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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我家人才不看这种东西呢……他们都直接去夜总会什么的……嘿嘿。”张仲文神秘地说。
大勇见青海和林森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坏坏地一笑,对小文说:“唉!要不要掏掏鸟窝啊?现在货可一定很大!”
张仲文狞笑点头,二人会意,悄悄绕到猎物身后;青海林森看得入神,天塌了都不知道。说时迟那时快,大勇一只手直奔青海裤裆,小文也摸到林森两腿之间,“哇噻!”二人同时故意大叫:“不会吧!!”果然隔着棉裤那里面是隆起坚硬的物事,而且还散发着热量。青海林森反映过来,一把推开他俩,青海羞得脸通红:“干什么,大流氓!”
“哈哈哈……”二人狂笑,“问你们自己啊?为什么会这样啊?”大勇质问。
“……废话,我们是男人啊,看了这个当然会……”青海支支吾吾地说。
“哼!算了吧,你们两个才是大流氓,看了女的洗澡就想入非非了吧!”张仲文脸不变色心不跳义正词严地指着他们说。
“你……”林森刚想说“你还不是一样”可是他发现张仲文真的很镇定,一点也不象自己那么激动,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我才不象你们呢,没见过世面!就凭我一身道行,这骚货那几招连爷爷的皮儿都擦不着,要是这种东西也让我动了凡心,那可真让人笑掉大牙了。”张仲文半坐在炕上,似笑非笑冷笑加苦笑地说。
大家知道张仲文不是普通老百姓,嘴上虽然不满,但心里却的确是相信他的话,也不由得暗自佩服他的道德修养和超强定力。
就在他们说笑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镜头里出现了一个男的。那家伙模样看起来斯文,可是做起事情来真是爽快,谁知道他怎么就三言两语就把那女的给搞到床上去了。宽衣解带之后并无废话,好象也不在乎是在镜头前,一番狂野之后大行其是,真的是象大勇说的那样:“真刀真枪地干了起来”。
或许是他们做的很精彩,或许是观众都被吸引,总之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从电视里传来的淫声浪叫,那里面叫一声,大家的头发就跟着跳一下;看到高潮处只听张仲文嫌恶地说了一嗓子:“无聊!你们看吧!我要回家了!”
大勇回头说:“怎么看得好好的你就要走啊?”
“哼……你们太低级趣味了……你们自己慢慢欣赏吧,我姥姥等我回家呢。”说着穿了鞋就要出门。大勇喊:“我送你啊?”
不你用了。你陪着这两个流氓好好看吧。“张仲文走得慌慌张张的。
“嗯……真是妖精,这么过瘾的东西都不看。”大勇迷惑而无奈地说着,那边上林森和青海目露凶光,鼻孔都要冒血,除了电视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仲文顶风冒雪地回了家,姥姥一见他进门就发现他脸色不对。把他叫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摸着他的脑门说:“小文啊,你吃点药吧,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发烧呢?”
“我?有点吧……”他抱歉地笑笑,好象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你吃过饭了吗?”姥姥又问。
“在大勇家吃过了。”说完他匆匆跑回自己的小屋。他开了台灯,换了衣服,随便找了一本什么书看了起来,忽然姥姥敲门拿了一杯热水进来,手里捧着几片药对他说:“你把这个吃了,外面那么冷你跑了一天,怕是要感冒。”
看着姥姥慈祥的面容,他乖乖地吃了药。姥姥让他早些睡觉,因为明天还要上学。姥姥刚要出去,就听张仲文用一种微弱的声音在说:“姥……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小孩?”
老人没有听清楚,转身来到他身边,问:“小文你说什么?”
“姥,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坏,我从来都不象一个小孩,你们都很怕我的是吧?”
老人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温柔地说:“你怎么是还小孩子呢?你都这么大了,姥姥的小文都已经都是大小伙子了……再过几年就要说媳妇了!”说完在他的鼻子上一捏。
张仲文没有笑,他忧伤地又问:“姥,我是妖精啊……你不怕我吗?”
“这孩子,你别听那帮人瞎说。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妖精,你是我的小文啊,姥姥的乖外孙。”
“如果我真是一个妖精呢?我和别人不一样的……我……”
姥姥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话。“你要是妖精也是我的小文,我的小妖精。”
姥姥陪他说了一会儿话就出去了。留下今天心情特别奇怪的张仲文独自在床上发呆。他心跳得厉害,耳鸣,混身发热,原因不明。他无聊极了,眼光一扫看见杨立功留给他的小熊饼干放在桌子上,他拿过几片,观察着可爱的小东西。这是一种面向幼儿设计的小食品,因为掺了巧克力粉的原因散发出深棕色,用模子压成一只只憨态可鞠有两只耳朵的小熊,眼睛的部分是黑色的巧克力,点在他们的头上,使那些小熊看起来呆呆的,用一种好奇的眼神在看着世界。有的时候张仲文都不太忍心把它们吃下去,能这么看着就很好了,而且他一直怀疑那些小熊都是有灵性的,可以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看着看着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挑出两只小熊来,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左手的小熊开始和右手的小熊对话。
“你什么时候放假回来啊??你是不是在大学里面交女朋友了?”
“没有没有啊。保证没有。”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又要到我师傅那里去了,你就听不到我给你讲杨家将的故事了。”
“可是我们还没有放假啊。”
“你们学校真讨厌,放一把火烧掉算了!”
“小文你怎么那么坏啊?动不动就要杀人放火的。”
“我喜欢啊,你能把我怎么样?”
“小文你有没有好好学习听姥姥的话啊?”
“有啊,期中考试我是班级第三名。”
“你怎么不考第一名呢?真苯!”
“枪打出头鸟,第一名压力多大啊,第三名很好啊,不会有人和你抢,也不会有人嫉妒你。”
“你要是考第一名大功哥奖励你。”
“你有什么东西可以奖励我?我才不要饼干呢,哄小孩子的东西。”
“那你要什么?”
“我想想……”
“别磨磨蹭蹭的,快说。”
“我要……”
那两只摇摇晃晃的小熊停止了对话,配音演员双手凝固在空气里。他举着饼干眼前却是另外一幅景象,那是波光粼粼的水下,对面是杨立功微笑的脸庞,他漂浮在水中,杨立功的双臂围拢,那凄迷的黑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哥哥没有温度的嘴唇碰触在他的脸颊。刹那间他不再呼吸,他不再思考。
“我要……”小熊动了一下。
“我要……我要……”
小熊什么也没得到,张仲文的手一松,它坠落在床上。
张仲文知道这房间里没有别人,那些小熊的对话不会被任何人听去。可是他说不出来,他怎么也不敢说“你要是再亲我一下,别说是班级第一名,就是世界第一名我也考给你看看”。他被自己这种看似合理但是没有依据的要求和希望所镇惊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被他哥亲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在他原来在心里一直都历历如新念念不忘的却是那一瞬间的感觉,在被窒息被淹没之前的那一秒钟的接触。他还想再体会一次,或者说,他不想只要那一次。
张仲文毕竟是张仲文,修炼千年道行高深,斩妖锄魔战无不胜;这小小杂念岂能让他挂怀。他张开嘴把两只小熊往里面一扔, 嚼巴嚼巴出去刷了牙就上床睡觉了。
可是脱了衣服王被窝里一钻,闭上眼睛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脑海里竟然是先前看过的录像片里的场景。他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妈的,就开始念师傅传授的各种经文回想诗词歌赋以及马克思列宁主义著作。可是那床那屋子似乎更清晰了,一个人隐隐约约地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三分惊奇七分兴奋的是那个人不是那个洗澡的女人,而是更接近于那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张仲文心里的四书五经风卷残云般没了影,他的世界里只有这样一个裸体的(不是很清晰)男人的影像。健壮的肩膀,宽阔的胸部,和……熟悉的下巴。那个人很不要脸地朝他走过来,用东方人特有的暗黄色的肌肤贴进张仲文。伸出手来,不是女人那种柔软的无力的手,而是粗糙的很有质感的手,在他的脸上目的不详地抚摸着,调戏着,张仲文又骂了一句他妈的你要干嘛,可是人家似乎没有听见,更加放肆地在他的腰他的脊梁上揉搓起来。张仲文浑身发软,发颤,发抖,最后是发热。含在口里那句“住手”融化掉了,他靠近那个人,想看清楚他倒底是谁。终于他的鼻孔里闻到了一股熟识的气味,那个人也抬起头来,浓黑的眉毛,高耸的鼻梁,温柔的眼睛,不是他的大功哥又是谁?
大功哥拥抱着他,张仲文感觉到自己似乎也完全赤裸一样。火热的身体交结在一起,磨擦出带电的火花。大功哥轻声地在耳边说:“小文,你想我么?”
此时此刻张仲文是没有伪装的张仲文,他不需要再逞能作大仙,他乖乖地回答:“想。”
“我也想你啊,我的小文。”大功哥把脸靠得很近,终于他把嘴唇贴在了张仲文的身上。
庄子在做梦的时候梦见自己变成一只蝴蝶在飞舞;弗洛伊德说梦见飞行是人类性欲望被压抑的体现。贾宝玉在梦中与神女的化身秦可卿那里接受性教育乐不可支,却在醒来的时候被使唤丫头花袭人趁火打劫破了童子之身。佛家口口声声说六根清静无欲则刚,你看那西天极乐光明殿上,反弹琵琶舞袖飞天,哪个不是三点尽露姿色撩人?若是讲空既是色色既是空的理论来搪塞,说那些菩萨罗汉各个都是慧眼灵通,都能将色相皮囊置之度外,红粉佳人不过是盆景摆设艺术装修,姿色穿眼过佛祖心中留,他们怎不找那吃人的罗刹喷火的夜叉,在雷音寺里弹歌起舞,更不能更让大家体会众生疾苦,有益修为?亚当夏娃在伊甸园里吃得饱饱的一天到晚没事做闲得磨牙上帝也不是不是不知道,非得特意告诉人家那是禁果不能吃,要真不想让人吃你那么能耐便找个地儿藏起来不说不就完了吗?这事就好象在大道中央放一盒,里面写上:逗你玩;外面写上:都别看,最后主管精神文明建设的老头老太太在旁边蹲坑,就等人看完之后说那句“操你妈的”他们好开条罚款一样。亚当夫妻二人就被罚了,他们被赶出园子以后上帝没事就偷着乐,心想以后可就有工人农民起义、奥运会、名人绯闻和一百八十集电视连续剧看了。
凡上所述,无非是想说人间琐事,食为天,性乃大。虽食色性也,但人是一种不完美的动物,即便分为三教九流,千根万种,在此问题上也是各个尴尬。世间性事,一为交配,二为交欢,两者都是你情我愿才方能尽兴如意,管你是道德君子良家妇女,还是富贵王侯人中龙凤,脱了裤子都是人,大家心知肚明,谁也别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