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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会死的……若一起掉下去是会死去的……你愿意跟我一起死在深渊下……”练蓠努力地把话说完,左手无力地松了点。“啊——”她惊呼,又往下沉了一些。
“捉紧我。”他紧紧抓住她,硬将她又拉上一点,不管手臂上的血因此而流得更多了。抬首看着崖顶,他思索着该如何将两人弄上去?
“……你后悔了吗?其实你若杀了我,就不会……不会发生……发生现在的状况……”
“我不后悔,而且我不会让你和我摔死在这个地方。”
她心弦波动的好厉害,端木似不断表明愿意陪她一起掉下深谷,他这样的守护动作,她虽然感动,但也心生矛盾。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而她该接受他是真心的?他没有其它企图吗?“放手……我快撑不住……你就放手吧……”
端木似就算被拖下山谷也不放手,现在面临生死交关,守护她的心意好强烈,他不仅要救她离开坠谷的危机,他甚至改变心意不要她陪同出海了,总之,他就是不想让任何伤害发生在她身上。
“哈哈哈哈……要不要我就你们呀?要的话,就求我们,求我们啊!哇哈哈哈……”崖顶上的三人喜形于色,只要捉到这两人,“圣宫”的秘密应该就能到手了!
“我不想……落、落在那三个混蛋的……手里……”练蓠坚决地道。
深植在细缝里的藤蔓根部一松,端木似与练蓠又往下一沉。
“先把你送上去再说。”端木似打算用自身的力量将她甩上崖顶。
“你……你自己上去就行……快上去……”她神智更晕眩了,气力像是要消失,柔软散让她无法集中精神。
“喝!”、“啊!”吵杂声突然从崖顶传来,紧接着听到剧烈的打斗声以及哀嚎声,未几,又想起一阵阵的求饶声,而且是那三名匪徒在向人乞求饶命!
“滚!”一句沉稳的命令逸出。
“好,我们滚,滚!多谢大侠饶命……”匪徒恐惧害怕地嚷道。
“是你的师兄铁汉在崖顶上。”端木似立刻认出这声音,崖顶上的男人是练蓠的师兄。
练蓠撑起最后一丝力量,抬首一瞧,迷雾中看到师兄的面孔,心安了。“真的是师、师兄……幸好……”
“你快把练蓠救上去!”端木似朝顶上大喊,崖顶上已没有任何异响,看来那三个恶汉应该被铁汉击退,逃之夭夭了。
“知道了。”铁汉旋即抓着藤蔓走下陡坡,先搂抱住练蓠,回到崖顶,而后端木似也攀爬上崖顶。
铁汉抱着呈现半昏迷的练蓠,闪到三尺外,不让端木似靠近。“她是我师妹,我带走了。”
“等一等!”端木似急道,本想趋前将练蓠抢回来,可是一想到他明日就要出海,动作便嘎然而止。
当悬挂在陡坡时,他已经决定不让她出海冒险了。
铁汉退了一步,对平郡王说道:“你受了伤,绝对打不赢我的,不要妄想抢走我师妹。”
端木似深吸口气,回道:“我暂时不会抢回她。”
铁汉扬眉,还以为要大打一架,没想到他竟主动收手。“为什么?你为了找我师妹用尽心机,怎么此时去愿意改变主意放过她?”
“和你无关。”端木似回他一句,不愿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在坠崖时,他只有保住她性命的念头,既然不愿意她坠崖死去,那又何必带她出海冒险?一旦出征不顺,她可是会跟他同葬大海的。他已不想这么对待她,他不想她死,因此打消与她同生共死的决定。
“怎会无关?她可是我师妹。”铁汉故意说道,又看了眼昏迷的练蓠,问:“还有,她是怎么了?为何会昏睡不醒?”
“她中了柔软散,不过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好好安置她。”
“是吗?”铁汉对端木似的作为愈来愈好奇了,而且方才端木似救师妹的举动印证出他对师妹的在意,这平郡王分明对师妹充满善意。
端木似再说道:“正因为她是你师妹,我才容许你暂时带走她,不过我要你转达一句话给练蓠——当我胜利返回中途的消息一出,她必须到广爱县来迎接我。”端木似不愿解释放过练蓠的原因,反而直接对他下令。
“你在说笑吧?要我师妹主动去见你?”铁汉笑了,这平郡王果真骄傲,然而他对师妹的感情倒是表示得很清楚。
端木似不理他的嘲弄,再度强调。“当我胜利返回的那一刻,我要在广爱县的码头上见到她,要她千万别失约,必须在码头等候我。”端木似道完,忍着手伤回到马背上。
“喔?这么强硬?”铁汉扬眉,对平郡王有着英雄惜英雄之感。虽然一直是敌对状况,但方才看了他用生命守护师妹的态度,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记住我的话。驾!”语毕,端木似踢了踢马腹,拉着缰绳往京城方向而去。
铁汉目送他离去,又看着怀抱中昏睡的练蓠,思忖着端木似的想法。
端木似先前用尽一切手段就是要找到师妹,现在却让她离开,看来他并不想带师妹出海。再回头想着方才平郡王就他的行径,明显透露出他不想师妹的生命遭到威胁……
“看来平郡王对你很好呢!”铁汉看着昏睡的师妹,心有所感,但他不知道师妹的态度,所以现在只能把她带离京城,至于下一步要怎么做,还是得由她自己做决定。
一个月后练蓠站在一处山头上,眺望着远方,那是一片美景,翠绿的林木形成一条弧线,但却是蜿蜒致海的边缘。绿林、白天、蓝海,三大美景连成一气,散发出令人赞叹的壮观气势来。
遥远的那一端就是广爱县,也就是端木似出海的地点。
端木似前往南海剿盗,便是由广爱县码头出海,而他出海距今也已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她被留在中土,端木似最后没有要她玩同生共死的游戏,他放过了她。
他为什么会放过她?她不懂,端木似先前用尽心机甚至使用了柔软散,就是为了要捉住她,但却在关键时刻救她姓名且放她离开。
她回想起自己清醒时,坐在一旁照看她的是师兄铁汉,而师兄脸上还出现一抹奇特的表情……
“师兄别担心,我没大碍,柔软散的药效一过,我就会恢复元气了。”她以为师兄在担心她的健康,连忙解答,也问道:“端木似呢?”
铁汉打量着她的神情,回道:“他回王爷府了,而我则带着你绕过崎山,离开京城,来到符安县,找了这家客栈让你休息。”
“他让你带我离开?”练蓠吃惊极了,她被救上崖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没想到结果他竟会让她走人。
“是,他主动要我带你走,不打算让你出海。”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说要与我同生共死……”
“什么?什么同生共死?”
“呃?没事,没什么!师兄听错了,没事……”她娇容一红,急急否认,不想让师兄看出她内心深处的真正情绪。
铁汉眼眸一转,故意问道:“师妹,你就跟我回去‘圣宫’吧。”
她摇首,回道:“不了,我暂时不回‘圣宫’,我想去平郡王府,我——”她倏地住了口,因为看见师兄尽是探索的神情。糟糕,她这么回话不就给了师兄怀疑她的机会?
“你还要去平郡王府?在你好不容易才摆脱平郡王后,怎么又急着要前去自投罗网?”这平郡王对师妹是充满着善意,那师妹对端木似呢?铁汉想知道答案,因此试探性地追问她。“你是怎么了?从来没看你一直在做糊涂事,先是一个人傻傻的跑来京城,接着还不让平郡王抓到。若非我听到风声,说天朝广场上有一女子被平郡王挟持,我怀疑是你被擒,而派驻在朝廷的细作也证实你被端木似捉住的讯息,因此我快马加鞭地赶到京城来营救你,又正巧接获到你们从西门出城的消息,怎会实时地救了你和端木似?”他紧紧睇着她的神情,想要知道她是怎么看待端木似的。“现在好不容易脱困后,你还要去王爷府找他?你就这么舍不得他?”
“不是这样的……”她该怎么回话?她要对师兄承认,自己对端木似是有感情的吗?
“那又是怎样?你对端木似产生感情了?”铁汉干脆直接问她。
吓!“没有,没这回事!师兄别胡说!”练蓠下意识地选择否认。她能轻易地相信端木似且爱上端木似吗?不,不可以的,她对端木似的质疑还未消除啊!他是一个打定报复主意的王爷,一个用极端又霸道的手法追逐她的王爷啊!而且,他和曾文封看待感情的态度或做法会有所不同吗?……不,她不能轻信了,她要保持怀疑警戒的心情,哪怕端木似守护了她,但难保这不会是他设下的苦肉计。
铁汉继续道:“我有胡说?当你们跌落陡坡,生死难料之际,他紧紧拉着你不放的画面,教我印象深刻。他在乎你,而你也爱他吗?”
“不,师兄……”她惊恐地看着他,铁汉的问题震得她头昏眼花。怎么师兄会觉得她喜欢上端木似呢?“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拼命摇头否认。
“他对你很爱护。”铁汉在到处他的观察。
“师兄做此判断太过不明智了。”练蓠硬是否认,虽然坠崖当时,端木似用生命守护着她的安全,而后亦怕危及她性命而不带她出海,她感受到了他的友善,也该大受感动,可是……
她就要因此而栽进端木似设下的爱情陷阱里面吗?
不不不,万一这是端木似的诡计呢?她不能忘记他一直想要报复她的心态。
练蓠急道:“师兄推测得太过了,没有爱与不爱这回事。端木似不让我坠崖是有目的的,他一直想透过我查出‘圣宫’的位置,所以才会使用手段诱惑我对他卸下防心,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她狼狈地说着。
“你是这么想的?”
“对,他设局引诱我,目的是为了凌迟我的自尊,我就是这么看待端木似的。”语毕,她不再回答师兄的询问与试探,她对端木似划下一道线,不愿越过。
所以练蓠并没有前往王爷府,更没有追到广爱县,因为一旦她追着端木似跑,就会承认了她是爱上端木似的……
嘶——练蓠座下的白马嘶鸣喷气,拉回了练蓠神游的理智,她拍拍爱驹,随后驾驭它往山下走。
这一个月来,她就在广爱县外到处行侠仗义。
她并没有忘记为“圣宫”建立好名声,她到处救助民众,也为一些小帮派出头,为的就是帮“圣宫”累积名声资产。
当然,也可以顺便谈听到端木似最新的征战消息。
师兄有告诉她,端木似强硬留话要她在打胜仗回返中途的第一时间,到广爱县码头迎接他。
不过,她不会去的……对吧?
练蓠失笑了,笑自己犹豫反复的心思。不愿意承认对他有情,怀疑他有目的,然而面对他的生与死时,她却又会为他担心不已。
这段日子她会选择在广爱县附近的城镇做善事、积阴德,除了是为”圣宫“建立好名声与累积实力外,另一方面,她亦在为端木似祈福。她还是打从心底希望端木似能够平安归来,她总是不断地祈求他能安全无恙……
平安无事,胜利归来。
经过一个半月的出海征战,终于传回端木似成功剿灭南海作乱的海盗,即将凯旋而归的好消息。
在平郡王所搭乘的主战船尚未抵达广爱县码头时,先回来传达讯息的兵队已经将平郡王得胜的消息广为传播,一方面回禀皇帝,再则跟地方高官商贾们分享细节。
这场胜仗让举国欢腾,尤其是深受海盗所苦的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