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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尘暗道不妙,挡在绍芜前面,挑眉道:“怎样?想轻薄良家姑娘?”
扇子轻按在手心,柳明月冷眼看着绍芜:“黄色乃我墨川皇家的象征,依照律令,非皇家者不得擅自身着半点黄色,否则,立即处死!”
绍芜大吃一惊,猛然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杰作,急切辩解道:“可是我并不知道……”
早说你不听……叶念尘此时也只有耐着脾气安抚她的情绪,转向柳明月,振振有词道:“你墨川的规矩是用来对对付墨川人的,这位姑娘来自蓝渊,何用你这一套。”
“入乡随俗,想必叶大人知道的罢,”柳明月敲着扇子,笑得令叶念尘觉得讨厌,“况且蓝渊墨川早互通往来,关系密切,也早有墨川蓝渊的人互往他地,按照各地律令行事的先例,想必这位姑娘来自蓝渊,定识得大体,不会破了规矩罢。”
这话倒是不好接了,绍芜小脸有点白,众人大气不敢喘,依柳明月的性子,估摸着……她不会好过今天了。
叶念尘格外淡定:“规矩是定然不会破的。”她内心底也是很希望柳明月能此刻处决了绍芜这个白痴!毕竟没了她的话,以后会很轻松。
“喂,你……”绍芜觉得此刻还是需要一致对外的,没想到叶念尘这么不给面子,关键时刻有些上火。
“不过……”叶念尘抬眼,勾着笑,“柳大人是想我再请出一次金恩圣令么?”绍芜固然是个白痴,但如果她不插手帮一帮的话,于情理也不大好交待,毕竟绍芜只是幼稚到有点蠢而已,和某些人比起来算是好得多了!
“啪!”扇子重重拍在手心处,“叶念尘!你不要太过分!”
“无所谓啊,”叶念尘耸耸肩,“反正我又不是过分这一次了。”她在墨川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她个人性子缘故,也因着有这个护身符。
金恩圣令!众人看着柳明月,一只手死劲攥扇子几乎看到了血印子,隐约着也能听得到磨牙的声音,看起来,绝世无双公子,不淡定的时候到了!
百里无顾及着切身利益,几次想帮柳明月说话,可这两人吵架旁人根本插不上嘴,一时急得上蹿下跳,又无可奈何,愣着眼睛看着好不容易请来的柳大人就这样华丽丽地摔着袖子被气走了!顿时天昏地旋,一口鲜血憋在喉咙,险些朝着叶念尘的脸上就喷过去!
最终在身旁小仆的谨慎搀扶下,一个晃悠、一个踉跄地扶着心窝窝回房间剥大蒜来平静心灵……叶念尘,他惹不起;柳明月,他还是惹不起……他、他要吃大蒜,回来熏死你们!
绍芜捏着裙角,扭捏不安地看着叶念尘。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叶念尘摇着腰间的铃铛,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自在,“柳大公子不会回来了。”
绍芜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咽了咽又憋了回去,无措地看着叶念尘潇洒转身离开的背影,风中凌乱处只留下一句:赶紧把衣衫换了,别出来招摇。
…
温热的水汽隐隐约约照着两个人影,一个专心沐浴,一个专心看着另一个沐浴。
叶念尘端详着自进门后,就一直若有所思笑得古怪的花月影,一针见血道:“你今天是不是又吃错药了?”
“叶叶,”花月影努力收起笑容,“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些和我说呢,我还以为你对那个柳明月……”
叶念尘靠近浴桶边,光洁的小臂撑起尖俏的下巴,笑得莫测:“我对他怎么了?”
花月影终是憋不住笑:“我也真是笨,竟直到今天见到他才发觉。”
叶念尘又凑近些,小声带着笑意,明知故问道:“发觉什么?”
食指抵住嘴唇,二人勾着笑意皆再无言语,心照不宣: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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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近来皇城发生了几件大事,一件事是督察御史他爹的坟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撅了!那些秉着好奇心的人乘着一张八卦的嘴,在市井中议论开来,多不过猜猜是哪个胆子大的盗墓窃贼,见老爷子刚刚下葬,憋不住了手痒痒,也就没顾及上什么职业道德。原本这件事也不算什么特别大的事件,议论个白天也便罢了,可事情的进展,越发的让人猜不透了。
第二件大事:朝中元老级人物,百里无被当今圣上连下三道金令,罢官免职,家中所有资产没入国库,戴罪入狱直至三天后于冥归路巷处斩!
这件事……需要个时间消化消化……
然而紧接着,第三件大事传入了人们耳中:督察御史他爹的棺材里,藏着一颗颗斗大的夜明珠……而在他爹的肚子里面……缝着一本账簿……在那本账簿中“榜上有名”的官员,皆被判处死刑……
所有的事情……超出了人们的理解范围……然而,这一切,是他们所知道的,也是仅能够知道的,全部事实。
…
喧闹中自有一片安静,繁杂惹不进清心人的耳朵,聊一壶淡酒,且尽情享受这天高云淡。
他今天没有穿墨色的朝服,青蓝色更衬出他的淡泊宁静,一双玉手轻摇着墨色的扇子,长年儒雅的笑容,看不出他真正的喜怒。
站立在身侧的女子对这位温和的公子却略显敬畏,仔细的妆容不显华贵,犹有一番精巧,“公子,”柳明月带着笑,轻轻偏头,房中酒香弥漫,似乎更让他愉悦,丝蕊见过他高兴,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他一高兴,丝蕊也没有办法伤心起来,“与百里无关系甚密的官员无漏网之鱼,账薄之中皆有名册,一干人等皆待公子审决。”
伸手取来酒盅,微微额首,淡道:“好,”玉手轻轻握住丝蕊的小臂,带着温和的笑,“真是辛苦你了。”
丝蕊附身忙道:“为公子办事,岂敢称辛苦二字,”她侧眼看看立在房门的年轻管家,又抬眼示意柳明月,柳明月微笑着,摇摇头。
丝蕊似有些郁结。
“前些时候在蓝渊买了些东西回来,府中的账薄有些打理不清楚,”柳明月拍拍她的手,似感抱歉,“还要劳你帮我查一查了。”眼神有意无意扫过房门前的管家。
丝蕊领了意,退房而出,走到门口时脚步顿顿,“我不大会理账本,在这方面确实不如容管家,还需要您帮一帮我了。”
“夫人哪里的话,”容楚俯身垂首,“这本是我分内的事。”
丝蕊临走时仔细关上了门,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许久,听不得什么声音。屋内,墨竹屏风动动,隐约映出个人影。
轻轻微叹,屏风后,一声抱怨:“和你说话真他娘的麻烦!”
“恩,”笑容不见,柳明月摸摸笑得乏累的脸庞,“和你说话真他娘的讨厌。”
“……”微顿,“我觉得你此时应该保持你笑面虎的姿态。”
柳明月想想:“和你说话用得着这样假模假样的么?”
“你也觉得你这样很假?其实吧,在我看来……”
“我只是觉得对着你笑,就好像在对着一只猪发牢骚。”
“……滚。”
柳明月没再言语,盯着屏风后面的人影,许久。
“姑奶奶帮你做了这么多的事,你连个谢字都没有也就罢了,还在这里挑我的刺……”人影微动,似在扶着心窝窝哀叹,“下辈子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柳明月闻言貌似很痛苦地撑着头反思,屏风后面似乎觉得自己话说的重了,正想出言安慰,只听某人淡然道:“百里家还有个祸根没有除掉,你既然都帮我做了这么多的事,也不多这一件。”
“……我觉得你这样使唤我可能不太好。”这句话说的很对。
“是么?”柳明月喝口小酒,“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
“三天后处斩百里无,既然他们父子感情这么好,就让他们死在同一天罢。”
“百里赫连……”沉思片刻,“怎么?不是灭满门么?”
“百里无舍不得儿子陪葬,在大殿上磕头磕出了血,以他儿子身染恶疾为由请求陛下免了他儿子的死刑,改为终身贬为庶民,其子孙生生世世不得入朝为官。”几句话,柳明月说得无所谓,屏风后却渐渐没了声响。
许久,“既如此……也不必赶尽杀绝罢。”
“哼,”玉手捏着酒杯,一声冷笑,往昔的温和儒雅在他绝世的面庞上全已不见,只剩下冷酷和决绝,只五个字,轻飘飘又重重地落入耳中,“斩草,要除根。”
屏风后,一只手轻轻搭在上面,“他曾说过和你是朋友,”顿顿,“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丝蕊她……也不在乎么?”
举杯的手顿下,他的话却说得毫不迟疑:“她会知道如何顾全大局。”
“如果她硬是要阻拦呢?”
“那就……”晃晃手中的酒杯,目光凝视着杯中酒,渐沉,“连她也要麻烦你了。”
良久,无声。
“早也该晓得你心狠,却不晓得你的心狠到这种地步,”叹息,“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了罢。”
“告诉她,”他的话很轻,却比重锤砸在身上还要痛,“我要看看,她会对我忠心到哪一步。”
沉默
……
“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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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若换了常人,此时见了多天辛劳的沈川,定是会又惭愧又尴尬的,毕竟她这几天没有做过什么可以称得上正事的正事,但是,毕竟这样的也是寻常人罢了,叶念尘,没心没肺得似乎不太像个人。
沈川生气又无奈,却又不好说些什么,憋着一口气,愤愤看着突然自太傅府请辞回归组织的叶念尘,她现在……依然吊儿郎当晃荡着一条腿坐在着窗台看风景,嘴里还吹着曲调轻快的口哨……
叶念尘看看沈川欲言又止的模样,晃着手中的铜铃,宽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着急,该你找到的,它终归会自己就会冒出来的。”
“叶姑娘,”沈川心累,很累,“皇城上下我几乎已经找遍了,就只剩……”他忽然住了口,眼中闪现楚楚的微光。
叶念尘盯着他期待的小眼神,良久,偏头看窗外:“不要。”
皇城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沈川不能找的地方怕也只有女茅房和皇宫,前者大约可以不用考虑,后者,能以大摇大摆的姿态进去找东西的人,他们中也就只剩下在墨川呼风唤雨的叶念尘了。
沈川不能理解她的思维,但任何一个人都会对叶念尘这个样子生气罢,他们都是奉了师命下山,而绍芜和她,一个来了墨川除了柳明月什么都不想,一个除了找五行令箭什么都想,“叶姑娘,”沈川努力憋着一口闷气,保持着心平气和,“叶长座是你的师父,千长座是我的师父,按照辈分来算,我也当算是你的师兄,既然如此,作为师兄也该有训诫师妹的权力。”
“怎么?”叶念尘轻笑一声,抬眼看他,“沈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