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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闺房的门自行开了。纪茗纤看到守候在门外的竹汶麟,不知为何面目涌现出了莫名的激动,她一下扑到了竹汶麟怀里,道:“竹公子,茗纤忽然好害怕,好害怕。”
竹汶麟顿生惊愕,感受到怀中佳人,全身不禁僵直在了原地。他望向纪茗纤,只见月光的照映下,伊人芳容如一湖清水,微微泛起涟漪,唯妙动人。
竹汶麟定了定神,道:“茗纤,你,你有些醉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吧。”
“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以前在书中见着这句话,并不明白它的意思,但如今,茗纤终于有些懂了。”纪茗纤醉意上涌,道:“醉又有什么不好?醉了,心里想着什么就能做什么,想说些什么,就说什么。我反倒觉得,这时候的我是最清醒的。”
其实,竹汶麟前夕也喝了不少酒,如今心中一股醉劲也在升腾,他不由猛晃了一下脑袋,脑中恢复了几分明智。毕竟如今茗纤醉了,他不能随着一起醉,到时候如果干出什么荒纪事来,他心里会笑话自己一辈子。竹汶麟缓缓放开纪茗纤,温和道:“茗纤,你该休息了。”
纪茗纤不以为然,她依旧站在原地,如水的眼眸凝望着竹汶麟,忽然道:“竹公子,你觉得……茗纤美么?”
面对眼前这副红润而又迷人的面容,竹汶麟多看一刻,心中的定力便不知不觉减退几分,他的眼神开始发呆,道:“美,好美……”
纪茗纤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莞尔一笑,刹那间,她的风华,绝代倾城。
竹汶麟的胸口不可自抑的发出了“扑通扑通”的响声,那是越来越来强烈的心跳,如今的他,几乎恪守不住脑中尚存的几丝狼。毫无疑问,若纪茗纤再展露一会风姿,竹汶麟便会再无顾忌,第一时间将伊人拥入怀中,全身心的呵护她。
此时,纪茗纤的浅笑渐渐回拢,忽然地,她的面容涌出了道不尽的憔悴。
伊人双眸颤动,泪花涌现,终于道出了心中的万般愁绪:“但茗纤却不能爱,不能爱……”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竹汶麟立马回过神来,他面露一丝慌张,关切问道:“茗纤,怎么了?”
纪茗纤并没有回应,她仔伴着睡意,俏目一闭,便再度倒入了竹汶麟的怀里。
竹汶麟全身又一次僵直,他低头望去,伊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为什么不能爱呢?傻瓜。”竹汶麟自言一声,叹了口气。随后,他略显紧张的伸出右手,抱住纪茗纤的腰身,扶着她一步步挪向床边。
茗纤的身子柔软而又轻盈,竹汶麟将她扶到床上并没有费多少气力,但却异常的小心。
此时,望着躺在床上静静睡去的纪茗纤,竹汶麟不知不觉露出欣慰的笑意。忽然,他想到了茗纤向来爱好整洁,便将手移到纪茗纤的胸前,思索着是否将她外面的衣裳也脱下来,但这样一来,难免有损女子的清白。
正在这时,一阵五色光华突然自纪茗纤胸口升腾而出,竹汶麟的手如触电般立马收了回来。
光华毫无征兆的来临,透露了某种信息,竹汶麟虽然修为尚浅,但能感觉到,纪茗纤的体内正蕴育着某种奇物,如今散发出的能量,不仅神秘,且异常的强大。不过这幕奇异景象,只是昙花一现,片刻后,五色光华散去,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竹汶麟思绪涌动,他望着睡梦中的纪茗纤,想到前夕那些奇怪的话语,不由轻声说道:茗纤,你到底有怎么的故事?或谢有等到结局来临时,我才有可能知道,但那个时候,无论面临什么,请不要害怕。因为在你的身边总会有一个人,一直的陪着你。
竹汶麟默默守候在纪茗纤床边,一边说着,一边将靠在床沿的那只玉手握在了手心,在汶麟的记忆里:这个夜晚,月光透过门窗,映到床前,眼前的茗纤,美到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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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几声清脆的鸟鸣在屋外响起,和煦的阳光投射了进来。纪茗纤睁开双眼,她缓缓立起身子,坐在床上,头依旧有一丝昏沉,不过醉意,已经醒了大半。
此时,茗纤打量了一下自身,不由有些花容失色。毕竟她为女儿身,没有宽衣就在床上躺了一晚上,难免有失端庄。她起身下床,准备去梳洗一番,不经意间,她感觉右手的手心余留着一丝异样的温度。
纪茗纤将手抬起,靠在鼻边嗅了嗅,她闻到了一缕不属于她的气味,同时,她的脑海隐约浮现出一副画面:昨晚,有一个人一直握着她的手,守候在床边,不曾离去。想到这,纪茗纤露出一抹笑意,三分感伤,七分甜蜜。
正来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响动,纪茗纤推开房门,朝着一方望去。
不远处,竹汶麟背着玄木剑匣,带上行李,与柳非凡谈论起来。
柳非凡劝说道:“竹兄弟,留在傅家我们可以多打听些落雁谷的情况,你为什么突然要走呢?”
竹汶麟道:“多呆上一刻,茗纤就会多受一份委屈。总之,去住客栈,比留在这里自在多了。”
柳非凡微微一惊,道:“傅家一直以礼待人,纪姑娘怎么会受委屈。”
竹汶麟冷哼一声,道:“茗纤向来不胜酒力,昨晚傅夫人一昧的找各种理由给宾客敬酒,就是想把茗纤灌醉。”
“竹兄弟,我看你是误会了。傅夫人给宾客敬酒,是出于好客。再说,她与纪姑娘结识不久,为什么非要把纪姑娘灌醉?”柳非凡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从小在山上修行,只懂得一些“惩奸除恶”之类的道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知道得少之又少,自然不能体会竹汶麟的心境。
不过柳非凡这番话语,却让竹汶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汶麟不可能直截了当的说“傅夫人把茗纤灌醉,是为了给她儿子创造机会,趁机占茗纤的便宜。”
这层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两人回过神来,转过头望向一方,只见纪茗纤踱步而来。竹汶麟见着后,想起昨晚的事,表情露出了莫名的心虚。
此时,纪茗纤步到两人跟前。对柳非凡道:“柳大哥,我在傅府住得也有些不习惯,这样吧,我和竹公子去到外面住在客栈,你留在这儿。落雁谷的事,我们兵分两路去打听,几日后,再一起出发。”
柳非凡听后,表情露出几分茫然,他用心看了看两人,忽然明白了些什么,道:“我们三个既然是一起来的,自然也要一块走,既然你们不愿呆在傅府,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去住客栈,也不错。”
声落,三人互望了一眼,露出会心一笑。
随后,柳非凡和纪茗纤回房收拾了一下东西,很快,三人再次聚在一起。
刚走出西厢房,正巧在不远处,苏钰和傅子生领着一堆侍婢迎面走来。侍婢们手中皆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的物品闪烁着淡淡的光彩,显然十分贵重。
傅子生看到三人带上了行李,不由面露惊愕,道:“三位,你们这是?”
柳非凡走上前,诚挚说道:“多谢傅夫人和傅兄昨日的款待,我们三人在府上打扰多时,在此向两位道别。”
傅子生问道:“难道三位今日就要赶往落雁谷?”
柳非凡道:“暂时还没那么快,我们准备在城里先找家客栈住下,修养几日再出发。”
傅子生听后,一脸挽留道:“三位,我们好不容易结识一场,已经算是朋友,在虞城的这段日子,还是住在府上吧,如果昨天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柳非凡婉拒道:“傅兄太客气了,贵府的招待十分周全。只是一直在府上打扰,我们心里的确过意不去。”
“三位,请听我说……”傅子生满脸诚意开口,正要再次挽留。
苏钰突然打断,语气生冷道:“子生,既然客人不愿留下,就随他们去吧。反正我们傅府向来以礼待客,有些人不领情,咱们也没有办法。”
听完,傅子生一声叹息,只能无奈说道:“三位,保重。”
“告辞。”三人相继道别了一声,既而离去。
佳人已经远去,空气中遗留的芬芳犹在,傅子生眼中不由涌出了一份伤感,他的脑海空有一缕思愁,飘往臆想中的那抹倩影,她在何方,它也便到何方。
此时,傅子生转过身子,望了眼一群侍婢手中端着的托盘,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娘,这些礼品原本是要送给纪姑娘的,刚才忘记说了,现在孩儿就起身追上他们,给纪姑娘送过去。”
“不必了。”苏钰一脸肃然说道:“孩儿,你的心思,娘自然是懂的。但有的时候,对女人,可不能太宠了!”
竹汶麟三人离开傅府后,最终在城南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到了正午,三人基本安顿下来。
此时,竹汶麟的居室房门紧闭,他靠在窗边,将《三天*》翻至了倒数第七页,页面上显示着五个醒目的墨字“上清昇龙破”。
这是《三天*》所记载的一个极为高深的招式,它以诀为媒,能够唤动真龙之魂附体,从而引发全身潜能,让施术者在一刻间近于天人合一状态,既而身化龙形,腾啸九霄,其威力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竹汶麟看得有些心动,不知不觉跟着书中所示,掐动手印,同时口中默默念道:“极道虚卯,一清化气元,二清归玄鼎……”刚念到这,竹汶麟便感觉头脑发出微微的轰鸣声,全身精气以极快的速度归入丹田,整个身子一阵虚脱。显然,这个诀法不是他这种修为所能探究的。
竹汶麟连忙将书合上,伸手擦拭了一下额上溢出的冷汗,而嘴中,接连喘出了几口粗气。
“修真之法,真是玄妙无比,只不过摆一个手势,念出几个字眼,便能够让自己比几天不吃饭,还要无力”。竹汶麟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而他的心里,对修为的提升不由多出了几分期望。
“砰砰!”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竹汶麟定了一下神,连忙收拾一下前夕因为练功而乱成一团的房间,随后,他步到了门前。
门开了,纪茗纤站在外边,当看到竹汶麟的面色略显苍白时,茗纤不由关切问道:“竹公子,你的气色怎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竹汶麟道:“没事,一点小问题。请进。”
纪茗纤叹了口气,既而手作莲花指,口中默念了一句,一点淡蓝的光芒从她指尖升腾,射入了竹汶麟的眉心。竹汶麟顿时感觉一阵神清气爽,原本虚脱的状态,开始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