却发现哼哼之声已经不见,由于石灰弥漫碍眼,也无法找到羽歃,唤了两声,也无回应,此时,石灰粉已经渐渐落下消散,眼前空无一人,古尸,羽歃皆无踪影。
原来那古尸看有人来救,忍着痛苦,一把冲过去,横抱过羽歃,羽歃大惊,脚向后一退,似乎踩到什么东西,陷下一截,手向后一撑又按下了一个按钮石块。
突然后面石壁翻转,慌乱中羽歃向后一倒,连带那古尸便一起倒了下去。
哪知后面并非平地,而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渊,这一人一尸一起掉落。但落下过程中那古尸还是没有放开羽歃。
被古尸横抱的羽歃,心中一急,抽出了鬼鳞,照着古尸后背脊梁位置,使劲一插,那古尸怪叫一身,双臂一松,羽歃脱离魔掌,与那古尸一起不停的坠落!
他们还在急速下落,这个深渊不知道有多深,下落了大概有两炷香的光景,羽歃鸟瞰下方,朦胧间看见下方是一条成环绕状的河,河水全部放射出银白色的金属光泽,流速缓慢,感觉粘稠,颇为壮观,羽歃小小年纪,连连受惊,加上染上风寒,体力不济,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这一生,注定是一只残翅的蜻蜓,在一道又一道心痛的风景之上,点水而过,不能作片刻停留。
一路风雨,在他透明的残翅断翼下泥泞的掠过,真想,真想,就这样飞翔,天高海阔,任他飞翔。风却不愿原谅他无从追溯的忧伤。在他残破的翅膀之下,有他的梦想。他就这样落下,落下,落下,落下来,就会有一朵花,为他而开;就会有一滴水,从那河中为他跳起;就会有一片无语的岩石,托起他的仇恨 他的今生今世。仇恨,沉重的仇恨随身体,随心,一起,一落千丈。 他,早已把壳蜕在了风中,把心,交给了飞翔。
他这样落下,一定会死吧,一定可以见到爹娘。
他日思夜想的父亲母亲便在下面等待他的坠落,那条银色的河流蜿蜒成母亲的臂弯,将他缓缓的抱起,慈爱的笑容,疼伶的眼神,他一边落下,一边陶醉于久违的温馨。
突然,母亲的笑容消失了,变成幽怨,父亲的头落下,嘴里还在说:报仇!!报仇!!“对!报仇!报仇!!我不能这样温馨的飞翔,不能这样轻易的坠落,我要报仇!!”
羽歃全身突然一颤,被报仇二字惊醒,他已经不在空中,身在那条银河之畔,身上的破旧的衣服还残留着一些水银,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久,羽歃心想:莫非我落于河中,被人所救,又是谁救我的呢?这地方别说人了,连蝼蚁之类动物都没有。
羽歃再想,只觉得头痛欲裂,喉间一股一股难受的异味不断涌上来,他自不知刚刚落下跌入这满是水银的银河之中,不小心已经吸入少许水银,水银性毒,如不尽快逼出化解,性命难保。
抬眼看看了周围,这银河不断蒸发出白色的雾气,雾气凝结在周围石壁,又慢慢流入河中,眼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河对面有一山洞,却没有落脚的地方,洞凿于壁上,河面宽十丈有余,水银又有剧毒,过去难于上青天啊。
再向周围一看,发现后方*丈远的地方,有一座破旧的石桌,倒着几个落满灰尘的龙纹青铜耳杯,只有一个站立的杯子,走进一看里面有绿色液体,墨绿之水,非毒即蛊,换成平日,羽歃打死也不敢喝半口,而如今实在是口渴难耐,附近又只有水银,只好闭着眼睛,咕噜咕噜灌进嘴里,哪知入口却带甘苦之味,好像中药藿香之气,那股未到缓缓的由唇及齿,由齿沾舌,舌入喉,喉下腹,整个身体都沉浸在这甘苦的味道之中,浑身说不出的清爽自在。
羽歃心道:“大难不死,这必是仙药灵汁。”
羽歃正心中庆幸,耳边传来一阵淅沥之声,羽歃不接,于是顺着源头走了过去,悄悄躲在大石背后一看,羽歃马上双眉紧皱,面目扭曲,心中说了声:“啊!啊呸!!”
原来他暗中一看,那古尸正端着和他手中一样的青铜耳杯在非常惬意的撒着尿,墨绿色的尿液全都装入了耳杯之中,这一刻羽歃早已明白,刚刚他喝的“仙药灵汁”,竟然是这千年古尸的尿!
此时也顾不得被那古尸发现,手指深入喉咙,呕吐起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吐了不知多久。
羽歃才缓缓的站起,一看那古尸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羽歃大骇!心想:“这古尸害我掉入山中深渊,又害我喝尿,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心想手起,手中已经紧握鬼鳞,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古尸,却见那古尸不似夜里那般狰狞,嘴角微微翘起,双眼满是笑意,端着杯子,向前踏了一步,这还了得,羽歃紧退三步,那古尸又向前逼近,羽歃再退,就这样一人一尸,一个退一个逼,沿着银河走了一大段路。
那古尸步步紧逼,却不始终保持一尺之距,羽歃就这样一直被逼到无路可退,背后一堵石墙,羽歃回头一看,石墙上有数行小篆。
回头看看,那古尸仍然面带笑意,伸手指了指那几行字,羽歃回头细看,上书:山分三界,一界银河,七夕铁雀。二界苍茫,五行幻境,三界无相,悟通人烟。
羽歃明白大概意思是,这山分三界,第一界就是他身在的银河,二界叫苍茫,是五行幻境,三界叫无相,悟得某种含义便可到达人烟之处。
至于“七夕铁雀”羽歃左思右想实在不知是为何意。也不知是何人所留。
看着古尸的笑,再想想那些文字,羽歃顿时放下了心中的恐惧,收起鬼鳞,但还是不敢靠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