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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倒地支持严皓晨不说,媒体也对他是否出身风尘的问题失去了兴趣。本人都已经开诚布公挑明了,还有什么可嚼舌的呢?在这个撒谎成性的娱乐圈里,诚实永远是比清白更容易获得谅解的品质。
穿过校方保安严密把守的办公大楼,和经纪人道了别,严皓晨径自向着停在楼后阴影处的黑色汽车走去。男人仍是万年不变地西装革履,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看他:
“吃了饭再回去还是回去再吃饭?”
严皓晨挑起丹凤眼看他一眼:
“你又没吃晚饭?”
“出来的时候忘了。”
这个男人似乎就没有过按时吃饭的时候,严皓晨叹了一口气:
“你的胃实在是坚强。”
想了想加了句:
“回去再吃吧,电话我打,让吴姨把晚饭和夜宵一起做了。”
“皓晨……”男人味道十足的英俊脸庞上做出一个孩子气的讨饶表情,带着点本人不自觉的可爱。
记者会之后严皓晨就搬过去霍剑的别墅。因为独居的关系,相对恒远旗下可以媲美庄园的豪宅而言,霍剑的住处并不算特别大,吴姨是唯一的帮佣,负责做饭打理,其余清洁打扫花园整理工作只雇了家政公司定期上门。吴姨是照顾霍剑长大的老佣人,做得一手好菜,天霸杯比赛时期霍剑拎过来的汤汤水水就是出自她的手。人很朴实,话不多,只有一个时候例外——当她发现霍大总裁又不按时吃饭的时候。严皓晨搬进去的第二天就见识到了威名在外的霍总裁因为过了九点还没吃晚饭而被数落得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是叹为观止。
看着男人拧起的眉头,严皓晨恶劣地摇摇头,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大腿:
“乖,饮食规律才能养精。”
手指暧昧地往上爬了爬:
“我不和肾亏的男人上床。”
男人轻轻拨开他的手,无可奈何地勾了勾嘴角:
“我在开车,不要闹。”
第 62 章
车开进车库后严皓晨没忘记把后座上那束开得灿烂的百合花抱出来。霍剑送得成了习惯,他也收得成了习惯,最近甚至觉得房间里弥漫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清香还不错。想想就在半年以前自己还不知道往垃圾桶里随手扔掉过多少束百合花,严皓晨不由得庆幸自己在搬过来之前就改掉了这个习惯。晚餐和夜宵一并解决了,回到房间换了水把花插到花瓶里时,严皓晨有些好笑的摇摇头。都已经同居了,男人这种花钱买花再把它插到自己房子里行为,有意义吗?
其实“同居”的说法并不准确,用“邻居”来形容要贴切得多。霍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之前说过“我不会打扰你,和一个人住没什么区别的”,就真的贯彻得十分彻底。
客房和主卧都在别墅的二楼,严皓晨所住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霍剑的卧室却正对着楼梯口,是那种霍剑房里的动静完全传不到严皓晨那里,严皓晨的走动却必须经过霍剑房门口的安排。平时无事霍剑都呆在自己房中,只会在严皓晨早上出门的时候探出头来问一声“有通告?要不要我送你?”或是“要不要叫吴姨煮早餐?”。没有通告的日子里严皓晨昼夜颠倒,睁开眼来的时候已过晌午,那位兢兢业业的霍总裁早去了上班。作息的迥异加上平时霍剑刻意不打扰,两个人在屋内除了一同吃饭,碰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严皓晨过惯了独居生活,写歌的时候也的确是习惯一个人不受打扰,但这种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刻意避而不见的感觉还是多少有些让他不舒服。啧,死板的老夫子,又不是他严皓晨包养的见不得光的小狐狸精,在自己的住所里那么躲躲藏藏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所以在磨牙忍耐了一个星期之后,严皓晨开始主动打扰霍剑,比如像现在。
男人的卧室紧闭着门,底下却透出一丝橙黄的光,明亮而温暖,像是一个“欢迎打扰”的信号。
严皓晨敲敲门,过了一会门才被打开,霍剑显然是刚从浴室里冲出来,一边系着家居服的扣子一边微皱着眉:
“有什么事情吗?”
严皓晨看着麦色肌肤上的大好春光随着手指的移动慢慢在面前合上,戏谑地吹了声口哨。搬过来住后才发现霍大总裁还会穿西装以外的衣服,质地良好的淡蓝色家居服因为水汽的关系软软地贴在肌肤上,勾勒出从胸到腰臀结实匀称的线条,出乎意料地秀色可餐。
男人有些困窘地抿了下嘴唇,直视着他又问了一遍:
“有什么事情吗?”
严皓晨斜倚在门口,双腿交叉双臂抱胸,丹凤眼懒懒地挑起,笑得暧昧:
“现在有没有时间?”
“有。”霍剑反应很快地回答,眼睛一亮,随后了然地点点头:
“邀我去听你练歌?”
啧,居然不上当,真是没有情趣。严皓晨收敛了戏谑:
“现在过来吧。”
“好。”
别墅里的视听室是霍剑第二个出乎严皓晨意料的地方。倒不是因为设备的奢华——虽然隔音良好的装潢和音效一流的音响的确很对严皓晨的胃口,但真正让他吃惊的是音响旁边的CD架。除了分门别类放好的各类影碟外,专门有一个架子用于摆放严皓晨出道以来的各种影视资料,除了自己送他的那张个人专辑,还包括出席各种电视节目、音乐电台的刻录碟,在封面上都清清楚楚地贴着标签,某年某月上(下)午,某地某某活动,然后按着时间顺序排好一排。架子底部甚至还摆放着一整叠仔细整理过的杂志剪报,除了所有有关严皓晨的报导外,还有一些霍剑认为有用的音乐资讯和乐坛动态。
虽然一向清楚男人在这方面有收藏癖,但亲眼看到关于自己的整整一架的精心整理的碟片和资料,他还是止不住地感到震撼。
调好吉他弦,严皓晨抬起低垂的眼睫,朝着对面端坐的男人粲然一笑。就冲着背后那个CD架,无论有朝一日他严皓晨飞得多高,在多少万人的场馆里开演唱会,这个男人也值得成为他一直、也是唯一的vip听众。
第 63 章
最后一个弦音落下,严皓晨激烈地喘 着气,对上霍剑专注的视线。从第一次相遇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以这种目光关注着他唱歌,坦荡,直接,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激赏。他勾起嘴角:
“怎么样?”
“很精彩。我不大懂表达,不过很狂野,和之前那张专辑的曲子很不一样。”男人老实回答。
严皓晨满意地弯起丹凤眼。他近来状态不错,在视听室里试着写了几首新曲子,与第一张专辑中规中距的风格不同,曲风偏于激烈尖锐,属于喜欢的会很喜欢厌恶的会很厌恶的类型,原以为不会对这个刻板男人的胃口,不想得到的评价却不坏。
“不过”,男人仍然不改煞风景的本事,“歌词要改改,什么‘one night stay’,太过低俗。”
严皓晨初中毕业后便跑去酒吧卖唱,没有再念过书。虽然在作曲方面他的确是有着无师自通的天赋,填词上的造诣倒真的有待磨炼,之前发行专辑的时候,环亚也专门请了填词人重新打磨。虽然如此,男人的话还是让严皓晨的眼角危险地吊起:
“据说你在英国留过学?”
“是。”
“我以为他们有教过你‘stay’和‘stand’的区别。”
一夜停留和一夜留情,差别应该很大吧?
男人察言观色的大脑区域一如既往地罢工,认真作答:
“我知道,但是这种擦边球的歌词配上这种曲调,只会让人往□的方向联想。”
“这和歌词曲调无关,只是你……”
“当然有关。如果是歌词和曲调都没有那种意思,我怎么会凭空生出这种感受?”
男人还在不知死活地挑衅,严皓晨一咬牙抄起身边的吉他:
“就让我们看看,歌词和曲调都没那种意思的情况下,你会不会有‘那种’感受。”
再次拨响吉他,不似之前,流淌出来的曲调有些滞涩,却丝毫不影响它带来的独特震撼。清冷的前奏响起,男人一直望着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兴 奋的亮光——
是那个不知名的歌手写下的,没有名字的歌。
霍剑对这首歌颇为钟情,翻刻了严皓晨送他的小样,不时会在车里播放。
别人谱的曲,别人作的词,还是他喜欢的歌,总不会有任何□的味道了吧?
严皓晨直视着男人的眼睛,丹凤眼微眯,薄唇似勾非勾,缓缓开口:
醉眼作引
浅笑为媒
温言软语做的白玉杯
清亮高亢的嗓音刻意压低,带出些暗哑低回的味道,严皓晨随着节奏自然地侧转身体,只转过脸来半阖着眼睑看着那个微怔的男人。
七天煎熬
十日火焙
处心积虑套住了谁
严皓晨邀霍剑过来视听室前已经洗过澡,身上只穿着V领棉质T恤和格子布短裤,经过刚刚一番激烈地演唱早沁出汗,银蓝色的半长发紧紧贴在线条美好的脖颈上,几绺微长的发钻进领口,汗珠顺着发梢而下,在胸膛处闪烁着点点细碎的光泽,随着动作一览无余。严皓晨扬起脖颈,又一颗汗珠划过歌唱中轻颤的喉结,往下滚落。
早已刻下以你为名的蛊
千般不该
万种不舍
都抵不过你唇角诱人的温度
漂亮的丹凤眼挑起,灼灼生光的眼神看向对面的男人,暧昧的情愫在空气中发酵。想起来了吗?上次唱这首歌的时候,在那个狭小的公寓里破旧的沙发上,两个人激烈急促的……
早已刻下以你为名的蛊
飞蛾扑火
噬心刻骨
终究只落得万劫不复
男人抿了抿嘴,深邃的眼睛里酝酿着严皓晨已经很熟悉的名为“欲望”的风暴。严皓晨笑得更为魅惑,歌声中传递着无声的信息,怎么样,想不想做和上次一样的事情?
穿心的蛊
淬糖的毒
你是我命中跨不过的劫数
男人在他的注视下站了起来,如同受了蛊般一步步向他走来,最后一个音符没能落下,取而代之的是吉他落地的沉闷声响,严皓晨贴着男人欺过来的唇绽开一个满意的笑容,哼哼,看,套住了。
第 64 章
引火的结果只能是烧身。两个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火更是有燎原之势。男人的吻一开始便带着几分急切,唇被辗转厮磨,长驱直入的舌在口腔里翻jiao肆虐,仿佛要借由唇she的接触把他连皮带骨地啃噬入腹一般。严皓晨轻哼一声,主动扬起脖颈,让男人吻得更深。
直到肺内的空气被压榨殆尽男人才放开他的唇。原以为会被就地正法,没想到霍剑深呼吸之后居然走到门边把所有电源一一检查关好,把倒在地上的吉他摆正,才一把横抱起他向卧室走去。啧,又不是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过,真是奇特的坚持。
身体一陷入柔软的床铺男人便覆上来,湿热的舌顺着颈侧动脉往下游走,脖颈处沁出的汗珠被一一舔去,带来□的感觉。鉴于严皓晨公众人物的身份,又是衣服清凉的夏天,只要能够控制得住,霍剑总是很注意不在他身上看得见的地方留下明显的痕迹。情yu升腾的时刻,这种点到即止的抚wei犹如沙漠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