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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绍芜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你做什么?”
叶念尘忙着没有功夫看她一眼:“自己看不到吗?收拾东西,离开皇城!”
“离开!”沈川拦住她,“我们还有事要做呢。”
叶念尘不耐烦地推开他们:“那种小事你们做就好了,反正这皇城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因为柳明月公子?”绍芜不解又有些不满,“你为什么总是不待见人家。”
“你先问问他为什么总是不待见我,就知道我为什么总是不待见他了。还有!”叶念尘拿着捣药锤对着她,一字一句道,“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绍芜噘着嘴,轻哼一声别过脸去。
叶念尘懒得理会她,带着小包包推门而走,沈川本想拦住她,但在遭到叶念尘的一系列威胁之后也讪讪住了手,呆呆看着叶念尘就这样远走。
“不要理她!”绍芜气道,“等回仙宫之后,一定要向仙长告她的状!”
沈川无奈。
叶念尘倒是想离开,刚出了酒楼的门就被截住,街上的市民被戒严,来往者均不得靠近酒楼一步,只因不知哪一家的人马浩浩荡荡几乎铺满了整条街,为首的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倒是也有几分的面熟,叶念尘仔细打量一番,恍然想起,这不是墨川的庄轩王曲音么?前几年来墨川的时候,除了和柳明月拌嘴吵架,还认识了不少墨川的达官显贵,这位就是其中之一。
庄轩王优雅下马,看到了正被挡在酒楼中的叶念尘,上前,恭敬地行墨川标准的礼,“叶大人。”
“不敢,”叶念尘瞅瞅旁边挡住自己的侍卫,“在王爷面前我怎么敢当得起您一个‘大人’呢?”
曲音示意旁边的侍卫让开,“你们怎么敢拦着叶大人的去路,”又看着眼前年少不过十六七岁,确实不太好称大人的小姑娘,道,“叶大人曾经救过先皇的性命,先皇特赐叶大人在墨川境内享有一等官员的所有荣誉地位,如此怎不好称‘大人’?”对着一个年龄十几岁的小姑娘,曲音其实也不愿意叫她“大人”,何况他还是个王爷,可谁让他现在就有求于人家呢……
叶念尘扫一眼他身后的阵仗,加上这般说辞的讨好,大概猜出来他这是来做什么的了,勾了一个笑,道:“王爷有话不妨直说,您也知道我不是好打你们这种官腔的人。”
这话很不讨喜,但曲音还就得受着,他忽然晓得了柳明月如此一个温和儒雅之人怎么会突然这么暴躁!他怕一会儿自己和叶念尘话说得多了,忍不住把整条街都掀了!
叶念尘见他不说话,笑得更开朗,说道:“王爷今日突然造访这家酒楼,莫不是近几天觉得口中乏味,因着这家的酒食美味,这才带着如此之众来一同品评?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竟无此口福,来了数日都不曾能尝得墨川珍馐,真是遗憾!”叶念尘很是惋惜,拍拍他的肩,“如此,便不打扰王爷的雅兴了,小女子先行告辞。”
“叶大人!”曲音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拦住她,“叶大人真会开玩笑,此番前来是请您入宫觐见,大人如今来了墨川,为何不去皇宫走一走?”
“哎呀,真是不巧!”叶念尘一脸沉痛,“最近腿疼,走不动。”
长眼睛的人都可以看见她刚刚活蹦乱跳来着!曲音扯扯嘴角,按按额头暴跳的青筋,“为什么我看大人的样子好得很呢?”
“是么?”叶念尘瞪大了眼,一下子坐到地上,抱住传说中疼痛得不能走路的腿,打滚痛道:“哎呦,疼死我了!疼了我了!疼得我连路都走不了了!哎!你莫要说皇宫,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说着,叶念尘在地上抱腿滚了好几圈……
这叫——撒泼耍无赖?
曲音觉得,柳明月肯费唾沫和她吵架,已经算素质好的了!他现在想上前,狠狠在那据说疼痛难忍的腿上踹上两脚!
楼上,沈川绍芜满头黑线,不知是应该在屋里面好好待着装不认识这个东西,还是应该下楼把这个直接拎走了事。
“陛下有令,”曲音冷冷地看着地上滚成团的叶念尘,“抬都要把大人抬走!”
“喂!”叶念尘听到这话立马从地上跳起来,气道,“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是铁石心肠啊!没看到我腿有病不能去么!”
我看你是脑袋有病!曲音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保持笑容道:“那您是想乘轿呢,还是想我们用担架抬您呢?”
“……”叶念尘叉腰道,“那王爷您今天是非要让我去皇宫不可了?”
曲音点头。
“那——就要看王爷您请不请的动了!”叶念尘回身坐到长凳上,一只脚踩在上面,“我明白告诉你,进你墨川皇宫,还没有人可以请得动我!”
“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曲音不和叶念尘废话,直接招来两个侍卫。
沈川见此欲上前制止,却被绍芜拦下,“这是墨川自己家的事,咱们不好插手。”
“可是——”沈川看了眼叶念尘,“叶姑娘她……”
“她你还不了解么,自己会摆平的。”绍芜这句话说得很有理,虽然她只是不想帮叶念尘解围,却成功阻止了沈川。
叶念尘挥袖,眯着眼,“我看你们谁敢!”
两个侍卫被唬住了,回头看看主子,得到命令后又准备“请”叶念尘。
“金恩圣令在此,尔等还不退下!”叶念尘从包包中又拿出一块小牌子,很有威严地呵斥。
曲音扫一眼她的那块牌子,淡淡道:“那不金恩圣令。”
“恩?”叶念尘拿回来看看,“哎呀,拿错了!”这是医术大会发给首名医者的令牌,上次阻止住丧礼队伍用的是这一块,叶念尘懊恼,好容易把那股威风劲憋足了,这一下,威风只剩用来扫地了!她又翻翻包,再次拿出一块牌子,仔细看看,抬起来给曲音看个明白,“这回总该是了吧。”
曲音无奈,当初先皇感激叶念尘回天之术,特赐金恩圣令以示褒奖,凭此,对上不用遵照帝王圣旨,对下可以命令墨川所有臣民。有了金恩圣令,相当于有了一块可以到处横行的法宝。
“哼!”曲音甩袖而去,“回宫面圣!”
“庄轩王好走!”叶念尘笑得开心,拎着牌子,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招着手臂给他送行。
曲音觉得,这一次,丢人丢大了!
…
卿相府,带着淡淡的酒香,来客什么话也没有说,长叹一口气。
纤细修长的手捏着酒杯,笑容温和地看着来人,“怎么?那叶念尘给你气受了?”
曲音苦笑一声:“从没见过她这么无赖的人!”
柳明月给他面前的酒杯斟满酒,极为赞同道:“恩,我也没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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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墨川正值暮秋,处在温暖的蓝渊人从不知秋是何物,更妄论那漂漂金落叶的美景,世人皆说蓝渊最美,但在她看来,莫测的变化总好过一成不变的呆板。
飘飘黄叶杏黄村,酌酌清酒引路人。墨川,不管在哪一个地方,总有些酒家映衬着云淡风轻,酒香四溢,沁之脾胃,闻之醉人,饮之清心。可惜,叶念尘在仅有的一家茶摊处,也只有闻一闻的福气。
空中大雁成队而飞,深秋之际,到也难能看到这样的景象,一声凌鸣划过天空,大雁四散开来,高远的天空,怕也只有这样的声音,才能衬得起。
“引路?”
叶念尘眯眼,雄鹰矫健,徘徊于空中,却迟迟不肯落下。四下人多,眼杂嘴杂,偶有几个人抬头看看,便也不顾,鹰而已,在墨川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她随处看看,不远正有片茂密的小树林,摸摸脸上的面皮,付了茶钱,起身离开。
小童收起桌子上的散钱,看着叶念尘向树林走去的身影,默默猜想,这又是茶喝多了要去洒一洒的。
天上引路凌厉的鹰眼尽收一切于眼底,拍两拍翅膀,随着飞向树林。
林中,叶念尘靠着树,笑得亲切,两只手提着雄鹰的两只爪子,也不顾引路挣扎着拍打翅膀而随处散下来的羽毛,朗声道:“这才不见一会儿,天涯就想我了么?”拎着爪子,仔细翻翻它的毛,“唔,在哪里呀?莫不是在你飞的时候被弄掉了?”
引路凄厉地鸣叫着,作为一只鹰,一只雄鹰,一只高傲的雄鹰,一直高傲且有后台的雄鹰!它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
“哎呀,找到了!”叶念尘在一片藏得很深的羽毛中,发现上面刻着的几行小字,不理引路怎样挣扎,一下子把毛拔下来,细细阅读一遍,对着惨兮兮的雄鹰笑笑,“你可以回去了。”
雄鹰扇扇翅膀,高傲地梳理一下身上凌乱的毛儿,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天空头也不回地飞去,只闻叶念尘在底下大喊:“记得见到她帮我带声好,告诉她有事继续送信来啊!”翅膀颤颤,险些从空中摔下来。
雄鹰早已不知飞往何处,叶念尘端详着手中的鹰羽,“百里无……”她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勾着笑。
…
太傅百里无,朝廷之中数一数二的政治人物,虽也是执掌大权,却始终稍逊于柳明月,而凭着他年纪大,人脉广,纵使政权上不及柳明月,政台之下,也能与柳明月较量一二,然一山不容二虎,政党之间,也早已敌对已久。
百里无一生有两大烦心事,一件是柳明月那个贱人总在他眼前晃悠,另一件就是他的儿子百里赫连的心病,百里无妻妾众多,儿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奈何生下来就是有病的,天生心病却找遍天下名医也医不了,他为此事经常头痛,而百里无还有一个毛病,一头痛就吃大蒜,就这样,渐渐有了口臭……
如今听说医仙念尘来到皇城,而且也与柳明月不和,是极为不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都掀过桌子!百里无高兴地手中的大蒜都拿得发抖,拍着桌子令人去请叶念尘,底下人对对眼神:
又传闻,自从庄轩王请叶念尘不成,拂袖而去之后,叶念尘就不见了踪影,似乎早已离开了皇城,不知去向,百里无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手颤巍巍地剥着大蒜,悲哀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唯系着丁点儿希望,继续派人在皇城四处寻么。
出人意料,几乎不费多少力气,叶念尘就被太傅府的人,从人堆里揪了出来,百里无听闻大喜过望,忙漱了漱口,整整衣冠,弓着身子腆着老脸,跑到叶念尘身边套近乎。
叶念尘清了清嗓,瞟了眼笑得谄媚的百里无,正色道:“素问皇城百里太傅爱民如子,勤政简朴,墨川有您这样的大人,真真是墨川百姓的福气。可我听闻百里大人有一子天生患得心病,而久不治,如此,当真是天妒英才!”叶念尘似颇为遗憾及愤然,握着拳头,“如小女子能帮得上百里大人,定然会竭尽全力,百里大人如信得过我,就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