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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杰一脸无奈的道。
他都劝了好几遍了,可是老人家就是要回家,非要他来找林晓柔办理出院手术。
听到他带来的消息,林晓柔的眼泪忍不住又涌了出来,哽咽道:“你知不知道,我妈她……的病情很严重,医生说要转到城里的大医院才行。”
“怎么了?别哭。”潘文杰走过来轻轻拥着她,而后,又低头看着她皱眉问道:“得的什么病?”
“医生怀疑她脑子里长了一个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已经长了很久了……”林晓柔低头擦拭着眼泪,情绪很是低落。
“没事的,那我们就转到城里的医院好了,我刚好认识第一医院里的大夫。”潘文杰拍着她瘦弱的肩头轻声安抚着。
“二少,谢谢你!”林晓柔抬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感激。
潘文杰勾唇一笑,抬手在她头上拍了拍:“不客气,算是回报你这几天的招待,怎么样,我这个人还是不错吧,你要不要再认真考虑一下?”
本来好好的的气氛,却因他这最后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给弄的烟消云散。
林晓柔眼里的感激瞬间便被冷漠代替,沉声道:“二少,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请不要再玩了好吗?”
“好……算我没说。”潘文杰尴尬地摊摊手。
而后,两人便遵从医生的意见,将林妈妈转到了城里的医院。
潘文杰也利用他潘家二少的关系,为林妈妈找来了最好的医生,也安排了极好的病房。
本来潘文杰是想为林妈妈安排特殊病房,林晓柔却觉得太奢侈,便只要了一个比普通病房稍好一点的单间。
几天之后,经过一番详细的检查,林妈妈的病情确诊了,原来是她脑子里长了一个瘤,而且还是晚期。
林晓柔听到这个消息,当场便哭了。
但是,这还不是最坏,最坏的是医生最后还给了她一个选择,问她是让病人回去安心度完最后的余生,还是冒险赌一把开刀切除脑瘤。
林晓柔当然想赌一把医治了,可医生却说,手术的风险很大,而且手术费用也相当昂贵,要她做好心理准备。
林晓柔一时便没了主意,哭着说让医生给她点时间,让她考虑一下。
晚上,等潘文杰从外面回来了,林晓柔便拉着他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将医生的话跟他说了。
听完她的话,潘文杰皱眉想了一会,而后很认真地对她说道:“我觉得应该动手术,至于手术费的事情,你不用怕,我来想办法。”
“可是,医生说就算动了手术也不一定……”说到这里林晓柔有点说不下去,稍稍停顿了一下,而后,又接着忧伤地道:“他说手术的风险很大,而且,手术费也很昂贵……”
虽然心里很是感激他的雪中送炭,但是,想到医生说的那些话,她就无法拿定主意。
“什么事情没有风险?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林妈妈死去么?”潘文杰捏着她的肩膀沉声问道。
“不,我当然不想,但是,那么大笔手术费……”
“说了,我来想办法!”
林晓柔还在犹豫不决,潘文杰却一下将她的话打断,很男人地扬声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医生说了大概要多少钱么?”
“这个我没问。”林晓柔擦着眼角的湿润,有点六神无主。
“你先进病房陪着你妈,我去医生那里问一下。”
潘文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头便放开了,然后,大步流星直径向不远处的医生办公室走了去。
……
三天后,林妈妈被推进了手术室。
潘文杰陪着紧张又担心的林晓柔在手术室外等候着。
一个小时过去。
一个粉衣护士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林晓柔想拉着她问一下,对方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然后,两个小时过去,又一个粉衣护士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护士小姐……我妈,她怎么样了?”
坐在走廊的林晓柔又急忙冲了过去。
“……”
粉衣护士依旧没有搭理她,一如第一个护士那样脚步匆忙地向前小跑着。
接着,三个小时,四个小时,五个小时……粉衣护士来来回回了几次,而林晓柔依旧没有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整整六个小时过去,林晓柔等得心焦地都不敢再站起来询问了,这时,却偏又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见到那个医生,这次,换潘文杰走了去,轻声问道:“医生,怎么样?手术……”
“对不起……谁是家属?请快进去见病人最后一面吧……”潘文杰的话还没问完,那个白大褂的医生便抱歉地将他的话打断了,眼底满是遗憾。
“妈!”
他话音还未全落,潘文杰便直感觉一个人影自身边一掠而过,快速地冲进了手术室。
“晓柔……”
隐没在门缝的衣角,让他辨出了那个人就是林晓柔,叫着,他也紧跟着追了进去。
……
手术室里,粉衣护士和白大褂的医生静静立在手术台两侧,头低垂着,脸上是遗憾又凝重的神色。
明明站了那么多人,可手术室里却静的可怕,仿佛那种临近死亡的寂静。
跑进来的林晓柔直觉的害怕,身子微微颤抖着,匆忙的脚步骤然间慢了下来。
手术台上,林妈妈静静地躺在那里,头上还缠着白纱布,脸色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
“晓柔……是晓柔么……”
但是,却有知觉,似听到了那些脚步声,她放在身侧的手臂吃力地抬了一下,最后,却因为无力又无奈地落了回去。
“妈……”见到此情此景,林晓柔直觉鼻子酸胀的难受,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不可抑止地喷涌而出,一下便冲扑到了手术台前,激动地嘶声叫道:“妈,你不要丢下我……”
“孩子,不要哭……”林妈妈扯唇勉强一笑,虚弱无力地道:“……也别太难过,生老病死恒古定律,没什么可悲伤……知……道……”话还没说完,老人的双眼便闭上了,头一歪便彻底与与世长辞……
“妈……你醒一醒啊!”
见她眼睛闭上了,林晓柔吓得大叫,嘶吼着将她推搡,奈何人已去,哪怕她叫的再大声,又怎么能叫的醒。
“妈,你不可以这样,你走了,我怎么办?”
推搡了几下都没有反应,林晓柔便彻底慌了,抱着林妈妈便俯在她胸口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晓柔,你别这样……”见她哭的那般伤心,站一边的潘文杰有点不忍,走过来从背后轻拥着她安抚。
“都是你!都是你!你还我……妈……”他不过来还好,他一过来,竟惹得伤心过度的林晓柔更加激动起来,反身就对他厮打起来,“都是你说要做手术……”
“都是我,都是我,对不起……对不起……”潘文杰顺着她的话,不断认错,双臂将她抱的更紧,仿佛是要将她的悲伤过度给自己一点,继而,减轻她的。
一个身穿白衣的医生这时却蓦地走了过来,神色悲凉地道:“林小、姐,请节哀……”话落,他便一挥手,暗暗指示那些站着的粉衣护士将人推了出去。
“不要!妈……”
滚轮轻微的声响却不小心惊动了林晓柔,只见她一下将潘文杰推了开去,然后,嘶吼着追着那些护士跑着。
“晓柔,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让她老人家安心地走吧……”潘文杰眼尖手快地奔了了过去,一把就拉住了她,不让她追。
“放开我!”林晓柔这时已经被悲伤刺激地失去了该有的理智,看哪里肯听他的话,用力挣扎捶打着。
“晓柔,你这样……老人家怎么能走的安心……”潘文杰却任凭她厮打,死死拉着她,就是不放手,“冷静一些好吗?”
“放开……求求你放开我……我求求你……”见挣脱不了束缚,林晓柔无奈地将身子滑了下来,泪流满面地对他哀求着,“让我再多看她一眼好吗?就一眼……好不好……我求求你……”
“晓柔,别这样……”潘文杰的鼻尖也有点发酸,一把将几要滑坐在地的林晓柔捞起来,紧紧抱住,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不要这么难过,你还有我,还有我,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无论何时都可以。”
“二少,我求求你,求你放开我,我只要再见妈一面就好……”许是他的温情劝解起了作用,林晓柔没有再那么激动,只是附在他肩头低低抽泣着。
“叫我文杰。”见她没之前那么激动了,潘文杰便将她松开了些,抬手帮她拭着脸上的泪水,“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不管你愿不愿意嫁给我都没关系,我一直会把你当亲人,请叫我文杰,我已经离开那个家了,再也不是什么二少了,知道吗?”
听了这番话,要说林晓柔此刻一点也不感动那是假,只是她的感情已在潘文昊那里耗尽,真的再也分不出一丁点来给他……
“文杰,我不值得你这样……”
她望着他默默流泪,在心里悄悄说,嘴上却没吐出半个字。
“晓柔,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不必有负担。”而潘文杰却像是能读懂她那默默不语的眼神,帅气地笑着将她往怀里一搂,“你若真想见,我陪你去,但是,请冷静,不要那么难过了好吗?”
林晓柔的泪流的更急更多了,却没有再推开他,低着头,乖顺地任他牵着手走出了寂静的手术室。
……
同一时间,医院里潘文昊正在一条僻静的走道里和公司里的秘书通电话。
周茜这几天肠胃有点不适,无缘无故地就想吐,被母亲罗伊秀发现了,于是,便坚持要他陪着她来看医生。
“好,就安我之前说的那样办,等一会我就来公司。挂了!”
交代完这句话,他便挂了电话,将背对着走道的身子转了过来。
忽然,就见两个粉衣护士推着一个病逝者从他跟前越过,快步向走道更深处的太平间而去。
他皱了下眉头,将目光从她们那里收了回来,刚想抬步向周茜所在的那个看病门诊而去,这时,却意外地从身后传来了一道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文杰,她们到底把妈推到哪里去了?是这里吗?”
晓柔!
潘文昊身子一震,一下便辨出了这声音的主人,脚下步伐一顿,慢慢将身子转了过来……
“我问过了,太平间就在这边。应该不会错……”
毫无误差,映入眼底的果然就是林晓柔那在梦里出现了千百次的脸庞,却微微带了一丝苍白,眼角眉梢也有着难掩的憔悴和悲伤。
回答她话的是抬手指着太平间的潘文杰。
他咂了咂嘴唇,想要问一声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