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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转向李义道:“那客栈掌柜的现在逃了,应该是去报信了吧!再待一会等他们来人,一并解决也好!”
李义点头,见过展风武艺大进,对于之后再生变故的忧虑也减轻许多,道:“就这样吧,展兄弟。”
那被制的温化闻言,眼珠滴溜溜转动,忽地插话道:“好汉,他们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如,不如我带你们过去找他们,兴许可以找到温罗,那时候,只要好汉饶了我就好……”
展风闻言皱眉沉思,这温化是否真的想借此讨好自己?自己三人突然找上门去会否有什么问题?
沉吟片刻,展风终于点头道:“好,你说那温罗会在什么地方?”
温化接道:“他在镇子西边还有个赌场,他一般都在那里,我这就领好汉过去!”
展风闻言一怒,世间流毒,以赌为最,也是敛财的最快手段,自己却是非去砸了他的场子不可了!
温化瞥见展风怒容,知道可以成行,心中安稳下来,思忖道:温爷的人手大多都在赌场呆着,到时候要你吃不了兜着走!面上却是恭敬之极的道:“好,好汉您先松手,我这就给您领路!”
展风点头,却未有松手的意思,转首向李义道:“李兄弟,你看好栓子,我们一起过去闯上一闯吧!”
李义点头,他虽受伤在身没有机会动手,但战意早生,觉得去赌场转上一圈总能有机会施展,便笑应道:“好,栓子,我们走吧!”
说着三人便押着伙计,一齐向赌场方向去了。
………【第七十五章 赌坊博弈(上)】………
几人方出酒楼,便见街旁围观者甚多,且众人大都多少受过那温化的欺辱,此时见他神色萎顿,受制于人,虽不明其中详细但也觉快慰非常,纷纷指点不休。
同时,展风也瞥见道路两旁人群中塞着几个官府的侍卫对这边张望低语,不知言语什么,展风扫了一眼便不多顾,自顾自地携着温化前行。
而那温化自然也看见人群中的衙役,却是惊喜一下,急忙连使眼色求助。
那几个衙役虽是官府中人,但也是欺软怕硬,方才在外听得楼内只是吵闹半盏茶功夫便是消停了,再看温化更被制住,知道碰到硬茬子了,顾人先顾己,哪还敢上前去管这事。同时知道那温罗与他们官府有约定,不会轻易插手他们的事,便更不想管,几人索性便视而不见,哆哆嗦嗦地将头收回人群中去,慢慢退走了。
被制的温化见此,心头怒骂:平时有好处的时候,一个个比谁都殷勤,现在却都跟瞎子似地!真他娘的混蛋!但骂过也无法,只得暗中气的跳脚。
展风见那几个衙役没有插手,心中微微一松,他虽不惧这小小的官府,但却也不愿多打交道。扫了眼温化,见他表情奇怪,知他所想,腕上再一用力,冷哼一声道:“老实带路吧,别再动什么心思了!”
温化痛呼一声,心也熄了,丧气连声道:“是,是,小的这就带路。”
小沙镇之西,屋舍虽不算多,但往来的行人商旅却也不少于镇子中心处,其中不少好赌之徒更是专奔赌坊而来。
展风抬首扫了一眼,“温记赌坊”的牌匾竟然高悬在门楣之上,官府屡有禁赌的严令,在此却如一纸空文,非但不被收敛,反而隐隐透着张扬狂妄的肆虐气息。
望着往来哄笑的赌徒,展风心头一怒,便要摘了这牌匾,但终于还是按下怒气。
迟疑间,“啪啪啪”一连串脚步声响起,赌场门口涌出一帮精壮汉子,约莫二十多人,各个都持着数尺长短的粗重铁棍,正是那温罗手下一贯的排场。
李义一见来者甚多,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暗自嘀咕:“自己的伤还没好,能应付三五个人便是极限了,不知道展兄弟能不能对付得了剩下的这些,哎……”念到此处却不禁一叹,自己几人还真不该冒然来此,猛虎虽悍却亦惧群狼!何况他二人还要照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栓子呢!
而展风扫了一眼这二十多个大汉,面色丝毫未变,却不禁皱了皱眉,看这群人的打扮只是打手卫士,哪有那温罗的踪迹?不禁质问地望向带路的温化。
温化本见大帮援手在此,心中喜不自胜,但被展风冷冷地瞪了一眼,怯意又生,话语又软了几分,恭声道:“这……这,那温罗今天可能,可能没来这儿……”
展风冷哼一声,现在如此情形,他怎会不知温化是故意将他引到赌坊来的!
忽地一声沉喝传来:“温化,你敢直呼温爷的名讳,莫非是反了不成!”发声的是一个虬髯大汉,也是这一帮人中为首之人。
温化闻声一颤,嗫嚅着颤声道:“这……我,我……”
虬髯汉子闷哼一声道:“这个现在不跟你计较,到时候自有温爷收拾你!哼!”
温化一听,面色骤然惨白,颤声无语。
虬髯大汉转首再扫向展风三人嗡声道:“可是你们几个闹了温爷的酒楼?”话虽平和,但其中的寒意怒气却是愚人可识。
一问出口,围观一众都是唏嘘不已,暗道:这几个年青人只怕要死在这里了!心中连叹可惜!
展风对众人目光置之不理,慨然答道:“不错,行之无德,人人可诛!”
虬髯大汉闻言,长笑了一声,陡然厉喝道:“好,那还敢来这儿来送死,老子就成全你们!”
话音一扬,周围的打手都已动作,将四人围起,蓄势上前,只要一令,便是大战一场!
展风面上平静,思虑千转,知道自己要制住这一帮人不难,只怕在此之前会被对方伤了李义二人,反而平添事故。未待那虬髯汉子发出喝令,已率先闷哼一声。
这一声,乃是展风聚运真力所发,围来的打手闻声都是一颤顿住,那虬髯大汉更是如雷在耳,面上猝然一白,骇然盯视展风,先前他见展风对众不惧,也是暗自赞叹,但怎料到他毫无声势的平静形态下竟掩有如此惊人业艺!
展风心思一收,又平静道:“你这赌坊可还在开业中吧?”
那虬髯大汉闻言一愣,收神回来已不敢小觑展风,疑道:“不错,难不成……”
展风回首望了眼同样疑容满面的李义,又转回头,淡笑道:“正是,来到赌坊,若是不赌,又怎说的过去?”
那虬髯大汉呆看展风一眼,露出不信之色,最终道:“好,万事为次,赌字为先,什么事也等你赌完了再说!”心中却想,我老杜在赌上有三十年的造诣,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在我的地头上,你插翅也是难逃!
展风心中却是打的另一番注意,常言道:十赌九诈,以自己的眼力造诣,找出你赌博中的漏子来定不会难,到时候再一拆穿,让你这赌坊再也经营不下,却比任何禁赌的号令要实际的多!
那虬髯汉子又望了展风一眼道:“这就随我进来吧!”言罢,引手上前。
展风将温化交由李义制衡,信步跟上,赌坊之内倒是十分宽阔,竟似有数间房屋贯连打通,都用作赌博之事,各个赌桌前赌徒满聚,此时见展风几人进来,料定有好戏出场,齐地停了,拥来观望。
那虬髯大汉走到一方赌桌之前,差人收拾妥当之后,抖开宽阔的袖口,示意未藏私物,然后又向展风道:“赌桌之前,是非明辨,我是这赌场的管事,人称老杜,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展风思念一转,瞥了李义一眼,忽地一笑道:“江湖籍籍无名之辈,人称‘削山剑’李义!”
话一出口,一侧的李义心头猛跳,自己人称“开山斧”,展兄弟竟用起自己的名头来了!却不知是何用意,但时地不宜,只得勉强按下惊容不问。
那老杜自然也瞥见李义神色,却摸不透情况,咀嚼道:“削山剑”李义,江湖中从未听过这个名头,却不知是真是假?对方也未佩剑,又是为何?但也不多问,点了点头便道:“好,不知你要赌什么项目?”
展风一笑道:“赌博由头甚多,在下知之却是甚少,便选取最简单的吧,掷色子定大小如何?”
围观赌徒一听,齐地暗呼,他们常倚赌坊,知道这老杜的本事,掷色子事上,却是撞到死路,必输无疑了!
老杜面容一缓,心道:黄毛小儿,不知所谓,便要你好好见识见识!当下点头道:“好,赔率对等,请出赌本!”
展风含笑取出一张银票,正是从那温化手中收来的百两银票。看得温化暗中骂娘。
老杜点了点头,他这开在小镇的赌坊赌徒虽多,但都是小打小闹来得多,一次便付上百两作赌注,倒也豪气。
老杜将色子、竹筒示意无误后,一筒盖下,单臂连挥,舞动不休。
在老杜摇起竹筒的刹那,展风忽地双目紧闭,整个人的精气神猝然间凝合,周围的一切都骤然远去,脑中只有“嗒嗒嗒”一声声色子撞击的声响,近乎灵异地推演这他们震动的轨迹频率。
“啪”的一声,竹筒落定,展风双目睁开,精芒闪烁。
“李义,开大还是小?”老杜平静的话语响起。
“开大!”展风面上露出一丝傲然的笑意,从容道。
老杜嘿嘿一笑:“好,我却说开的是小!”笑声中,右手一动,缓缓抬起,将满场众人的心也一同提起,终于,露出了遮在竹筒下的三颗色子。
………【第七十六章 赌坊博弈(下)】………
四点、三点、一点!
点数露出,满场哗然。老杜哈哈一笑道:“八点,小!”说着随手便将放在赌桌上的银票取去。
李义本见展风自信满满,以为是必胜之局,不想竟仍是差了一筹,惊骇地望向展风。
展风对众人的嘲讽狂笑置若罔闻,心中却是惊疑不定,以他近乎灵异的直觉推算该是四点、三点、五点,为何最后竟会便成一点,同时他也感觉到这三颗骰子并无问题,那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展风双目微阖,“嗒嗒”的撞击声在脑海重现,每个细节都绝不放过,忽地,展风眼前一亮,一切都已明了!
那老杜在摇色子的时候竟是用了内劲,将一丝阴力蕴于那颗色子中,最后揭开时再用手上的阳力一带便将色子点数改变,这藏力卸力的手法本需十分上乘的内功才可如此滴水不漏的使出,而老杜的内功还是差了些火候,才使展风疏忽过去,但现在既已知晓,却绝不会再有下次失误!
老杜见展风神色变幻,由惊疑到镇定,并未有什么重视,又是一笑道:“李公子,钱归我了,哈,你可想再睹一铺,捞回本钱去!”能有机会展露自己赌桌上的技艺,他自然不会放过,而且说的也正是每个赌徒皆存的心理。
展风淡淡一笑,点头道:“这是自然。”
李义却是一怔,展兄弟竟有如此大的赌隐吗?不禁伸手去拽展风衣襟。
展风回他一个放心的神色,便不多言。
老杜笑了一声道:“李公子再出些赌本吧!”
展风点头笑道:“有一样赌本,不知你们收是不收?”
老杜一呆道:“什么赌本?”
展风含笑将目光转向李义制下的温化,以目示意。
众人都是一愣,对方竟是要将温化作为赌本!温化也是浑身一颤,自己也是好赌,不想现在竟成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