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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妖蛇见到宝贝就贪婪得不要命。喂,你们几个别闲着,用术法驱赶一下。”司徒慎一边跟着大家艰难移动,一边施术维护风盾,实在无暇再顾及其他。
“术法不是没用么?”唐谧说。其实她的术法刚学了个皮毛,还根本施不出来,可是这话,却死也不能对几个小P孩说。
“那条妖蛇身上可能有防御术法的宝物,别的妖蛇身上却不见得有,你们对付别的。”司徒慎说完,瞧了她和白芷薇一眼,加上一句,“不是根本不会吧。”
此时,五条妖蛇又一轮俯冲撞击下来,“沉荻”中的小光团明灭闪烁得令人心悸。
唐谧一咬牙,把“沉荻”递到张尉手里,对白芷薇说:“芷薇,咱们且试试。”
白芷薇也同样毫无把握,看看唐谧,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她双手结印,眼睛盯住空中的一条妖蛇,集中心力,慢慢感觉着身体里那难以捕捉的力量正一点一点汇聚到掌心。忽然,有个瞬间她发觉自己的世界里只剩下她和那条盘旋在头顶的妖蛇,耳边清晰地传来心脏“咚咚、咚咚”的搏动声。
那妖蛇俯冲过来,越来越近,她的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喉间不受控制地发出低喝:“火!”一团火球立时从她掌中飞出,呼啸着击中那妖蛇的腹部。只听那妖蛇嚎叫一声,飞掠上高空,竟徘徊着不敢再下落。
白芷薇兴奋地转过头,眼中流光四溢,对唐谧叫着:“唐谧、唐谧,我做到了!”
唐谧看着向来波澜不惊的白芷薇脸上那一抹雀跃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胸中也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激情。她锁定一个目标,双手结印,在心中寻找着可以释放出力量的突破点。渐渐的,清晨冥想时的感觉再次袭来,她的身体像处在困顿中的野兽一样寻觅着危险的气息,于是,力量源源不断地集聚到掌心,刹那间,她捕捉到一种什么东西即将在身体中爆发,低喝一声:“水。”
一束冰箭应声从掌中飞射而出,刺穿了那妖蛇的膜翼。那妖蛇还想在半空中挣扎,可膜翼被穿了个洞,勉强掠至空中却再也无法很有气势地俯冲下来,只能悻悻地在几人头顶盘旋尾随。
唐谧回望白芷薇,一样难掩兴奋之情,伸出手说:“芷薇,我们击一下掌庆祝胜利吧。以后咱们都用这个方式庆祝,这是只属于好朋友的庆祝方式。”
白芷薇笑着伸出手,迎向唐谧的手掌,“啪”的一声,双掌相击。
这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张尉,果然见他正看着她俩。表情犹如馋嘴的孩子盯着别人手里的糖块。两个人便一起笑了,“啪”“啪”两掌打在张尉的手上,疼得他嗷嗷直叫:“恶女,恶女!”
唐谧笑弯了眼睛:“张尉,这是咱们的庆祝方式,记住哦。”
待到唐谧和白芷薇想要再次调动心力施术,却发觉刚才一击已经耗尽了两人的全部心力,身体里空荡荡的,再也抓不住什么,只有一种疲倦的感觉漫延向四肢百骇。
好在强敌去了两个,“沉荻”和风盾受到的冲击变弱,他们五人一步一挪,总算艰难地走回了青石阶。几条妖蛇触到结界,终于不敢再尾随前行。
一路下山,几人都有些沮丧,气氛沉默得可怕。一贯负责活跃气氛的唐谧也因为疲累,不想开口。
这样走了很久,张尉忽然说:“那个,今天看到的幻海初现,真是很壮丽啊!”
“这样的景色,以后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吧。”寂静中,豹山低低的声音响起来。
那一刻,唐谧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如月下静海的草地,还有在虚空中一点点清晰起来的碧色林海,不由说:“真是很感人的景色呢。”
“感人?”司徒慎有些奇怪,为什么唐谧会用这个词来形容景色,可是回想起方才凝视奇景的时候,那种所有话语全都凝结在心中的感受,心中一动。由衷地赞同:“是啊!”
“所以,不虚此行呢。”白芷薇说。她自己说完,都奇怪习惯泼入凉水的自己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可是所有人都会心地微笑了起来。
那一刻,唐谧披着满身腥臭的黏液,拖着疲乏的身体,也笑得很香甜。她想,大概,这就是少年情怀吧。
07
青春期真的重新开始了呀
一行人快到御剑堂时,一路上被豹山搀扶着的司徒慎终于坚持不住,面色苍白如纸,气息粗重混乱。
“司徒慎,”张尉说,“你和豹山刚才三力耗费太大,你又受了伤,还是我来背你比较好。”
司徒慎本就是个极其争强好胜之人,更何况此时还当着两个女孩子的面,无论如何也不想被张尉像背一个重伤者一样背着。可他身上的伤火辣辣地疼,每每调息也觉得气息淤滞,体力、心力和内力在刚才和赤峰四翼蛇对敌之时几乎耗尽,想要逞强继续自己走,已经不可能了。
当下,他想了想对张尉说:“不行,此时正是御剑堂最热闹的时候,咱们又这么狼狈,你还背着我就太显眼了。到时给殿监大人抓住,一定会被询问。别忘了,私自下青石阶是要扣言行成绩的。”
一提到扣成绩,就如同一刀捅到了张尉的软肋上。他面露难色,问道:“可你也不能勉强再走了,怎么办?”
“这样,反正也不远了,你先赶快回去,到我的橱中取一个小小的黑色瓷瓶出来,那里面有我爹给我的疗伤圣药。你带回来以后。我服下运气疗伤,你们也可以休息一下。咱们等到钟声响了再回去,那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回房就寝,咱们悄悄走,也不大容易被发觉,如何?”司徒慎说罢,目光转向唐谧和白芷薇,征求意见。
唐谧和白芷薇是女孩子,更不愿意被人看到如此肮脏的样子,也觉得这主意不错,随即点头赞同。
待到张尉走了,几个人便席地而坐,随意聊上几句。
唐谧对堕天最感兴趣,随口问道:“为什么我们的祖师爷要被叫做堕天呢?好奇怪的名字啊。”
“这个么,现在知道的人可不多了,可是早个几百年,谁不知道呢?”司徒慎靠在一棵大树上,闭目养神,口气随意。
“你知道?”唐谧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自然,我爹给我讲过啊。很多事情因为过去百多年,又没有写在史书上,便成为只有像我爹他们这样的人才会知道的秘辛。”司徒慎见有人追问,便来了精神,张开眼一看,只见唐谧、白芷薇和豹山都正用充满兴趣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下不禁得意,“故事可长呢,我得慢慢讲。”
“你们也知道。自从五百多年以前周朝灭亡以后,就再没有出现过天下一统的局面。我爹说,最开始,周朝的大小诸侯国有一百七十多个,后来国与国之间不断并吞,最后才有了现在韩、赵、魏、楚四国鼎立的局面。他说,大约四百多年以前,天下已经大概只有三十来个国家了,那时候,清源寺出了一个号称很厉害很厉害,可以知过去晓未来的生佛。于是有人问他,世界还有可能变为一百多年以前天下一统的局面么?他说,那需要‘他化自在天王’现世才可以,他便是拥有换世之力的王者。”
“‘他化自在天王’是什么王?”豹山追问了一句。 “我爹说,佛家讲六道轮回,这六道中最上那一层叫天道,天道中分为‘欲界’、‘色界’和‘无色界’。其中‘欲界’分六重天,第六重天就叫他化自在天,‘他化自在天王’自然就是那里的王啦。”
“这第六道再往上,就是神佛的世界了。所以我觉得,那个生佛实际的意思是说,如果天下一统,必须出现六道中最厉害的人,这和没说不是一样么?”唐谧撇了撇嘴,觉得这个古代和尚真有点故弄玄虚。”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爹说,那生佛还说,‘他化自在天王’还需要一个人的辅佐,这个人,犹如从天而降的天人,可以参破天命,这就是‘堕天’这个称呼的由来。”
“这话后来不知怎么被传了出去,历代有雄心的王都认为,要想一统天下,必须先要被生佛认可是‘他化自在天王’轮回转世,便纷纷在自己的国家修建庙宇,以得到生佛的支持。可是,这天下的寺庙越盖越多,却没有一个王最终能完成天下一统,慢慢的。过了大概两百多年,这个关于‘他化自在天王’可以换世的说法就被人们遗忘了。”
唐谧听到这里,不由插嘴道:“说这话的生佛可真是厉害。他自己没钱没势力到处建寺庙,就靠这样一句话,制造一些舆论,就让君王为他建庙去了。我敢保证,整个佛家的势力就是从他之后才兴起的。”
司徒慎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凝神想了想,才说:“佛家兴盛确实是从三四百年前开始的,我倒是从没这么想过。我记得,当年我还阅我爹,若是被佛家认可的君王从来没有一统天下,君王们怎么还会继续相信并支持佛家呢?”
唐谧听到这里就笑了:“人家不是说了,还需要‘堕天’么。他化自在天王’有了,没有‘堕天’从天而降,也不赖人家啊。呵呵,这个和尚不老实呢。”
司徒慎本来一直没精打采地靠树坐着,听了唐谧的话,不由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这个一副小娃娃模样的女孩来:“爹告诉我,这也正是历代生佛的解释。说什么天命未至,天人不堕。”
“这些古人和我们的想法真是差了好多。”白芷薇忽然感慨,“要是我,现在就想不通,为什么我的国家非要和别人的国家合并成一个呢?”
“那是因为,现在这个四国并立的局面已经持续了好几百年,你当然不这么想。那些这么想的君王,都是周朝灭亡一百多年前后的人物啊。”唐谧解释说。
“嗯,自那以后我们看的史书,好像都是讲各国如何施强国之策,如何成为霸主,确实再没什么想一统天下的人物了。”豹山也插了一句。
“有的,有的,我马上就要讲到,你们别插嘴了。”司徒慎说,“不是说,这事过了两三百年都差不多被人忘了么,我爹说,这时候天下七国的局面已经维持了两百多年,而赵国出了一位君王,这位君王离我们只有一百多年。应该说不算太古老的吧。可是咱们看史书,《赵书》中对他的记载不过二三十字。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我爹说,他的事,不能和小孩子多讲。”
“为什么?”三个听众不约而同地问。
“他说小孩子不明是非,容易坠入魔道。嗯,让我继续讲。我爹说,那时候,清源寺的势力比现在大多了,他们在各国的寺庙不但非常宏伟,还有大量的寺产,甚至可以影响各国的政治。当然,这可不是靠什么‘他化自在天王’的传说。人家经营了好几百年,早就不靠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啦。更何况那时候,也没什么人记得这事了。”
“再说那个赵王吧,他觉得佛家的势力对他是很大的制约。而且,我爹说,当时的僧人可不像现在这么清心寡欲。那个赵王便说,僧人们强占寺庙周围的田地,鱼肉百姓,操纵朝纲,还向外国泄露赵国的情报,于是他下令一天之内,铲平赵国境内所有的寺庙。这事据说闹得很大,后来,当时的清源寺生佛便写了一封信给他,大概是劝诫他的意思吧,其中的真相,就谁也不知道了。总之,他看过信以后也回了一封信,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