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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 2009年第22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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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相国寺坐落于里城东南,北望供奉宋国历代帝后塑像的景灵宫,南临与汴河平行的东御街,位置冲要,占地亦广,寺院的中庭两庑能容纳万人。每月初一、十五及逢八之日,相国寺庙会上商旅云集、珍物荟萃,堪称京中最盛大的庙市。 
  出了荣家书铺,观音奴见旁边的相国寺山门大开、人声鼎沸,便道:“今日有庙市呢,时辰还早,咱们去逛一逛。”沈皓岩见她兴致甚高,笑道:“行啊,只不要见什么买什么,让我恨不得生出十只手来帮你拎东西。” 
  观音奴捶了他一拳,嗔道:“皓岩还记得那年陪我逛杭州时的糗事啊?小时候没见过世面,看什么都稀奇,现在不会啦。” 
  沈皓岩弯下腰,面露痛苦之色。观音奴吃了一惊,掌着他道:“皓岩,很疼么?我……我没有用力呀。”沈皓岩本是逗她玩儿,见她真的着急,便道:“好妹妹,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观音奴并不顾忌身处闹市,飞快地在他面上亲了一下。沈皓岩感到她温暖柔软的嘴唇在肌肤上一掠而过,心头一颤,顿时想起居延之事。这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出,化不了,只好任它慢慢溃烂。 
  沈皓岩掩饰得甚好,观音奴浑然不觉,与他进了相国寺,在大三门内逗了会儿小猫小狗,又去看廊下待售的珍禽异兽。人若过于美貌。常令观者感到某种压迫,所谓容光亦能慑人,观音奴则不然,看到她的明亮眼神和开朗笑容,会让人眼前一亮,心头一醉,好似数九寒天喝到一杯热茶的愉悦。所以就算观音奴什么都不买,摊主们也都笑嘻嘻地任这姑娘逗弄各色鸟兽。 
  过了第二重门,便是中庭和弥勒殿。广大的庭院里井然有序地设了数千彩幕、露屋和义铺,卖的是动用什物和各色吃食,诸如蒲盒、簟席、屏帏、洗漱、笔墨、鞍辔、弓剑、蜜煎、时果、腊脯……看得人眼花缭乱。大殿的左右两廊绘着炽盛光佛降九曜鬼以及佛降鬼子母的精妙壁画,廊下专卖诸寺师姑制作的绣品、领抹、花朵、珠翠头面、生色销金花样幞头帽子及特髻冠子等。 
  观音奴想给铁骊买一把好刀,挑来挑去都不合适,只得作罢。时逢中秋。逛庙市的人比平日尤多,接踵摩肩,喧闹扰攘,将她热出一头汗来。夺城似花非花、似木非木的清香萦绕在观音奴身畔,每每令擦肩而过的人回头嗅探,更有轻薄好事之徒嚷嚷“花仙小娘子”一类话。沈皓岩大为头疼,护着她穿过中庭和大殿,到了后庭方才松快些。 
  后庭处于弥勒殿和资圣阁间,规模与中庭相当,主要卖书画古玩、各路土产及海外香药,逛的人也比外间多了些从容悠闲之态。盖中庭是老百姓过日子的热闹喜乐,后庭则是衣食无忧者的闲趣雅好,氛围自然不同。 
  后庭西北隅的一座简易书棚内,荣家书铺的柜上伙计正跟绰号“两面光”的摊主说事儿,却见两面光眼神发直,微张了嘴不说话。小伙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连忙低头,小声道:“光爷,还真巧了,今儿来咱们铺里印《三京画本》的就是这两位。” 
  两面光咂咂嘴道:“真是玉树琼花,相得益彰。唉,我辈也只合跟家里的黄脸婆厮混罢了。”他忽然回过神,“喝,这两位便是书主?”两面光死死盯了观音奴和沈皓岩一眼,拈着唇上的八字须道,“既然书主这回印了全套,可附有图画之类?” 
  小伙计摇头道:“图倒没有。” 
  两面光追问:“当真?” 
  小伙计答得斩钉截铁:“当真一张图都没见着。” 
  两面光取了五千钱赏给小伙计,见他喜滋滋地去了,方才满面堆笑地转身,对坐在棚角、沉默不语的青年道:“堂主甫至东京,《三京画本》的事便有了眉目,真是可喜可贺。鹰堂的人只知道跟在雷景行后头追索,反不如咱们从暗处用力。”原来这两面光乃金国细作,隶属半山堂下专司谍报、反间的风堂。他长于胡汉杂居之地,说话行事俱是汉人作派,混入东京市中竟无半点破绽。 
  完颜清中裹着青色幞头,穿着青色长衫,看来与普通的汉人士子没有两样,开口说话时却带出了滞涩的异族口音:“印书的女子是我旧识,且她父亲与我师父颇有交情,倘若硬夺,怕师父面子上过不去。关于《三京画本》,我自有打算,你就不要到荣家书铺露面了,惊扰了她反而不好。”两面光点头称是。 
  完颜清中遥望观音奴,见她笑语盈盈,与一位青年穿过资圣阁旁的便门,径直往后廊去了。 
  斯人一走,偌大的繁华庭院竟为之一空,陡然生出清冷寂寞来。她走过的白石小径缀着苍翠的青苔,他望着点点苔痕,怅然出神,不觉握紧了手中的折扇。 
  昔日在辽国上京,他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至今记得她耀眼的美和飞扬的笑。他是务实的人,明白她再怎么美丽,也是与自己不相干的美丽,不必存到心里。岂料六年后宋国再见,她的眼神清澈如昔,焰尾草一样明媚的气质里却隐含清雅的书卷味,令他怦然心动。 
  完颜清中慢慢松开折扇,自失地一笑,心想:“这姑娘终究是我不可企及之人,何必自寻烦恼。” 
  相国寺的后廊聚了许多占卜者,观音奴素来不信这个,与沈皓岩走到廊尾时,却见一面书着“铜人测字铁口直断”的幌子下,一位留山羊胡的老者正拨弄一个铜匣。只要按动匣盖上的机关,铜匣便由侧面开启,钻出一个小铜人,手捧纸卷儿向人作揖。 
  观音奴禁不住驻足观看。山羊胡便招揽道:“姑娘测字么?” 
  观音奴点点头,好奇地按动机关,不料铜匣咔咔咔地折腾半晌,急得山羊胡鼻尖冒汗,小铜人方才慢悠悠地送出纸卷儿。 
  山羊胡展开一看,悚然变色,喃喃道:“我在相国寺给人测字已有数年,从没人抽到过这张签。嗐,方才签匣在跟我闹脾气,姑娘还是重抽一回吧。” 
  观音奴微笑道:“不妨。若抽到不好的签就推翻重来,神佛未免辛劳,天意未免儿戏,就请老先生给我解一下这个‘贰’字吧。” 
  山羊胡听她说得通透,正色道:“姑娘说的是,我姑且解之,你姑且听之,若有解得不通之处,望姑娘海涵。这‘贰’字可拆成‘二’、‘贝’、‘弋’三字。‘贝’乃古之钱币,主财物。若从贤、贞等吉字里拆出来,倒是个好彩头;出现在‘贰’这样的凶字里,却是身怀宝物以致遭人觊觎之意哪。” 
  “‘弋’,以绳系箭而射。想鸟生双翼,何等自在,若被这种带绳的箭射中,便逃不出猎人手掌,从此不能翱翔天宇,故‘弋’字主困顿之境。” 
  “写这张签时因墨汁浓酽,洒了一滴在签上,将‘弋’变成了‘戈’。‘戈’,古兵器也,乃战争之兆,主血光之灾,大不祥。不过,祸福相倚。多这一点便多一种变数,兴许姑娘能借此翻盘,转危为安。” 
  “‘二’与这种种困厄呼应,可解作姑娘面前的一道道坎儿。若迈得过去,从此海阔天空;若迈不过去,那便凶险得很。” 
  “合起来说此签,‘贰’,二心也,主变节背叛。若男子抽到,乃贰臣之兆;若女子抽到,则……”山羊胡讲得兴起,差点脱口说出“有失贞之虞”,他咽下这话,换了一种比较温和的说法,“呃,这个,姑娘的姻缘颇为坎坷啊,第一次恐不和谐,第二次或许……” 
  沈皓岩勃然大怒,未容山羊胡讲完,伸手卡住他的脖子,冷冷道:“我夫人只是图你这签匣新鲜好玩儿,你倒肆无忌惮地讹起她来了。” 
  山羊胡看出观音奴是处子之身,与沈皓岩的相貌又有三分相似。便把二人当作了兄妹,且二人的衣饰简洁贵重,必是出手阔绰的大家子弟,故他将这字拆得颇为凶险,本拟徐徐道出化解之法,多赚一点卜金,不料竟看走了眼。犯了主顾的忌。他来不及哀叹自己的失算,喉咙猛地一紧,脑袋嗡地一响。顿时喘不上气来,面色也渐渐紫涨。 
  观音奴大吃一惊,来不及劝解,用小擒拿法格开沈皓岩的手,见山羊胡委顿在地,喘成一团,方才松了口气,道:“皓岩,命运之事变幻诡谲,岂是人能算出来的。我从来不信这些占卜之言,咱们见招拆招、顺其自然就好,没什么可气的。” 
  沈皓岩的眸子幽暗如夜,深黑里隐隐透出血色,实在是怒到极点。他压抑太久,借这机会宣泄出来,手上不免失了轻重。观音奴的话,他字字听清,却拼不出一个完整意思。 
  卜者点燃了妒恨的种子,怒火砰一下在沈皓岩身体里炸开,瞬间的爆发后仍是持续的煎熬:他费心经营的爱,像一座宏大绮丽的城。每一处细节都精致完美,令人回味。然而耶律嘉树轻轻一击,便令它坍塌荒芜。不管他怎样粉饰太平,都已失去往昔光彩。 
  观音奴见沈皓岩木然无语,转身查看山羊胡的伤势。山羊胡颈间有五道青紫色的指痕,幸未伤及喉管,说话吞咽当无大碍。 
  观音奴褪下左腕的串珠,递给他道:“老先生受惊了,我没带多少钱,拿这个来抵药费吧。”那手串上的珍珠洁白圆润,每颗都有龙眼核大,宝光流转间,山羊胡先是目瞪口呆,尔后大喜过望。 
  观音奴默默地伴着沈皓岩回到紫衣巷秦府。 
  她能感觉到他的激愤,却不知道激愤的真正缘由,那是跟耶律嘉树一样骄傲的他至死都不会说出口的话。 
  未时三刻,李希茗将还在歇午觉的观音奴唤去,笑道:“今儿是中秋,各家都有团圆宴,你义兄必在卫府过节,可咱们也不能冷落了他。我置了几样东西,你给他送过去。” 
  观音奴环顾四周,见西壁的紫檀条案上搁着一把黑鞘素柄的刀,通身没有半点纹饰,正合铁骊用,便道:“这刀是姆妈送给铁骊的?” 
  李希茗点头道:“邬管事从倭国带回许多刀剑,我只看中了这把,简洁实在,尺寸和分量也跟你义兄碎掉的那把差不多。” 
  观音奴将刀拔出,睡意蒙眬的眼睛立即睁大。 
  脊若坚冰,刃似白霜,刀尖折射的清光如同雪花的六芒,凛凛寒意砭人肌肤,细看之下,刀脊上还刻着一个极小的篆字“纯”。 
  观音奴跳起来道:“姆妈真有眼光,这不是倭刀,而是铸剑大师萧纯锻造的‘尚雪’,跟我的‘燕脂’本是一对儿,大师过世后流到了海外,没想到今日有幸得见。” 
  她喜滋滋地跃出窗户,奔到开阔处试刀。舞得雪光泠泠,眩人眼目。李希茗倚在窗边,含笑看了一会儿,亲至内室捧出一个药匣,却见庭院寂寂,观音奴竟已走了,不由道:“这孩子忒也性急,谁去把她追回来?” 
  琅开忙道:“二姑娘是从屋脊上走的,她那风驰电掣的脚程,咱们可追不上。” 
  观音奴提气直行,自城北秦府赶到城南卫府只需盏茶工夫。如此速度。近乎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武林中论起来也在前十之列。李希茗的教诲使她逐渐收敛了草原大漠滋养出的野性,却没法儿改变她不羁放纵爱自由的灵魂。她受宋国文明的浸染越深,便越是刻苦地修习神刀门的心法和轻功,甚至把它当成了自己庸常生活的救赎。 
  便似此刻,她毫无顾忌地飞越城市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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