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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胜仗让举国欢腾,尤其是深受海盗所苦的临海省份以及靠海吃食的渔民们,对平郡王端木似的勇猛与胜利更是赞不绝口!
在这其中,尚有一名剿灭海盗的大功臣出现,她也成为人们口中讨论的焦点。
此人名唤罗小芯,她其实是海盗首领之妹,然而她却大义灭亲的帮助了平郡王,也因为有她的指点以及协助,让平郡王可以直剿海盗的大本营,快速取得胜利。
这位罗小芯声称已经厌恶海上打打杀杀的生活,同意只要端木似饶恕其家人的性命,就愿协助。
然而大部分的人们却不明白,平郡王向来骄傲,怎么会和敌人合作?美其名是为了剿盗的速度,但事实真是如此吗?也因此,罗小芯与平郡王的关系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而在罗小芯与平郡王一起坐船回到广爱县码头,甚至一起转往京城时,关于这两人有暧昧交情的传言更像是得到了证实般,众人都说平郡王必然是爱上了罗小芯,这才愿意合作,并且连袂回到京城来。
“似弟,你太厉害了,赢了难缠的南海海盗!朕感到无比欣慰,这要好好酬谢你!”朝阳王朝皇帝前段日子怀疑其端木似的忠心,谁叫他的二十名亲兄弟里头,就以平郡王最令人无法捉摸。虽然似弟不曾显露过贪图皇位的野心,可是人心难测,他怕似弟一朝变了,再加上海氏一族的处理让他起了戒心,所以才会派似弟出海剿盗。
现下,他亲自验证了似弟不顾自己性命安危为他守护江山,他对似弟重拾信赖,亦不再觉得似弟有反叛之心,并且对先前的怀疑感到抱歉。
“多谢皇上赞美,皇上能满意臣弟的处理,臣弟亦感到安心。其实此次征战能够成功,全靠皇上福荫,征战之路才可以如此顺利。”端木似用自身性命来证明他对皇帝之位绝无兴趣,也让皇帝重新信任他,而搞出这项诡计的练蓠与“圣宫”听到他得胜,应该会捶胸顿足吧?因为挑拨离间的计谋失败了。
尤其是练蓠……
那可恶的妖女,竟然没有出现。
他一下船,踏上码头,就焦急地寻找她的娇颜,却怎样都寻不到她的芳踪,甚至特意留在广爱县三天,依然没见到她的身影。
他本来以为练蓠会开心的前来码头迎接他的归来。
这回征战会决定使用速战速决之法,并且与罗小芯合作,为的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广爱县来见她。
岂料,练蓠并没有现身。
端木似的心凉了一大截。
她为什么不出现?是漠视吗?她心里根本没有他的存在。
妖女练蓠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即便他对她释出了友善,也展现了保护,但他先前的付出全成了白忙一场。
“似弟,为兄忍不住想再称赞你这次出色的表现!在你出征前,就先对海盗设下了连环计谋,一开始让众人以为你所带领的兵将不谙水性,岂料这根本是你的障眼法,你故意释放错误讯息让众人以为你自大不懂海战,而海盗首领因为无心了传闻,对你掉以轻心,这让你剿盗变得容易许多,再加上有罗小芯的里应外合,哈哈哈,海盗该败!朕决定给你个大赏赐,你等着接旨吧!”皇帝对他的剿盗计谋仍然津津乐道,并且神秘兮兮的要赏他封赐。
“多谢皇上。”端木似心不在焉地应着,他现在满心满脑思索的都是练蓠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了,那位海盗首领的妹妹也跟着你回来王爷府了,你有怎么处理她?你跟罗小芯交情匪浅的传闻一路上不曾间断过,朕也没听你否认。怎么,你当真喜欢她,要娶她回府当妃子?”皇帝也听到了关于来那个人交情匪浅一事,好奇地询问。
“没这种事,罗小芯对我剿盗之事是立下了大功,她想到京城一游,我只是成全她。另外就是罗小芯对我还有用处,所以我暂时留她在王府。”原本他只是要完成罗小芯游京城的心愿,不过他也听到民间在讨论他与罗小芯的暧昧情事。初时,他有意斩断流言,澄清此事,可是后来迟迟不见练蓠出现,他便心思一转,决定任由外界流传他与罗小芯交情匪浅的说法。
他倒要看看练蓠有何反应?
“睁开眼,我要你看着我!”永璘强悍的要求。
真霸道!她轻轻睁开双睫,映入眼帘的是他渗着薄汗的俊脸,以及一双充满邪欲的黑眸。
“您……又想做什么?”她身子都不知被他激烈的折腾抽搐过几次,夜也过了泰半,可这家伙还精力旺盛的不放过她,她的背以及胸前早湿濡了一大片……
恭卉一阵天旋地转,在他惨无人道的掠夺下,身子再度教他推上极致的高点,最后颤然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
他手仍拥着她,亦喘着,感受到她心悸的软倚,明显已经乏力,这才满足的阖上氤氲黑眸。
室内只剩两人交互喘息的声音,良久,亲昵的气氛才渐渐平息。
“我说,恭儿。”散漫的语气就像是要与她闲聊,可却惹得恭卉立即戒慎恐惧的睁眼,还轻挪了下身子。
少了紧靠的温度,永璘睁眼瞧了两人稍远的距离。
他脸上并没有表情,只是继续说:“昨儿个上朝时,听瑞亲王说,你阿玛找到了。”他不疾不徐的说,不讶异耳边立即传来抽气声。
欢爱过后,这确实是一个很好“聊”的话题,不枉他刻意选在这时候告诉她这件事了。
“这事确……确定?”豁然坐起,恭卉颤声问。
“瑞亲王掌管刑部,他说找到了,应该就是找到了。”他双臂往后交错,将头枕上去后慢答。
“他……在哪里?”她咽了口口水后,再问。
“在牢里。”他瞅向她,静静看她呼吸紊乱,却仍力持镇定的模样。
“在牢里……他会有怎生下场呢?”她声音绷得死紧,连牙都要咬崩了。
“身为皇亲国戚,却贪赃枉法,侵占赈灾官银,贪污筑城公帑,私相卖官,敲诈勒索乡绅,无恶不作,事发后带罪潜逃,皇阿玛震怒,将他的家产充公,夺去他的牒子,贬他为庶人,待缉拿归案后,应即刻问斩。”念了一大串罪状,他最后要说的只是一个死字。
明知如此,可恭卉还是难以承受。“可这事过了五年,皇上兴许会顾念旧情,网开一面不再追究……”她忍不住怀抱一线希望的问。
永璘瞟了她一眼,眉头拢起。“他抛家弃女,逃匿五年,毫无担当,皇阿玛更怒。”
“所以,他断无活命的可能?”她呼吸更急促了。
“十之八九吧。”他答得不轻不重。
她脸色登时转青。“真的没救吗?”想起含恨而终的额娘,她心痛的问。
“你想救他?他当年急忙抛下你们母女,完全不管你们的死活,只带着得宠的侧福晋走,害得你们母女流落街头,凄惨度日,你为救病重的额娘最后还入了妓户,要不是我一念之仁收了你,下场……啧啧,这样你还愿意顾念旧情?”他懒笑着摇首,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恭卉握拳咬牙。“他毕竟是生我的人,况且当时是我和额娘不跟他走,不是他不愿意带我们走的。”她为自个的阿玛辩白。
“就算是如此,他走得也太狠了,竟没给你们母女一点安顿,而且一走多年,音讯全无,压根没管过你们的死活!”
“这……我想阿玛他自个东躲西藏的,日子也不好过吧,否则不会对我与额娘不闻不问……”
他扯开嘴角冷笑。“得了,不必多说,我明白了,他是你阿玛,你想怎么替他开脱是你的事,不过明儿个上朝时,我会问一下瑞亲王,瞧皇阿玛是否有了旨意,结果如何,再要人转告你。”
“谢谢贝勒爷。”她低下首,心情激动。
虽然终于有阿玛的消息,不过若是这种消息,还不如音讯全无得好,起码还为阿玛保留了一线生机啊……
※※※“还是没有消息吗?”焦急的在厅上来回踱步,恭卉询问身后的婢女。
几个婢女也跟着紧张的摇头,她们习惯惧怕这位小总管,见她难得心神不定,神色焦躁,所有人也跟着提心吊胆,就怕不小心触怒她。
小总管三年前正式接掌病弱的老总管职务,她严厉的处事态度,与老总管截然不同。
她不允许下人犯错,一旦有疏失,必定严惩不贷,不像老总管总是念两句,纠正过后也就算了,这女人的可怕只有与她共事过的人才知道,所以众人对她的态度皆是谨慎有回,绝不敢稍有松懈。
见婢女们戒慎恐慌的模样,恭卉无奈的暗自叹气。不是她要严厉待人,实在是因为这些年来那男人的行为更加乖张,要不是她出面“顶着”,这些人连抱怨她无道的机会都没有,恐怕就成了那家伙刁钻下的牺牲品了。
可这话说出来谁信?那家伙在外人面前总是“韬光养晦”,无论何时何地都整洁优雅,一副无懈可击的高尚雅贵公子模样,谁会知道私下的他其实蛮横无理到令人不齿的地步?!
为了“普救世人”,所以她只得忍受被指控狐假虎威的恶名,任下人们在背后埋怨骂她。
只是她不太理解,永璘为何要在外人面前“转性”?可转性是好事,他为何不全面转个透彻,只对外转了性,对她就变本加厉的挑剔?!
想着想着,她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早些年他的龟毛也只有在某些事物跟地方上显得特别,脾气虽然古怪,但伺候他的人勉强还应付得过去,可这些年,尤其在她接手掌管贝勒府之后,这家伙的劣性就变得无法无天了,没有一件事不挑剔,没有一件事不讲究,惹得她疲于奔命,为的就是满足他大爷的恶习,倘若他一不舒坦,倒楣的不是别人,绝对会是她!
“来了,贝勒爷朝上有消息来了!”就在她越起越生气时,终于有人奔进大厅里来通报了。
“有消息吗?贝勒爷怎么说?!”她惊喜,忘情的抓着刚由宫里抹汗奔回的太监问。
太监不着痕迹的缩回手。这位小总管身分特殊,既是贝勒府的管事,也是贝勒爷的女人,贝勒爷对女人的干净与否相当重视,连一根毛发也不容沾染,尤其是眼前的这个,贝勒爷的态度很清楚,一般人连衣角也碰不得。
“贝勒爷就要回来了,他要您在前厅候着。”他有礼的退开两步,传达主子的交代。
“候着?就这样,没别的?”她急于知道的消息一句也没有?!
“呃……没有,贝勒爷就只有这样交代,没别的。”太监不知她到底在等什么消息,只能苦笑的说。
她心下一阵失望,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的问:“贝勒爷是自个回来还是有贵客陪同?”
“是有两位贵客同行。”
她眼儿再度二兄。“是谁?”
“瑞亲王以及葛尔沁郡王。”
“有瑞亲王?!”她马上欣喜起来。他请瑞亲王来亲自告诉她阿玛的消息吗……不对!身边还多了位郡王,葛尔沁郡王,这人是谁啊?他来贝勒府做什么?
才露出的喜色又逐渐淡下。那家伙要她候着,似乎跟她想知道的事没关……
“小总管?”太监小声的唤。
“嗯?”正烦着,她随口应了声。
“贝勒爷就要回来了,你不准备吗?”太监紧张的提醒。
每当贝勒爷出现,众人在她的指挥下,就会如临大敌,非得做好万全准备因应不可。
恭卉这才猛地回神,面色一整。“当然要!”回头,她又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坏人脸。“你们还等什么?取出贝勒爷专用的茶具,沏茶、备果子,还有要人重新再将门槛刷一遍——”
※※※光洁无垢的大厅上,现下坐了三个人,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