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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鼻血滑下她唇前,她却呆酣得毫无所察。
“来。”
大手温柔地展在她眼前,继续施展男性的魔力,她却一动不动地僵坐着。
“你不是要和我谈事情吗?”长指再次朝她不断勾引。
对,要谈。但……不必靠他太近吧。
可是等她乍然回神时,自己已站在他魁伟的怀中,鼻尖顶着他胸膛,俏臀上还覆着两只不断抚揉的大掌。
这是在搞什么?
她惊醒地朝壮硕的胸膛猛力一推,却被一只巨掌轻巧地又倏地拉回,扑跌入怀。
情况不对,大大地不对!
“董二少爷!”
“叫我世钦。”他倾头吻着小人儿的脑袋顶上醇笑。“不然我要处罚你。”
“请、请你……”要命,怎么这个捆抱推都推不动?“请你好好地听我说话!”
“我有啊。”
拜托,他该不会是醉了吧?可那壶荷花酿酒力薄得跟茶没两样,哪醉得倒人?莫非,他这是在藉酒装疯?
“董二少爷,请你立刻放开我!”否则她就叫人。
“喔……你、完、了。”他好得意。
下一刻,喜棠便尖叫地被他一把扛上肩头,悠哉踱往内房。
“干什么?你若敢胡来,我就叫翻你这座院落!”
“真的吗?”他欣喜地压伏在摔入床榻的娇娃身上。“你可以叫到那种地步?”
“那、那当然——”不!她只是随口恐吓,但此刻绝不能示弱。“你若有本事,尽管动手,我保证叫到天翻地覆!”不把全宅子的人都吼来才怪!
“哇。”太崇拜了。“看来,我非得拿出全副本事不可。”
他豪迈地扯开自己胸前衣物,钮扣应声蹦落,暴露嚣张的雄健肌肉。
喜棠已经吓到三魂去了七魄,目瞪口呆,气息惊断。
“既然你要我尽管动手,”他开心地活动着十只长指,骨节喀喇作响。“那我就不客气罗。”
※※※
“喂,你到底还要赖到几时啊?”
唔……搞什么,吵得他几乎脑袋爆裂。
“世钦,你这小子。”一阵暧昧笑声扬起。“我就奇怪你怎么不跟我们到八大胡同逍遥去,原来你是躲在屋里逍遥啊。”
“你小声一点行不行……”噢,他连自己的轻声细语都听来如雷贯耳,彷佛千军万马在他脑中大步行进,踏烂他的头。
“你该不会是沾到酒了吧?”本来一直在床畔取笑他的大哥世方倏地敛起笑容。
“我早就戒了。”他极其缓慢、极其郑重地起身,还是深感生不如死,哀嚎不断。“而且我一直都一个人待着。”
“那就好,可你的模样就像喝过酒的德行。”看厅里桌上隔夜的点心,的确没什么酒的踪迹。“谁给你送来的点心?看来挺不错的。”
点心?世钦微怔。“什么时辰了?”
“早上十点多。”世方抓了块精巧小点入口,双眼登时发亮。“哪来的极品?”
“不是你叫人送来的早点?”
“我跟大伙逍遥一整夜,刚刚才吃饱回府的,哪有闲情替你叫早点。”
他不解,一片混沌的脑袋似乎有些诡异印象。
直到小心翼翼下床的刹那,他才从自己凌乱的衣衫震回意识,当场煞白俊脸。
“你今早心情不错嘛。”世方朝他奋发向上的男性吹哨致敬。
不对劲!
世钦霍然掀起被褥,整个人惊呆——
血迹凌乱,壮烈非凡。
“我的妈呀,你“那个”终于来了吗?”
世方还来不及讥笑两声,就被失神的老弟头也不回地一拳揍倒,跌滚在地。
不是梦?他纵情驰骋一副雪嫩娇躯的记忆,是真实的?他放浪蹂躏一身丰腴细腻的感觉,也是真实的?
一大堆狂野的姿态与娇弱的挣扎,在他脑海中翻涌显现,几乎断尽他的气息。
老天爷,他到底在神智不清时,对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就在他懊恼爬梳一头性感乱发时,某个形象呼之欲出。那娇细的呻吟与哀求,坚挺饱满的酥胸,粉艳鲜嫩的乳头,柔润脆弱的小小瓣蕊,以及少女禁地的紧窒……
“二少爷。”仆人传唤。“喜棠格格有请。”
一道猛雷劈破了他的混沌。
是她?!
第二章
到了约定的东祠堂,世钦没见着喜棠,只看到钏儿一脸惊吓地朝他呆瞪。
“喜棠呢?”
“格、格格没来。她、只是差我来跟您传、传报一声,说是……”
“她为什么不亲自来说?为什么不约到厅堂去?”却教人躲在这种王府偏僻之处交涉。
“奴才、奴才不知道……”钏儿老远见他杀气腾腾,就已双腿发软。如今又给他连连重声咆哮,呆到只能颤颤发抖。
而且,董二少爷魁梧巨大,一站定她跟前,就堵满她的视野,连天也看不见。格格也真是的,这么恐怖的差事,干嘛不找纽爷爷来做?
“她出什么事了?”
钏儿瑟缩。“您……不是应该比奴才还清楚吗?”
世钦凝着肃杀面容。“她现在状况如何?”
“奴才不是很清楚……”她跟赵老八也是混到七晚八晚才回府。“只听格格哀叹她身负重伤,下不了床了。”
凌乱的“血案”现场,立刻冲击他的脑门,画面惊人。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还没过门,甚至根本不懂男人,就变成他酒后肇事的罹难者——虽不死亦不远矣。
“她要你跟我说什么?”
“格格交代,关于联姻的条件,您的回应……”
“除非我见到她本人,否则我绝不回应。”
“董二少爷?!”钏儿惊叫。“您上哪儿去?”
“跟她对质。”
“不行不行!”她拔腿狂追,狼狈拉扯。“格格不能见人,您也不能直接见格格。我去替您把人请出来,别直接乱闯!”
她若会出来见他,就不会派个侍女来跟他谈判。
他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董、董二少爷?”长廊上的家仆纷纷闪避,错愕不已。
“请别这样,董二少爷!”钏儿几乎是巴在他膀臂后头被拖着走。“你们快来人,他想闯到格格的院落去!”
“这……”仆役们没了头绪。“咱们快去通知老爷和福晋!”
“不能通知!谁都不准把这事传出去!”平日不动如山的慵懒老仆纽爷爷紧急喝制。
世钦凭着多年前的印象,就知道她住的蔷薇跨院在什么方向。
她完全不记得他了,他却一刻也不曾忘怀。夜宴那晚,她一出现,他就再也移不了视线。她还是一样小巧玲珑,甜美娇慵,甚至比以前的她更加令人惊艳,却天真依旧。昨日她亲自跑来找他,伫立厅门的刹那,他再一次失了魂。绕遇半个世界,看遍天下佳丽,唯有北京城重重深院中娇养着的玉娃儿,能教他牵肠挂肚。
对于联姻,他不在乎她原本想嫁的人是不是他,他宁可横刀夺爱,也一定要将她得到手。但不是用这种方法,不是为了方便他酒后乱性。
他把一切全搞砸了。
“董二少爷!别——”
世钦大步杀入蔷薇跨院,花厅里只有吓呆的侍女们,内房也无人,床褥整齐,炕上空荡,炕桌上却有残剩的点心,以及一杯熟茶。
“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要我动手后才出来?”
全屋子的人,没一个敢对他这凌厉的自言自语有任何回应,全挤在一起哆嗦。
或许他的态度有些不妥,但……先解决事情后再补救。
“喜棠,出来!”
他的焦心呼唤,除了他自己以外,每个人听了都吓破胆,像给巨炮轰到。
她躲他,她竟然被吓到开始躲他。
世钦心一急,就开始动手抄家,仆役们哇哇叫,有的冒死阻止,有的快快弃主逃命,场面大乱。
“董二少爷,格格不在跨院里!”
“请住手!格格她……去二福晋那儿请安了!”
“董二少爷!”
这群恼人苍蝇围着他乱乱飞,让他的焦急转为恼怒。为什么说得好像他会对她怎样,防他像防土匪似的?
“喜棠!”
“格格不在,还是请您……”
他每个角落亲自抽查,连床底下也不放过,只差没把如孩童一般高的大花瓶给倒扣过来。蓦地,他越过七手八脚劝退的众矮仆头顶上,远眺到另一个可疑之处。
“董二少爷!”仆役尖叫。
“别这样!格格她——”
书柜门扉被霍然敞开时,滚下一堆书卷。数本册子顺势散落,其中几本,正跌趴在呆娃头上。
双方寂然互视老半天,几乎海枯石烂。
他没想到,喜棠会连这么窄小的地方也死命躲进去,而且还紧抱着她最贵重的家当——爱犬一只。一人一狗,两张呆脸,四只大眼,让他差点忘了自己是来找什么的。
某种无法解释的感觉,令他漾起极难察觉的微笑。
简直可爱得一塌胡涂。此刻的她,活像个装在大盒子里的洋娃娃,环着毛茸茸的小哈巴,一起瞠着乌亮双瞳朝他眨呀眨,给完全吓傻了。
只要她不怕他,他就心满意足。
“你做什么躲在这里?”
这声沉吟一出,不仅喜棠为之一缩,连世钦自己也怔住。明明心里颇为欣喜,为何话却重得像在兴师问罪?
“我……进来找狗。因为大妞妞她……跑进来了。”她有一眼没一眼地怯怯瞄他,又速速垂下。
“谢谢你差劲的借口。”他暗惊,不知嘴上冰冷的回应是打哪儿来的。“如果你觉得已经将我敷衍得差不多了,能否请你出来谈话?”
“喔……”她不好意思地红着两团粉颊,乖乖出柜,像个等着挨骂的小顽童般,环紧爱犬杵在他跟前缩头缩脑。
她好小,小到似乎只要他呼一口气就能将她吹倒。他盼望多年,今日才终于能确实地与她面对面。可是他该如何碰触她的身体与心灵,才能极尽呵护,又不致被他的鲁莽所伤?
她还好吗?需要他什么样的弥补?
“你昨天究竟给我喝了什么鬼东西?”不,他真正想问的是……
“荷、荷花酿。”她原本就已羞到没脸见他,现在更被他吼到抬不起头来,埋首在大妞妞的狗毛里。
“你没事干什么拿酒灌我?”别……这也不是他真正想说的。
“我没有……那个荷花酿,薄到根本算不上是酒,我们家……都拿它当点心来玩的。”
他受不了地拧着鼻梁吐息,看得喜棠七上八下,心脏无力。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这局面,只觉得自己快被他的男人味迷得厥过去。
通常女人都会如何面对跟她有了肌肤之亲的男人?她觉得自己好像中毒更深,由先前单纯的一见锺情,病入膏肓到晕头转向的地步。世钦不光是面目俊美而已,他一旦懒懒地神秘笑起,帅到足以杀死她一百次。他的唇也不光是发出浑厚醇郁的低语,一旦吻上她的嘴,强到足以杀死她一千次。
只有一件事除外——那太恐怖了,她没胆缅怀。
啊,大妞妞,她该怎么办?她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莫名其妙地、这么不可自拔地突然深深喜欢上一个人?这太奇怪,也太没道理了。而且,她暗暗迷得天旋地转的人,此刻正摆明了很受不了她…………
他受不了的是自己。
搞什么,他想的跟他问的,为什么一直差个十万八千里?他到底是因为担忧她而来,还是为了讨伐她才来?
该死!一团乱帐,愈扯愈烂。
“我们就事论事,先搞定问题关键。”重新开始!
喜棠肃然起敬,再度拜倒于他在商言商的另一种冷酷面目。
“你想尽办法私下约见我,又拼命迂回示好,甚至拿酒灌醉我。”
“那个……”不是喔,是他自己酒力不好……
“你最终的企图,就是要与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