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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湖州有的是船,我明日就叫莫管家去办。这回,就让莫管家带着人随船而去……少侠,能否再住些日子?”
“盟主,你与我之间的真情,都在心里,不在一朝一夕……”方玉端起茶杯,敬向耿怀忠:“盟主的侠义,方玉没齿难忘!”
方玉大漠一行,尽管非常隐秘,王爷还是从锦衣卫那儿得到消息;方玉在返回的途中去吕梁山中,会见邓茂七与叶宗留,王爷也从大内的密报中看到了。他异常震怒,不知方玉想干什么。当今朝廷最大的内忧,就是盘踞在吕梁山及黄河一带的邓茂七与叶宗留的义军,构成对大明王朝的威胁;也先在蒙古迅速崛起,觊觎中原的野心使英宗寝食不安。恰恰方玉与这能动摇王朝根基的“内忧”、“外患”都有牵连,使王爷刚刚对他有些好感的心情一下荡然无存,产生了警觉。青羊宫擂台比武,王爷虽然败了,他视为至宝的青龙剑也被方玉用剑气给断了,并未怪罪方玉,反而败得心服口服,在方玉中镖之后,还叫陆风想法给他送去解药,也曾下令不让锦衣卫再追杀方玉。
王爷将陆风叫进他的书房,告诉他锦衣卫押送逆贼杨浦三人进京,事情出在河南境内,皇上一怒之下下令杀了河南总兵,将大内在河南的锦衣卫将军废为校尉。因押送的锦衣卫副将自刎,也就没有再追究蜀中。另外,王公公还给王爷发来密函,只字未提陆风一事,看来,陆风的命算是保住了。
陆风感激不尽,叩谢王爷救命之恩。
“起来吧,”王爷哼了一声:“从今日起,严密监视方玉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本王禀报,不得有误!”
“是……”王爷出尔反尔,陆风心存疑虑。方玉赴大漠,是去接回嫣奴,他是知道的;至于在黄河会见邓茂七、叶宗留,尔后还去到他们在太行的营中,陆风通过大内的渠道也知道了,但方玉此行的目的,陆风就不得而知了。他见王爷处于震怒之中,就试探的问王爷:“王爷,据属下所知,方玉大漠一行,是去接回瓦喇公主嫣奴,并无他意……”
“呵,真有此事?”王爷将信将疑。
“我得到手下密报,确实如此。”
“那他为何去到太行逆贼大营?”
“我在嘉州时,稚子曾告诉属下……”陆风一想稚子已死,无法对证,就按他的推断回答王爷:“方玉是江湖中人,曾与邓、叶二人在峨嵋紫云宫道观开光时有一面之缘,他从大漠返回中原,太行是必经之地,也许是礼尚往来吧?”
“陆风!”王爷猛然喝了一声。
陆风赶紧小心的回应:“属下在。”
第八部 第二章 新婚燕尔(2)
“陆风!”王爷猛然喝了一声。
陆风赶紧小心的回应:“属下在。”
“你处处维护方玉,别忘了你的身份!他如果真的是去接回公主,这种礼尚往来还说得过去;到反叛朝廷的逆贼大营,那就不是什么礼尚往来,而是图谋不轨!你亲自安排人,监视方玉的行动,不要让董平插手。”
“是。王爷,按大内规矩,嘉州的事,应该由董平去办,他现在已经是锦衣卫副将了。”
李仆升董平为副将,按理应该知会蜀中的王爷,不知李仆是有意还是无意,王爷一直没有收到有关的文书。一听陆风说到此事,他的气不打一处来:“你口口声声提到大内的规矩,眼里还有没有本王的王法?”
陆风一看王爷再次动怒,小心地陪着不是:“属下不敢!只是,李公公的手伸得太长不说,他还目中无人!”
这一把火,令王爷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他咬牙切齿:“这个阉奴,迟早我会宰了他的头,叫他死得首尾无根!”王爷突然想起,董平已经很久没有前来请安,便问陆风:“你见过董平没有?”
“自从他在嘉州向属下动刀以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陆风这句话,搧得王爷心里的火窜起熊熊火焰。董平公然敢下手杀自己身边的将军,那有一天他也敢对自己动手:“他迟早不得好死,即使本王不杀他,紫云道长也会向他索命的!”
王爷一句不经意的话,提醒了陆风,方玉曾请他查明谁是杀害道长的凶手。他故意装作不明的样子:“王爷,那董平与紫云道长何干?”
“将军,紫云道长是武林的风云人物,武功盖世,他怎会死在几个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里?事前,是董平在茶里下了毒……”王爷发现他说走了嘴,紫云道长之死,他也脱不了干系,便恶狠狠地盯着陆风:“你刚才听本王说了什么?!”
陆风反应极快:“王爷你感到奇怪,武功盖世的紫云道长,怎么会死在几个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里?”
“还有呢?”王爷从牙缝里透出声音。
“属下耳背,没有听见王爷还说了什么!”
王爷脸色变得和缓了:“将军,比武打擂那天,向方主下手的人查到了?”
“属下已经查明,是董平手下的黑衣柳絮。她因刮去镖上的蛊毒没有使方玉当即毙命,被锦衣卫暂时关押在按察院,后因董平去追方玉,她趁机逃走。锦衣卫正在追杀此人。”
王爷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难得,一个女流之辈……她若是撞在你的手里,你会如何?”
“按大内条例,此人当斩,还要灭其满门……”陆风观察着王爷的神情,发现他不以为然:“属下归王爷节制,当然要听王爷的!王爷的意思?”
“放她一马!着她隐姓埋名,再也不要露面!”
“是!”
陆风离开王爷的书房,他想立即见到方玉。
方玉的船一到嘉州码头,钟南生、李蒙、张锋、丐帮四位长老及十名弟子,早已迎候在岸边。令方玉感动不已的是,慈青大师也提着袢杖,站在风中。何柳一见冷彪,亲热的迎上前去,叫弟子们赶紧下底舱将马牵上来。
慈青怀抱袢杖,向方玉双手合十:“公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弥托福!”
方玉将嫣奴请到慈青面前:“大师,她就是嫣奴!”
慈青注意看了嫣奴一眼:“公主好一副善良之相,想必心地一定纯净!”
“谢谢大师!”嫣奴向慈青施了一礼:“师傅的大名,早就听公子提起,今日得见大师,实乃嫣奴的荣幸。日后,嫣奴有不懂之事,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慈青呵呵一笑:“不愧身为公主,不仅仪态万方,话也说得恰到好处!贫僧没有去过大漠,日后若有闲暇,还请公主给贫僧讲讲塞外风情,以开贫僧昏浊之眼,闭塞之耳……”
“大师笑话我了!”嫣奴一下对慈青有了好感,他的博学、睿智、如佛般的慈祥,眉宇间的浩气,都令她敬佩。
蕊娘与柳絮向慈青走来,三人许久没有页面,分外亲热,围在一起问长问短,一问就问了个没完没了。
方玉带着嫣奴走向钟南生、李蒙、张锋,他告诉嫣奴:钟南生是玉渊阁的掌柜,也是他的同门师兄;李蒙与张锋是父亲从前的部将。
嫣奴一一向三人施了礼。
瓦喇公主的雍容华贵,平易近人中又带着几分真诚,征服了见多识广的钟南生,这个在达官贵人面前游刃有余的人,一下变得有些拘束。
张锋与李蒙,情不自禁的走到嫣奴身边,护卫着她走上堤岸。
一行人回到彪府,一切与方玉未走之前一样井井有条。方玉叫来何柳,要他好好安排耿怀忠的莫管家和他带来的人。他对莫管家说,有啥事就尽管找何柳。
钟南生告诉方玉,本来想在玉渊阁设下酒宴,为方玉等人接风。考虑到众人一路疲惫,他就将几个大厨叫来彪府,在前厅做了几桌菜,稍事休息一会儿,即可开席。
钟南生的善解人意,令方玉甚为感动。他对钟南生说,想在城里开个货栈,请他看看哪儿合适,既繁华之地,又能靠近水陆码头。钟南生说这事儿找他算是找对了,他正好在繁华的南街一处宅院,临街有四间相连的铺面,外面可做买卖,里面既能住人,也可堆积货物。宅院面对隔江的大佛,走下几十步石阶就是货运码头,方便极了。若是公子要用,一两天内就腾空,让公子使用。
方玉大喜,说过两天就让莫管家前来玉渊阁,订立合约。
钟南生不高兴了,说他绝不收方玉一两银子。
方玉说钟南生若不收银子,他就另找地方。
钟南生见方玉不像是说着玩的,只好答应。
方玉亲自选了两个聪明伶俐的小丫环,一个四十来岁、干净利落的老妈子服侍嫣奴。他带着嫣奴来到专为她准备的房间。房间在楼上,一进一出,外间是休憩的地方,里间是卧室,室内窗明几净,所有的家俱非常考究。丫环们就住在楼下,一叫就能听到。嫣奴很是喜欢这种有着西蜀风情的房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她这儿看看,那儿坐坐。方玉带着歉意的告诉嫣奴,在山里紫云山庄,专门给嫣奴建了一座桃园,那儿的条件比彪府要好得多。当然,比不上她在大漠的宫殿,让她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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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第二章 新婚燕尔(3)
嫣奴笑了,说她不是来享福的。她反问方玉:“公子,你不是说回到嘉州要男耕女织么,这种的地在哪儿,织布机又在何方?”
方玉正要解释,所谓“男耕女织”的含义,楼梯上响起脚步声,蕊娘与柳絮来了。她俩手里都拿着一个布包。柳絮说她给嫣奴送来一些换洗的衣服,她说帮主交代了,明日就带嫣奴上街挑选布料,再请裁缝到彪府来为嫣奴做衣。蕊娘拿出她在成都府绸缎铺,为嫣奴挑选的蜀锦做就的长衫,说是公子为嫣奴做。那水红的颜色,嫣奴一看就两眼一亮,再看那别致的样式,精细的做工,她一连声的谢谢不离口。方玉说你谢错人了,要谢就该谢蕊娘,是她选的衣料,连衣服的大小,都是比着蕊娘的身材做的。
嫣奴的眼睛湿润了,一股浓浓的亲情在她心里流淌,她拉着蕊娘,望着柳絮:“谢谢你们,嫣奴从小就没有了娘,几年前又失去了父亲……除了一个哥哥,世上再也没有亲人,是你们给了我温暖 ,就如大雪纷飞的草原,突然云开日出……”
蕊娘忍俊不禁陪着流出眼泪:“姐姐,你别说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柳絮也红了眼圈:“今日是我们回家的大喜日子,你们都别哭了!”
“回家?”方玉听见这两个字,心里特别温暖,回家的感觉真好。
晚宴准备好了,冷彪亲自来请方玉入席。他进屋一看,蕊娘、柳絮都在这儿,他就请柳絮陪着嫣奴、蕊娘在外面等上一等,他有话要给公子说。方玉待她们出了房门,问冷彪什么事,做得神秘兮兮的。冷彪说他在想公子与嫣奴的婚事,什么时候办为好。按理说,应该遍请四方宾客,用八人抬的大花轿迎娶嫣奴,大闹而特闹他个三天三夜。他说何柳告诉他,近几日嘉州城里陌生的人多了,交通要道也增加了盘查行人的士兵,冷彪认为不可大意。他与慈青商量了,不如一切从简,请上三五个最为亲近的人,喝上几杯喜酒,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就入洞房。
方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