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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斤粳米才酿造出一斤的白酒啊,这半碗足足有五两之多,看得他如何能不心疼。
却见那老者示意刘老汉给黄牛喂下去。
“这……”大蒜和白酒就能治一条奄奄一息的黄牛?这要放在平日,刘老汉会将它当成一个天大的笑话来听,当是此刻至少有七双眼睛眼睁睁地望着他……
见刘老汉颤颤抖抖地就是喂不进去,秋亦青便上前帮忙。他一位武林高手,只轻轻一按,这头奄奄一息的倔牛就软软地趴下了。
“大蒜性温,白酒寒烈,一温一寒,相辅相成,是治肠辟的最好方法。如果你不信,就守着它,到得午间,他放得一个大响屁后便不会再拉稀了。只要喂养得好,三日后,保证还你一头精神抖擞的黄牛。”
老者拍拍刘老汉的肩膀,经过宋骅影的时候,对她一眨眼,“怎么样?老头子医术不错吧?”
那位老者瞥见小舞怀中的小灵狐时,眼睛亮了一下。
宁王出场
这位老头不是别人,就是秋沉落的义父李颖华的师父慕容阙慕容神医。
原本听颖华公主转述了君儿的病情后,慕容神医也没有治愈的把握,不过当颖华公主不知从何处得到一张药方,慕容神医看过之后,又加以研究,才终于有了些眉目。
慕容神医检查完君儿的腿后,神色并不明朗,微微蹙着眉头。
宋骅影见他如此,心中更是忐忑,不由地凝神屏息,握紧身侧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湿漉漉的。
慕容神医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忽而笑道,“君儿的腿疾看似严重,其实也并不难治,不过当初入侵的那股寒气被压制在了腿部,所以腿部的经脉运行缓慢,继而停止,如果要彻底治愈的话,君儿恐怕要受一些痛苦了。”
“要如何治疗神医尽管吩咐,君儿不怕吃苦。”宋骅君清澈的眼底隐含一丝坚定。
他想要站起来,不要再做姐姐的包袱……
宋骅影听见君儿的腿能够治愈,差点喜极而泣,不过全凭一贯的自制力,她才能保持此刻的冷静,她问道:“不知大师准备如何治疗?”
“经脉停止运行,伤及筋骨,非常棘手。不过好在几味极为难寻的灵药老夫用了三年的时间,现在均已寻获,并已研制成药。至于手法,却是最难的。想治愈君儿的腿疾,必须自膝而下,将膝、踝、足趾等关节全部重新折断,然后自伏兔穴向下,将真气经阴市、梁丘、犊鼻等穴道至足下内庭穴,如此反复,每日运行一次,十日后便会有小成。”慕容神医黏着几根小白羊须,分析的头头是道。
“膝下关节每日都要……重新折断?”宋骅影瞪大眼睛望着慕容神医。这样的痛苦要君儿如何承受?!
“是,膝下关节每日都要重新折断。经老夫刚才诊断,君儿的腿现在尚无知觉,所以在治疗初期,不会感到任何痛楚,但是随着治疗的深入,腿间慢慢有了知觉后,那时的剧痛只怕君儿不能承受啊。”慕容神医看了纤弱的君儿一眼,暗叹道。
“难道在治疗的时候不可以用麻沸散吗?”小舞不解地插嘴道。
“在整个治疗的过程之中,只能用自己的意志力去克服剧痛,不能用任何麻罪之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慕容神医异常认真地说道。
“要多久?”
“十日略有小成,待得一月之后,可不用再受此苦,三月之后,便可以杖代步,一年后就能够行走若常人。”
硬生生地将骨骼折断,而且每日都要重新,历经一月之后……宋骅影心疼地望着唯一的弟弟,她实在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痛苦。
“如果在治疗期间,因承受不住痛苦而放弃的吧,君儿这双腿,以后便是神仙下凡,也没有任何希望了。”慕容神医见宋骅影脸色苍白,不忍心地再加上一句。
“姐,让君儿治吧。”
宋骅影抬头,望进君儿那双澄澈却异常坚定的瞳眸……
终于,无声地点了点头。
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君儿接受慕容神医的治疗已有半月有余。
在这半月时间里,君儿的腿果然如慕容神医所言,慢慢的有了知觉,却也慢慢地感觉到了疼痛。
折腿之举,每日依旧。
一开始,君儿只是觉得有一点细微地、麻麻地疼痛,但是越到后来,那股疼痛就越加强烈。每折一次,就好像经历一次炼狱般的折磨,痛得他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甚至经脉痉挛。但是饶是如此,他却一句痛都没有喊出来……
宋骅影不忍心地推门而出……
虽然慕容神医说君儿越能感觉到疼痛,就说明他腿上的经脉复苏的越快,但是要宋骅影眼睁睁地看着自小护在怀里保护到大的弟弟受此折磨,心里真的比被尖刀刺入还要痛苦。
慕容神医将他早已研制好的药膏涂在君儿腿上的要穴和关节之上,眼见君儿此刻早已疼地昏迷过去,脸上汗水淋漓,衣衫也被汗水浸透,不由地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看起来纤雅柔弱,却没想到意志力却如此顽强,活生生地痛晕过去,却没有轻哼一句。
吩咐丫鬟好生照料君儿后,慕容神医便推门而出,看到宋骅影背对着他,静静地立在梨花之下。
“君儿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这些痛苦他能够承受的。”慕容神医早就听颖儿提过她们姐弟俩的遭遇,对她们更多的是一份怜惜。
见宋骅影神色间依旧弥漫着淡淡隐忧,慕容神医忽而眸光一闪,走至宋骅影身边,站住了身形,缓缓开口说道,“大约在五年之前,老夫曾遇到过一位少年,那少年当时与君儿现在差不多年纪。当时一个江湖中极有势力的帮派欲请老夫回去给他们帮主治疗恶疾,不过老夫也并非良善之人,治病救人皆因心情喜好,所以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正在这时,那位白衣少年出现了,这种肝胆仗义之辈,老夫是极瞧得上眼的。那个帮派人多势众,帮中好手更是不少,白衣少年渐渐便落了下风,本来以他的轻功他是极容易逃走的,不过他却没有丢下老夫独自离开,而是将老夫负在背上,疾步狂奔。”
“当时老夫见他脸色略有些苍白,行动也略微迟缓了些,只当他是久战之下神情疲惫,也没有在意,反倒催促他疾步快走。待到了安全之地后,他也没有要求半句感谢,转身便走,老夫见他走路有些踉跄,检查下才知道他胸前的肋骨已经断了三根,膝关节也错位了……但是犹是这样,他还是背着老夫狂奔了三十里路,如此剧烈的疼痛,他却哼也不哼一声。老夫行医几十年,见过病患无数,却也没见过忍耐力与意志力如此强韧之人。如今见到君儿,便不由的想起当年的那位少年……”
“慕容神医说的可是本王的二皇兄,也就是音国的宁王殿下杨宇凌?”
斜倚在屋顶的杨宇辰看了慕容神医一眼,便朝宋骅影邪恶一笑,怀中抱着跟班的小尾巴,腾云驾雾般一瞬间便到了他们面前,轻功好的匪夷所思。
宁王?!宋骅影到抽一口冷气。
不过一想到能在两年之内背完翰林书库里的所有藏书,十天磨破一把琴的宁王,那么肋骨断了三根,膝盖骨错位,还能背着人哼也不哼地跑了近三十里路倒也不是不可能。
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能锤炼出如此精钢铁骨般的宁王?他以前究竟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没来由的,宋骅影的心里渐渐升起一抹怜惜。
“原来是音国的三皇子殿下,老夫真是失敬了。”慕容神医眼见杨宇辰施展了如此轻功,心中倒也佩服,淡笑道,“不知三殿下如何能够猜出老夫所说之人便是宁王?”
“当今天下,除了我二皇兄,还有谁会在断骨折腿的情况下背着别人狂奔三十里?”杨宇辰嘴角一勾,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
虽然他的说法很牵强,言谈之中也似乎隐瞒了什么,不过他的猜测却不无道理。
宋骅影了解杨宇辰,他能笃定地说出那人是宁王,那么他心中即使没有十成的把握,也有八成。以宁王的性子,他是断不会将这件事拿出来宣扬的,而看慕容神医的样子,似乎也不会往外说。想来杨宇辰会知道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老狐狸告诉他的……那么,老狐狸算计宁王,只怕从五年前就开始了……
“三皇子所言不差,那人,的确是音国的二皇子杨宇凌。”慕容神医见杨宇辰猜了出来,便也不再隐瞒,感慨道,“贵为皇子之尊,还能有如此忍耐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宁王做皇帝实在非她所愿,宋骅影听见慕容神医如此一说,心中隐然觉得有些气闷,一抬头,对上了小琢儿那双小鹿般纯净的双眸。
这丫头此时安静地躲在杨宇辰的怀里,只是张着那双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完全没有往日的活泼热情。
“琢儿怎么会和小舅舅来这里?”宋骅影一伸出双臂,小丫头就迫不及待地自杨宇辰怀里扑到宋骅影身上,紧紧地揽住她的脖子,纯净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宋骅影。
“皇爷爷告诉我们的。”小丫头噘着小嘴,望着宋骅影。
“琢儿去宁王府找二皇嫂,不过赵管家说二皇嫂去了白云庵为二皇兄祈福,不见外人。”说到这,杨宇辰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玩味地笑意,见宋骅影瞪他一眼,便止笑继续说道,“琢儿回到皇宫后闷闷不乐了好几天,父皇终究不忍心他最宝贝的外孙女不高心,所以便暗中指点迷津咯。”
杨宇辰一想起赵管家说到二皇嫂时一脸的崇敬,不由的心中暗暗觉得好笑。如果他知道他崇敬的王妃并非去白云庵中祈福,而是跑到她的老窝过悠哉日子,不知道会怎样欲哭无泪呢。
而听到这句话的宋骅影却微微蹙了眉头。
果然自己的一切都在老狐狸的监视之下……老狐狸的确不忍心他的宝贝外孙女,不过,他的也是想通过这件事来暗示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吧?
忽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慢慢爬上她光洁的额头,在她眉宇之间游移……
“姑姑今天不高兴了,琢儿给姑姑揉揉。”小丫头歪着头,很认真地给宋骅影做眼部按摩。她一开始就看到姑姑站在梨花底下了,不过姑姑一直皱着眉,一直很不高兴的样子,所以她也很不开心。
这孩子,果然跟动物一样敏感,很容易被大人的情绪所波及。
宋骅影疼惜地抚摸了下她的小脑袋,灿烂一笑,“来,姑姑带你去见可爱的小动物去。”
暗生情愫
当宋骅影带着小琢儿在无白居里逛了一大圈后,这丫头就赖在这里,连皇宫都不想回了。
这也难怪。
这些日子以来,小琢儿由杨宇辰领着将整个无白居逛了个遍。整天不是骑在麋鹿身上赛跑,就是和敏捷的金丝猴在林间追逐,要不就是抱着小灵狐拉着姑姑和小舅舅在园里的小树屋里讲故事聊天,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快乐。
每当杨宇辰提起要回宫的时候,这丫头的小脸就皱得紧巴巴的,扁着小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这时的杨宇辰顿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虽然表面上一副无奈地拍拍琢儿的小头颅,心中却也暗自窃喜。
这些天。宋骅影领着小琢儿在园子里闲逛的时候,杨宇辰自然也跟着一起。他看得越多,眼底的赞赏就越浓烈。
庄园他并不少见,父皇也赐了他不少园子,但是如这无白居般内涵乾坤的,他却是第一次见。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座庄园里,每一处屋宇布局都极尽奇巧,一草一木无不精心挑选,与宅院相连的那座大花园里的奇花异草品种之繁多,比之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