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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才事隔两年,他竟老得那么快?当时犹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如今却像是六十岁一般的老态龙钟。
而黎语靓的父母当时也是在现场的,至于黎语靓……
他完完全全弄清楚了,当初她还是个清汤挂面的黄毛丫头,如今已完全展现出女性的柔美风华,难怪他一直觉得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江涛只是点点头,凝视着他的眼神并未因此而变得友善。
“姑丈,你们先等一会儿,我有点私事想跟子崴及语靓商量。对了,午餐的时间就要到了,今天我请客,咱们三老三少待会儿就可以好好聚聚聊聊。”
杨孟竹又插到中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然后用眼神示意古子崴和黎语靓先到内室去,自己最后也跟了进去。
※※※
“干嘛呀!表哥,你今天很奇怪哟!不仅表情丰富,话也多了起来,怎么,思春期到了,按捺不住寂寞?”黎语靓以锐不可当的语调毫不怜悯的说道。
“你这小鬼才思春呢!我问你,你们这三天难道没做什么超出常规的事吗?少骗我了,我虽然视读书为最重要,但也曾年少气盛过。”
“喔,真的呀!那么,是哪家姑娘成为你气盛下的受害者?”黎语靓红透了脸庞,故意转移话题。
而古子崴只是坐在高脚椅上,惬意的靠着椅背,欣赏她那毫不做作的动人神韵。
杨孟竹翻了一下白眼,“别扯上我了,我问你现在是跟子崴住在一块儿,你不会忘了吧!难道你不怕姑妈问起吗?”
啊!黎语靓睁大杏眼,经过他的提醒,她才想起这码事;怎么办?要是爸妈想去参观她住的地方,那可就糟透了!
“怎么办?”如今她只能想出这三个字。
“什么怎么办,姑妈昨天就要我带她去我那儿,她说要帮你整理一些东西,你说我能带她去吗?”他又急又喘的的说道。
“那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那儿租给了别人,我只能说钥匙被你带走了。”
“干脆你就带他们去我那儿吧!只好暂时将那儿充当你的房子了。”一直处于壁上观的古子崴,在这个重要的节骨眼上终于开口了。
“真的?子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杨孟竹感动莫名的差点儿跪地拜谢。
“别来这套!那么,从今天起,为了避免启人疑窦,你得搬去我的地方住,而我只好迁就你这个小诊所了。”此刻他与黎语靓的眼神凝眸相对,宛如炽热的阳光,强烈且奔放;因为他明白必须和黎语靓暂时分离一段日子了。
“什么?你要我跟这个书呆住在块儿?”
黎语靓立即起了抗议,小嘴噘得半天高,心中突生一抹怅然若失的感觉。
“就算你愿意,我还不想呢!姑奶奶,你搞清楚,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少使性子了。”一想起要跟这女人住一段日子,他心里就涨满了恐惧;早知道一开始就告诉姑妈实情就好了,实在是悔不当初啊!
黎语靓泄气的垮下肩膀,挑眉睨视着古子崴,悒郁寡欢的嗫嚅道:“子崴,你以后会常来看我吗?”
“当然!别忘了那栋房子是我的,我一定会回去巡视的,更重要的是,你对我来说已不同了,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在那儿的。”
古子崴一派桀骜不驯地凝睇着她,炙热的目光使得黎语靓心神荡漾,更遏止不住一波波席卷而来的眩惑与沉醉。
两人目光紧紧相扣,一股股翻搅的热情沁入彼此心田……
杵在一旁的杨孟竹,险些被他俩所传递的浓情蜜意给掩埋了,他赶紧出声控诉道:“你们当我聋了,还是瞎了?在我眼前演这么一出扣人心弦的爱情戏!”
“喔,真糟糕!我差点忘了有你这个电灯泡在现场,不过,我不会介意让你看一场免费的吻戏。”
古子崴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即趋身向前,重重的搂住黎语靓,在她的唇上、鼻尖、眼睑落下如雨绥飞的吻痕,最后重游旧地,在她红滟滟的唇瓣上深深地印上他的唇印,狂炽需求着,是如此的孟浪狂烈,这的无异是宣告着她是他的,且早在风雪漫天的那晚,即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记,生生世世不容任何人去掠夺。
这就是属于“鲨鱼“占有欲的一种强烈表现。
黎语靓却只有无言的接受,但不可讳言的,这也是她想要的……
第七章
“语靓,你过来,江伯伯想问你,那个古子崴是做什么的?”江涛一改森冷的面容,和颜悦色的对着黎语靓说。
黎语靓反倒因为他的问话,刹那间傻住了,古子崴是做什么的?她怎么从没想过呢?仿佛他理所当然天生就是不愁吃愁穿的。
那么,她又该怎么回答呀!她真的不清楚耶!有空一定要逼问他。
“他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他是个中国人,从小移民到美国。”
“他的父母呢?”
“嗯……他的父母啊!好像在他十几岁就过世了。”她只好顺着话瞎掰下去了。黎语靓转过身在胸前画个十字,暗自念道:古伯父、古伯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咒你们的,事出不得已,原谅我吧!
“语靓,你怎么了?”江涛皱着花白的眉,不满她这种不礼貌的举止。
“没……没什么。”黎语靓抠抠眉毛,傻笑了两声。
“那么,他的身世背景,你又了解多少?”他紧接着问。
啊!身世背景?干嘛呀!他何时对年轻男人那么有兴趣了?该不会他把他当成羽文的替身了吧!
但他俩压根儿连一个毛细孔都不像嘛!
“老江,你问这些有什么目的吗?他只不过是语靓的一个同学罢了!。连黎德扬都有点看不过去江涛怪异的行为。
江涛摇摇头。”不像,他不像个学生,难道你们不觉得那个叫古子崴异常的冷静自若,那股沉稳内敛的气质不该是个学生所能拥有的。”
杨喻敏端了水果出来,恰好听见他这一段,忍不住掩嘴一笑,“老江,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研究起心理学及仪表学了?”
“别说笑了,喻敏。难道你们不觉得他太像‘鲨鱼'了?”他眯起充血的双眼,一股复仇的凌厉气势回荡在空气中。
“鲨鱼!老江,你开什么玩笑,不要把鲨鱼影射在所有人的身上,这样对你有好处吗?为什么你不去照照镜子,这两年来你老了多少,从前的意气风发、仁慈和善已经在你脸上找不到了。”
黎德扬以好友的身份劝他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一切理智,自己的生活还是要过的呀!
“难道你后悔了,不愿帮我?”江涛露出冷残酷的表情,质问着他。
“既然答应你的事,我是绝不会反悔的,我只是不愿意看到相识了一生的老友变成这种人不像人、鬼不鬼的德行。”黎德扬感叹道。
“是啊!江伯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打起精神来呀!我想羽文地下有知也不愿见你这样。”黎语靓也跟着附和着。
“你当然可以打起精神,羽文死的时候,我不曾看你伤心过,亏他生前是怎么待你的,我还傻得想撮合你们,真是天大的笑话!”
江涛投给她一个足以让她死一万次的憎恨目光,让黎语靓禁不住了打了个冷颤;两年不见,他真的变了,变得又狠又骇人。
“江伯伯……“黎语靓眨着无辜的大眼向父母求助。
“她那时间也只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什么都还不懂啊!你以长辈的身份这么说她,也太不合宜了。”黎德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是他护着黎语靓,而是江涛所说的一切都已超出长者该说的范围了。
“哼!她就是被你们给宠坏了。”江涛重重的放下茶杯,一副不满的怨恨脸色转身进了房。
“爸,江伯伯为什么变得那么可怕?”黎语靓悒郁不乐,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之语,竟惹来他那么大的一顿脾气。
“你就别怪他了,他也就羽文一个儿子,又死得冤枉,那种白头人送黑发人的痛你是不能体会的。”这种情形已不是第一次了,不禁令黎德扬欷唏不已。
“我懂。爸,我不会在意的。”
黎语靓咬一咬下唇,对于江涛刚才的指控,她只能硬吞了下去;他不会懂的,她对羽文虽无男女之爱,但绝不乏兄妹之情,羽文被暗杀后,她有好一阵子无法安睡,而且在梦里不停地梦见他。
“这就好。对了,子崴这男人不错,以后常常带他来玩嘛!不要把你伯伯的话放在心上,我很放心将我的女儿交给他照顾。”黎德扬的中有很明显的弦外之音,让黎语靓不禁立即红了双颊。
“你爸说的对,我也满喜欢这孩子的,有礼貌又很有威仪。改明儿个你约他来咱们这儿坐坐,我得好好问问他,除了念书外,他还有什么抱负,将来计划做些什么?或许我们可以帮他。”杨喻敏自顾自地计划了起来,并用准丈母娘的心态去看待古子崴。
“哎哟,你们怎么了,才见几次面就这样,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她美丽绝伦挑战脸微微一皱,右脚轻轻一跺,一抹羞赧可人的表情垂挂在脸上;虽然她早已认定了古子崴,但总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吧!
“是哟!好吧,那我就不管你了,随你去吧!”杨喻敏转过脸去露出自得的笑容,她哪会看不出来黎语靓与古子崴之间那股波涛暗涌的情愫。
“妈……你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了?”她马上由一副骄傲的模样变成惊弓之鸟,这种表现岂不是将她的心态表露无遗了吗?
杨喻敏噗哧一笑,脸上盈满了笑意,“别逗了,妈怎么会不管你呢!”
“讨厌啦!妈,你也会欺负我啊!”
黎语靓这才发觉原来妈妈也会演戏骗她,顿感手足无措了起来。头一回在母亲面前如此失态,可真是丢脸丢到北极去了。
“好了,别害臊了,明天你就约他来,我煮几道好吃的台湾菜给他尝尝,他自幼生长在美国,一定很久没吃过那么好吃的家乡菜了。”
“妈,谢谢你!可是江伯伯……”黎语靓无法忽略掉这层顾虑。
“这点你放心,毕竟子崴不是鲨鱼,你江伯伯只是口头上念念,相信他不会那么无礼的。”
有了杨喻敏的这层保证,黎语靓的确放宽了不少心。她点点头,心花朵朵开的说:“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
“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鲨鱼'最近可有什么行动?”
在一方斗室内,一位墨镜的男子背光而坐,前方一张高大的办公桌挡住了他大半的身形,让人瞧不出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来者摇摇头,“不知怎么地,他最近的行动已和FBI完全失去了联络,似乎他已知道了些什么。”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怎么会怀疑起FBI呢?这几年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涓滴不漏,他没有理由产生猜忌。”那名男子倏地站起身,由他魁梧的体魄,敏捷的动作看来,他必须也有不错的身手。
“你别忘了,他不是泛泛之辈,连续几次的行动曝光,让他不怀疑也难。”来者颇含深意的眸光瞅向他。
那人气极败坏的甩开他的目光,不小心泄露出一种无所适从的忧虑,“他不是泛泛之辈,但我也不是好惹的。”
“高健,你太固执了,这对你不好。把自己估算得太高只会坏事,我想你心里也有数……他不是别人,是让黑道闻之丧胆的‘鲨鱼',亦是FBI所仰仗不可或缺的人物。”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生气!凭什么他成为众人仰慕的英雄人物,而我却还是一个没没无闻的小角色?”一说起这个让他痛苦的事实,他的脸部肌肉应就不停地抽动着,仿佛这是他今生最大的痛。
“我之所以帮你,不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