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我早就会骑马了,现在是谁住在这里啊?丁春秋是什么人啊?那小孩是你儿子吧?”
老吴还没来得及解释这一连串的问题,一个小巧的身影从内堂里走了出来,香尘不用仔细看就知道这人是永远长不大的赵沧海,叫道:“师姐!”赵沧海拉着香尘的手道:“你现下可变的漂亮多了呢?”香尘笑道:“师姐你也风采依旧啊。”说完才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好在另一个人也走了过来,香尘脸色立时变了,此人正是无涯子,他跟李秋水赌气原来是回到了星宿海。
无涯子笑道:“香尘妹妹啊,咱们可有四十来年没见面呢,你还记得我么?你第一次来到这里还是我把你接下马车的呢。”香尘一惊:“四十年?这四十年咱俩还少见了么,唉,男人啊,但是我不太会说谎,露馅可别怪我。”当下装成十分生疏的表情,扭捏道:“嗯……记得啊,不过我很少跟大师兄见面的,若不是你说我可真不怎么认得你呢。”
无涯子笑道:“大家都站在院子里做什么,咱们进屋去说吧。”只见厅堂之中仍是当年布局,只是有些破旧家具换了新的。
赵沧海道:“师妹,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会住在这里的,其实我这次回来主要就是想看你跟师父还有小妹,哪知你们却都不在。”无涯子笑道:“看来师姐最不想到的人就是我喽?”香尘笑道:“哪有啊,师姐一定最想见到你了。”赵沧海伸食指戳了香尘的眉心,嗔道:“你还是这么顽皮,快点告诉我这些年到底去哪里了。”
香尘道:“我……我在大理。”无涯子接口道:“香尘妹妹真是会找地方啊,大理那地方一定很美吧。”香尘心中暗骂无涯子无耻,但是转念一想倘若给赵沧海知道了,势必天下大乱,还是帮他瞒着吧。便道:“大理很美啊,大理的风土人情跟中原很不一样,那里还有很漂亮的茶花,我家院子里就种了很多。倒是师姐,你这些年在哪啊?”
赵沧海道:“我在天山,唉,不说我了,也不知道秋水跟小妹现在哪里了。”无涯子脸色一沉,连忙给香尘眼神,香尘也看不懂多少,只知道不说李秋水就是了,当下道:“李师姐我也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她了。”再看无涯子颇有赞许之意,心里有气,便道:“不过我后来见过小妹一次,那时她新死了丈夫,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姑苏。”此时再看无涯子脸上尽是怜悯不忍,急道:“后来呢,她现在怎样了?”
香尘见他难过本不想再说,可是此刻赵沧海也急道:“到底怎样啊?”香尘只得实话实说,脸上兀自掉下泪珠,哭道:“她死了。”无涯子故作镇定的想要喝下碗中的茶,双手却不住的发抖,赵沧海也泣不成声,在旁伺候的一些老仆也都忍不住泪水。香尘心想:“小妹天真可爱,就连赵沧海这样的性格听到她的死讯也会哭成这样,倘是我死了呢,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我不珍惜小虎的感情害得他出家,我要是死了……”越想越伤心,最后哭声比谁都要大。
本来无涯子心中对小妹最是心爱,但是此刻却不得不反过来劝别人不哭,但是各人悲伤过度,连晚饭都没有吃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香尘回到小时候跟小妹一起住的院子里,院里的花草树木仍然一点没有变动,可见无涯子对于这份深埋心底伸出的感情付出了多少。
房中摆放着一个自己的绣花架子上面放着一块红布,那是在得知自己要跟小虎成亲,想要送给小虎的,本来想要绣一副鸳鸯戏水,可是连水都没有开始绣,就出事了。坐在凳上,想要拿起针来,可是面前好像站了年幼的小妹冲自己说“绣花比念书还要难”,登时眼睛一模糊,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可是想到少林寺上见到的中年小妹,对自己那般冷漠心中又更加不是滋味。
只能安慰自己道:“那时她已有了孩子,自然不一样了,有了孩子……哎呦!”忽然想起来阿萝是大师兄的孩子,这件事大师兄还不知道,赶紧跑到师兄那边。还没进屋,只见里面站了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心想:“还是等哪天她走了再说吧,唉,阿萝真是可怜啊。”
第十八章 函谷八友
到了第二日清晨,忽然想起来丁春秋的事,便要起身去找无涯子问个清楚,才进前厅只见无涯子眼圈红红的坐在中央,身畔站着一个瘦小枯干的青年,香尘叫道:“哎呀,是你呀,我问你丁春秋是不是在这里啊。”无涯子低声问道:“师妹,我走以后……”话没说完只见赵沧海也往这边来,立时便改了口,说道:“这是我的大弟子苏星河,星河啊,拜见师叔。”苏星河便要跪下来给香尘磕头,香尘忙伸手去扶,道:“不用不用,真是的,还没人给我磕过头呢,怪难受的。”
此刻赵沧海已经走进了前厅,对无涯子道:“师弟,你起的很早啊。”无涯子也道:“师姐早啊。”心里却恨不得赵沧海快快离开这里,哪怕只有一会儿也行。只听赵沧海又道:“这里比天山好多了,我真的都不想回去了。”香尘瞥了一眼无涯子,心道:“我看你怎么办?我还是不要说阿萝跟师姐的事情了,要不然到时候我也性命难保。”
这时下人来报说是二少爷回来了,香尘一听便知是丁春秋,于是躲在了屏风后面,无涯子跟赵沧海也都微笑不语。
丁春秋前来给无涯子与赵沧海磕头,无涯子问他昨天去哪里了,丁春秋道:“师父啊,弟子昨天遇见一个武功十分高强的人,弟子前几天出门就曾经栽到她的手里,昨天正要出门哪知她已经在哪里等弟子了,弟子吓得赶紧逃跑了。只盼她遇见了师父跟师伯能知难而退。”
无涯子道:“那人如何模样?”丁春秋道:“说来惭愧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容貌颇为秀丽,只是没有师伯这般美貌。”赵沧海笑道:“师弟的徒弟也是这般没正经么。”丁春秋道:“弟子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那女子的轻功却颇为了得,弟子从楼上追到楼下,最后却受了重伤,师兄是看见的,只不过那人武功太厉害,师兄也没有办法出手救我。”
无涯子道:“她为什么找你麻烦?”丁春秋道:“弟子不知。”赵沧海笑道:“多半是你见到了人家姑娘美貌,想要娶了回来吧?”
香尘从屏风后面大步走出来,叫道:“师姐!你怎么也这么没正经啊!我不理你们了。”
丁春秋见香尘忽然出来,虽然吃了一惊,但也挡不住他油嘴滑舌,忙道:“我道姑娘是谁,原来是师叔啊,师叔年轻貌美,武功盖世,真是不可多得啊!”香尘冲他吐了吐舌头,道:“少跟我拍马屁,我才不吃那一套,我更加不会胡乱夸奖别人。”
说完大步迈了出去,无涯子笑道:“星河,我看你还是带她去跟你的八个小朋友一起玩吧,不必遵循礼数。她还真是长不大啊。”赵沧海忽然道:“你后来真的没有再见过李秋水?”无涯子道:“没有啊。”
香尘走了两步,听到琴声悠悠传来,立时站住了脚,苏星河道:“师叔也懂音律。”香尘道:“不懂,但是我听着耳熟。”苏星河道:“这是……”香尘道:“别说别说,我记得名字的,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说完顺着琴声找到了在花园里弹琴的青年,一去过后,香尘问苏星河道:“是广陵散吧?”
苏星河叫道:“师叔还说不懂音律,这不是听出来了么。”香尘道:“哪有哪有,出门那天我还毁了一架古琴呢。”眼见苏星河脸上尽是惋惜之色,又道:“那个……那个……可能是年深日久,我力气又比较大……嘿嘿,这个……这是你儿子啊?”苏星河道:“这是我徒弟。广陵,来拜见师叔祖。”
那青年赶紧过来,给香尘磕头,香尘连忙摆手道:“别别别,辈份越大,我越头晕,你快起来。”苏星河道:“师叔祖叫你起来,你起来了便是。”
香尘道:“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少年道:“我是我师父最得意的大弟子,这首广陵散是我最最得意的曲子,也是稀康最最最得意的曲子,我师祖也说……”香尘低声问苏星河道:“他到底叫什么啊?”苏星河低声道:“康广陵。”香尘道:“咱们走吧。”
苏星河心道:“这师叔祖还真好诙谐,只可惜跟广陵不是一路。”香尘问道:“你多大年纪了?”苏星河道:“小侄正值不惑。”香尘道:“嗯,不惑啊,花甲是六十,古稀是什么不知道,三十是而立,还有……你四十了吧?”苏星河道:“正是。”香尘笑道:“嘿嘿,其实我也是猜的啊,而立是三十,花甲是六十,那么你不是四十就是五十。不过你看来很年轻啊,只不过就是不太健康。”
苏星河道:“小侄旁骛太多,以至无心练武。”香尘道:“其实武功练不练也就这么回事,还不如有时间玩玩自己喜欢的东西。”苏星河道:“哎呀,师叔此言深得我心啊。”香尘笑道:“其实我武功就很不好的,相当不好,要不是跟人家打架吃了亏,我也真是懒得学啊。”
此时路过一个长满杂草的地方,一个人正抓耳挠腮的对着一盘棋,香尘问苏星河道:“这也是你徒弟?”苏星河正要招呼那人过来,香尘忙道:“不必了,不必了,我看看就行。”当下绕到那人身后,对着棋盘左瞧右看,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回过头来对苏星河道:“我还以为棋盘上爬了小虫子呢?可是我什么都没看到。”
苏星河道:“这是我的二徒弟范百龄,每每看到一局精妙的棋局,那便看的废寝忘食,说什么也不肯动弹一下了。”香尘笑道:“跟他师祖倒是很像么,只不过看的东西不大一样而已。”
苏星河正要问是什么东西,前面草丛里钻出了一个四尺来高的东西,吓得香尘尖叫一声,仔细再看去,只见他浑身上下五彩斑斓,一脸的青面獠牙,红头发,绿胡子,黄色的长衫,配以绛紫色的小褂。香尘定了定神,看出这是个人之后,问道:“何方妖孽,报上名来。”那人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这半句还没唱完,苏星河手掌扣在他脑袋上,佯怒道:“谁叫你出来吓唬师叔祖的?”
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那妖精处传来,道:“是师祖说要我来吓唬吓唬你们的,嘿嘿。”苏星河对香尘笑道:“这是我的小徒弟。”香尘道:“师兄从来就只知道欺负我,你也别怪孩子。”
正说着一个###岁的小姑娘怀抱着一个小花盆,叽哩咕噜的跑了过来,见到苏星河跟香尘在这里,匆匆忙忙的说了句:“师叔祖,师父,我先走了啊,这花得快点种。”说完匆匆离去了,香尘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禁想起了小妹的影子,但是小妹没有自己这般特殊身体构造,也不是身负绝世武功,自然有寿终正寝那一天,即便武功再好,总也有死的那天,不过是早死晚死的问题罢了。
这么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只听身后一人叫道:“画好了!”苏星河道:“我还以为你走了呢。”那人道:“我辞官了。”香尘回头去瞧,只见一个男子,正对着刚刚画好的一幅画仔细端详着。走近一看画中正是自己的背影,笑道:“你还真快啊。”那人道:“未曾告知师叔祖多有冒犯,还望见谅。”香尘瞧着画中的自己,笑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