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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全身冒汗倒在她的胸前,贴着她的肩膀,想个孩子般闭上了眼睛。
“你睡着了?”雨帆不确定的问。
他没有应声,只是沉稳的呼吸着。太好了,要是他再不停下来,只怕她会忍不住“教导”他正确的做法呢!
经过这一番“动荡”,她手上的领带也松了,双手终于恢复了自由。
她稍微推开他一些,发现他睡得好熟,他最近似乎常熬夜工作,难怪会累成这样,也好,他睡着了才不会又对她乱来。
她爬下床,走进浴室洗了一把脸,一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嘴唇也被吻得红肿了,头发虽然乱了一点,整个人却意外的容光焕发。
看起来……看起来象个沉浸在爱河中的女人。
什么?不会吧!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深深的吓着了。
三个月来,她对他原本是极端厌恶和恐惧的,不知从何时开始,慢慢的变成了习惯和无所谓,难道……难道除此之,竟然还会有反应,有感情?
不,不行!绝对不行!对着镜中的自己,她暗暗立誓立下这样的决心。
当雨帆走出浴室,发现殷强仍然熟睡时,一个念头悄然浮现上心头。这应该是她逃走的好时机!此刻他睡着了,而她看他操作机器看了那么多次,她相信自己应该也办得到,而且,这样的机会不可能在出现第二次了。
尽管如此,她却象双脚生了根一样,愣愣的站在床前看着他。
他就象个孩子般的睡的那么的安详,那么满足,仿佛正作着一个美梦,教人几乎不忍打醒他的梦境。
怎么了?难道她竟会舍不得他?不忍心在他熟睡时离开,害怕他醒来时会找不到她?
这是不对的,是百分百的错误,连百分之零一的道理都没有。
她按住左手的铃铛,以防它发出任何声音,轻轻一按桌上的按键,卧室的房门被打开了,那只会维持一分钟的时间,她必须尽快走出去。
犹豫了十几秒,她终于看了他最后一眼,踏出脚步走向办公室。
过了第一关,还有第二关,她又拉出抽屉的按了钮,办公室的大门也随之打开了。
或许这真是命运注定的吧,勇仔个阿亮两人竟不在门边,当她静悄悄的走到门边时,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正在走廊那处抽烟聊天,而且还是背对着她的!
“中午要吃什么?”勇仔问道。
阿亮耸耸肩,“今天叫日式便当吧!我已经吃腻了披萨了。”
他们以为办公室内机关重重,看守应该不必太过严谨,所以走到一旁去闲聊了,完全没警觉到背后的状况。
雨帆心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天时,地利,人和,全都站在她这边。
甚至电梯都刚好停在五十层楼,她只要轻轻一按,就能搭了电梯直达底下室。
电梯急速的下降,她眼前闪过无数的画面,全都是殷强的一举一动,殷强的大叫大笑,但她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她会失去自我。
等电梯门一开,雨帆就迈开双腿,拼了命的往前奔跑,左手上的铃铛不断的响起,仿佛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追赶着,随时就要对她张开魔手似的。
“铃铃铃!”她恨不得马上扯下那个银圈,但她却什么也拔不掉。
总之,她要逃,她一定要逃!因为……因为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爱上一个疯子。
等到阿亮和勇仔回过头,发现电梯竟从五十层楼降到地下室时,已经是好几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殷强失去了他的小猫,雨帆寻回了她的自由。
第五章噩梦
一直以为,
离开了你,
就等于离开了那些噩梦,
然而,
来自心灵的呼唤,
却不断侵扰着我矛盾的心情。
南台湾,展东市。
在古成门的圆环一带,有一家布置的清新可喜的咖啡厅,名叫“蓝天“。
里面有位戴眼镜的老板,他名叫洪思农,今年27岁,最大的乐趣就是泡好喝的咖啡,以及跟朋友们一起浮潜,泛舟,划水。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年轻的女服务生,她是两个多月前来这而应征的,白皙的皮肤并不像南部人,清灵的双眸中似乎暗藏着些忧愁。
那天下午,突来的雷阵雨急急落下,雨帆情急之下跑进这家咖啡厅,一看到布告栏上的征人启事,立刻就开口说:“我想……应征服务生,我叫小雨。”
“小雨?屏东很少下鱼的,不过今天例外!”洪思农第一次听到这名字时,是这样的反应。
雨帆只是淡淡的一笑,“所以我才显得特别啊!”
“说的也是。”洪思先拿了干毛巾给她,让她擦去身上滴落的雨水,她看起来就象个迷路的小猫,被雨水淋湿了长发,全身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你手上的铃铛挺别致的!”洪思农为她泡了一杯热奶茶。
雨帆接了过去,慢慢的品着,“谢谢,小玩意而已。”
“你不是本地人吧!从哪儿来得?”他随口问。
“台湾就这么大,从哪儿来的还不是一样?”他模棱两可的回答。
洪思农听的出来她有难言之隐,对她的过去也并不多问,当她拿不出身份证明的时候,他只问了一句,“你没做过什么坏事吧?”
看到雨帆用力的摇头,他拍了拍她的肩头,“那就好,欢迎你来屏东,我们这儿的人很热情,就像这个大太阳一样!”
确实,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普照大地。
“谢谢。”雨帆松了一口气,她终于有工作了。
就这样,雨帆得到了一份微薄的薪水,最重要的是还提供吃住,这对她来说已是天大的恩惠了。
自从那天她逃出来“攀宇科技企业“大楼后,她只找了一位最要好的同学,跟对方借了五钱块钱,然后一路奔波南下,只想远远的逃离台北。
途中,她只和爷爷,奶奶通过一次电话,告诉他们不要担心,她过得很好,至于其他的,她什么也不敢多说。
因为她明白殷强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只为了把她找出了。
她就象惊弓之鸟似的,希望自己能隐姓埋名,活在这个没有殷强的世界。
如今,她有了落脚之处,愿以为就能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但殷强并没有放过她,几乎每晚她都会梦见他,清楚的听到殷强呼唤她的声音,那种痛苦而绝望的呐喊,就快让她精神崩溃了。
明明是他绑架了她,明明是他不讲理,像个疯子,她逃开他自然是最自然,最正常的事,可是为何她会如此歉疚不安?不该如此的啊!
洪思农并未问过她半夜惊醒的原因,他只是静静的环着她的肩膀,给她一点安慰,一点平静。
雨帆非常感激他,然而,当她在他眼中看到某种情感时,他就却步了。
店里的客人总爱拿他们开玩笑,做水果批发的大胖就常说:“老板直接把服务生娶回家把!
这年头服务业的流动率很高的。”
海产店的阿忠也附和道:“对啊!以后就叫老板跟老板娘,多顺口!”
洪思农对这些老友开的玩笑总是笑而不答,雨帆却觉得尴尬的很。
到底该怎么办呢?原本的问题还没解决,眼前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尽管她刻意不看报纸,不看电视,却还是逃不开殷强,他总会到她的梦中寻找她。
她应该继续留在这家咖啡厅吗?这样逃避对的吗?或许,她又要开始另一次的逃避?
因为,她已经不太敢看洪思农的眼神了。
这天上午,就像平凡的每一天一样,雨帆一边扫地,一边准备开店,这些平凡的事物让她感觉到安心。
洪思农拿着冲浪板走下楼,微笑的交代说:“我跟大胖他们去冲浪,下午才回来,店里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雨帆点点头,心想,都12月天了,他们几个水上运动爱好者,还是那么精神抖擞,真是不简单呢!
“啊,对了,你来这里快三个月了,工作表现优良,我应该给你一点奖励才对。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回来的时候买给你!”
雨帆歪着头笑了,“洪大哥,你这借口已经说了不少次了哦!”
“啊?是吗?哈哈……”洪思农抓了抓后脑,眼中略带羞怯,“就当今天请你看店的回礼嘛!”
“好吧!”她歪着头想了想,“我想要粉红色的绸带,可以用来绑头发。”
“你还真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好,我一定给你买到全屏东最漂亮的粉红色绸带!”洪思农爽朗的答应了,然后就走出大门去开车。
雨帆目送着他的背影,她喜欢跟他这样轻松的相处,只要他不要太常凝视她就好了。说到花花绿绿,她自己也不禁笑了,因为离开殷强之后,她可以说是变本加厉的喜欢上各种颜色,还记得她买到第一件紫色小碎花的短裙时,她几乎感动的都要掉下泪来了。
现在她自由了,可以穿喜欢穿的衣服,可以去想要去的地方,但她的梦境却被殷强强占着,究竟要怎样她才能求得解脱呢?
冬日的阳光缓缓的洒进,音响中播放着拉丁歌曲,天花板上的电扇缓缓的转动,她觉得时间仿佛在这儿停止了。
只不过……她的心中却是飘摇不定的。
下午两点,雨帆洗完最后一个杯子,收拾好所有的餐具,才坐到柜台后,悠闲的品味自己冲泡的绿茶。
多么美好的时光啊!她却愣愣的出神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想念谁?
“铃铃!”电话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呆了几秒才接电话,自那一端传来了大胖紧张的声音,“喂,小雨啊!完了完了,事情大条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知觉到一定跟洪思农有关系果然,大胖接着说:“啊洪被一辆货车撞到了,现在我们在救护车上,你赶快把店关了,到市立医院来找我们!”
雨帆的呼吸几乎停止了,“好,我马上到!”
挂上电话,她的双手忍不住开始发抖。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最善良的洪大哥身上?
不管怎样,先镇定下来再说!她深呼吸了口气,以最快的动作收拾好店里的一切,才跑出门搭计程车赶往医院。
上天保佑,千万别让洪思农发生任何意外,他是好人,他不该受苦的!她双手紧握着,默默地为他祈祷。
到了医院急诊室,大胖正站在门口等着,雨帆一见到他就问:“洪大哥呢?他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大胖一拳打在墙上,难过的说:“啊洪刚刚进了手术室急救,他的手和肩膀都伤的很严重,医生说要等好几个小时才能结束。”
“怎么会这样?”雨帆掩住自己惊呼的嘴。
“我们本来开了车就要回去的,但阿洪说他要买东西,我就在路边停下车等他,没想到他一走出店门口,一辆货车突然闯红灯,把阿洪撞到在地,还驾车逃逸,现在要找人来陪都没对象!”
“那个人就这样逃走了?”雨帆真不敢相信。
大胖紧皱着眉头,自则地说:“都是我这个笨蛋,那时候我竟然在打瞌睡,要不是附近的路人大叫,我甚至还不知道阿洪出事了。”
雨帆的脑袋一片空白,都快无反应了,“天……现在该怎么办呢?”
“阿洪手边也没几个钱,他的资本全都投资在那家咖啡店了,每个月还要还贷款,我看,只好去找几个朋友帮他应应急,你先在这儿守着他,有事情随时联络我!
大胖拍勒拍她的肩膀,一路叹息着离开了。
雨帆看着手术房的门口,只能不断的祈祷,希望老天垂怜,千万不要带走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