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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工作。我们公司同事全是女人,老板也是女人,照你说女人都得呆在家里伺候你吃喝拉撒不做事了?又是这套,你腻不腻!”
“我不管,10点以前你得回来,不回来我就锁门了,你给我睡大街去!”
“我要真不回来睡觉你岂不是更要疯了?”文欣挖苦道。
大黄已经看了她好几次了,眼神里责怪她不该走开太久,因为私事耽误公务,在她是不可原谅的错误。鬼子还在电话里咆哮,文欣直接挂了电话关机。唉,大不了就是回去又吵得不能睡觉吧。内忧外患,也就是这个样子了。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几个像她这么倒霉的?
叹口气,文欣又走向她该站的位置,开始准备她该说的话……
第一百二十章 贼喊捉贼
转动钥匙,还好,门没有上锁,文欣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大半夜的,她已经实在没有精力再拖着一副疲惫的身体来考虑该去哪睡觉。家,早已没有家的味道,可毕竟还是个容身之所,累了倦了就会不由自主地往这个方向靠拢。
一路上她都在想,回来以后怎么避过跟鬼子的争吵,相安无事地熬到睡觉。听上去有点悲哀,可这就是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在自己的房子里讨好别人来换取一点可怜的休息时间。房间里没开灯,看来鬼子睡了。文欣只开了卫生间的灯,去阳台上取了几件衣服洗了澡,轻手轻脚地往床上摸。
“做贼了?心虚吧?”鬼子冷冰冰地开口。
文欣假装没听见,闭上眼睛缩起身子睡觉。好一阵没动静,迷糊着刚快要睡着,鬼子忽地一下翻身坐起来,啪地一声把房间里的灯打开。
“干嘛?睡觉吧……累都累死了……”文欣不满地嘟囔着。
“装什么睡!在外面你活蹦乱跳不知道多快活,一回来就装死。你还没说清楚呢,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鬼子推着她,大声地问。
“你有没有搞错?都跟你说了一万遍了,干什么去了,跟什么人去了,还要怎么回答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呀?随口说个地方说个人来骗我,鬼才知道你真正干什么了。”
“既然我说什么你也不信,何必再来问我。”
“当面说不就行了,你看着我眼睛,好好说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搞到这么半夜才回来。”鬼子又开始推她。
文欣不高兴地一翻身坐起来,瞪着他恨道:“你有病吧?我做什么了你这么大半夜审犯人似地对我?活动邀请函摆在桌上,白纸黑字你不会看啊?连被邀请的人名字都在上面,你看看活动时间,再算算路上的距离,我能干什么去?”
“哼,邀请函上连个公章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弄的。”
“爷爷!我叫你刘爷爷!你还真是心细!老关系户了,临时发个传真过来让我们填参加人的名字确认就完了,谁还给你盖公章?又不是证明、账单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再说了我没事弄那么个东西出来骗你干吗呀?”
“干嘛你自己知道!”
“神经病!”文欣忍不住地骂出口。
“你给我你老板电话,现在她要是跟你说的一样才算数。”说着,鬼子起身翻包找文欣的电话。
文欣一把将电话抢过来,叫道:“你到底想干嘛?人家没你这么神经,都快一点了你知道吗?人家已经睡觉了!你别没事找事行吗?”
这一来,鬼子越发以为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执意要找电话。
“我辞职吧!”文欣忽然闷闷地说。
鬼子停住了,下意识地问:“辞职干吗?”
“我做这份工作就得为这份工作尽心,现在弄得我不痛快你不痛快,工作起来也分神,还不如不做了。我已经够累了,接连两三个月我每天最多睡4个小时,周末还要应付你,跟你吵架浪费时间,我撑不住了。”
鬼子不觉放下了抢了半天的手机,撇撇嘴说:“有那么累吗?你现在连稿子都不用写了,成天陪人吃吃喝喝玩玩就行了,有什么好累的。”
文欣又气了,说道:“怎么我不管做什么事情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都是玩,都是不务正业?我要真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人家出那么多钱请我干吗?刘国祥,不是我贬你,同样的工作,同样的公司,你进去不到半天就会被人炒掉!我工作上的事你帮不上忙,不支持也就算了,怎么还一天到晚地拆台呢?这样有意思吗?”
提到工资,鬼子的气焰明显降了不少。他现在的工厂每个月满打满算还拿不到4千,而文欣算上提成差不多上万。好一阵,他才没话找话地给自己打气:“谁家老婆这么成天地往外面野也会有意见!谁知道一天到晚地干什么呢,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我连人都找不到,你说是吧?我这叫关心你!你看看你,一争起来就拿工资来压我,你不就是嫌我挣钱少吗?我正正经经地工作,可不像你们不三不四!”
文欣哭笑不得,只想尽快结束这无聊的对话,也不再驳他,翻起被子就睡。鬼子无聊了好一阵,也上床躺下。
不出几分钟,他好像来了点兴致,悄悄地把手伸到文欣内衣底下摸摸索索。文欣迷糊地喊着“别闹了”,把他的手挪开,可他还是兴致不减,嬉皮笑脸地说:“老婆,来嘛,老婆。”
“你别一个星期养足精神了就回来折磨我好吧?”文欣还是不耐烦地推开他。
鬼子气得又坐了起来,嚷道:“你说这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吗?人家周末夫妻还能一起过个周末呢,我们一周见一次你还只会睡得跟死猪一样。你说你要是没在外面有什么,怎么这么对我,人家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哦!”
眼见着风波又要生起,文欣赶紧拱到他怀里,闭着眼睛含糊地嘟囔:“没,肯定没。我这朵鲜花铁定插在你这团牛粪上了……好累啊……我都快累得内分泌失调了,还如狼似虎呢……明天……明天啊……”
“就现在嘛,完了睡得香。”鬼子继续鼓动她。
“科学家……说的,早晨……质量才好……你让我睡会。”说到后来已经变了梦话。
不平的夜终于消停了下来。谁说只有春宵苦短?好像只闭了一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把文欣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还没摸到手机又没声音了。
再过一会,又是“叮”的一声响,有短信通知。文欣拿过手机眯着眼看,上面写着:“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在这孤寂长夜以泪洗面?又是一夜没睡,我的心好痛,好痛,你真的好狠心。 小桃”
“哎呀,谁这么大清早莫名其妙的!”她气得把手机一扔。
鬼子也醒了,接过手机一看就嚷嚷起来:“谁啊?这谁啊?你给我说清楚了!”
文欣继续睡觉,躲在被子里闷声回答:“谁知道哪个神经病发错短信的,你看那名字,还小桃,明显就是女人嘛,我能跟女人有什么牵扯……”
说着说着,她忽然一蹦坐了起来,抢过手机仔细一看,不是她的,是鬼子的。看她一脸冷笑,刘国祥也开始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支吾着说:“你都说了,不知道哪个神经病发错短信的对吧?”
“刘国祥!你别总把我当白痴!小桃不是短信里留的名字,是存在你通讯录里面的姓名,她是谁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把手机一扔,文欣冷着眼看他,“我说你最近怎么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呢,原来是贼喊捉贼。自己心里有鬼了,就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龌龊!”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代号“小桃”
“啊!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上回我去其他分厂送一份资料,他们文书没在,别人告诉我电话我就存了下。”刘国祥忽然一拍后脑勺,大声说到,“肯定是搞错了!我话都没跟她说过几句,就通了个电话喊她回来交了东西就走了,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关系?肯定是她半夜三更神志不清发错短信了。”
文欣仍是狐疑地望着他,像是确认般地问到:“真的没关系?”
“绝对没关系!”
“你肯定这不是那个狐狸精?”
刘国祥一愣,“哪个狐狸精?”
“就是你那个勤劳的处女,小丽同学呀!”文欣嘲讽道。
对于刘国祥出轨找了个一没才二没貌,年纪一大把连水灵都说不上的女工,文欣一直都耿耿于怀。根据他的“供词”,文欣能发现小丽有两样吸引刘国祥的地方:第一,勤劳,份外地勤劳,恨不得抹布长在手上,能时刻把屋子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很符合刘国祥关于贤妻良母的想象;第二,狐狸精虽然老,却还是个处女,又充分满足了他的处女情结。基于种种判断,文欣都觉得她应该在刘国祥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甚至觉得他们不可能断,也许一直瞒着自己暗渡陈仓。可眼下刘国祥居然连这个人都想不起来了,文欣心头落下一块石头的同时,却又涌起一阵悲哀:怎样麻木绝情的一个人啊!
最可气的是,有了这番经历,他反而怀疑文欣的清白,理由居然是当年感觉她好像什么都懂,不够青涩。虽然如此,他却还要作出一副多么大度和委曲求全的样子,好像他都已经不计前嫌,你也别总是挑他的那点过失了。见他的大头鬼!二十一世纪的人了,难道还要像几千年前那些大家闺秀一样什么都不懂。她是不够斯文,不够矜持,听人家说个黄段子不知道装脸红反而哈哈大笑,可这跟清白有什么关系?她是有点马马虎虎,大大咧咧,所以才在那个重要时刻没多长个心眼,如今却……
以她的骄傲,她不屑跟刘国祥解释这些,明知道再解释也没用,由着他怎么想吧,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她也不在乎。都什么年代了,非要为了这么点事钻牛角尖,自找晦气,她还没那么笨。她越是这样,刘国祥却认为她是心虚,才不敢面对,也就对她的过去、现在和将来通通不放心起来。
正走神呢,刘国祥嘻嘻一笑,在她脸上一捏,轻薄道:“看,看,我老婆又吃醋了,老婆吃醋的样子最可爱了,哈哈!”
文欣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他也不恼,伸个大懒腰从床上一蹦起来。
“好啦,好啦,别瞎想了!难得休息,你好好睡觉,我去把家里打扫打扫。你看看你这只小懒猪,把家里都弄成什么样子了。别忘了你昨晚还答应我……赶紧睡好,养好精神,等着我啊!”
刘国祥忽然变得这样腻人,文欣的心里就好像黏上了什么似的,很难受,偏又甩不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刘国祥一边哼着歌,一边四处拖着地板,一副快乐得不知所谓的表情,至于嘛!
“老婆,我觉得你说得对,家里应该买个洗衣机了。天气冷了让你天天泡在冷水里面,我真是太不应该了!还有还有,冰箱也该买,这样平常做饭做菜就方便些了。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去商场看看?你参谋,我出钱!”
这就更离谱了!在刘国祥眼里,文欣历来除了是娶回来的老婆,更应该是洗衣服做饭的机器。洗衣机和冰箱之类的东西,历来被他视为既花钱又多余,仿佛他就不是个现代人。现在居然会主动要买,而且,他掏钱?!文欣只是不喜欢琐碎,还不至于太笨。
她不由得又拿起刘国祥的手机,翻了翻手机里其它的电话和短信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