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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风回屋后,自觉无甚倦意,便坐在榻上,准备练习心法,看是否可以重新催动自己精修十数载的内力,但一差之下,心头又是一骇,经过白日被温寒那种特殊手法施展后,鬼叟所传的那丝丝紫色真气已然大盛,自己的内力却更是蛰伏于丹田中龟缩不出,甚至对于自己竭力的催动也全无反应。
展风见此,不禁冷汗连连,心中更沉,又尝试了一个时辰许,仍无丝毫效果,终于颓然放弃。心中却不禁想到:此功法乃是鬼叟所传,他自己可以运用自如,必有什么未解之惑,看来自己也惟有再去寻他才可明了,侥幸的是,关于唐门秘籍一事也需向他询问,正可成行,到省去些许麻烦!
思虑间,敲门声响,展风微微疑惑,下榻开门,见来人却是城主温寒,不禁有些吃惊。
温寒微微一笑,趋步入内,随手掩上门道:“展少侠,仍旧未睡?”
展风点头,道:“我并无什么睡意,索性便静坐此间了,温城主来此有什么事吗?”
温寒点头,怪异地打量展风一眼道:“据我所知,展少侠从武当山下来之后,从第一次露面直到现在都未曾合眼休息,再者此子丑时刻,人的精气神都是最虚之时,为何你看上去却神清气足?”
展风一愕,事实确实如此,唯独自己没有认真考虑过此事,此刻被温寒提出,顿时知道是鬼叟所传功法之故,但具体缘由却仍是不知。
温寒见展风之态知道他并非作伪,微一思索便道:“展少侠请将手腕递出!”
展风依言而行。
温寒将指尖置于展风腕间,探出一缕真气,片刻便又收回,望着面含希冀的展风道:“果然如此,展少侠的体内实在古怪,经脉内空无真气,丹田与胸膛处却各有一股充沛的真气,让人琢磨不透!”
展风一惊,喃喃无语。
温寒解释道:“今天白日时候,我和哑师为展少侠施法封脉的时候便觉异样,还是哑师感到你体内情形特殊,与我说了,但因这是你自身心法,不便外诉,白日时便没有多言,现在另有些事情,所以才来此和你一并说了的!”
展风点了点头,苦笑一声道:“我体内的情况实在特殊得很,连我自己也觉莫名奇妙,而且这两股内力都不能为我所用,温城主能否为我想些办法解决此事!”
此言一出,却是温寒一愕,哑然道:“温某确实不知,不过哑师曾告与我说,你胸前的真气,只在胸口处的数个经脉中运转储存,长久以往真气积攒过巨又无法疏导,怕是有性命之虞!”
展风一惊,微微细想,才觉出此确是实情,鬼叟所传的真气唯独在运转时才会在无意识中微微游走全身,但储存却尽在胸前,终有一日会出现问题的,想到此处,顿觉心头一寒,忙问道:“那,哑师前辈是否有什么解决之法?”
温寒微一迟疑道:“哑师他也有些疑惑,虽说可以尝试,却又不可轻为,让我对你说日后若是有机会再见他的话,他将人体经络研究深入之后,或许可以帮你解决!”
展风闻言心头一沉,涌起一股飘渺至极的希望,不禁苦笑一声道:“多谢温城主和哑师挂心了,温城主还有什么事吗?”
温寒微微一笑道:“说来惭愧,请展少侠相助证实死神令之事恐怕要作罢了!”
展风一愕,未料到他说的会是此事,微一思索便有几分明了,道:“无妨,尽管温城主不需在下相帮,展某也愿意略尽绵力,若有知情再告知城主吧!”
温寒一讶,道:“如此也多谢展少侠了。”
展风摆手,思虑再转,想到鬼叟之行,便道:“展风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置,明日便要离城,我那李义兄弟的事便要温城主多多照应了!”
温寒露出微笑,道:“这个自然,他既已是我南离城的弟兄,我南离城人都会庇护与他的!”
展风闻言放下心来,感激两声,温寒与他又再交谈片刻便最终辞去,独留展风自己在屋内思绪不停,更难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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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游方无信】………
次日初晨,展风向温寒等辞别后,便是快马扬鞭,向阴山方向而去,数日后终于抵达巴陵境内,其后只需择舟行水,沿洞庭湖而上,转行湘江,日内便可抵至阴山。(看小说到顶点。。)
这一日,展风行至临湘,正是正午时刻。
随意择了家客栈,展风将骑乘的马匹交予伙计,嘱咐草料清水饲喂,便步入客栈。
客栈并非十分阔大,但在座的食客却也不少。展风简单要了些酒菜便是落座。
等候中,一个相士打扮的中年汉子缓步入门,他身着一袭青里透白的旧色灰衫,头戴一顶破烂的黑色四方巾,手持一幡白旗,上书“测生死富贵,问吉凶前程”十个潦草大字。
这算命先生甫一入门便是落座在门口处一张方桌旁,目光四溢,环顾店内客人,伙计见此笑面相迎,上来招呼道:“这位先生要些什么?”
相士道:“不用了小二哥,我只是路过这里,借贵地歇一歇脚!”
伙计一愕,扫了周围一眼,见仍有空座便也不与他多说,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这时一个尖亢的声音叫道:“吆,这位先生既然来了,不妨给少爷我算上一卦,算的好了,重重有赏!”言语中隐含挑衅之意。
展风侧首望去,说话的是一个衣衫华贵的青年,面上透着病态的苍白之色,却又满含傲气,同座的尚有三人,都是一副官绅子弟的打扮,几人也同样叫嚣着让那相士测卦。
相士含笑转过头去,道:“好,不知道少爷想问什么,富贵还是前程?”
那青年哈哈一笑道:“这两样我都不缺了,就不用问了。”目光一转,见伙计正端着一盘鲜鱼走来,灵机一动道:“测别的事物,恐怕一时也验证不了,不如先生帮我测测这盘鱼怎么样?”说着指指摆在桌前的鲜鱼,正是此地的一道名食洞庭银鱼。
言罢,同坐几人也是一阵哄笑,看那相士如何测算。
相士对几人的哄笑不理,始终面含笑意,淡淡道:“这有何难?”言罢,从破旧的长衫中摸索出五枚泛着铜绿的钱币,随手在桌上掷出。
五枚铜钱翻转落定,相士细细看了一眼道:“卦名噬嗑,变爻在六二,爻辞曰‘噬肤灭鼻,无咎’”,见众人疑惑又解释道:“俗意为‘大吃鲜鱼嫩内,连鼻子也被遮住了,没有灾祸’,但天地夙分阴阳二气,此时近冬,阴盛于阳,且鱼存于水,本就蕴有阴气,我看少爷你面相,乃是先天阴盛于阳之态,所以,虽是无咎,却有小吝,少爷还需小心食用。”
那几名青年听过,对其所说一头雾水,但最后几句却是听得分明,意思是没有大难却有小患,不禁哈哈大笑,那问卜的青年笑道:“先生说的真妙!我现在便来验证先生说的是真是假!”言罢,举箸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一口吞下,却无甚异样。
同坐几人见此也似放心了一般,那问卜的青年见此,大笑着望向那相士道:“先生算得不准,骗人的把戏罢了,现在你这个旗子可就要摘下来了!”言罢又是一阵哄笑。
店内的诸人见到如此情形也不禁有些失望,摇头一叹,便又自食自酒,不再关注了。而那名相士却是面含微笑,若无其事一般。
同坐的一名青年见此,微微显出愠色,起身过来,便要摘了那相士的旗幡,只走了两步,忽地,一声痛呼传来,随之便是一阵干咳。
众人一惊,再度望去,只见那名问卜的青年面色涨红,以手探口,话不成声,干咳不已。却是青年见那相士旗幡将要被拆,得意大笑之下,又自食了一块鱼肉,却不慎被鱼刺卡在咽喉处,登时将他憋得面色通红。
同坐几个青年见此情形,惊了一惊,却无法将刺取出,急急起身,慌忙将他架起,托着出门寻郎中而去,连酒食之钱都未付下便匆匆走了。
中年相士哈哈一笑,又自摆弄桌上的几个铜钱。
客栈内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声称赞,有好事者,更是取出银两纷纷央那相士算上一卦。
中年相士含笑点头,一一测算,言古测今,屡试不爽,引得众人又是赞叹不休。
展风在一旁遥遥望见也是啧啧称奇,却不欲多事,只是自顾自地吃着酒食。
片刻后,众人停歇下来,中年相士目光在众人见扫了一扫,瞥见展风,忽地立起,走至展风桌旁坐下,道:“这位小哥,是否也算上一卦?”
展风闻言抬头,愕了一愕道:“先生是与我说话?在下到不怎么相信这些虚妄之事!”
中年相士含笑道:“无妨,信之则有,不信则无,姑且测上一测又有何碍呢?看小哥你面染风尘,必是急着赶路,我就帮你问问前程如何?”言罢,不待展风答话,便是将铜钱抛洒开来。
展风无言,只得候其话语。
中年相士默看半晌道:“坎卦,变爻为六三,来之坎,坎险且枕。人于坎富,勿用!”抬头看了展风一眼,解释道:“卦象非吉,去途险阻,荆棘重重,小哥可能会深陷重围之中,还是速速退去吧!”语音凝重,煞有其事一般。
展风闻言皱了皱眉,不置可否。
中年相士还欲再言,一旁食客忽道:“先生你这卦算的不实,这个兄弟看似武林中人,都是脑袋别在腰间的,哪有没有险阻的?”
话一出口,周围也有数人应声称是。
中年相士并不反驳,面含笑意地收起铜钱,又起一卦,钱币落定后看了一眼,又道:“这是涣卦,变爻在六三,爻辞曰:涣其躬,无悔。”顿了顿问道:“小哥所往之地是否近水?”
展风一愕点头。
中年相士又道:“涣其躬,无悔,小哥你恐有落水之劫,却是有灾无难,险中求生之象!”
展风心中一惊,失神无语。
愣神间,一个满身油垢的伙计不知何时靠了过来,望向二人憨厚一笑道:“这位客官,你刚才点的菜肴中,有一份材料不太齐全,我们师傅想用别的材料给你替换一下,您去看看合不合适?”
展风闻言愣了愣,同座的中年相士也不禁笑道:“这些事,该是你们掌勺的做主,怎么让客人来掺和?”
展风点头,道:“正是,你们做主便是。”
那伙计憨笑一声道:“这个当然,不过那道菜又好几个菜料可以替换,换了后口味做法都不一样,我们小店虽小,对客人却从来不敢马虎,客官您只需去看上一眼,定了材料就好!”
展风闻言点头起身,道:“那我就随小二哥过去吧!”转首向中年相士道:“先生还请稍待片刻!”
中年相士含笑颔首。
展风随伙计行了十数步便来到后堂厨房,一眼望去,厨房内却无掌勺师父,只有一衣着考究的中年汉子,正是此客栈掌柜。
展风微微吃惊道:“掌柜的有什么事吗?”
那掌柜的上前,将展风向厨房内扯了两步,道:“公子可是展风展公子?”
展风一惊,猛退一步,惊疑地望向他,自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