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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银器铺子的时候,白玉堂问展昭,“猫儿,我觉得……筹码一说比较靠谱,那死的两个,不都是赌客么?”
“嗯。”展昭点点头,道,“我得派人去查查其他州城府衙死了人的,是不是死的也是赌客,如果都是,那就摆明了有问题了!”
白玉堂点头,觉得有道理。
两人往开封府走,就觉得身后有人跟踪,对视了一眼。
“猫儿……有人送上门了?”
“嗯……那正好,得来全不费工夫。”
“分头走?”
“嗯,堵死他。”
“猫儿。”白玉堂突然道,“我去趟白府办点事,一会儿去开封府找你!”
“嗯!”展昭点点头,白玉堂走了,展昭继续往府衙里头走,感觉到背后跟着的人还是在,并没有随白玉堂而去……看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展昭往回走,拐进了一个巷子里头,七拐八拐就不见了踪影。
而在后面跟踪的人,见展昭突然不见了,就开始找,没找到,就觉察出不对劲来了,赶紧往回走,却看到巷子口,白玉堂正缓缓走进来,那人一惊,赶紧往回跑,但是另一头也被展昭堵住了。
无路可逃,被抓了个正着。
展昭和白玉堂看明白了,被堵住的是个少年,十五六岁,样子也挺清秀。
展昭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少年看了看展昭,道,“我……刚刚经过银器铺子,看到你么,是不是拿了银珠子?”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拿出银珠子给他看,问,“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那少年赶紧点头。
“你为了这颗珠子才跟着我们?”展昭问。
“嗯。”少年点头,道,“我……我来找我爹的,我爹不见好几天了,我见过他拿着这样的一把银子,还说什么,他要发大财了之类的,后来就没了踪影。”
“哦?”展昭一挑眉,问,“你爹……是不是好赌?”
“对啊!”少年赶紧点头,“我爹嗜赌如命,赌钱手气好的时候家里整天吃香喝辣,不好的时候,就连床都当了。”
“你爹叫什么名字?”展昭想了一下,觉得那两个被咬死的中年人都不应该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而且认识的人也说了,都是光棍。
“我爹叫王财仁,我叫王琥。”少年回答,边看了看展昭,问,“你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吧?我爹……他是不是出事了啊?”
“嗯……你爹有没有事我们还不知道,不过你说见过你爹带着这样的银珠子?还是一大把?”展昭问。
“对啊!”王琥点头,“我那天问他这是啥东西,挺好看的,爹说让我少管,是用来发财的好东西。”
展昭和白玉堂点了点头,展昭对他道,“你爹不见了多久了?”
“三天前出去的,然后就再没回来,走前说,让我等着,咱们很快就能住大房子吃大鱼大肉了……但是就再没回来。我担心,便出来找了,刚刚路过银器铺子,看到你们在看那枚珠子,我就认出来了,和爹爹那个一样的。”说着,王琥神色黯淡了下来,道,“爹爹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你娘呢?”展昭问。
“娘很早过世了。”王琥回答。
“嗯,你带我们去趟你家吧,行不行?”展昭问他。
“嗯,好的!”王琥带着展昭他们往外走,问,“你们能帮我找到爹爹?”
“我们正在找。”展昭说着,在经过路口的时候给王琥买了些吃的,和白玉堂一起,跟着他往外走。
“你爹平时都去哪儿赌钱?”白玉堂问他。
“哪儿都去。”王琥道,“有银子就去大赌坊,没银子就去路边或者小茶棚里头……总之,没钱玩小,有钱玩大。”
“你不劝劝他?”展昭问,“这样赌钱可不是好事。”
“嗯……我爹以前很好的,他也很疼我和我娘,只是我娘病死之后,他就开始变得自暴自弃了,整天赌钱,都不怎么回家,但是有时候晚上他会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闷酒。我知道他是心中苦闷想我娘,如果赌钱能开心点那也是好的,而且他也从来不欠债,有钱就赌,没钱挣了钱再赌,所以也没人追债。”
“就你一个孩子么?”白玉堂问。
“嗯,”王琥点点头,“以前还有个弟弟的,后来不到一岁就夭折了,我娘也是那时候死的。”
展昭摸摸他脑袋,小孩儿挺不容易。
两人跟着王琥兜兜转转,来到了南郊一处比较僻静的乡里,就见那里有一座破旧的小院落,篱笆墙外面一亩地,里头种了菜,院子里头也有丝瓜架子,地上种着韭菜。
“你自己种的?”展昭问。
“嗯。”王琥点点头,带着两人进屋,推开门四处看看,有些失望地去给展昭和白玉堂倒茶。
两人对视了一眼,估计王琥是期盼回来的时候,他爹已经回家了吧。
“我们四处看看行么?”展昭问。
“嗯,随便看。”王琥点头,将茶奉上,道,“该找的我都找过了,没有什么了。”
展昭点头,还是四处看了看。王琥家里,虽然不富有,但是也没有到家徒四壁的底部,收拾得井井有条,看来小孩儿很能干懂事。
“你爹有没有提起过他要去哪儿?”展昭问。
王琥想了想,摇摇头,“我问他了,他都不说的。”
“那他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白玉堂接着问。
“嗯……说道怪异。”王琥想了想,道,“对了,前阵子,爹爹弄了一些黑狗血,涂在鞋子和衣服上面,还去弄了两只死狗的脚爪子藏在身上。”
展昭和白玉堂皱眉,觉得有些莫名,白玉堂忍不住问,“那东西带在身上有什么用?”
“不知道。”王琥摇摇头,“像是辟邪用的,不是说黑狗血辟邪的么?”
展昭对白玉堂一挑眉——狗!
黑狗血的确是听说能辟邪,莫非这王琥他爹,要出入一个邪气的地方?另外,这黑狗,和咬死那两个赌徒的动物……有没有联系?
展昭又在王琥家里好好地寻找了一遍,在房间的角落里头,找到了另外一枚珠子,和那两个死了的赌徒身上带着的珠子一模一样。
“看来是条线索。”展昭将珠子交给白玉堂。
白玉堂拿在手里看了看,点头,“一模一样。”
随后,展昭有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遍,在王琥他爹的枕头下面,找到了一张小纸片,上图歪歪扭扭画着一些线条,看起来像是一张线路图。
“这是什么地方的图?”展昭问白玉堂。
白玉堂拿过来端详了一阵子,摇头,“回去问公孙先生吧?”
展昭点头,带着王琥一起,回了开封府。
公孙端着那张图纸在地图上比对了半天,也没找到和那个方位相同的,因此也无奈地摇摇头,道,“看起来,并不是地图啊。”
“嗯……”展昭拿着那张图纸看着,摸下巴,“不是地图,那是什么呢?”
“对了。“白玉堂跟公孙说了一下黑狗血和死狗爪子的事情,问,”这是辟邪?能辟什么邪?“
公孙听了直笑,道,“这不是辟邪的,是辟狗的!”
“辟狗?”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吃惊。
“对啊,狗最怕同类的味道,也就是说怕死狗!”公孙一笑,“王琥他爹,应该是出入一个有狗的地方!”
展昭和白玉堂恍然大悟,点头,“原来如此!”
正说话间,赵虎急匆匆跑了进来,道,“展大人,找到了!”
“找到什么?”展昭一喜,“血迹?”
“对!”赵虎点头,“在北面的山上!”
第一百一十一话 狗,赌坊与大狗
展昭和白玉堂跟着赵虎来到了发现血迹的山上,果然,就见从山上到山下,拖出了长长的一道血迹,一直到山下,在泥泞之中,还有一些凌乱的足印以及一些狗爪印子。
“狗爪?”白玉堂仔细看了看,皱眉,“这狗够大的啊。”
“是啊。”展昭蹲下仔细地查看了起来,不解地问,“有这么大的狗么?”
“看着爪子大小倒像是熊啊之类的。”白玉堂道,“可是爪子的形状看起来又像是只狗。”
说着,展昭和白玉堂都仰起脸想象,脑袋里同时出现了一个熊的外形,狗的爪子……想了想,两人赶紧甩头,真可怕!
“下面的血迹比较多。”展昭道,“不过没有狗爪印了,看来他们是在这里休息了一段时间。”
“嗯。”白玉堂点点头,“然后从这里走了。”白玉堂跃下山岗,到了路中间,指着前方道,“往这里一路走回去的。”
“不过血迹到一半就消失的。”展昭道,“人也不见了”
“像是在这里被人突然劫走了似的。”白玉堂摸了摸下巴,“有马车的印子。”
“嗯。”展昭点头。
“多派些人手搜山。”展昭对赵虎道,“还有啊……哪儿有这么大的狗,你们知道么?”
赵虎想了想,道,“嗯……我倒是真见过,不过应该不是那条狗干的,那狗很可爱也很温驯的。”
展昭和白玉堂听着都新鲜,问,“哪条狗?真有那么大的狗啊?”
“就在一品楼后头养着呢,每天好吃好喝喂着,玉掌柜的当亲闺女那么宠着,我那天问掌柜的这是什么狗,他说叫什么苍倪犬,正经小熊那么大!”赵虎说着,比划了一下大小,“白色的,忒好看了。”
“有这种东西?”展昭睁大了眼睛。
“白色?”白玉堂来了兴致,任何长着白毛的动物他都有好感。
两人最终决定,离开了山林,奔一品楼,去看那条传说中的白色苍倪犬去了。
一品楼门口依然是门庭若市,展昭和白玉堂进了楼,老板玉溪张赶紧引出来,“二位爷,有些日子没来了,楼上雅间?”
展昭笑着问,“玉老板,听说,你有一条白色的大狗?”
“哦,是啊。”玉溪张点头,道,“我这个人啊,爱狗如命,那条狗是几年前我让人从北边帮我弄来的,可当宝贝养到今天。”边说,边引着展昭和白玉堂往后走。
白玉堂问,“听说有小熊那么大?”
“对。”玉溪张点头,道,“这种狗也叫苍倪犬,属于獒犬,古话不是说了么,一獒抵九狼。”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獒犬啊?”展昭道,“我倒是听说过,据说生活在雪山上,很是凶悍。”
“对,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獒犬的传闻。”白玉堂也点头。
说话间,绕过了回廊,来到了一品楼的后院。
就见在院子里,有一桌木头打起来的大屋子。
“嘘。”玉溪张对展昭和白玉堂示意别出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边低声道,“小雪前几天刚刚生过小崽儿,因此这几天我们都不敢吵到它。
“哦?”展昭笑眯眯,“小雪刚刚生完崽啊?小玉也就快要生了。”
“是么?”玉溪张可知道燕山月是好马,白玉堂在一旁翻白眼,这猫又来了,小玉至少明年才能生呢,再说了,虽然配上了,但是有没有还是个问题。
“走到了木头房间外面,就见门只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