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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荻慢慢睁眼,无力的望着床顶。
“小姐,您已经昏睡了一整日了,饿了吧?我煮了点粥。”翠儿不忍的瞧着秋荻,柔声道。
慕容秋荻沉默的在那里,或许,不用再几日他就会回来,而她竟然连他们的孩子的保不住,一时她的心愈发抽搐。
翠儿再劝道:“小姐,如玉姑娘走前吩咐的,一定要好好照顾您,不准有半点闪失,而且这粥纪大人还亲自调了药,说是让您喝了可以舒服些的。”
“好了你别说了,我喝就是。”慕容秋荻强撑起身子应了翠儿。
转眼数日。
这日慕容秋荻吃过早饭人便懒在床边。翠儿担心的道:“小姐,您不舒服?”
“我也不知,”慕容秋荻伸手捏了捏混沌沌的脑袋,“这么些日子了,身子应该好些的,也不怎的,反而觉得人没有什么气力。”
翠儿道:“可能是纪大人给的药发挥作用了吧。”
慕容秋荻只觉得脑海里乱得厉害,有些听不清翠儿的话语,随口应了。
翠儿服侍秋荻躺好,小声的退了出去。慕容秋荻睡在那儿,明明觉得脑袋昏沉的厉害,但却怎么也睡不安稳,总好像有什么声音在诉说些什么,却什么东西也听不清。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秋荻忽觉身子一个激灵,猛地坐起,下床,慢慢想门外走去,她要去那个曾经她和他第一次相见的地方。但她弄不清自己为何要如此,只是迷糊中听得这样一个指示,让她身不由己的接受着。
一步接着一步,蓦地,慕容秋荻傻在那里。眼前那个背对自己的男人,不正是谢晓峰吗?
那人转过身,微笑着凝视慕容秋荻。
“晓峰!”她一声低呼,冲入这朝思暮想的怀抱。刹那,这近一年来的思念、痛苦、煎熬伴着泪水滚滚流落。
“晓峰……”一直拥着他的慕容秋荻忽地轻声道,“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他……”
他轻轻抬手拭去秋荻眼角的泪水,“别哭了,孩子我已经叫玉儿去找了,很快便会有下落,到时,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慕容秋荻心中欣然,在他怀里点着头,双臂紧紧拥着,不愿再次失去。
两人在枫林立了许久,才携手回了慕容山庄的望月亭。秋荻笑盈盈的坐下,幸福的弹奏着亭中的古琴,欣赏着亭外他的剑术。
她手中的音落,他的剑也刚好停住。他步入亭中,温柔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秋荻起身笑道:“现在天下那么多人都在寻你,又有谁可以想到你就在我这别院之中呢?”他报以一笑,“秋荻,我记得你背了好多的武功秘笈,是吗?”
“嗯,怎么?”
“那其中一定有些精妙的刀法吧,我想学一些,那样将来有人要杀我的时候,我便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秋荻甜甜一笑,点头应了,只觉得,可以和晓峰在一起,什么都好。
慕容秋荻沉浸在自己的甜蜜中,除了她的晓峰,她什么也看不见,自然,她也看不见在别院尽头那个眼中满是诧异的燕十三。
当然,他没有。
刚过巳时,秋荻已乖乖的听他的话安睡在床上,而他却又去了枫林。
燕十三焦灼的等在那里,一看他走近,冲口道:“纪纲,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小姐……”
他,是纪纲,不是谢晓峰!
纪纲不客气得道:“我对师妹好,她自然也对我好……”
燕十三打断道:“我不信!”
“随你信不信,明天师妹还要传授我一套绝世刀法,你就自己看看清楚吧。”
燕十三默然离开。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纪纲轻蔑的笑意逝去,转而是一种决绝,“不管如何,师妹都是我的!”
原来,之所以在秋荻眼中纪纲会变成谢晓峰全因他给她吃下的那些药水,一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药水。这药吃下后便会觉得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便是心爱之人。慕容秋荻就是陷在这样一种幻觉里面。
第二天一早,慕容秋荻一起身便看见她的晓峰已在外面等她,心中涨满喜悦,根本不曾意识到自己是活在自己的梦中。
看着慕容秋荻幸福的为纪纲写下各种刀法口诀,幸福的看着纪纲在她眼前练习刀法,此时,燕十三一腔怀疑变得无力。
但假的终究真不了,纪纲很清楚自己这个假晓峰差不多应该和真秋荻摊牌了。
这日,他陪着秋荻用完午餐,没有照常去林中散步,转而回了寝屋。
秋荻浅笑着靠在纪纲怀里,喃喃道:“晓峰,怎么今儿个你不去练刀?”纪纲把慕容秋荻轻轻推开,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秋荻,我有事要和你说……”
纪纲话未说完,慕容秋荻忽觉眼前一乱,隐隐看见自己大师兄的脸庞,也顾不得眼前人还在讲话,急切的叫道:“晓峰,快,快把你的神水给我……”纪纲知道是喝下的药水的药效要过去了,他扶住秋荻,柔声道:“秋荻,你听我说……”
慕容秋荻盯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谢晓峰的影子在淡去,急忙晃了晃头,还好,晓峰就在眼前,她有些迷离的笑道:“晓峰你看我,也不知怎么,我瞧你有些像我大师兄啊。”纪纲既然决心让秋荻知道一切,就不会再纵容她骗自己,。纪纲抓紧她的双肩,用力一晃,“秋荻,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当然是晓峰啊!”慕容秋荻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孔,但还是说着。
“你看清楚一点!”
慕容秋荻被吼得神智一瞬清明,眼前的谢晓峰一下子完全蜕变成了纪纲。她用力晃了晃自己,晓峰还是没有出现。“大……大师兄。”她疑迟着叫道。
纪纲一笑,刚想解释事情。慕容秋荻猝然跳起,“晓峰呢?晓峰呢?大师兄,你把晓峰藏到哪里去了?”她开始有些神经质的到处寻找。
纪纲怒气勃然,喊道:“没有什么谢晓峰,一直都是我,纪纲!”“你骗我!你骗我!”慕容秋荻不信,一步步推着,“我刚刚明明还看见他的,我怎么会看错,那明明是晓峰!”
看着秋荻迷茫、痛楚的模样,纪纲硬起心肠,一把拉住她,一字一字说道:“谢晓峰没有回来过,没有!”蓦然,慕容秋荻真的清醒了,晓峰没有回来过,如玉没有找回谢晓峰,有的,只是纪纲的骗局。
一瞬,她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软滑坐在地上。
希望也好,以后也好,什么都好,都没有了,所有一切,都没有了。
日子就那样不冷不热往下过着,慕容秋荻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过什么,到了天明等天黑,到了天黑睡下,又是天明。时间的内容变成枯燥的重复,但她自己已什么也感觉不到。直到那天她一口一口吃掉自己被命令吃的晚餐,一阵恶心让她将所有吃下的都吐出来,才想起自己的月事似乎已有很久没有来了。
是上天在给她一个新开始吗?她问她自己。以前的一切随着如玉的离开,似乎变得模模糊糊遥不可及,甚至让她会去怀疑有没有过那样一段日子。
纪纲一直是慕容正最喜欢的选择,索性依了他们,纪纲开心,爹开心,自己也不会被闲着在这里。慕容秋荻笑的很惨白,一种无意识的微笑。
让自己移步走向慕容山庄的别院,一年了,也许比一年还要长上那么几天,慕容山庄没有任何变化,原来的东西还是原来的模样。
去过父亲的书房,慕容正没有在那里。秋荻知道父亲极少不在书房,看到这一幕,她忍不住问自己,她是不是应该再想想?
一时间,失去的孩子,在外为她奔波的如玉和那个不知所踪的晓峰的影子齐齐聚在她的脑海,她有些混乱,有些茫然。
此刻,在她肚子里住的是纪纲的孩子,想起那个已失去的宝宝,她对这个孩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依恋,但她对这个孩子的父亲却只有深深的痛恶,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她!
她该怎么办?慕容秋荻扶着墙一步一步走着,她感觉不到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她只是向前走,去哪里,于她或许此刻只是上天的旨意。
忽然,慕容正熟悉的声音响起。慕容秋荻愣愣回神,才发现在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山庄的前厅。
“……她已经是谢晓峰的……哼,而且她还和那个畜生有了一个孽种,你还要她?”慕容正蕴着怒气的声音,在秋荻耳边盘旋,像一个打在耳畔的响雷,震得她一阵昏眩。
纪纲平静的声音响起,他道:“师父,不管秋荻师妹曾经怎么样,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如果您愿意将她嫁给我,弟子一定会疼她爱她,尽我所能的让她幸福。”
慕容秋荻扶着外头的窗台立稳身子。现在的她,好似一个溺水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沉下去,而纪纲是那根离她最近的救命稻草,或许这根稻草上面长满了倒刺,一旦握住便会鲜血淋漓,疼痛万分;至于如玉可能不仅可以将她平安带上岸而且不会伤到她,可是,如玉她在哪里?秋荻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气力再等再期待,她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去!
“爹!”秋荻一步冲入厅中。里头的人双双吃了一惊。
看着父亲略带忧郁的神情,慕容秋荻深吸一口气,稳稳道:“您答应大师兄的要求吧。”
慕容正从刚才乍见女儿到听完秋荻的话,已然平静,他有些疑迟的道:“你愿意嫁给你大师兄?”其实,秋荻在别院待产的日子,慕容正给她的供给一直十分充足,他口上赶秋荻离了山庄,心中却着实有些后悔。看着女儿的遭遇,他在万分气恼的同时也十万分的心疼。他明白女儿的那个畜生三少的情意,也希望女儿可以幸福的,正是这个原因,当大弟子向他提亲,他也不曾代替女儿应下。
慕容秋荻不看纪纲,也没有看父亲,只是重重点头。
慕容正心中忽生一种怅意,他也不知是为女儿还是为自己。他挥挥手道:“既然你自己也答应了,我当然也同意。”
纪纲欢然扶住秋荻,他压抑不住心中激动,扶住秋荻的双肩,道:“你真的答应!师妹,这真是太好了,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慕容秋荻任纪纲扶着,神情冷漠的在那里。
慕容正忽道:“纲儿,你送秋荻回房吧,就不要再回别院了。”纪纲应下。
在慕容正的嘱咐下,纪纲好好地送秋荻回了房间。推开门,秋荻看着这个阔别了一年的房间,与自己离开时,摆设完全没有变化,桌凳之上亦不染一尘。她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一点难以抑制的情感,但事实,她感觉不到心中有什么情感的起伏。好像,她这一下,踏入的不过是别人的房子。
纪纲看着秋荻木然的神情,柔声道:“等下你想要吃什么,我叫厨房准备。”慕容秋荻摇摇头,“不用了。大师兄,我很累,想要休息一下,你回去吧。”说完,举步走向屋内,忽然一阵晕眩冲上,她伸手扶住桌子才勉强立稳,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纪纲本就想找个借口再陪陪秋荻,见此自是求之不得,急忙上前扶住,放软声音道:“师妹,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慕容秋荻只觉脑中晕眩略略过去,忙向前走了两步,将自己从纪纲手中抽出,“我没事,只是,有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