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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上火花四溅,所幸大部分都打在了车屁股上,只有少数几颗穿透玻璃射进驾驶室,不过也没打中人。
陆振东背后冷汗直冒,暗道一声好悬,伸手将金雪溪的脑袋按低,道:“千万别抬头,后面的人有枪。”
此刻金雪溪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电影里的场景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简直太惊心动魄了!
在颠簸的土路上狂奔十几分钟,皮卡车终于开上了平坦的三五国道,后面的凶徒穷追不舍,时不时冲着皮卡车的尾部和侧面放两枪,可惜命中率实在太差,没有一颗子弹打中人,倒是把皮卡车脆弱的铁皮外壳打的坑坑洼洼。
……
凌晨两点半,平州大佬金东杰吹号子喊人,把还在梦中和周公女儿惬意缠绵的兄弟们都叫了起来,其中有上百号道上能打能拼的好汉,还有金氏集团旗下的特保队,近四十辆汽车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在夜里寂寥的公路上一路飞驰,执夜勤的交警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赶紧把情况上报给领导。
平州市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公安局和交警大队集体被惊动,十几辆警车追逐拦截金东杰的车队,但只截住跑在后头的几辆小面包。
“咋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遛车吗?”一个老交警上前询问道。
一个光头从车里探出脑袋,道:“警察叔叔,别挡着我们救人。”
老交警当时就笑喷了:“你们救人?砍人还差不多。”
光头不耐烦道:“关你屁事,我们又没违法犯罪,那条法律规定半夜不能开车了?”
几个警察义愤填膺,掏出铐子就要上去铐光头,这时腰间对讲机却响起了局里领导的声音。
“所有在场的警员听着,立刻上车跟着金先生的车队去救人,必要的时候允许开枪。”
这边交警队也下了命令,让交警给车队开道,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三五国道。
于是车队里又加入了十几辆警车,更加声势浩大。
通往郊区三五国道的路上,五十多辆汽车呼啸而过,由五辆警用摩托开道,后面十多辆桑塔纳警车断尾,警笛声不绝于耳,把开夜车的司机师傅们惊的目瞪口呆。
……
皮卡车已经挨了十几枪,浑身是坑,所幸这种土造的火药枪威力并不大,高速行驶下又不能保证命中率,钢珠弹几乎全部嵌入车体,坐在车里的人则毫发无损。
陆振东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神经紧绷,脚下油门踩到底线,不时猛甩盘子来影响后车瞄准,车速到现在为止就没下过一百八十迈,纯粹是把皮卡当成越野车在开。
嘭!
陆振东下意识地偏过头,左侧后视镜被一枪轰掉,数颗钢珠弹飞进驾驶室打在挡风玻璃上,陆振东感觉手臂和后背火辣辣的疼,他知道自己中弹了。
又飞驰了接近十分钟,濒临报废的皮卡车终于彻底完蛋,前面引擎盖冒起滚滚黑烟,陆振东赶紧刹车停住,车子猛颤一下就彻底不动了。
陆振东让金雪溪坐在车上等他,跳下车拿起铁锹横在路中央,捷达和富康也一个急刹车停住,从车上走下八个壮汉,身形都比陆振东要大一圈。
陆振东抽出一支红梅叼在嘴里,用一次性塑料打火机点燃,微弱的火光映出他从容不迫的面容,上身是沾血的白t恤,下身是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脚踏五十元一双的球鞋,一股浓浓的草莽气息油然而生。
八个壮汉拿着砍刀西瓜刀剔骨刀等凶器冲杀过来,陆振东不动如山,紧紧握着手中用来铲沙的大号铁锹,冲在最前面的三角眼被他一锹砍在脸上,面骨当场碎裂,血腥的场面惨不忍睹。
七个大汉把陆振东围在中间,明晃晃的刀子不断落下,与铁锹击出明亮的火花,陆振东一锹捅翻面前的刀疤脸,背后同时挨了一刀,感觉火辣辣的疼。
近距离打斗使用长兵器很受制,再加上这把铁锹非常笨重,导致陆振东没法正常发挥,索性扔掉铁锹夺下一把剔骨刀,尖锐的刀子在陆振东手中上下翻飞,一会儿时间就捅翻了四人。
剩下两个见陆振东实在悍勇,直接扭头钻进捷达车里慌慌张张的跑了。
穷寇莫追的道理陆振东还是懂的,他扔了刀,弹飞烟蒂,敲开皮卡副驾驶车门,只见金雪溪眼圈通红,还在不停抽泣。
“没事了。”陆振东呲牙一笑,脸上和身上都沾满了血迹,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金雪溪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他良久,突然一口吻了上去,香润的嘴唇和陆振东充满烟草味的嘴紧紧贴合在一起,陆振东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姑娘强吻,还能怎么办,亲就亲呗!
两分钟过后,一辆保时捷suv杀到现场,五辆警用摩托紧随其后,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私家车和警车占满路面,堵了起码有二十多米长。
金东杰从保时捷车上跳下来,不顾大哥和明星企业家的身份撒腿狂奔,拖鞋都跑掉了一只。
只见地上躺着五个奄奄一息的男子,一地带血的凶器,红色富康轿车靠边停着,还有一辆冒着淡淡青烟的黑色无牌皮卡车,自己的女儿正坐在车里和一个男人忘情激吻。
金东杰当场就懵了,眼珠子瞪的溜大,心说:“这他妈什么情况!”
警察过去封锁现场,发现富康轿车后备箱里有血迹,顺着血迹一路追下去,在离案发现场大概八百米远处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胖子。白胖子看见警察拔腿就跑,几个警察立即冲上去把白胖子放倒在地,反剪双手上了铐子。
白胖子拼命挣扎道:“我是石花乡凤凰村的村长葛天龙,快点放了我,我要救护车!”
一个年轻警员一拳掏在葛天龙胃部,当场就把他打出苦水来。
“就你这副德行还说自己是村长,你咋不说自己是天蓬元帅呢?”
葛天龙霎时就不叫唤了,因为他看到了年轻警员身上的标志,这是市局的警察,不是他称兄道弟的乡镇派出所长的手下,看来自己这回是真的栽了!
双筒猎枪打出的钢珠弹其实有好几颗都射进了葛天龙的身体,只不过由于他皮糙肉厚,精神又处于高度紧张,所以一直没感觉,直到在富康轿车里摇晃颠簸的时候才发现半截衣服都被血浸湿了,疼的葛天龙嗷嗷直叫。
……
金东杰脸色铁青,自己女儿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和男人拥吻,他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感觉一张老脸被打的啪啪响,脸面都丢尽了。
终于,女儿亲完了,一脸害羞地低下了头,叫道:“爸。”
那个男的转过头来,更是让金东杰火冒三丈,分明就是前两天大闹金氏集团的陆振东,被他打伤的保安现在还没出院呢!
“叔叔好。”
陆振东倒是不认识金东杰,主动走过去打招呼,金东杰狠狠瞪了他一眼,江湖大哥的气质一览无遗。
陆振东一笑置之,他非常理解金雪溪爸爸此刻操蛋的心情,养了二十几年的大白菜突然间被猪拱了,换成是自己也不会高兴。
特保队的成员看见陆振东就是一肚子火,万铁城冲手下一使眼色,大伙立刻就明白了,十个彪形大汉捏着拳头慢慢靠了过来,陆振东笑容一僵,他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金东杰云淡风轻地摆摆手,制止了队员们的行动,毕竟人家刚救了自己女儿,这么做就太不厚道了。
“走!”金东杰强行把女儿塞上车,自己也一屁股坐上去,打燃火正准备离开,却发现退路都已经被堵死了,金东杰一拍脑门:“今天晚上真是气晕了!”
人已经安全救出,接下来让警察收拾残局就好,赶来为金老板助阵的朋友齐刷刷地钻上车,风一样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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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风平浪静
大队人马离去,只剩下满肚子怨气的警察打理现场。
陆振东靠在报废的皮卡车上吸起烟来,一个老警员走过来拍他肩膀,指着地上的几摊血迹,血迹的主人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
“你做的?”
陆振东看了老警员一眼,大概四十岁的年纪,国字脸,目光炯炯,身材挺高大的,头顶上的国徽在夜幕下熠熠生辉。
“嗯。”陆振东淡淡的应和道,伸出双手说:“铐吧。”
“你受伤了。”老警员却像没听见一样,皱眉道,陆振东背后有一道十几公分长的血口子,已经结痂,但还在往外淌血。
“小伤,无所谓。”陆振东毫不在意的说。
老警员钻进一辆警车开到陆振东面前,甩头道:“上车,送你去医院。”
陆振东没有扭捏,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年轻人,是条汉子,刚才我看了一眼现场,真叫一个惨不忍睹!有一个半张脸都被打掉了,救不救的活都成问题,就算救活下半辈子也没法见人,还不如死了算了。”老警员激动的满脸通红,不像是一个四十岁的老公安,倒像是在江湖上拼搏的热血青年。
陆振东轻描淡写道:“我不干掉他们,他们就会干掉我,所以下手重了一点。”
老警员叹道:“你下手也太重了一点,五个人全都是重伤,可能涉嫌防卫过当,你有个心理准备吧。”
陆振东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心说你还不知道在某个小院里已经有五个人遭了我的毒手,要不然现在就得把我给铐起来。
“我看你小子挺能打,是不是当过兵服过役?”老警员问道。
陆振东道:“在部队喂过几年猪。”
老警员感慨万千:“部队培养人啊,就连喂猪的兵都这么厉害,要不是我当年家里条件不允许,最后没当成兵,怎么会快到四十岁还奋斗在公安第一线。”
陆振东深邃的眼睛望向窗外:“是啊,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警车一路风驰电掣,二十分钟后赶到了最近的乡镇医院,偌大的门厅处只有寥寥几个值班的护士和医生在来回走动,陆振东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对一个白大褂说道:“我受伤了,麻烦帮我处理一下。”
白大褂这才注意到这个一脸镇定的男人衣服都已经被血浸透了,赶忙叫护士推来担架床,让陆振东趴在上面,走紧急通道送进急救室。
急救室里,医生剪开了陆振东的衣服,参与救治的医生护士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男人背后遍布伤痕,除了刀伤之外还有六处枪伤,豌豆大小的钢珠弹深深嵌进肉里,几乎贴着骨头,在这种情形下还能保持从容不迫,简直令人咋舌。
医生先用手术刀在枪眼上开一道小口子,再用镊子取出钢珠,麻药会影响人的判断力和思维能力,所以陆振东没让医生给他打麻药,全靠超人的忍耐力硬抗下来。
一个半小时后,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