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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先是一片寂静,然后就有人开始响应,大赞岳子轩的言论精辟。接着,岳子轩仰天长啸一声:“房上的朋友,下来吧!”
我觉得再躲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就寻思着用什么姿势才能让自己的现身成为全场焦点,弄好了就是经典。
不料,南宫燕却扶着我的手说:“没叫咱们。”
刹那,从东厢、西厢等各处房顶上跃下十几个人。由于大家都隐秘地趴在房脊的后半段,因此,刚才谁也没注意到谁。
他们采用了各种姿势,一个赛一个漂亮,喝彩声也跟着此起彼伏。
压轴出场的是一个胖子,见能用的姿势都被用了,面对着一双双渴望的眼睛,他一咬牙,使了一招不能用的“倒栽葱”。之所以说这招不能用,是因为它有违常理——脑袋朝下。
胖子理所当然地得到了高声的喝彩,尽管他摔成了重伤,被人抬走了。
“最高境界,取悦大众,牺牲自己!”众人给他的评价。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南宫燕说,每次江湖聚会,总有人想尽办法出风头,从房上往向下跳是惯用的手段。岳子轩只是例行公事请他们下来而已,至于房上是谁,他压根儿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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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阴谋 第五节(1)
岳子轩继续号召大家以铲除斩龙会为己任。在我开始犯困的时候,他在滔滔不绝。我小睡了一会儿之后,他还在滔滔不绝。待到我这个听他说话的人,都感觉口干舌燥的时候,这家伙依旧滔滔不绝,甚至更加神采飞扬。
根据南宫燕的“能说不能打”的理论,我断定岳子轩的武功一定好不到哪儿去。南宫燕犯起了矫情,“我刚才说的是‘能说的不能打’,但没说‘能打的不能说’。总之,岳子轩这老贼的武功深不可测,相比之下,他的嘴上功夫可差远了。”
终于,岳子轩说到了正题,既然武林中人的目标一致,不妨结成一个联盟,以铲除斩龙会为己任。他朗声说道:“既是联盟,就得有盟主。俗话说得好啊,群龙无首则乱,蛇无头则不行,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众人哗然,都觉得这句话有毛病。
我产生了与大众不同的看法。这老家伙一定是长时间不间断地说话,导致了大脑缺氧。因此,有毛病的不是那句话,而是岳子轩本人。
岳子轩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开始解释他的话:“在下不敢窥视盟主之位,更深知我没有领导群雄的能力。当今国师曲圣扬文韬武略、忧国忧民,武功上的造诣更是天下无双,相信由他来领导大家是再好不过。放眼天下,能担此大任者非他莫属。想来,如果曲国师不带领大家,肯定难成大事。这便是我所谓的群龙无首则乱、蛇无头则不行。”
有人在底下起哄,问:“那咱们到底是龙是蛇?曲国师是龙头还是蛇头?”
岳子轩脸上微红,随后下令,将那人拖出去打。起哄者很有钻研精神,他打破沙锅问到底,在被拖拽的过程中还在问着,龙头还是蛇头?
岳子轩气急败坏,高声叫道,妈的,给我把他打成猪头。
铲除异己?我不敢肯定,于是征询南宫燕的意见。她说,那只是一个小角色,最多是寻衅滋事,至于“异己”,他还不够档次。
岳子轩又说,曲国师与他的交情,那是江湖上尽人皆知的事情。刚说完这句,他又让人把一个叫喊着“我就不知道”的滋事者暴打了一顿。
“曲国师曾向在下许诺,只要大家肯屈尊降贵与他共谋大事,待事成之后,荣华富贵自不必说,我们甚至可以加官晋爵,共享天下。这天大的好事简直是凭空而降,诸位还有什么可犹豫的,难道斩龙会能斗得过我们整个江湖吗?难道斩龙会要做的事,我们就做不了吗?”
此言一出,会场突然寂静下来,只有纷乱的呼吸声让气氛显得深不可测。岳子轩的这番言辞,等同于宣布他将随曲圣扬一起造反。而台下的众人,大概是权衡利弊,或者等着某一个人率先开口支持。
显然,在这种时候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至关重要。岳子轩狞笑着走到七卦先生身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说:“先生,还是您来说几句吧。”
南宫燕捅了我一下,低声道:“七爷爷有危险。”
霎时,七卦先生脸部扭曲。
岳子轩一双大手死死钳住七卦先生,定是使上了暗劲儿。七卦先生用另一手叠在岳子轩的手上,也运出内力,痛苦的表情有所舒缓,他说道:承蒙岳大侠看得起,老夫深感惶恐。看岳子轩心定神闲的样子,恐怕七卦先生撑不了多久。
此时,南宫剑飞走上前去,将一只手搭在七卦先生的手上。
我悄声询问南宫燕,她爹帮哪边?
南宫燕哼了一声,说:“他崇尚中庸之道,估计是去中和两人的力量。”
接下来发生的事超出她的预想。南宫剑飞确实有意终止那二人的内力对拼。然而,他原本讨好似的微笑僵在了脸上,转为惊讶,然后是惊恐。七卦先生也感到事情不妙,瞪大了眼睛看着岳子轩,不知所措。
岳子轩使上了一股什么样的力量,让他们如此失态。我问南宫燕。
南宫燕还未回答,便自大门处传来一句话:小侄风无影,拜见南宫伯伯,岳伯伯!这声音好熟,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
又一个阴谋 第五节(2)
这句话由大门处飘向院内,力道不见丝毫减少,反而越发的厚重。
南宫燕听得此言,手指立时抠紧瓦片。我怜惜地扶住她的手,她果然不再与瓦片较劲儿,而是转手就掐住了我的手背。
我咬牙扛着,并颤声说,算了,你还是抠瓦片吧。
说话间,已有一道白影从大门闪过,来人好快的身手,我的眼睛几乎跟不上他的速度。白影从人群上方掠过,犹如一道疾风刮向高台。再往高台上看,岳子轩的双肩上竟稳稳地站了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衣,身材高挑,剑眉入鬓,虽盘了发髻,仍留下几绺长发遮住半边脸。只凭半边脸,我便得出结论:其一,此人极有可能是美女扮男装,且不失英气。其二,若第一种不成立的话,他就是所有男人的噩梦。
场下的人纷纷呼出:风家少主到了!
风无影落到岳子轩的肩上之后,凌厉的眼神瞄过全场,语气却极为平和,“岳伯伯,何以动怒?还是有话好好说吧。”言毕,风无影的半绺长发微微震了一下。岳子轩的身体下坠,神色立时凝重,想必受到了风无影的压制。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饶是这样,岳子轩仍旧死死钳住南宫剑飞和七卦先生。
南宫燕的粉拳越攥越紧,说了句“他毕竟是我爹”,而后纵身从房顶跃下,抽剑直逼岳子轩。
我以为这下岳子轩肯定要被戳个窟窿了,不料他竟还能抬起另一只手抓住南宫燕的软剑,他三拧两拧,便将软剑缠在手上。记得南宫燕曾经嘲笑过我的长剑,说是烧火棍。她那把倒不是烧火棍,现在被岳子轩当成拉面似的抻来抻去。难不成岳子轩以前是厨子?
“我道房上的是谁,原来是小侄女,我找你好几年了。我儿之死,是否与你有关?”说罢,岳子轩欲抽身攻击南宫燕。七卦先生和南宫剑飞协力将其反扣住,不让他移动分毫。霎时,岳子轩面露杀机。
风无影声嘶力竭地喊道,放开她!白色衣襟陡然飘动,他摊开双手,似乎运出了全部内力,直将岳子轩的身体压得向下弯曲。
这几个人均算得上当世高手,比拼内力的场面怕是场下这些人平生未曾见过的。我也屏住呼吸,想看结果如何。
不料,七卦先生大喊一句:小子,过来帮忙!这是在叫我出场。正要起身,我发觉腿麻了。我趴在房上很不好意思地喊道:“对不住您,腿麻了,再撑一会儿。”
七卦先生怒道:“少废话,我死了谁给你解毒?”
我这才记起自己中了那种能让自己分不清男女的剧痛,于是在房上高声叫道:“姓岳的,你若杀了她,我也得死。这也算是一尸两命!”说完,我忍痛抬起麻痹的腿,用另一条腿狼狈地向前蹦。没出三步,脚下打滑,滚了下去。慌乱中,我听到人群中有人吹起响亮的口哨声。幸好人群中的华云通仗义出手,将我接下。
落地之后,我依旧抬着那条腿。华云通健硕的胳膊揽住我的腰,他在上,我在下,我们四目深情对视。周围有人抽出兵器,架在自己的脖子,慷慨说道:“不要逼我们!”
台上的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稍有差池就是重伤。我量他岳子轩也无力再多应付一人。此时,他的双腿已经展开,这就是破绽,我打算冲到台上下个黑脚。若是情况很好,照裆一脚,还是很好,我再补一脚,见势不妙,掉头就跑。这叫进可攻,退可守。
结果我刚上到高台与岳子轩打个照面之后,他便瞪大双眼,横手一挥,把南宫燕当成一件暗器向我扔来。我纵身跃起单手将南宫燕拦腰环抱,并三百六十度转动身体,让南宫燕身上带着的冲击力掉转方向,同时用一记残阳式与岳子轩对拳。
轰——台上交错在一起的几人被纷纷震开。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我还是感应在多股内力中最为厉害的并不是来自岳子轩,而是在最上面的风无影那里。那是一股隐隐蓄势的力量,如果不是我出来搅局,风无影会在最后一刻第三度发力成为胜者。
又一个阴谋 第五节(3)
风无影一招燕子翻身轻轻落在我面前。这印证了我的想法,只有他能在被震开的瞬间施展轻功。岳子轩和南宫剑飞紧跟着向我走来。我放下南宫燕,让她在一旁观战。三个男人将我围起,并匪夷所思地盯着我。我拉开架势准备大打一架,却半天不见有人出招。我一脸茫然,像只螃蟹似的横向移到左边,三人的包围圈随我移到左边。我横移到右边,他们又跟到右边。我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不具观赏性!”
岳子轩首先开腔:“不可能是他。”
南宫剑飞说:“我知道不可能是他,但这张脸不会错。”
风无影说了句正经话:“此人易了容。”
岳子轩说:“当然是易容,但为何能易成他的脸,而且一模一样。”岳子轩双眉突然紧皱在一起,像一条拧在一起的抹布,再加上那颗大鼻子头……样子诡异!创意之中透着诡异。突然,他慌张地对我大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你……怎么还活着,你应该在十八年前就死了。”
风无影冷冷道出一句:“岳伯伯,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您倒是很清楚!”
岳子轩面露尴尬,说道:“那件事让风家遭了大难,我当然记得。”
风无影一把抓起我的手,说:“既然是风家的家事。他得跟我走。”
突然间,耳边传来嗖嗖两声,两枚飞镖朝我打来。风无影白袍一卷,将那飞镖裹起,随后发力一震,飞镖碎成数段落在地上。
南宫剑飞大喝,何方小子,暗箭伤人。
风无影说:“出镖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接着,他悄声对我说,“飞镖,只是警告。他们一直盯着你,而你却一直不知道。”
我一边点头一边问,多谢大侠救命之恩!能把手放开吗?
风无影一边点头一边答,不必客气!不能!
我嘿嘿一笑,接着反手一扣,捏住风无影脉门,飞起一脚往他脑袋扫去。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