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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声的呀。
她慢慢转身,发现他早已来到她身后,像一只等着扑杀猎物的黑豹。
“我……”才说了一个字,她就说不下去了。黑暗中的秦仲文就像是撒旦。
“从来只有我离开女人,没有女人主动离开过我,你算是第一个。我不得不说,你很勇敢。”
她才不勇敢。她现在只想逃。她怎么知道这个随意的举动会惹来他这么大的怒气?现在就连上帝也救不了她了。
“对……对不起。”先自救再说吧。“我只是怕浣翎会担心,又不想吵醒你,所以……”
“所以你就选择偷跑?”他的怒气到达顶点,忘不了刚刚他醒来发觉她不在身边时的惊慌。
“我只是……”
“不必解释了。”他拦腰抱起她,并打开电灯的开关,霎时室内一片光明。
将她丢进沙发之后,他拿起电话塞进她手里。“浣翎不是小孩子,没有你她一样睡得着。但我不,没有宠物我很难入睡。”他撒了个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谎,但却该死的流利。
“快打!”
结果浣芷就在秦仲文的利眼之下,支支吾吾的告诉妹妹她要睡朋友家。由于浣翎今天也累了一天,遂不再多问,很快就挂上电话。
“下次你要敢再偷溜,你就等着领死。”他非常生气地动手扒她的衣服,边脱边皱眉。“明天我带你去添购些衣服。这些东西根本不配称之为‘衣服’。”
“谁说的。”她红着脸与他的大手奋战。为什么这个人明明一身的光溜,却丝毫不见尴尬?要她早就尴尬死了。
“我说的。不准顶嘴!”终于弄掉了她那身破布。秦仲文这才满意的拾起跟他一样赤裸的浣芷丢回床上。
“从现在开始,我说你可以走了,你才可以走,绝不许像刚才那样偷溜,明白了吗?”他的双臂就像是铁箝般制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我是人,你不能那样对待我。”她的挫折感简直难以言喻。
“我能。”他的回答冷酷。“你所签约合约赋予我这项权利。你是我的床伴,我的宠物,不要忘了这点。”
有他在耳边时时提醒,她怎么敢忘?
“我恨你!”她再次声明。
“是吗?”他笑得邪恶,一点也不相信有女人能够恨他。“来吧,表现给我看,让我看看你有多恨我。”他捉住她推打的双手,以狂炽的亲吻,将她卷入一场惊天动地的情欲风暴中。
真不敢相信她竟能那么疯狂。
昨晚秦仲文一整晚都没睡觉,也不让她睡,简直就跟超人一样。
支起疼痛不已的身体,浣芷看向身旁凌乱的床单,昨晚的记忆又悄悄攻占她的心底。
那男人的做爱是强悍的、彻底的,就像是世上最剧烈的麻药,使奇QīsuU。сom书得接触过的女人为之疯狂。
不幸的是,她也是其中之一。摇摇头叹口气之后,她拿起床单吸嗅他的气味真的很浓,就像他本人。
桌上留下一张字条及一支行动电话,字条的内容指示她可以自由行动,但一定要带着那支电话。
这男人的占有欲还真不是普通的强。
她耸耸肩,随后走进浴室梳洗一番。
心系于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她匆匆忙忙的出门,忘了带走桌上的行动电话。
浣芷看着躺在病床上沉睡的母亲,她看起来安详而沉静。岁月和病痛带走了一些原属于她的美丽,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漂亮得惊人。
一整个上午,浣芷的母亲都在沉睡,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终于醒了过来。可是她母亲一睁开眼就不停的吐,甚至染污了浣芷的衣服。她用水洗掉污渍,却洗不掉那种特殊的味道。看护告诉她这是正常的现象,要她不要担心,并请她先回去。
浣芷十分合作的点点头,对母亲说声再见后便背起皮包走人。身上的味道着实难闻,她得快回家清洗才行。
外面的天气又湿又冷,真像她的心情。浣芷拉紧大衣的领口,快速的穿越人行道。
似乎跟她一样急着赶路的人也不少;一个不小心,她撞上一个人,猛抬头,她吓了一跳。
“杨世武!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儿?”看到好久不见的同学,她好开心。
“真巧,我昨天才回国,正想去看你呢。”他也笑得很开心。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你怎么有空出来,不用工作?”他记得她的处境满艰辛的。记忆中她一天到晚都在工作,要资助她,她又不肯,是个很有骨气的女孩。
他无心的一间,却是问到她的痛处。情妇也算工作的一种吧。
“我妈病了,现正住在医院里,我必须抽空照顾她。”她乱掰一通,不想让对方知道她目前的“工作”,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好脏。
“是脑瘤吧,我还记得。”杨世武同情的看着她。他暗恋浣芷好久了,可惜她太忙了,总是忽略在她身旁的人。
“你记性真好。”她苦笑。“我母亲昨天开刀了,情况还不错。”
“那就好。”他轻触浣芷的脸颊,引来她惊讶的目光。
“你看起来好累。我请你喝杯咖啡如何?”似乎有重重心事的她,看起来却更显美丽。很少有女人适合哀愁,她却极为合适。
浣芷摇头,身上的湿冷教她直发抖,只想赶快回家泡热水深。
“改天吧。”现在她只想回家。
杨世武闻言喜出望外。他邀请过她无数次,每一次她都说没空,这次却这么乾脆地答应,让他笑得合不拢嘴。
“就这么说定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她笑笑,笑容甜美迷人,迷倒了暗恋她已久的杨世武,惹火了在对街车中的秦仲文。
拾浣芷小姐竟敢背着他在外面搞外遇?
难怪她不带行动电话,原来是怕被逮到她和情人幽会。看见她的笑容,他更是气得想杀人。她从不这么对他笑,在她的眼中只有愤恨、激情,两者都是因他而生的。
该死的她,该死的自己!他恨自己昨晚会失去控制地硬将她留下。在他的纪录中,还不曾有哪个女人会让他迷恋到非要她留在床上的地步。最不可原谅的是,他竟像个思春期的少年,冲动的放下手边的工作,只为了看她一眼,就开车逛遍了整个台北市。
但他的冲动是有代价的,瞧他当场逮到了什么。
他的小情妇并未如地想像的跟奸夫一同消失,反而只是简单的挥手道别。
单是私下会面就不可饶恕,更何况她还对他笑得那么开心!带着极端的愤怒,他阴郁的下车尾随着她,发现她左拐右弯的转进一条巷子里,再左拐右弯的拐进她家。
这么快就回家了?他有些意外,但仍然不悦。她一进门连大门都不锁,便直往裕室冲去。
哗啦的流水声传入秦仲文的耳朵里,让他的眉头蹙起。拾浣芷小姐竟有闲情洗澡?在治安乱得一塌胡涂的今天,她居然如此粗心大意,非但忘了锁门,连有人跟着她进门都不知道。
但也因为如此,他才能站在浴室门口,好好地欣赏这一幅美人沐浴图。
“真美丽的画面啊。你洗澡时从不关门?”既慵懒又愤怒的声音在她的后侧响起。
浣芷猛然回头一看,居然是她的豢养人。
“是你!”她脸红的拚命压低身子,企图遮住胸部。
“很遗憾是我。”他笑得很危险,眼露凶光。“或者你在等人?”
“我才没有!”她厉声否认,不想理会他无聊的指控。“麻烦你先转过身去”
“不必。”他的回答坚决而迅速。松开撑着门框的双手,他慢慢踱向浴缸,撩起她肩上的一绺秀发。“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的?现在才害羞似乎太迟了。”他用手指卷起那绺头发将她拉近。
“你今天去了哪儿?为什么行动电话没人接?”他的眼神不再慵懒,口气也变得寒如冰霜。
行动电话!糟糕,她把它忘在公寓的桌子上了。
“你先让我起来再说,我这样说话好不习惯……”她猛然住嘴,因为他看起来正处于极度不悦中,彷佛恨不得一掌打扁她。
他果然更加用力,她痛得头皮发麻。
“我比较喜欢听赤裸裸的事实。”他的忍耐力已经快达极限。“说!你上哪儿去了?”
“去医院!”她痛得掉泪。
最好的藉口,不过那条路的确是通往医院的,或许她并未说谎。
蓦地,他又想起那位陌生男子,心中的不悦再度升高。“然后呢?”他的目光莫测高深,彷佛她的回答决定了她的生死。
“你干嘛不派个人跟踪我算了!”她气得口不择言。“我能去哪儿?我敢去哪儿?除了回家之外,我还敢去什么地方?”
“就这样?”说谎的小婊子。
“就这样!”她气得猛捶水面,霎时水花四溅,溅了他一身。
她竟然违抗他的命令,又对他说谎!秦仲文冷笑,心中已打算好该如何惩罚她。
他抄起浸在水中的她,不理会她的尖叫,迳自将她抛入她和浣翎共享的双人床,并动手脱衣服。
“你……你在做什么?”她慌了。“我们不可以在这里……浣翎随时会回来。”现在是下课时间,而且浣翎从不在外逗留。
“为什么不行?”他的笑容慵懒,眼神却冷冽。“我说过,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没资格说不。”
“但是……”她的眼神慌乱。
“闭嘴。”再也不想听她的废话,秦仲文有效的封住她的嘴,带有魔力的双手再一次在她身上施展魔法,所到之处,皆带给她火热的感觉。
很快地,她的身体就如同往常迅速燃起欲望之火。
他进入她,威猛而刚强,半是惩罚半是痴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快就对她起反应,那使得他像一个精力过剩的小毛头。
“给我吧……”他更深入,意识也随之缥缈;她的身体如此适合他,使他永远要不够她。“把一切都给我……”他的声音模糊而沙哑,浣芷几乎听不见。
她是把一切都给了他,包括她的心,可是他不要。
难以理解的男人,难以理解的热情。浣芷勾住他的脖子接受他热情的探索,那狂热的浪潮最后终于席卷了他们。
抚着她汗湿的发丝,他的表情深奥难懂。“你真足不可思议。”
他的话更不可思议,她有听却没有懂。但从外面叮叮当当的钥匙声听来,她知道浣翎回来了。
“快起来穿好衣服!”浣芷慌乱的起身,企图赶在浣翎进门前套好衣服。可惜
她只来得及穿上随手捉到的衬衫。
“急什么?”他阴笑着。
这就是他所谓的惩罚。
第五章
这是浣翎十七年来头一次看到这种镜头。宛如在上演电视剧一般,她最敬爱的姊姊只穿着一件男人的衬衫,披头散发的从卧室里冲出来,而跟在她身后的,则是长得像王子,笑得像恶魔的秦仲文。他仅穿着一条长裤,赤裸着结实的上半身,懒洋洋的靠在门板上看好戏。
“你们……”这不是真的吧?
“浣翎,你听我说……”妹妹眼中一闪而逝的轻蔑教她心痛。
“浣翎,你已经十七岁了,用不着我再多说吧?”嘲讽的语句自秦仲文的口中逸出,同时打击了姊妹两人。
“姊,这是怎么回事?”她真不敢相信洁身自爱的大姊竟会做出这种事。
“我们是……”事实摆在眼前,要她如何辩解?
“你们是情人?”在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浣翎渐渐恢复冷静。其实她私底下早希望他们能凑成一对。
“不是。”秦仲文冰冷的声音打碎了浣翎的幻想。“别想得太好,你姊姊只是我的情妇。”
情妇?意思就是说,他用钱买下她?
“我不信!”浣翎大吼。在最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