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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大家可以理解为,这是海伦·赫里在临死前,对于皇后的憎恨。
而如今,是否也可以理解为,那是因为海伦·赫里在临死前,经历了让她无法自信、瞪目结舌的一幕。
但是,又因为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快到她还来不及反应,来不及质问,就只能带着无尽的惊诧、怨恨,圆睁着双眼,大张着嘴,死在了这个废旧的小池塘里面?
……
想到这些,清越他们也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雪姬·赫里的身上,因为这样想来,海伦·赫里是自杀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
……
海伦·赫里曾经在宴会上,偷偷的命人将催情剂下在了南越的皇帝陛下——皇甫傲的酒水里,妄想着可以得到宠幸,却被皇甫傲识破了,而这酒水,很不巧的,正是皇后——弥佳·莱特为皇甫傲准备的。
由于一时间,找不到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皇后因此受了罚,也被其他人嘲笑,名誉上蒙受了很大的损失。
如今,此事儿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
皇后——弥佳·莱特,也已经承认,那件事后,她的确动用了所有的权限,很快就查到了在其中捣鬼的是海伦·赫里。
她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命人暗众海伦·赫里的酒水中也下了催情剂,想要她当众出丑,无脸再留在南越。
可是,她真的是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到后来,明明是装着催情剂的酒杯,盛在其中的,竟然变成了‘美人迟暮’这样的毒药。
其实,联系上这些,再仔细的推敲一下,就不难得出这样的推测。
皇后查出了那件事儿是海伦·赫里命人做的,对于出生于大贵族世家,极重名誉的皇后来说,她当时有多么的气愤,就可想而知了。
她想要教训海伦·赫里,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皇后真的只是把账算到海伦·赫里的头上了么?
海伦·赫里可是雪姬·赫里的亲侄女儿啊,皇后她能够相信这事儿,和雪姬·赫里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
恐怕,这笔账,她最终是会算到雪姬·赫里的头上的。
那么,雪姬·赫里呢,这么简单的后果,她不可能没有想到吧,她会坐以待毙,等着皇后对她进行报复吗?
再回想一下接下来发生的那些事儿。
皇后只承认在海伦·赫里的酒水中下了催情剂,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毒药,但是,所以的证据却都指向了皇后。
而海伦·赫里,在中了毒,被毁掉容貌之后,就一口咬定,是皇后在知道了那件事儿后,对她进行的报复。
这些看上去,都仅仅是皇后和海伦·赫里之间的纠葛而已,和其他人无关,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是,认真的想一想,就会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当皇甫傲将此事交给明溪彻查之后,明溪却并没有按照表面的那些证据进行调查,而最先考虑的是,谁才是这起事件的最大受益人。
答案是,雪姬·赫里,也有可能是东丽雅。
而两人中,很明显的,雪姬·赫里的嫌疑,又要大上许多。
作为海伦·赫里的亲姑姑,海伦·赫里应该不会对她有所防范,而服侍海伦·赫里的仆人中,又多半都是雪姬·赫里的人,要想在宴会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海伦·赫里的酒杯,那就要容易上许多了。
这样一来,雪姬·赫里不仅可以免去了由于海伦·赫里惹出来的麻烦,又可以借机打压皇后,反咬皇后一口,一举两得。
所以,明溪便从雪姬·赫里开始着手调查。
只是,很快就又出事儿了。
海伦·赫里死了,并且,还将自己化为了水中厉鬼,对皇后下了的诅咒。
要不是明溪和清越都懂得这些,结果就会是,海伦·赫里死,皇后也会死。
想想看吧,要是海伦·赫里死了,被确认为自杀,并且,她所下的诅咒还害死了皇后,作为这起下毒事件的受害者,以及最大的嫌疑人,都死了,那么,这件事儿也就没有了再继续调查的必要了吧。
毕竟,如果皇后真的被海伦·赫里的亡魂所杀的话,那所有的人,就一定会确信,她的确是向海伦·赫里投毒的凶手,最终还害得海伦·赫里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容貌,而悲愤自尽,不然,皇后又怎么可能遭到海伦·赫里亡魂的报复呢。
这件事儿,就会这样完结,很快,人们就会将它遗忘。
……
只是可惜,也许,这个世上,真的存在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即使是再完美、精确的布局,再缜密、深沉的心思,也会留下破绽。
有谁能够料到呢,明溪和清越的力量,不仅能够看到、感应到亡魂的存在,更能够捕捉、克制亡魂,他们救了皇后,而且,还在海伦·赫里的亡魂的眼睛里面,意外的发现了一副倒影。
而这幅倒影,又将这一切的因果,引到了雪姬·赫里的身上,让清越他们,绕了一圈,接近了。
……
只是,仅仅是有了这幅倒影,以及这样的猜测,还是远远不够的,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件实物,或者是人证,能够指证雪姬·赫里的。
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即使清楚其中另有蹊跷,也只能是无可奈何,负责处理此事的明溪,着实的感觉头疼。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作茧自缚(3)
‘嘀嗒……嘀嗒……’
深夜,在若有若无的奇异香味儿的笼罩之下,安静的华照宫寝殿内,模糊的滴水声断断续续的响起。
“谁?”
一向浅眠的雪姬·赫里被惊醒,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
寝殿内非常的安静,因为已是深夜,照明用的晶石,也被蒙上了一层灯罩,透出朦朦胧胧的微光,借着这有些昏黄的光线,雪姬·赫里快速的环视了一下卧室,见没有什么异常之后,随即的松了口气。
‘不对!人呢?守夜的侍婢呢?这里为什么这么的安静,不,应该是死寂,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人都到哪里去了?’
刚放下心来的雪姬·赫里,忽然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来人,人呢,人都跑到哪里去了,快来人……”
安静的寝殿,没有一丝反应。
“守卫,守卫在哪里,来人啊……”
安静的寝殿内,依旧只有雪姬·赫里的声音在回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一丝不好的预感,划过雪姬·赫里的心头。
她快速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只穿着银色的、暴露的睡袍,连鞋都没有顾及,就这么赤着脚,匆匆向寝殿外走去,从未如此的有失礼数,但很显然的,现在的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嘀嗒……嘀嗒……’
当雪姬·赫里的指尖碰触到寝殿的房门,准备将它打开之时,这断断续续的滴水声,又响了起来。
这回雪姬·赫里可听得清楚,这声音,正是从寝殿的门外传来的。
‘嘀嗒……嘀嗒……’
滴水声越来越近了,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隐约中,还传来了模糊而迟缓的脚步声,朝着寝殿的方向,越来越近。
雪姬·赫里触电般的,将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面的手,又快速的缩了回来。
“不……”
忽然想到了什么,雪姬·赫里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猛地后退了几步,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打开房门的勇气。
“不……怎么可能……不……不会的……不会的……”
雪姬·赫里摇摇头,努力压抑下自己惊慌的情绪,以及内心越来越不祥的预感,强自镇定下来。
“来人,来人,人都到哪里去了,谁在外面!谁在外面!”
‘嘀嗒’的滴水声,像是感觉到了雪姬·赫里的愤怒一般,忽然就消失了,整个寝殿内又陷入了可怕的死寂。
犹豫了数秒之后,雪姬·赫里还是鼓足了勇气,克制着有些发颤的手臂,握住了房门的把手,深吸了口气,用力的将房门拉开。
“啊~~~~”
紧接着,雪姬·赫里就发出了惊慌失措的尖叫,后退了两步,却因为双腿发软,而狠狠的跌坐在了地上。
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距离雪姬·赫里咫尺的,就是几乎已经贴在了房门上的海伦·赫里,圆睁着空洞的眼睛,大张着嘴,模样狰狞,身上还粘着些翠绿的细小浮萍,浑身都滴着水,那‘嘀嗒……嘀嗒……’的滴水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不……这不可能……”
雪姬·赫里想要站起来跑开,无奈,双腿已经软得不听使唤了,只得努力的向后蜷缩着身子,眼睁睁的看着这副模样的海伦·赫里,踏进了寝殿,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姑姑……”
这呼唤声凉得就像是把冰贴在了骨头上一般的,使人的牙关战栗,雪姬·赫里的身体也无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不,这是不可能的,开启了那个诅咒,你不可能还有思想、记忆的,不,骗我的,这是假的……”
“姑姑……为什么……要杀了我……”
“不,假的,一定是假的……”
雪姬·赫里没有回答,稍微冷静了一些之后,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起了身旁不远处的一个精美的薄瓷花瓶,用尽所有力气的向海伦·赫里砸去。
‘哐当’
精美的薄瓷花瓶穿过了海伦·赫里的身体,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了一地。
“不……不……”
目睹了这一幕的雪姬·赫里,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尽,浑身颤抖的向卧室深处退却。
“姑姑……为什么……要杀了我……”
冰冷异常的声音,再次在寝殿内响起。
“不……海伦……姑姑……只是想帮你而已……你不是说……失去了青春和容貌……你已经无法再活在世上……你要皇后不得好死吗……所以……姑姑才想到了那个办法……
……海伦……你……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你应该去找皇后的……你……不是很希望她死吗……现在的你……应该可以……做到的……”
“姑姑……为什么……要杀了我……”
冰冷异常的声音,依旧机械的重复着之前的话。
“海伦……姑姑……真的……只是想要帮你而已……那个诅咒很厉害……但是……它的最后一步……是必须要用鲜活的生命才能够开启……
你是在怪姑姑……之前没有告诉你这个对不对……那……那是因为……姑姑担心你害怕……你已经做到最后一步了……耗费了那么多的鲜血……那个时候的你……身体已经非常的衰弱了……那个诅咒你已经不可能再施第二次了……姑姑只是不想你因为一时的迟疑……就前功尽弃……
所以……才……才……忍痛将你推入了小池塘里面……不是……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一定要报复皇后……只要能够让她不得好死……即使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姑姑只是……”
“可是……姑姑……那个毒药却是你下的……利用对我下了毒……来陷害皇后……然后……又利用我下了那个诅咒……害死了我的同时……也可以害死皇后……姑姑……我可是您的亲侄女儿啊……而您却只有不择手段的利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