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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不巧?”
小二过来布了杯箸,问了菜,又退开了。
归有沫笑道:“是太巧了。可是,梦月小妹你这样偷跑出来,万一出了事,叫我以后见了你爷爷怎么交待?”他从南阳出来,北上找几位剑术名家印证武学,路过梁山,在忠义庄中小住,与陈老英雄一见如故,已成忘年之交。他在忠义庄中一出现,那英俊的相貌,倜傥的言谈,直爽的为人,立时博得了陈梦月的爱慕,所以才有他走之后陈梦月出来找他这种事的发生。
归有沫一边喝酒,一边已经打定了主意,他问:“你说你爷爷在徐州?”
“是呀。”
“我有事正要找你爷爷,咱们这就往徐州去吧。”
陈梦月虽然少不更事,但也绝不愚蠢。她一听便惊问:“归大哥,你想把我送回爷爷身边是吗!?”
“不!不!我确实是有事想找他。”
“归大哥,你若骗了我,我还会偷跑出来找你的。你要我别出事,就让我跟你一道游历江湖吧。”陈梦月幽怨地说。
归有沫苦笑着摇头,口中不语,心中却暗叹:同游江湖?想得真美!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麻烦有多大。他奉母之命去杀阁皂山灵宝坛掌教乐静修,而乐静修的武功,号称天下第五,灵宝派道士多逾千人,他能杀得了吗?弄不好就连小命也陪上了。
二人离开酒楼,往徐州行去。归有沫在柜台上留了口信,让归义不必寻他,自行游历,届时直去泰山。
陈梦月与归有沫一道,一路上高兴得象一个小孩。又哼又唱,蹦蹦跳跳,时不时弹弹树叶,采采野花。归有沫却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离开凤阳府不远,他就明显感到身后有人暗随,附近也有人跟着,而且有好几拨人。他并不怕那些人。他只担心那些人拿他无奈时,做出不利于陈梦月的事情。
在离城二十多里的一处林边,出现了一个满头满身披花,带彩的女人,这是花魔宫宫主伊人。
“帅侠,好弟弟!姐姐一路赶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这林中,你是进去不得的。”
归有沫冷笑:“花仙子,你一路纠缠,好生下贱。”
花魔宫主双目精光一闪,随即又媚笑道:“好弟弟,你骂姐姐下贱,那么,袖箭王这孙女呢?她不也是一路追来?你怎不骂她下贱?”
归有沫一呆,心中明明白白,这花魔宫主根本不能和陈梦月相比,花魔宫主欲之浓,陈梦月情之纯,根本就是两回事。但归有沫却找不到言辞反驳花魔宫主。
陈梦月大怒,铛地一声拔出长剑,身形一晃就向花魔宫主攻杀过去。她从小在袖箭王的严厉管教下习文练武,更不懂下三烂的骂人话,更是无言反驳,所以才怒火一起就攻杀上去,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花魔宫主的对手。
归有沫身形一晃,挡住了陈梦月说:“月妹退下,让我来对付她。”
陈梦月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退开后,归有沫拔出长剑道:“花魔宫主,在下行走江湖,早就听说过你的丑行。在下叫你死了那条心,离在下远些,不然,在下的长剑可不认人!”
花魔宫主冷笑道:“你今日强敌在前,姐姐也不多和你计较。姐姐一生是有过无数男人,但从未动过真情。如今姐姐为你动了真情,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罢罢罢!姐姐暂且让过,以表此心此迹。弟弟你好自为之。”
花魔宫主话未说完,她身后的树林之中,已经悄没无声地闪出了三个人。
居中一人,身高六尺,满面扎冉,身穿金人服饰,手中握着一个过心径尺的圆形奇门兵器,这是一件江湖中从未有人用过的兵器。中原武林中有乾坤日月轮刀,但那是半月形带五刀刃,握把只有一处。而这件兵器却是圆形,上下左右四处握把,其它地方成锯齿刃型。整个轮片都很薄,而锯齿锋利,杀人之威,比刀剑更利。这金人两边腰间,还挂着同样形状的薄型圆齿锯刀。很显然,这是可以远距离攻杀人的脱手飞击再收回的那种兵器。
左边一个身形精瘦,身穿藏传佛教的白教僧衣,脸上颧骨突出,嘴角如鸽蛋,太阳穴却深凹下去。他微闭双目,赤手空拳;腰间却别了一圈飞刃。
右边一个身穿蒙古武士服色,手中握一条收在一起的软鞭,看那好大的一束,估计放开后长达两丈。这人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跤林好手。
花魔宫主临去时笑道:“好弟弟,要姐姐助阵吗?”
归有沫冷笑,长剑一劈,向三个高手走过去。
花魔宫主一声冷笑,隐入林中。
陈梦月尾随在归有沫身后,上前迎敌。
归有沫站住,不回头,但却冷声说:“陈姑娘,这里没你的事。你走开!”
陈梦月说:“归大哥,我要与你同生共死。”
归有沫怒声道:“谁是你的归大哥?”
陈梦月惊道:“归大哥,你——?”
归有沫仍旧怒声道:“你爷爷梁山忠义庄袖箭王陈老英雄,正在为朝庭策谋的泰山论剑卖力。你知道这几个人是谁吗?他们就是朝庭派来杀我的,因为我在昆嵛山坏了他们的事!你该站过去,与他们一起来杀我才是正理!”
陈梦月骤然哭出声来:“我爷爷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那种人!”
归有沫冷笑:“哼!文过饰非!走开!”归有沫如此一反常态,自然是回护陈梦月的一种武林惯技。陈梦月却太少不更事,骤地哭出声来。
归有沫说完,走进场中,注意到陈梦月在哭泣,没有跟上来。他大声说:“使圆锯的,你出来,我们打三百招!”
“小子,今日你死定了。”那金人说。“这兵器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嫦娥飞天。嫦娥不是飞到月亮上去了吗?这兵刃是圆的,就叫圆月铲,又叫飞天轮,你连兵器名称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它的招术了。所以今日你死定了。”
归有沫冷哼道:“休要多说,出招吧!”
陈梦月大声说:“归大哥小心,这飞天铲一飞出来就跟着人追,一格碰就自行变招杀人,十分厉害。归大哥不可轻敌!”
那金人恨声道:“小妮子倒识破了大爷的秘密!留你不得!”
金人说着,抬手一分,那过心逾尺的飞天铲变成了两个。金人抬起右手,轻轻一抖飞天铲,然后一平,再一抛,那飞天铲就脱手向归有沫飞击过去。场中响起了一片怪啸之声。
归有沫一见飞天铲飞杀过来,立时脚踩风雨雷电四幻步法中的闪电幻步法,左闪步移开两丈,左脚一着地便用力一弹,立时向前弹出三丈。这是以真力御使的移形换位,与外门功夫的闪躲腾移是两回事,所以速度之快,快如闪电,那飞天铲怎么追得上?归有沫一弹身欺向金人,还离着三丈远便是一剑刺出,只因第二式弹步一完成,那剑尖正好就刺到了金人身上。
但归有沫第二个弹步进身尚未起步,陡然间看见金人一抛手,他左手中的飞天铲已经又脱手正面打来。此时归有沫若是再弹步进身直刺,那么,死的不是金人,而是他先被迎面打来的第二个飞天铲击中。
百忙之中,归有沫回腕一格,长剑顿时便将第二个飞天铲格飞。他此时既已回剑,当然就不能再进身。他身形斜射出去,落在一丈多远的地上,左手一拍地下,人已弹身再起,就在这里,只见那第一个飞天铲,已经怪啸着绕空追了过来,而第二个飞天铲,被格飞之后,自行变式,在空绕了一个弧圈,又再向归有沫追杀过来。
归有沫此时已经弹身又起,他便再以长剑去格档,差幸他出剑很快,铛铛两声,那两个飞天铲便又被格飞。
可是,这飞天铲每被格飞一次,在原有的力度上就加了新力,就旋转得更快,因而使飞天铲飞得更快,弧度也越来越诡怪,飞行轨迹就更刁钻。可是,不管那飞天铲怎么变刁变怪变快,却总是追着归有沫,如象一只刺人的大马蜂一样总是追着躲闪挥打的人。
归有沫大惊,再次斜射出去,然后又闪。可是,那金人又一连打出了三只小飞天轮铲。归有沫身法快如闪电,可是那飞天轮铲却总是有一个挡在他移形换位的前面道上,迫得归有沫不断地躲闪。这时他连御使步法时所用的真力也来不及运作了,只能靠外门功夫的力道去走四幻步。如此一来,他的速度慢了,只能越来越依靠长剑的格档,而如此一来,飞天轮铲的速度越来越刁越来越快。再加上越来越多,到了飞天轮铲增加到八个时,归有沫顿时就被围了起来,有一种突不出包围的感觉了。
金人在圈外朗声大笑:“小子,算你武功高绝,竟然挡得住大爷的八只飞天轮铲!大爷艺成出道,你是第一个让大爷使出八只飞天轮铲的人!好,大爷再打,看你能挡多少!”
金人说着,又打出了两只小飞天轮铲。
陈梦月大惊失色,再也呆不住了。她先未参战,也未出声,是怕归有沫分心。如今一见归有沫危急,她便一抖长剑,掠进圈子,要助归有沫一臂之力。
谁如她刚一动,只见灰影一闪,一条矮小的人影闪过她的面前,一挟手就夺去了她的长剑,随即陈梦月只感到被那人的袖袍拂中,一个身子便倒飞出去,直飞了四丈多远才落下地来。等她落下地弹起身子时,战圈之中,已经听不到飞天轮铲的怪叫声了,看不见那叫人目花头昏的飞天轮铲了。她看见归有沫呆立在场中喘息,而地上落了十只飞天轮铲,那金人也呆如木鸡,尽皆望着一个精瘦矮小、满脸皱纹的老道姑。
陈梦月大叫:“姨婆!你老人家来了!”
这老道姑便是陈梦月的姨婆,崂山道姑奇静仙姑。
中原武林近年传言了一首武林排名榜的俚曲:四教三山两奇十王,武功最高。四教指全真教主孙德彧,正一教主张与材,茅山掌教茅匹,灵宝掌教乐静修,三山指嵩山少林寺主持普善禅师,泰山碧霞寺主持广普大师,武当山大玄紫霞宫主持天玄子,两奇指远走西域的奇动女尼,住在崂山从不出门的奇静仙姑。十王就哆嗦了:袖箭王陈老英雄,响马王燕山神君,(他投靠元皇室,那才真叫官匪一家),飞刀王徐州辛延平,宝剑王丽水况大逵,花魔王伊人,万兽王长眉叟,毒王辛老二,棍王辛老三,暗器王宋天星,刀王古豪。还有许多自称为王,未被唱进江湖时政歌中的,就不排位了。
俗话说,江湖风云变幻,强弱奇诡莫测,胜负时有发生,生死各安天命。于是,排行榜便不时变换。茅山上清派茅匹道长不是自击天灵死了吗?乐静修不是也被飞龙长老杀了吗?只不过一时间还未传出江湖便了。那黑虎长老不是成了仅次于正一教主张与材的王霸高手了吗?
还有一层,上述江湖排行歌唱了几年,唱的是中原武林,将蒙藏金的高手排斥在外了,所以说新的排行榜歌,还须泰山论剑后再唱。
但中原两奇毕竟是两奇。奇静师太一出手,便将十只飞天轮铲全击落在地。这手功夫叫在场之人尽皆目瞪口呆。只听奇静慢声说道:“这飞天轮铲,看去很薄,但轮圈的内环有一小管,内装适量水银。加上使轮的人依法门长期练习,于手腕手指上的用力大有讲究,如遇内家高手,倘可外发真力御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