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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中间那艘正是帅船。 寇仲精神一振,真气遍行全身经脉,喝道: 成功失败,在此一战,弟兄们,随我们杀去! 命令发出。蒙冲斗舰离开隐藏处,船桨探出,顺流往敌舰全速驶去。※※※徐子陵再张眼时,天上满天星斗,高山的夜空倍觉迷人。他把真气再运行两周天,才长身而起,但心头仍是一阵翳闷,不由心内骇然。自习《长生诀》的心法后,无论伤得如何严重,总能迅快复元,从未试过这么疗息近五个时辰,仍是经脉不畅,行气困难,可见侯希白花间派的魔功是多么厉害。现在若与人动手,他最多只可使出平时四、五成的武功,当然再不能像先前般似玩法术的操控真气。他心知肚明侯希白必不肯放过自己,只要此人治好比他轻得多的内伤,便是他来寻找自己的时候。纵使自己功力尽复,怕仍非是他的对手,所以眼下之计,唯只有那么远就逃那么远,免给他寻得。正要启程时,风声自栈道入川的方向传来,徐子陵心中叫糟时,一个脸如黄蜡,瘦骨伶仃,额前与两颊满是苦纹的男子迅速往他掠至。他显然想不到会在夜黑时份,于这深山穷谷的险遭遇上过路人,愕然停下。徐子陵则心中叫苦。赫然是邪道八大高手中排名榜末,穷凶极恶的圣极门忤逆传人 倒行逆施 尤鸟倦。这回确是冤家路窄。※※※寇仲船速极快,瞬那间从支流冲出,转入大江急速的水流去。只见前后左右均是敌方的战舰货船,教人心胆俱寒。卜天志负责掌舵,把战船往大江北岸驶去。火箭激射,石灰撒散。船尾同时生起大量浓烟,顺风朝下游的帅船罩去。战鼓雷鸣。敌人的船队一阵混乱。战船迅速往敌方帅舰迫去,一时战鼓与喊杀声,响彻大江。尾随帅舶的四艘轻型战舰,立时散开,对寇仲等猛施反击。箭矢和石头雨点般往他们洒来,声势惊人至极点。卜天志虽尽力采取迂回前进的路线,但仍给对方投来的巨石击中,女墙破碎,船身不断增添破洞裂口,木屑溅飞。幸好此时己方战船不断从支流开出,把敌方船队冲成数截,变成首尾不顾。 轰 !帅船外的另一艘楼船掉转头来,便撞在他们船舷处,所谓坚胜脆,大胜小,船头登时粉碎,在大江上打两个转,终于翻沉。寇仲大喝道: 儿郎们!上! 提着长枪,腾身而起。今趟能否成功,责任已落到他肩上去。
第八章 始料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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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鸟倦双目一转,哈哈一笑,来到徐子陵旁,眼中闪动奇异的神色,柔声道: 这位仁兄长得真俊! 徐子陵听得全身汗毛直竖,他的神态语调充满一种兴奋、残忍和变态的意味;像在暗示给我在这里遇上你这趣致的玩物,我还不可以大快朵颐,为所欲为吗?幸好听声辨色,尤鸟倦的严重内伤只痊愈了六、七成,否则他现在连一拚的机会都欠缺。目下至少还可试图逃走甚或自尽,以免落进这大邪人手上,那就生不如死。他转过身来,眼中射出凌厉神色,毫不退让的迎上对方目光,哑然失笑道: 老兄你高姓大名,既敢孤身夜行险道,当非一般人物,只不知是那条线上的朋友。 尤鸟倦目露懈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瞧得他浑身不自在时,得意洋洋的道: 小兄弟说话老练,看来懂点江湖门道,功夫也不含糊。这样吧!假若你能猜出我的姓名来历,我就破例放你一马。 徐子陵故作惊奇道: 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你要不放过我?不过要估你是谁,绝非困难的事。只是我看你非是言而有信的人,纵使猜中,还不是要动手了事,我何必动脑筋去苦猜呢。 尤鸟倦讶然瞧他好半晌,摇头笑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看你眼神,便知你斤两有限,这样吧!一是能猜出我是谁,一是能挡我三招,过得两者任何一关,我也保证会放过你。哈!有趣的俊小子。 竟是一副恶猫玩耗子的神态。徐子陵淡淡道: 你的保证值多少钱一斤?除非你肯以本门的咒誓立下承诺,我才会相信。 尤鸟倦浑身一震,往后退一步,邪目凶光闪闪,厉声道: 你究竟是谁?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 我是谁你不用理,要动手便动手,本少爷没时间跟你纠缠不清,更没有如此闲情。 尤鸟倦又阴侧侧笑起来,笑声由小而大,最后变成捧腹狂笑,满是疯狂的骇人意味,且脸上的苦纹皱摺推迫,丑恶至极点。徐子陵忽然一掌劈出,切在两人间空处。尤鸟倦笑容尽去,猛吃一惊的再退一步,不能置信的呆瞪着他。原来他正要出手,却给徐子陵这似是有先知先觉能力的一掌,抢早一步封挡他的袭击,怎不教他惊讶得合不拢嘴来。徐子陵却是一阵气血翻腾,差点咯血。始知内伤比自己想像中更严重,提气走路尚没什么,若要和尤鸟倦这种当代凶邪动手,不出三招,怕要自行倒下。尤鸟倦乃大行家,立时看出端倪,愕然道: 原来你受了内伤,难怪招数如此高明,但眼神却黯然无光,连我都看走眼。 徐子陵勉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哂道: 彼此彼此;只听你的声音,即知老兄你亦内伤在身,便让我们拚个一起内伤迸发,看谁先死去。 尤鸟倦正要出手,徐子陵竟又哈哈一笑,横移半步,移到栈道边沿处。尤鸟倦再止不住心中的惊奇,大惑愕然道: 这是什么武功? 徐子陵知终令他生出警戒和顾忌,这移步已是他现在所能办到的极限,借改变位置,而暂占上风,加上先前露的那一手,都异曲同工的令对方不敢冒进。以带点不屑的口气道: 尤鸟倦你还算我魔门中人吗?连不死印法都未见过。 尤鸟倦眼中首次射出惊惧神色,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徐子陵,沉声道: 石之轩是你的什么人? ※※※寇仲腾升至离湖面近四丈的高处,把这截长江水道的战况尽收眼底。七艘战船先后开进江中来,把陈盛的船队切断成十多截,其中至少近二十艘货船起火焚烧,各船灾情虽轻重不同,却发放出大量浓烟,顺风朝下游的方向吹去。除去自己的 帅舰 被对方的楼船撞沉外,另一艘战船亦给敌舰撞翻,其他战船凭着夜色烟屑掩护左穿右插,肆意攻击对方因载货而转动不灵的货船。陈盛那驶在前方包括帅船在内的十多条战船,正急急掉转头来,逆风逆水的进行反击,刹那间全陷进烟雾去。寇仲此时一口气已提尽,猛换另一口气,在空中横移丈许,落往把他的座驾船撞破的楼船甲板上。刀矛斧剑等十多柄利器,立时朝他招呼过来。寇仲拔身而起,跃上第二层舱楼的平台上,使出至少有二成酷似古俊的长枪招数,把拥过来的敌人挑得前仰后翻,威势十足。风声骤响。原来陈长林亦寻上船来,还以他道地的带有浓重江南乡音的说话大嚷道: 古将军这边来。 寇仲应声一个腾翻,凌空再几个筋斗,落往船头处,长枪一扫,劲力暴发,五、六名围攻陈长林的敌人齐齐虎口震裂,兵器脱手,四散避开。陈长林刚劈翻另三名敌兵,向他打个眼色,腾身疾起。寇仲回头一看,见陈盛的帅舰恰好在左方三丈许外横过,心中叫好,连忙追去。这可能是狙击陈盛的唯一机会。※※※徐子陵冷哼道: 这个不用你理。 尤鸟倦双目凶光敛去,故作淡定的道: 纵使你是石之轩的传人,尤某人已二十年没踏足江湖,容貌亦大有改变,你凭什么猜到是我。 徐子陵心中暗懔,心想这些邪道高手,确没有一个是易与的。表面却扮作漠然无动于中的样子,淡淡道: 这个我更不用解释,我只想知道,你是否仍要动手? 尤鸟倦哈哈笑道: 既是';邪王';石之轩的传人,尤某人怎敢开罪,小兄弟请。 还以夸张的动作摆出请君先行一步的姿态。徐子陵心中大叫不妥,知尤鸟倦看破他是冒充的假货。旋即醒悟过来,找到自己在何处露出破绽。因为若真是花间派的传人,例如侯希白,怎肯轻易暴露身份。既找到原因,自然可加以补救,徐子陵故意皱起眉头道: 你绝不用因石之轩而卖人情给我,因为他与我没半点关系。 尤鸟倦大惑愕然。他本打算拚着内伤加重,也要把这知晓他身份的奇怪青年杀死。只要没人发觉,管他的师傅是天王老子。徐子陵再催动内气,竟是一阵心烦意躁,大吃一惊下惕然醒悟,知道自己是求之过切,变成有为而作,大违《长生诀》无为而为,万念俱寂的道家境界,才会出现动辄走火入魔的初象。连忙收摄精神,仰望夜空。尤鸟倦的声音传进他耳内道: 你刚才施展的若真是不死印心法。却说与石之轩没有任何关系,此事确是奇哉怪也,小兄弟能否解释一二。 天上尽是密密麻麻的星点,在这高山险道上,夜空更是清澈通透。徐子陵大奇道: 尤宗主为何会忽然客气起来?我这人一向受软不受硬,即管透露少许让你知晓。但此事关系重大,你必须以本门魔咒立下誓言,保证不泄露与第三者知道。 尤鸟倦仰天长笑,喘着气道: 你这乳臭未乾的小子,凭什么动不动就要我立咒誓,只要把你擒下,那时我要你唤我作爹也行。 徐子陵哈哈一笑道: 真是笑话。你当我是可手到拿来吗?看招! 倏地移前,两手横张,两只拇指向尤鸟倦眼帘按去,其他手指则波浪般起伏,手法怪异无伦。尤鸟倦登时色变。徐子陵的怪招虽令他莫测高深,但仍非令他吃惊的原因。他之所以色变,是徐子陵现在的表现。根本不像个受伤的人。唯一的解释是他在装模作样,令自己失去戒心后,才全力出手对付自己。这想法使他进一步猜估对方是有心在这里拦路挑战,趁自己内伤未愈收拾他。否则又怎会知道他是尤鸟倦,不问可知对方与石青璇有某种关系。这些念头电光石火般掠过他脑际,亦使他作出认为最正确的选择。尤鸟倦怪叫一声,迅如鬼魅的朝后飞返,刹那间消没在栈道转角处。徐子陵再支持不住,喷出小口鲜血,颓然盘膝坐下。罢才他借仰观夜空,心神像昨日观瀑时般与万化嵌合无间,融聚起少许真气,竟吓走已成惊弓之鸟的尤鸟倦,实在侥幸之极。尚未坐稳,一对纤柔的玉手按上他宽阔的肩膊,接着是涫涫的声音柔情似水的在他耳边道: 有人家在旁护着你,何须妄动真气呢? ※※※陈长林和寇仲先后踏足陈盛帅舰的甲板上,同时陷进浴血苦战去。陈长林首先抵达目标帅舰,像煞神般从烟雾中降下,杀得正站在船头四处找寻目标的箭手东倒西翻,刚想往船楼指挥台方向冲过去,忽然拥来十多名轻甲卫士,人人武功高强得异乎寻常,虽然他本身是江湖好手,登时寸步难移。幸好寇仲适时赶至,与他剑枪齐施,才抢回主动,不致被迫回江水中,但他们原先计划在登船后迅速找上陈盛的如意算盘却化为泡影。更要命是上游被焚的敌船愈烧愈烈,浓烟火屑一堵一堵墙般顺风吹来,既使人呼吸不畅,又难以视物,要在乱军中寻人,谈何容易。寇仲那还顾得隐藏实力,尽展所长,连续击翻四名敌人后,敌人仍有增无减,两人虽展开浑身解数,仍给围在船头处鏖战不休。不片刻两人都多处挂彩,只能拚命应付眼前危局,同时心中大感不妥,暗忖陈盛的手下武功怎会如此高明,人数又这么多。这时先后丧生在他们刀枪之下的敌人,少说有十多人以上,但四周仍是高手重重,令他们陷身苦战中。蓦地一把熟悉的声音从船楼的方向传过来道: 孩儿们!让我来看看是谁这么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