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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骅影笃定地盯着他,果然见宋翰林长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爹爹也只能另想办法了,影儿你也别闲着,多替爹爹想想办法,如果能借到银子就送到宋府来。”
要银子她多的是,至于给不给,这要看她的心情。宋骅影不动声色地喝着茶。
“爹爹,七姨娘现在可安好?”
“请了大夫开了药,胎儿总算没事。”宋翰林长叹一声,站了起来,不悦地看了宋骅影一眼,因为今天他厚着老脸特地跑来却什么收获都没有,“还不是因为你们那景园,不干不净的,害得你七姨娘三天两头的生病。”
也不想想当初是谁非要景园不可,现在出了事了倒来怪她。宋骅影心中冷笑,心中突然浮现一个邪恶想法。现在她好歹也王妃了,要不要去宋府耀武扬威一番?
打定主意,她对着宋翰林笑吟吟开口,“爹爹,影儿禁足期满,请示了王爷后便回府去看望七姨娘吧。”
柳暗花明
街头繁华似锦,人流来来往往,车马川流不息。
杨宇凌一早就到了轩鹤楼。坐在靠街临窗位置的他端着酒杯,时不时地瞥了眼面前独自喝着闷酒的男人,眼底始终凝着一抹悠淡。
“剑昀,你真的决定放弃了?”他虽然没见过原剑昀口中的她,但是却早已听过他们的故事,此刻又突然听说原剑昀与她恩断义绝的消息,不由的有些感慨。朋友多年,他知道原剑昀的性情,他从不轻易动情,但是一旦动了真情,又岂会轻易放弃?
原剑昀的家族是奕国江南首富,杨宇凌出游列国时无意中救过原剑昀一命,从此两人结为知己,成为莫逆之交。此次原剑昀因商号的关系来到音国,第一个见的自然是他的好朋友,也就是音国的二皇子宁王殿下。
“不是觉得放弃了,而是已经放弃了……我……彻底伤了她的心,我……终归是放不下那些东西。”他仰面将整坛女儿红都灌进口中,灌得太猛水酒溢出的嘴角,他却不管不顾地继续灌。直到一整坛酒被他喝得干干净净,他才丢开空坛,目光迷离,似醉未醉,抬眼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杨宇凌,忽而凄凉一笑,“问世间,情为何物?两情相悦又如何?终究抵不过上一辈的恩恩怨怨。”
杨宇凌看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下。
“你呢?”原剑昀忽而一笑,看着杨宇凌,略带调侃,“齐人之福的滋味如何?”
杨宇凌看着他略带血丝的眼睛,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齐人之福,却非我所愿。剑昀又不是不知道为兄希望的也不过只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而已。如果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一位,再多的人,也只是多余。”
“噢?难道宇凌心中已经藏了个人?”原剑昀嘴角一扯。
心中藏了个人吗?杨宇凌扪心自问。脑海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帮他擦着额头血迹的温婉面容,但是始终看不清楚她的脸……
那日宏远寺中的她,便是她吧。她是懂自己的,比任何人都懂。
她说藏墨的画作乖戾却也豪放,孤傲不失其率真,看的出来他是一位至性至情之人。
她说或许藏墨也想做一个哭之笑之的性情中人,只是现实的情况让他只能掩其锋芒罢了。
她说自己的评价太过偏颇,看不出藏墨画中的意味……
可是……如果她知道,其实藏墨就是自己的话,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一定会很讶异吧。杨宇凌眼中忽然浮现一抹狭促……
可惜那日最终也无法相见,星空大师那里也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他也曾暗中派人监视宏远寺,但是这么多天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忽然握紧身侧的手,沉思了半响后,扬眉对着原剑昀,“剑昀走南闯北见识多广,可知这暖水袋出自何处?”
暖水袋中的水他早已倾倒而出,如今只剩围着玄色狐毛的空空皮囊。这个暖水袋,他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寸步不离。此时,他将暖水袋拿了出来,呈现在原剑昀面前时,似乎恍惚已久的心也渐渐安定,明朗清晰起来。
“暖水袋?”原剑昀接过暖水袋仔细一看,眼睛一亮,这东西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暖水袋做工精细,狐毛亦属上等,看来不是平凡人家之物。
“这暖水袋里面灌满水,倒也是冬日取暖的佳物,比手炉,铜炉要好上许多。这个创意不错,如果可以用来在市面上流通,卖给一些富家太太小姐……咳咳,凌兄,为何如此看着小弟?”
不愧是久经商场,原剑昀一看就知道这暖水袋可以赚钱,此时脑中已经清晰明了地列出这暖水袋的数条好处,暂时忘记了前一刻他还是伤春悲秋的失意之人。
但是……宇凌兄为何如此凶狠地瞪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一口吞下去。
“绝对不许在市面上流通!”杨宇凌一向温和的面容此刻凝着寒霜,语气冰冷地告诫道。
“这是为何?”
这是为何?杨宇凌心中苦笑。如果这暖水袋在市面上流通开来,那么他要找到那暖水袋姑娘的几率就更加渺茫了……
“难道……这跟你那意中人有关?”原剑昀头脑通透,一想就通。
“她救过我一命。”
只是救命恩人如此简单?原剑昀嘴角挂着一丝了然的笑意,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唉,宇凌兄另有意中人,这叫新婚燕尔的大嫂们情何以堪啊?听说宇凌的王妃凶悍泼辣,又岂能容得下这暖水袋姑娘?”
宋骅影凶悍泼辣?杨宇凌嘴角挂着一抹讥诮。她机智聪明,目光独到,又怎么会是真正的凶悍泼辣之人?
第一次,洞房花烛夜,她的演技很好,表现的特的确如外界传言般粗俗不堪,凶悍善嫉,而自己也终究被骗了过去。
第二次,皇宫之中,父皇让她与原纪香挑宝物。她当时挑中了那幅在众人眼中不值一文的画,但是只有自己和父皇知道,这幅画并不普通。当时,自己虽然怀疑,但是却依然固执地以为是巧合。
但是第三次,那一次浣衣坊遇见,才让自己彻底的确定了。刮那一掌,只是因为看见她身旁的丫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才故意试探。自己当时算好了掌力,但是终究还是发生了让人苦笑的事。
由于三弟的介入,原纪香的脸狠狠地撞到了自己掌下,自己当时原想收掌,却已经太迟了。当时自己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安慰原纪香,而是看她,所以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她眼中的那抹讥诮。
她是在演戏,他很早就知道,但是为何演戏,他还没有查清楚。他不会刻意去拆穿她,因为只有等他查明一切后,才有筹码与她谈判,现在,他不急。
杨宇凌看着若有所思的原剑昀,忽然转移话题,“剑昀,你家世代经商,也曾与落华影有过生意往来?”
“原家生意遍布幻化大陆,涉及多个方面,而落华影亦是音国首屈一指的商号,生意上的往来自然是有的。”其实因为颖华的关系,不止是生意上的往来,甚至落华影的幕后首脑与他也甚有交情呢。
“那剑昀兄可曾见过落华影的幕后首脑?”杨宇凌问出了原剑昀刚刚心中所想的那句话。
“这个……自然是见过的,而且还颇有些交情。怎么,宇凌兄突然对落华影有兴趣了?”
“如若可以,还望剑昀帮为兄引见一下。”不知为何,那落华影的幕后首脑好似躲着他似的搜查了这么久没有消息,如今一听说原剑昀见过落华影的主人,杨宇凌才放下心来。
宁王府,秋疏斋。
“小姐,这是昀少爷通过商号发来的信笺。”小舞负责联络,所以一般的书信往来都是通过秋亦青与小舞传递。
原剑昀?宋骅影想起颖华书信中略略提过的那句话,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她拿过信笺仔细一看,发现原剑昀并没有提他和颖华的事情,只是说到一些生意上的合作,需要面谈,还要给她引荐一位高人。
看着原剑昀故作神秘的样子,宋骅影只是淡淡一笑。生意上的事不一定要她亲自出面,那位高人她也确实没兴趣,不过她倒是想问一问他和颖华之间的事情。
“小姐,您真要去赴约吗?”小舞一脸的义愤填膺。
宋骅影知道小舞也算颖华的半个徒弟,虽然经常被顽劣的颖华欺负的很惨,但是小舞却依旧紧巴巴的粘上去,对她崇拜的不得了。可能是因为上次颖华在信中隐约提到她和原剑昀恩断义绝的消息,所以小舞才会对原剑昀表现地如此气愤。
“你这丫头不是也很想去问个清楚吗?”颖华生性孤傲,很少有能看得上眼的,现在好不容易爱上原剑昀,却被他无情的抛弃,作为好友,她有必替她讨回公道。
“那倒也是,不过小姐,我们还是偷偷摸摸的从后门出去吗?”
“那倒未必,宁王已经答应我,明日可以回去宋府。你去传个消息给原剑昀,把时间约在明日傍晚便可。”
宋骅影想起自己去请求宁王让自己回府时,他盯着自己瞧的那道若有所思的目光……她心中没把握,不过,如果已经被他发现了端倪,倒不如找个时间和他好好协商一下。她的个商人,所以很多事情都从利益方面考虑。
耀武扬威
第二日,当宋骅影在众人的簇拥下衣衫光鲜地踏入宋府时,看到一脸怨愤却不得不在大厅迎接她的姨娘们,心中有些得意。
宋翰林一见宋骅影到来,忙笑着迎上去,乐呵呵道,“影儿你可总算来了,大家都等你很久呢,快进来,快进来。”
“大家都在等影儿吗?这倒是让影儿受宠若惊了。”宋骅影的目光一一扫过那几张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脸,然后定格在五小姐宋骅倾脸上,嘴角似笑非笑,“五妹妹似乎有些不高兴,这是为何?”
“大姐,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您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正妃娘娘,就算您这次回府是故意来耀武扬威的,五妹又岂敢在您面前有丝毫不悦?”宋骅倾冷冷地哼了一声。
“不敢有丝毫不悦?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态度?”宋骅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爹爹前几日还说宋府的一家老小就都指望大姐我了,你现在这态度,岂不是让爹爹难堪?”
“一家老小都指望你?”宋骅倾冷冷一笑,别过脸去,“那也得你有本事才行啊。一成亲就被禁足在府中多日的人还敢说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真是可笑。”
“大言不惭?”宋骅影玩味地念叨着这句话。
“倾儿!还不快给你大姐道歉?”宋翰林和五姨娘齐声喝道。
就算宋骅影再不得宠,但是皇帝对她可好得很,处处维护她,只要她在皇帝面前说宋府一句坏话,只怕整个宋府都要遭殃。
宋骅倾一扁嘴,狠狠地跺了一脚,别过脸去。
“影儿,这是三姨娘特地为你熬的白莲羹,你尝尝看味道如何?”三姨娘施施然端了一个托盘走到宋骅影身边,笑得一脸亲切。
影儿?宋骅影心中一阵恶寒。以前在她们口中听多了诸如死丫头、小贱人等称呼,如今乍一听尖酸刻薄的三姨娘叫她影儿,手抖了一下。
“三姨娘做的白莲羹自然是顶好的,也是最宝贝的,想当初君儿病入膏肓的时候,眼巴巴地想喝您亲手煮的白莲羹却一口也喝不到,影儿当时还被三姨娘一顿训斥呢,不过您贵人多忘事,大概早已不记得了吧?”宋骅影嘴角弯起完美的弧度,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当初君儿生了很严重的病,吃什么东西都吐,根本无法进食。当时他偶然见三妹宋骅灵津津有味地吃着那碗她娘亲亲手熬的白莲羹,也说想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