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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秦仲文冰冷的声音打碎了浣翎的幻想。“别想得太好,你姊姊只是我的情妇。”
情妇?意思就是说,他用钱买下她?
“我不信!”浣翎大吼。在最糟的时候,姊姊也不曾想过要出卖自己,秦仲文一定在说谎。
“不信?那太糟了。”他淡淡的一笑,猛地将浣芷拉入怀里,火辣辣的吻她。浣芷被他这突来的动作吓呆了,一时忘了反抗。
“你姊姊是我所拥有过最好的情妇,绝佳的身材,完美的皮肤。”他手指轻轻画过浣芷错愕的脸,表情残酷。“可惜就是不乖。”
浣翎实在不敢相信,昨日还那么温和迷人的秦仲文,今日却摇身一变成为毫无人性的恶魔。她握紧双拳,极力控制翻腾的怒气,咬牙说道:“我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是好人。”
“我仍然是。”秦仲文毫不在意她的话,反而抱住凄然欲泣的浣芷,轻吻她的额头。“在某一方面来说,你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救了你家。我甚至帮你设立了一个教育基金,供你完成大学学业。”
“我不希罕!”浣翎大声回答,姊姊羞愧苍白的表情教她不忍再看下去。为了这个家,她牺牲太多了,不只是身体,就连自尊也被践踏得支离破碎。
“聪明一点,浣翎。”话已说开,绅士的假象可以抛弃了。“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要是你的话,就会接受这份馈赠。天底下再没有比利用仇人的钱取得成功更痛快的事。以你的智慧,必定不难了解。”
浣翎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丢给秦仲文一个充满决心的眼神。这混蛋说得对。她一定会报复的,而且是用他的钱。
“我接受。”她骄傲地扬起下巴。“假以时日我一定会扳倒你,为我姊姊讨回一个公道。”
“我等你。”他露出真诚的笑容,拾浣翎小姐将来必定大有可为。
既然真相已暴露,他也可以带着地想要的东西走人。少了个浣翎夹在中间碍手碍脚,他可以玩得更愉快,又可报复浣芷的不诚实,可谓是一举两得。
“去换衣服。”秦仲文朝愣在一旁的浣芷下令,她那副失了魂的样子奇异地勾起了他的同情心。
该死了!冷酷待人向来是他的宗旨,也是怕最令人生畏的地方,他绝不会因为伤害了用金钱买下的玩物而感到抱歉,绝对不会!
浣芷默默的服从命令。对她来说,他想怎么做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失去了妹妹对她的尊敬,她忘不了浣翎痛心的眼神。
“既然你已经知道你姊姊恨我的关系,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非带走她不可。”接过浣芷递给他的衬衫,秦仲文当着浣翎的面穿起衣服,神色自然,十足的浪荡子表现。
“我明白。”她深吸一口气,继而转向有如行尸走肉的浣芷,表情动人。“姊,我要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永远爱你。原谅我刚才的眼神,我只是太讶异了。”她知道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错愕伤害了姊姊,她为此深深自责。
“浣翎……”浣芷抱着妹妹痛哭,所有的挫折、委屈顷刻间全化为泪水。她又何尝愿意出卖自己?为什么秦仲文连最后的一点自尊都不肯留给她?
“真是感人啊。”他冷冷的讽刺,感觉自己像只欺侮小羊的大恶狼。愈是有罪恶感,他愈是以愤怒来掩饰。一把捉住浣芷的手,他不客气的将她强行拉离浣翎的拥抱。“可以走了吧。”
“可是行李……”
“省了。”他朝着她皱眉。“反正你的衣服全是些烂布,穿出去只会成为笑柄。走!”
就这样,浣芷还来不及和妹妹说再见,就被拖走了。注视着车窗外,她发现自己的灵魂是空的,是冷的,再也无法有任何反应。
“你妹妹让我想起一个人。”讨厌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秦仲文主动开口聊天。
“哦?”一盏、两盏、三盏……她无聊的数起闪烁的街灯来。
“我最讨厌对着人的后背说话,你最好转过身看我。”他的声音又是充满不悦
唉,既然他这么讨厌她,何不放了她?
她依言转身,面对他那张如同王子般的俊脸。美丽的面孔,魔鬼的心肠。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狂悲,为何老天要让她遇见他?
“浣翎让你想起谁?”可千万别是他过去的情妇,那太侮辱她。
答案是出人意料的,“我二弟。”
“你有弟弟?”她真的吓了一跳。
“当然。”他的声音充满嘲讽。“你以为我是孤儿院长大的?我当然他有弟弟,而且还有两个,外加一个小妹。”
他也有小妹?她怪异的打量着他,很难想像他会用什么态度去对待他妹妹。八成是霸道吧。
“你二弟……跟你很像吗?”再一个秦仲文,全世界的女人大概都得躲起来。
“一点也不像。”他笑得怪异,彷佛十分清楚她脑中此刻的想怯。“除了长相相似之外,他的个性和喜好跟我相差十万八千里。他讨厌女人。”
浣芷暗暗为天下的女人庆贺;一个超级大色狼已经够了,再来个小号的秦仲文,全台湾的女人还有得救吗?她发觉自己放松了一点,或许这就是他的目的,他说过他讨厌她白着脸的样子。
“浣翎不讨厌男人,她总是满脑子幻想。”尤其白马王子和灰姑娘这类的故事,她最爱了。但很遗憾的,自己这次的遭遇恐怕已抹杀了她对这类童话的信心。
秦仲文瞥了她一眼,恐怕她这个做姊姊的不太了解自己的妹妹。“浣翎表面上或许充满幻想,但其实精明得很,了解现实与幻想的不同,不容易被自己的幻想左右,与你恰巧相反。”
“胡说。”她才不会幻想呢,她最实际了。
“你不信?”他淡淡一笑。“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丝毫爱意,一点都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女人的心思很容易看出来,尤其是像他这种高手。
她的确动心,但她绝不会承认。这世界并不需要再添增一名傻瓜。
“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她偏过头看向车窗,反映在车窗上的却是他嘲讽的脸。
“你可以欺骗你自己,但绝骗不了我。”
这人的自大只能用“无以复加”来形容!浣芷气得发抖。别气,她安抚自己。她只是不幸碰见一位自大狂而已。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淡然的开口。“那是你的想像。”
“是吗?”秦仲文仰头大笑,突然急踩煞车,将车子抛向路旁的人行道,严重违规。
“你……”好痛!突来的撞击使得未系安全带的她重重的撞上车门,她怀疑自己的右肩可能脱臼了。
她一切的抗议在他逼近的身影中消失。阴郁的眼神、晦暗的笑容,浣芷以为自己正处于地狱中。
他如鞭的双手轻易的扣住她的喉咙,两手的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她的喉头,力道虽轻,却充满恐吓意味。
“我劝你在我面前要诚实点。因为我发现……”他改箝为环,轻轻松松的就将她抱至膝上,并将她的下颚抬夹于拇指与食指之间。“我很难忍受你对我有丝毫隐瞒。”
“我……我不懂。”是他自己不许她爱他的,现在却强迫她承认。
“你不需要懂。”将她的头缓缓压近,他嘲笑她的困惑。“只要听话。”
是啊,听话的宠物才会受宠。浣芷在他唇齿的强力攻击下,几乎按不住游移的思绪。
这人根本是纵欲派的代表,索求强烈而原始,自私的彻底。伤人更毋需刻意。但她挣脱不了,这是她可悲之处。秦仲文的自私、强悍和毫不修饰让他活得自在快活,却害惨了傻得扑火的飞蛾。
随着爱抚节奏的加快,自私的男人抬起右手轻触浣芷的脸颊,享受柔软的触感,并锁住她的眼神,不容她逃避的继续逼问。
“现在告诉我,你爱我吗?”他的口气不容地拒绝。
他到底是哪一种怪物,竟要将她的自尊践踏得如此彻底。迷惘中,她哭了,而秦大公子这次竟宽宏大量地没骂人。
“我爱不爱你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差别,不是吗?”为何非把她逼入死胡同呢?”
“有没有差别由我自己决定,你无权揣测。”不给她正面回答,他再一次催促。
“回答我的问题。”
“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
“但我已经把自己给了你啊,什么也不剩了。”她的身体、她的自尊!
“不。”他的回答独断。“你还有我想要的东西……你的心。”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她绝不会任由他将她的心撕裂。“我不会将我的心交给你的。”
“你会。”猛地擒住她的双手,他将她的手反扣在背后。“因为那是能让你早点自由约唯一方式。”
“但合约……”
“别管合约。”他的表情冰冷,显然提到合约这事让他很不爽。“你若不照我的话做,你会发现和我对抗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我只求胜利,即使要花上一生一世的时间。”
她可没打算跟这种恶魔耗上一生一世。“我……我无法给你。”总不能剖开她的胸腔吧。
“你可以。”他的头逐渐往下,顺着他的手部动作,彻底击垮她的自信心“而且,我打算拿到。”
尖锐的电话声让急于接电话的浣芷差点绊倒。经过一番翻箱倒柜,她终于在沙发的椅脚旁找到它。
抬起行动电话,浣芷紧张的按了通话钮,秦仲文不悦的语调立刻自听筒那头传来。
“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
疑神疑鬼的男人。浣芷朝电话做了个大鬼脸,也不想想电话是谁丢的。“我在找电话嘛,刚刚才在沙发底下发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换上较为轻松的语气。“准备一下,一个钟头后我会去接你。”
“去哪儿?”她还要去医院呢。
“换掉你那一身破布。”
秦仲文挂上电话,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走到吧台倒了一杯波本酒,慢慢的啜饮。
拾浣芷小姐的身体令他极为满意,跟她在一起,他总有用不完的精力。
昨晚他又没回自己的寓所了。他懊恼的想着,对自己反常的行径感到生气。但她的身体是那么热,表情又具那么娇媚,细致的脸庞倘着汗珠,微启的双唇不断地诱惑着他,令他克制不住。
这是个寒冷的冬天,而他喜欢温暖。秦仲文为自己的彻夜狂欢我藉口,但他很快地发现到,这个藉口不足以解释他为什么会激动得像个小男生,不断索求她的温暖,甚至在她已经累得快睡着的时候。
“秦总。”方绍凯平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秦仲文攒起眉,不悦的看着他的铁血秘书。
“有事?”
“是的,秦总。”方绍凯拿出准备好的文件,摆在秦仲文的办公桌上。“这是待会儿开会所需要的资料。”
“开会?”有这回事?
“是的,秦总。”仍是机械化的声音。“是公司的年度财务报告会议。这是您亲自指示今天下午一点召开的重要会议。”
“是吗?我忘了。”一点?他还想和浣芷共进午餐呢。“通知下去,会议改在明天同一时间进行。”该准备走了,浣芷还在等他。
“还要改?”方绍凯愣了一会儿,相当忧心秦仲文目前的状况。自从拾浣芷小姐成为他的情妇,他一会儿推东一会儿推西,会议他一延再延,上次居然还放了彼得森公司的高级主管们鸽子。这种情形过去不曾发生过,难道秦总这次陷入爱河了?相当不妙!冷酷自大的秦总爱起人来就像是一名狂人,可以将身旁的一切全都抛弃。在事情尚可挽救之前,他一定要善尽一名好秘书之责提醒他。
“秦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