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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轨道,陡然扩展,只会落得惨淡收场。 高占道领命去了。寇仲哈哈笑道: 小陵!我们打场胜仗就可以起行了。 徐子陵点头道: 风声已泄,此批人定是沉法兴派来的奸细,见我们不中计,这两天将会遣人来攻,就让我们去探听敌情,回来后再向帮主报告。 寇仲捧腹笑道: 小子不要耍我了,什么帮主呢?你不也是吗?帮主或皇帝只是让别人有个称呼,在我们兄弟间哪有这回事。 徐子陵哈哈一笑,径自去了。※※※那晚徐子陵回来后,几个双龙帮的最高领袖聚在大堂内密议。徐子陵道: 果然不出寇帮主所料,沉法兴调来一支约二千人的军队,伏在我寨东南方的一处密林中,离我们只有两天路程。 高占道等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寇仲和徐子陵都成竹在胸的样子,倒兴奋起来,一时磨拳擦掌,战意高昂。寇仲道: 今赵我们要打一场漂亮的仗,不求尽歼敌人,只望能给与迎头重创,斩其主帅。然后我们化整为零,进行早先拟定的大计。 牛奉义道: 计将安出? 寇仲道: 假若我估计不错,海沙帮今趟亦必趁机报复前仇,所以敌人不来则已,否则必是水陆夹攻,希望一举将我们杀个一干二净。 转向徐子陵道: 韩盖天就交给你了。 徐子陵微微一笑道: 那我就独自潜上海沙帮的旗舰,当一趟海上刺客好了。 查杰佩服道: 帮主一到此地,就下令我们加强防御,当时我们还认为是多此一举,到现在始知帮主实有先见之明。 寇仲笑而不语,心想若老子没有点本领,何能驾驭你这班大贼。※※※三天后,这晚月黑风高,众人都心知肚明,敌人来攻的时候到了。夜幕低垂时,双龙帮的七艘战船,全部悄悄离开,而寇仲则自领百人,伏在水寨外山野的十多个地堡处,静候敌人大驾光临。到了初更时分,五十多艘大小战船出现在水寨对开的海面,放下快艇,从海面展开强攻。同一时间,陆上漫山遍野燃起数百支火把,以千计的敌人朝山寨杀来。这批由陆路进攻的敌人以马兵为主,步兵为副,声势浩大。岂知尚未抵寨门,战马不是掉进插满尖刺的陷马坑,就是给植在地上的尖刺弄得战马断足并溅血倒地,一时乱成一团。此时近五百艘载满人的快艇,刚驶至水寨外围的木栅处,蓦地不知由哪里射来几十支火箭,整个附近的海面和木寨对开的十多所木构房子迅速起火,不片晌便把来犯的敌人陷进火海里去。到此海沙帮和沉法兴的联军方知中计,急忙吹响撤退警号。寇仲又领人在暗中施放冷箭,同时遣人四处放火,就在他截断敌人后路时,徐子陵刚爬上韩盖天的五桅旗舰上。从船沿探头出来,只见高踞舱顶看台上的韩盖天正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发出指令,旁边的手下人人则吓得噤若寒蝉,而其它手下却在船上来回奔走,把船往后撤退。寇仲这招厉害处,就是教敌人根本没有攻击的目标。徐子陵取出备好的石子,突然跃上甲板,再腾身跃往看台,手上连珠弹发,挂在船桅各处的风灯纷纷破裂熄灭,当他落在看台时,整个舱面已陷进黑暗中。韩盖天连兵器都来不及取出,徐子陵已当胸一拳击至。左边的 胖刺客 尤贵、 闯将 凌志高骇然出手截击。 蓬! 韩盖天不块一帮之主,双掌交叉,硬封了徐子陵这一拳。灼热劲气,蓦地化作千万缕柔丝,在完全违反韩盖天的意愿下,侵进他的经脉去。韩盖天难过得差点要吐血,忙退后运功化解,好让手下缠上这可怕的独行刺客。岂知徐子陵只晃了一晃,便翻腾而起,到了韩盖天头顶处,双脚闪电连环踢他脸门,尤贵和凌志高迎向他的兵器全部落空。其它人虽扑了过来,由于徐子陵身法快如鬼魅,加上船上又暗难视物,一时都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插手迎敌,有力难施。 嗤嗤嗤! 美人鱼游秋雁移到一旁,扬手连续向凌空的徐子陵发出了三支由秀发拔出来的银簪。 砰砰! 韩盖天猛提一口真气,压下翻腾不休的血脉,运掌勉强挡了徐子陵疾如风轮转动的六脚。韩盖天惨哼一声,跄踉跌倒,嘴角终渗出血丝,领教到长生诀先天真气的可怕处。徐子陵奇迹地再往前移,以毫厘之差避过了游秋雁的暗器,后发先至,落到韩盖天的背后。韩盖天魂飞魄散,知道此乃生死关头,只能靠自己保住小命,转身发掌,攻向徐子陵。徐子陵猛地急旋,剎那间攻出了五掌四脚,还配以肩击肘撞,使人感到他身体任何一个部分,都可成为可怕的武器。气劲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两人乍合倏分。徐子陵一个空翻,跃离望台,再单足点在船栏处,然后投入茫茫大海中,消没不见。众人扑到韩盖天处,只见他捧看胸口,全赖游秋雁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只见韩盖天脸如金纸,颤声道: 立即撤退,我内伤极重,这还是对方手下留情,此事就此作罢。 众人都愕然无语。谁想得到只隔了区区两个月,徐子陵又厉害了这么多呢?是役沉法兴和海沙帮的联军大败而回,折损了过千人,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到。※※※天明时,七艘战船载着以寇仲和徐子陵为首的双龙帮,悄悄由已烧成焦炭的水寨旁一处隐蔽码头开出,驶往大海去。双龙帮众人人兴高采烈,对寇徐两人更视为天神。寇仲知自己已建立起威信,到入黑时,把高占道三人召到身前来,吩咐道: 我们就在此处分手,你们潜往指定地点,招兵买马,进行我们拟好的大计。我则和徐子陵只带四人,运盐往关中去,切记不要冒险急进,更不要泄露和我们的关系。 三人领命,各自回到自己的船去。寇仲走到船尾,站在正负手欣赏海上风光的徐子陵旁,叹道: 我们的大业终于展开了,当日离开扬州时,可曾想过有今朝此日。 徐子陵淡淡道: 若素姐没有出事,我们该可很快见到她。 寇仲有点尴尬道: 我也很挂念素姐,我们是在隆冬分手的,现在已是春末,不知不觉已差不多五个月了。 他们的风帆转了个方向,逐渐远离船队,朝西北驶去。船上只留下四个水手和那批私盐。这四人分别叫段玉成、包志复、麻贵和石介,年纪在二十至二十四五间,是寇仲亲自挑选出来,加以特别训练,都是天分特高者。徐子陵深深望了寇仲一眼,道: 今赵运盐之行,会使我们结下很多仇家,你有没有考虑过那后果呢? 寇仲微笑道: 但也会使我们交到很多朋友。兄弟!生命就是如此,有朋友也会有敌人,这可视为我们修练的一个重要旅程,只要我们死不了,当盐安然运抵关中时,我们就成了大下无敌的高手了! 明月从海平升起,照亮了整个海空相连,既神秘又美丽的天地。
第一章 长江二君
盐船离开大海,逆流驶入长江。 咯!咯!咯! 随着叩门声,徐子陵的声音在房内响起道: 进来吧! 寇仲推门而入,见徐子陵盘膝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笑道: 你这小子真勤力。 徐子陵淡淡道: 我有很不祥的预感,今晚定会有麻烦的。 寇仲在他对面坐下,点头道: 我此来正是要告诉你,我们给敌人缀上了,两艘船正吊着我们的尾巴,真想掉头去杀他个痛快。 徐子陵微笑道: 斗力只是下下之策,你有什么鬼主意呢? 寇仲摇头晃脑地叹道: 知我寇仲者,莫若徐子陵。我们总不能坐在船上任人来寻晦气。若有等无耻之徒,无胆动手却有胆烧船凿船,那我们的这批盐货就危危乎哉。 徐子陵道: 寇帮主更要为段玉成那四个小子着想,否则以后所有担担抬抬的粗活,都要劳动寇帮主的贵手了。 寇仲苦笑道: 算我求求你吧!不要再用这种充满讽刺的语气来耍我好吗?我当然有为他们设想。身为帮主,若不爱护下面的人,谁肯给你卖命呢? 徐子陵亦感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儿过分,歉然道: 算我不对吧!你可想到什么妙计呢? 寇仲舒服地挨坐在椅背处,伸直一对长腿,道: 入黑后,我们先大演戏法,甩掉后面那两条船…… 徐子陵笑道: 你不是想凿沉人家的船吧? 寇仲苦恼地道: 又给你猜中了。论水底功夫,谁及得上我们。现在那几个小子已在做着准备工作。待会我们会从舱尾放出大量浓烟,干扰敌人的视线,然后我们乘机下水,一人服侍对方一艘船。今趟用的是专凿船板的工具,凭我们扬州双龙的绝世神功,两三下子就可……咦……? 急骤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短小精干的包志复在门外气急败坏地嚷道: 两位帮主大事不好,敌人赶上来了。 ※※※后方两艘三桅帆,追至只有四十丈许的距离,还愈来愈近,显然速度要比他们的船优胜。目下置身的河道水深流急,两边危崖耸立,处处都是险滩礁石,非常险峻,可知敌人拣上这段水道始发动攻势,乃是早有预谋。这晚月色极佳,湍流反映星月辉光,仿如千万条颤动的银蛇,诡迷异常。徐子陵和寇仲两人卓立在船尾处,功聚双目,见对方两艘船上的看台分别站着十多人,亦在对他们指点着。当两人目光落到敌船甲板处时,不由倒抽口凉气,原来每船少说也各有百名以上的箭手,还备有投石机。这场仗如何能打?寇仲双目闪过冰寒的杀机,沉声道: 这两艘船不知是何方神圣呢? 修长英俊的段玉成负责掌舵,闻言叫道: 该是大江会的战船,他们擅长的好戏就是能在转弯时加速,其它的舵手都办不到。 大江会乃八帮十会之一,在江湖上声名早着,绝非易与之辈。正副帮主是';龙君';裴岳和';虎君';裴炎两昆仲,出名心狠手辣。早在扬州时,两人已听过他们的恶名,想不到甫入长江,便遇上这些凶人。寇仲撞了徐子陵一把,喃喃道: 他***娘,打是明打不过,今趟怎办才好? 自出发以来,他们虽有想过必会遇有敌人来犯,但却只想到是三五成群的小丑或一两个想讨好李密的高手,那想到会是这种大阵仗。敌人根本不与他们短兵相接的机会。徐子陵淡淡道: 弃船! 寇仲瞪着追至二十多丈内的敌船,愕然道: 那么这批盐货岂非要完蛋? 徐子陵奇道: 仲少为何你的脑筋变得这么迟钝?弃船的只是我们两人,君不见敌方人人配备水刺水靠,正是要待击沉我们的船后动手在水底擒人。那我们何不就先一步跳江,免得敌人浪费矢石和脂油。 寇仲一拍额头,运功朝敌船大喝道: 裴岳、裴炎,你这一蛇一猫是否在撒野或撒尿? 一声冷哼,自敌船传来。两人都是心中懔然,对方哼声嘹亮而不尖亢,显然功力深厚,不是好惹的人。若再加上尚有其它高手和二百多名深黯水性的战士,配合罗网弩箭,他们被擒的机会绝对不少。一把暗哑沉闷的声音从左边的敌船传过来道: 你两人定是活得不耐烦了,死到临头,还敢出口伤人,聪明点就立即停船,你当我们大江会像海沙帮那么好相与吗? 两人运足目力,见此人身材魁梧,秃顶宽脸,下颔厚实,身穿黑袍,颇有气概,只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但真正吸引两人注意的却是秃顶大汉左旁一个二十多岁的紫衣青年。此子修长壮实,鼻梁高挺平正,本来模样不错,可惜眼睛却生得异常窄小,与整个外观有硬凑在一起的极不相称,使人看来很不舒服。他们留心上他的原因,皆因此人细眼内的眸珠异芒闪烁,可知其内功之精湛比之发话者更要胜上一筹,肯定是强顽的敌手。此时满脸痘皮的麻贵来到两人身后报告道: 可以随时放烟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