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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那么笨呢!叫你阿猫、阿狗,由不是承认自己才刚和它们交配过。”黎语靓毫不矫情的开着玩笑,惹得古子崴又是一阵狂笑。
“千万别将那么美好的一件事,用‘交配'两个字,多不称头啊!”古子崴的手臂收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永远嵌入自己怀中。
“管它称不称头,好用就行了。”黎语靓往他怀里钻,咯咯的笑了出来。
“咕噜……“突然一声极不搭调的声音从她腹部发了出来。
“怎么?”饿了?”
古子崴又看了一下表,发觉又过了一个钟头,然而,外面却没有动静。”我怎么觉得你老是在看表呢?我们到底在这儿闷了多久了?”话才刚说完,又是一阵咕噜声伴着发出。
“已经一天一夜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粒米未进,滴水未沾了,再加上曾做过“激烈运动“,难怪饿得慌。
“一天一夜?我怎么觉得没那么久呢?”其实,她想说的是,尽管又饥又渴,只要能偎在他怀里,无论多久都不是问题。
“别逞强了,肚子是不会说谎的,都哀嚎成这副模样了。”古子崴拧拧她的面颊想取笑她,又不舍于她还必须挨饿的痛苦。
“我是说真的,要是我们成了仙就好了,那就不会因为肉体而苦了,能跟你一块儿窝在这儿的感觉也不错呀!”
虽然窝在睡袋里光线并不充足,但古子崴依旧能瞧见黎语靓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可见她在害臊。
“换作是我,我可宁愿窝在家中那温暖的水床上。再怎么说,也总比这儿有情调多了。”
突然,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由洞口传了进来,黎语靓吓了一跳,不但抓紧古子崴的手,更是往他怀中挤去;而古子崴的与她大大的不同,因为他早已听出了是谁的脚步靠近,更笃定的是,黎语靓和他获救了。
“怎么到现在才到?”
古子崴语气中没有责备,有的只是关切与担心;照理说是不应该拖那么久的,莫非他遇上了什么阻碍?
“我不故意拖点时间,你们又怎么能有亲热的机会呢?”他噙着一股暧昧到了极点的笑意。
“扯,你这家伙!”古子崴也笑了,就这样,两人愈笑愈大声,愈笑愈狂妄,笑得个捧着肚子,一个差点掉下了眼泪。
“古子崴……“黎语靓也从睡袋中冒出头,看着眼前那位与古子崴同样属于英挺帅气,世间少有的男子;又看看古子崴,纳闷他为何不因这个男人的话而生气,反而笑成这副仿佛八百年没笑过的样子。
“语,他的是我的朋友,裴唛杉。”古子崴收敛起笑意,正经的介绍着。”喂!你还不赶快拿御寒的衣物进来。”他指着裴唛杉说。
裴唛杉去摇摇头,两道农眉扬起,唇上带着一抹鬼惑的笑容,“别急呀!我很好奇,此时此地,在睡袋下面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古子崴无暇回应他的黄色幽默,放声说道:“你有兴趣我可以回家裸奔给你看个够,但我的女人你就甭想了。”他溺爱的眼光看向黎语靓。
裴唛杉点点头,“看你还不如回去看我的小妍。不过,你告诉我实话,底下风光绮丽无限吧!”他玩世不恭地笑着,而后又折到外面,再进来时手中已多出了两件新的雪衣,“穿上吧!我在外面等你们。”
“他是谁?”待裴唛杉走远后,黎语靓又问道。
“我不是已经介绍过了,他是我一位很好的朋友。”古子崴先为她穿上衣服,怕她着凉了。
“普通朋友间的感情不像如此,你们这种感情就好像已认识了一辈子,可以为彼此出生入死一般。”黎语靓的小脑袋里还在为这个问题打转。
古子崴摇摇头,对于女人与生俱来的想像力,实在是佩服不已,“没错,我们都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
“可是……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耶!你们让我感觉不像普通人。”黎语靓大感不解的傻傻望着他。
想不到这句话惹得他大笑,“不是普通人!那是什么人?SUPERMAN?”
“比SUPERMAN还厉害,我问你,你认识鲨鱼吗?”
她突如共来的一句问话,使古子崴心中一颤,“鲨鱼?我当然认识啊!上回你喝醉了酒,不是他送你回来的吗?”
“可是,我总觉得你的背影好像他,而且愈看愈像。”她的眼珠像黑珍珠似的在他眼前眨个不停,恨不得能在他身上找到答案。
“是吗?我刚才那个朋友是不是也像?”他笑着反问。
黎语靓用食指敲了敲太阳穴,“身高差不多,神韵也满像的,的确是你们都有点像鲨鱼。”
“拜托,是不是长得帅的,你都当他是鲨鱼了。语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老想着他,不怕我吃醋?你应该知道男人的占有欲是很强的。”他以灿若朝阳的笑容回应她。
“子崴,我不是……“她急欲辩驳。
“语,不用说了,我是逗你的。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要是别人当真把我视为鲨鱼,可能我小命就难保了。”他的眼眸笼上一层神秘的雾霭,不愿将话题再兜在这个问题上。
“也对,就像江伯伯就硬是要杀了他不可。”经过他的提醒,黎语靓这才想起恼人的事情。
江伯伯?怎么又是江伯伯?这个人一直在古子崴的心中盘桓着,他会问的,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别伤脑筋了,那家伙还在外面等我们呢!”
他替她按摩了一下腿部,待暖和后才扶她站起身;黎语靓对于他如此温柔的对待,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
“你们俩还真会磨菇,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冷,再这么下去,该急救的人换成是我!”瞧他俩相偎相依的从洞里走了出来,裴唛杉不禁戏谑地调侃道。
“别唆了,有没有带吃的在身上,她快饿坏了!”
古子崴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唇边挂着洒脱不羁的豁达笑容。
“有是有,不过只是些干粮,不知黎语靓小姐介不介意?”他拎起吊在肩上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包营养口粮。
“老天,你就不会带些开胃点的吗?”黎语靓不介意,反倒是古子崴介意得要命。
“你当我是来郊游,还是露营?得带汉堡、披萨?”裴唛杉瞟了他一眼,当他是刚“运动过度“而昏了头。
“没关系,有干粮也行,我快饿昏了,你们就别闹了。”黎语靓毫不矜持的一把夺下裴唛杉手中的饼干,囫轮吞枣地吃了起来。
“别吃那么急,会噎着的。”
古子崴着急地拍着她的背部,皱着一张英俊非凡的脸。
黎语靓鼓着一张塞满口粮的嘴,含糊不清的说着,“有……有没有……水?”
古子崴连忙抢下裴唛杉肩上的背袋,翻着里面的东西,“妈的,你出门怎么不带水的!”
“天呀!地上不是有现成的吗?鲨……夏克,你是太久没干那种事,偶尔做做就晕头转向了是吧?”裴唛杉险些说溜了嘴。
“该死!”古子崴啐了声,半眯起眼,严峻的五官倏地黯沉了下来,暗示他少给他添麻烦,倘若让黎语靓知道了他的身份,可就麻烦了。
幸好,黎语靓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压根没听出裴唛杉的语病。
裴唛杉地忽谓的耸了耸,在他耳畔窃语道“以后我会注意的,行了吧!”
“语靓,吃饱了吗?可以走了。他为她掬了些雪水,让她饮用。
“你不吃吗?你也饿了很久了。”
黎语靓拿出一块饼干放在他的的手里。
“他习惯吃牛排、特餐,不吃这些东西的。”裴唛杉在一旁开心的嘲弄道。
“别听他鬼扯,我吃。”他抽走黎语靓手中的干粮一口全塞了进去,而后转身对站在|Qī|shu|ωang|一旁净会说些风凉话的裴唛杉说:“你没事,去帮我替那边的一具骷髅收尸吧!”
“骷髅?”
黎语靓手中的饼干陡地掉在雪地上,双手颤抖着。
“别怕,语靓,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所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总不能告诉她,昨晚令他俩温存的睡袋是“他“留下的吧!
“我不懂。”
“有些事不需要懂太多,等唛杉回来,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他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肩,带着她走向裴唛杉先所预的绳索,翦翦双眸中流泛着耀眼迷人的晶莹波光,“子崴,我突然发觉你有好几面,像个千面人,有时温柔,有时倔强,有时又火爆,这些日子我像是白活了,今天我才真正认识你。”“你还没真正认识他呢!”尾随而上的裴唛杉,意有所指的加上这么一句令古子崴跳脚的话。
“什么意思?”黎语靓真搞不懂这两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别理他,他是看我们那么恩爱,心里头吃醋。”
古子崴将黎语靓往怀中一带,不理会裴唛杉满脸促狭的表情,直往休息站而去。
※※※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一踏进表哥的诊所,黎语靓即看见两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现在应该身在伦敦的黎德扬和杨喻敏。
“语靓!”杨喻敏立即冲上前,轻抚着宝贝女儿的脸庞,“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又瘦又邋遢。”
黎语靓摇摇头,怎么能告诉母亲她刚刚才历劫归来呢!
“没什么,哪有去玩的人回来的时候还穿戴整齐、容光满面的?”
“你哟!从小就鬼灵精怪,老是说不过你。”杨喻敏斜睨了她一眼,用手指轻轻地点一了下她的鼻尖。”咦,这位先生是?”
她终于瞄见了站在黎语靓身后良久的古子崴,他那卓越不群的气质的确令人舍不得移开眼肖,就算是杨喻敏这种上了年纪的女人也无法幸免。
就在这一刹那间,杨孟竹立刻冲到了他们之间,嘻皮笑脸的介绍道:“他呀!他叫古子崴是黎语靓去联谊的那些同学其中的一位,也是我的好朋友。”
联谊?同学?
古子崴及黎语靓都以一种看待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想不到他们向来视为木头人、书呆子的杨孟竹,也会有自导自演,安排骗局的一天;只是似乎从现在起,演员多了他们两个了。
“原来你是我们语靓的同学,那么,古先生,你是移民到这儿来的,还是像我们语靓一样刚由外地来的?”黎德扬见古子崴器宇不凡,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于是献殷勤的说道。
然而,江涛可就不同了,他的眼睛从古子崴一进门时就盯着他不放,看着他的眼神愈显愈深沉,越来越森冷,慢慢地,竟不知不觉对他投以憎恨的仇眸。
太像了!太像了!根本就是同一双眸子,虽然颜色不对,他又架着一副银丝框眼镜,但是,这些伪装是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古子崴也老早就察觉到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眸子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他,但他也只能暂时装成一无所觉。
“我从小就移民美国了,在这儿住了二十几年,欢迎伯父伯母来到芝加哥,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热烈招待你们的。”
古子崴客气的说,并有一股感觉不断地涌上他的心头,他觉得这三个人他曾见过,尤其是那位对他充满敌意的男人。
“对了,我忘了向你介绍,这位就是江伯伯。”黎语靓开心地介绍着,刚刚才死里逃生,能见着亲人,简直是太棒了。
江伯伯!难道就是他要置鲨鱼于死地?
“你好,江伯伯。”古子崴礼貌性的伸出手,就在他们俩手交握的那一秒,古子崴陡地想起来了,他就是江羽文的父亲。
为什么才事隔两年,他竟老得那么快?当时犹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如今却像是六十岁一般的老态龙钟。
而黎语靓的父母当时也是在现场的,至于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