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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没说话径直走进雪洞一般的房子坐在黑色的沙上。
出云整理好手包走到客厅却现对方竟然仍旧坐在那里连姿势都没变。
流川的刘海有点凌乱遮盖着他的侧脸却更显得轮廓分明。
“流川君。”出云一边说一边坐在他身边“这段日子都不开心吧?”
他的嘴闭得与家里那些紧锁的房门一样紧。
眯起眼睛出云繁有些陶醉又心疼地盯着他看。
流川枫的模样很帅这点她第一眼见他就可以确定。
相处下来她觉得这个傻乎乎的小子有种说不出的可爱而现在除了心疼她更有种心动的感觉。
“不开心么?”她小心翼翼向前靠了靠试探性地拍拍他的肩膀。
流川转过脸望着她或者说望着她身后的墙壁。
“流川君如果你向前看还会有很长的路要走是不是?”出云温柔地说。
这句话显然没产生什么作用。
她摇摇头探过身子在流川的腮边亲了一下。
金红色的唇膏印在他白皙的脸上像枚花瓣。
“这样会不会开心些呢?”出云就势将脑袋靠在流川的肩膀上虽然瘦削的肩膀令她的头有些痛。
流川呆呆俯视着她栗色的头顶。
栗色。他的脑海中又是一片空白只有这两个字凄惶地盘旋。
以至于连出云繁搂住他的手臂都没觉。
他眼中只有那团耀眼的栗色。
从那个秋天这栗色走进他的生活就再也抹不去。
出云的体温透过那淡紫色的罗衫轻抚在流川身上他那薄荷般清冽的气息令她白嫩的脖颈也泛起粉红。
她好看的鼻子上也沁出一颗一颗的小汗珠。
淡雅的龙舌兰香氛随着她呼吸的一起一落渐渐弥漫开来。
或许樱木的“狐狸”没叫错流川枫是一个嗅觉灵敏的人即使灵魂都已麻木。
龙舌兰雅致娇美的香气混合着些许草莓般的甜香冲进他的鼻孔。
好闻么?是的这是高贵又解语的气味足以令人陶醉他的呼吸不觉也有些急促下意识抓住那只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
但是味道却陌生。
出云的嘴唇柔嫩而光艳轻轻继续触在流川的下巴上。
这个亲吻令他原本空洞的脑海里突然“啪”地豁然亮起来映出无数的图画。
那是漫天飞舞的樱花粉红雪白如云如雾。
久违的樱花香瞬间从他几乎生锈的意识里倔强地横冲直撞像根丝带串起难以计数的场景。
“狐狸君如果如果有一天樱死了你会不会忘记樱呢??”
“狐狸君你的下巴放在我头上很疼。”
“狐狸君刘海都这么长了……不剪的话就编成小辫子好啦!”
“狐狸君结婚以后我要常住美国吗?”
“狐狸君……”
流川枫拼命睁大眼睛像是在寻找什么。
出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那双简直要撕裂的丹凤眼。
“樱……”他的呼吸仍然急促得像捞上岸的鱼。
这个名字俨然已经成了符号即使再没别的意义他也无法抹杀。
出云繁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她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像是要从纯真的孩子手里骗走糖果一样。
流川枫是那个纯真的孩子樱木樱那双茶金色的眼眸就是他手中紧握的糖果。
即使已经消逝但孩子始终不可能忘记他的糖果这是千古真理。
出云毅然决然跑出这所令她尴尬至极的房屋末了仍旧保持着骄傲。
她不会在他面前掉泪挫败也好感动也好。
造型优雅的法国车旁竟然矗立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和仓勇作微卷的短上有些潮湿似乎外面刚刚下过一场小雨。
出云先是一愣随即拼命用手包抵住胸口哭出声来。
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将她揽进怀里。
“你真不谦虚。”和仓勇作语气如常冷漠却又像是在哄小孩般宠溺。
“你怎么会在这?”出云抽噎着问。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和仓勇作似乎仍旧对自己的一切都很臭屁。
世界上总有一双肩膀适合一颗心灵活了26、7岁出云繁第一次贴切地意识到这点。
完成塔佳心愿的当天晚上印度马都拉一个靠近森林的偏僻村庄闻人陵冰无声地望着木制的窗棱神色有些惊惶。樱则把注意力集中在一支短蜡烛的火焰上。
自从装扮成朝圣者不知不觉她也有了冥思的习惯。
那团跳动的火焰在她眼中不断幻化着其中的图像令她很想流泪眼睛却总是干涩的。
已经连哭泣的能力都没有了么。
等蜡烛点完她仍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沉思深陷的眼眶周围都是比忧愁更令人心碎的青晕。
忽然深陷在青晕里的琥珀色眼珠转了转。
闻人陵冰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印度的森林充满潮气远远能看到比比皆是的椰子树与槟榔树晚香玉浓烈的香气充斥四周。
不过这些闻人陵冰都无暇顾及她正面临有生以来最大的考验。
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探员什么是跟踪的眼神她很清楚。
那两颗淡绿色猫眼石般的冰冷眼睛如同枪口一般时时刻刻如影随形。
不过这种目光好像紧紧局限于她加上樱由于某些原因与众多教徒与长老走得很近看上去倒真像是一个普通的朝圣者。
趁着她还没察觉樱的事情赶紧把这个祸害解决掉!抑或抑或与她拼个你死我活。
不过进得森林闻人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那只等待猎物的蜘蛛还是已经粘在网上的苍蝇。
她摒住呼吸吞咽着口水。
要预防偷袭可能还有毒箭暗器!东南亚这方面是令人防不胜防的。
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那女孩径直从巨大的绿色植物中走了出来。
“你是个漏网的没错吧。”仍然是掺合了天使与魔鬼特点的笑容声音很嫩。
闻人戒备地看着她。
“我见过你那段时间你总跟着那舞女怎么也有3个月。”女孩挑挑眉毛“上次的任务不小心忽略了你所以我很快就想起不对劲为了掩盖这个过失我终于追到了这里。没办法第一次执行任务就犯错被知道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动手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闻人打算分散对方注意力。
“对你这种快要死的人说这些当然没关系了。”女孩甩甩银:“顺便说一句那舞女只不过是我们猎物中的小杂鱼至于你我会很轻松地让你上路。”
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掏出手枪谁知那女孩却更快。
她的武器是从背后抽出的一把长刀寒光闪闪瞬间闻人的武器便被劈翻在地。
到底经受过专业训练闻人敏捷一跳躲过她的劈杀。
她的后腰处备有一把匕还有一罐催泪瓦斯是救命稻草。
“不要浪费体力了死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哦。”女孩子笑容满面地提刀走上前来“上次我还用了迷药这次在室外可不行不过也没必要。”
她的刀法极其凌厉即便蛟龙出海也没有如此锋芒毕露的冲击力。
细长的身体旋转如陀螺轻巧地飘散着刀锋的白光。
闻人身手在同行里也算上乘几个回合她并没有受伤只是顾及闪躲还需要等待还手之机。
这个女孩的眼神依旧冰冷似乎世界上一切东西对她都是毫无关系的累赘。
不过杀人能够用如此优雅的动作这点令闻人陵冰竟然生出某种赞叹。
靠!她暗地里想还赞叹什么?!不小心命都要没了!
毕竟在读书时被誉为天才少女除了过硬的体能素质她还很会些心理战术。
如此凶猛的对手只有趁其不备才可能打中软肋。
于是她故意装出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下一刀就要刺中自己一样。
不过当那刀接近她却又逃开了。
银娃儿有点急躁她咬牙切齿地直冲上前。
好机会!说时迟那时快闻人陵冰熟练地掏出催泪瓦斯狠狠按下按钮……
随着一声惨叫女孩丢下刀捂着脸在地上打起滚来。
闻人陵冰得意洋洋地收好武器正准备上前却惊讶地现樱正蹲在那杀手身旁。
她的脸色极其可怕即便看到魔鬼也不会有第二种表情。
她纤瘦的手指已经颤抖着箍住了对方的脖子。
“小樱!不要!抓活的!”闻人慌忙赶上前去:别说杀她就是自杀都不能生啊!如果能抓到一个活口如果她还能配合那么一点点加上fbi的力量破解这个猖狂于东南亚的恐怖组织并不是困难的事情啊!
但是樱显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心此刻已经被铺天盖地的仇恨压成了碎片。
“我要问问她”她沙哑地说“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能那么随便杀死那么多人?!人命在她眼里算什么呢?!”
“你给我住手!”闻人陵冰拉住樱的手臂可是显然对方已经了狂。
就像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聚积了一年多的抑郁终于在这双手中爆洪了。
“妈~妈妈~”被死死卡住喉咙的女孩突然挤出这么个词。
樱苍白的手指触电般放开那已经全是血印的喉咙。
她默默站起身歪着脑袋看了那女孩好久随即摇摇晃晃地离开。
闻人陵冰看看她又看看地上不省人事的杀手一时不知该去扶哪一个。
………【第三部 春天的曲折 第306章 病】………
印度是那样一个地方要么干旱要么洪涝全凭老天的心情而定。
这场雨持续的时间很长来势也凶猛不过好在她们落脚的地方地势很高。
五花大绑的女孩还没醒不过呼吸还算均匀。
樱盘膝坐在她身旁一动不动地望着她银白色的头。
“这家伙死不了。”闻人陵冰靠在简陋的窗户旁边干巴巴地说。
樱拿起一瓢水慢慢浇在那女孩紧闭的眼睛上。
她不禁想起流川家那棵小枫树。
刚才还拼命想掐死对方现在倒好……看来真的是疯了。闻人不厚道却又辛酸地想。
烛光摇曳照着樱瘦削的脸颊这张泛着青色的面孔上只留下一双毫无表情的大眼睛还能算得上动人。
生命似乎在她身上静止了。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银女孩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出一声呻吟。
闻人陵冰连忙赶上前去。
“渴了。”樱冷冰冰地说重新拿起水瓢浇在对方嘴上动作不温柔也不轻巧。
这瓢水虽然引起一阵咳呛但却着实解渴女孩睁开眼看到的是闻人陵冰干练的面孔与樱冰冷的眼神。
“你这个卑鄙的女人!”她费力地抬起手指着闻人。
“你以为你杀了那么多人就很高尚么??”闻人嘴上不留情地骂着心里却暗想:这家伙虽说是个杀手但听说话到底是个幼稚的菜鸟啊!说起来自己这种fbi的普通探员或许也就能够对付对付菜鸟杀手……的4f
当女孩与樱对视时她似乎意识到什么。
“你也是漏网之鱼么?还有想掐死我的是你么?!”她的语气带着质问。
樱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憎恶。
“看上去你很恨我吧?”女孩压低声音问“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不好!得提防这家伙自杀!闻人暗叫:恐怖组织这样的成员很多一旦被俘就会自行了断要是那样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