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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阳,珍妃,你们这对 夫 妇,故意假装来此处引我上钩,我李琼儿发誓,一定要让你们死!
220
花开两枝,各表一头。且说章滢在宫中完胜玉嫔李琼儿,也听到了瑾王妃薨了的事情,因为她是宫妃,无大事不可任意出宫,便托了人送了一份心意。
云卿收到她的礼品,既然这个时候能从宫里使人送礼物来,又观察了来的内侍神情,便知道章滢如今在宫中呆的不错。
如今整个瑾王府都要云卿一人料理,谢氏担心她是新妇,一个人又忙不过来,便将李嬷嬷派到了云卿身边,帮着她打理内院中的琐事。
李嬷嬷跟在谢氏身边多年,从原来的谢府来的,管起下人来,要气势有气势,要规矩有规矩,又有云卿在后头撑腰,一时之间府中被整的井井有条,和瑾王妃在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了。
夜色渐深,云卿在房里拿着名单,“李嬷嬷,还有几批客人?”
李嬷嬷低声道:“接下来还有文官三批,武将两批。”因丧事邀请的宾客名单是根据不同官员的品级,所任的职位,分开日子送帖子去的,故而云卿由此一问。
“嗯。”云卿轻声应了,听着外头的更声,对着李嬷嬷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不是嬷嬷你在,只怕我一人会忙的晕头转向。”
李嬷嬷是看着云卿长大的,这些天在王府里瞧着她一个人应付里里外外这么多事情,淡艳如云霞的眉目间泛着一丝疲倦之色,担心地道:“老奴倒是无妨,世子妃你这些天辛苦了,天色已晚,你早些歇息吧。”她还是负责内院里的事情,而云卿不仅内事要处理,外头的人员往来,应酬交际一干都不能松懈,换做其他的新妇,倒下去也说不定了,大小姐不愧是她见过最聪明的女孩子了。
云卿此时确实有一些疲惫,轻轻的开口道:“李嬷嬷,你也去歇息吧,明日还要忙呢。”
见云卿如此说,李嬷嬷才放心下来,走出去的时候吩咐飞丹去打热水过来。十一月的天越已经是初冬季节,掀开了厚厚的帘子,风就从外头刮进来,屋子里已经烧了炭火,暖烘烘的将那冷意冲淡了不少。
流翠把炭拨了拨,让屋子里烧得更暖一些。飞丹走进来将热水端到她的面前,拧了帕子递给云卿,一面道:“看现在这天气,阴绵绵的,大概过不了多久,又要下雪了。”
屋子里的丫鬟都是扬州过来的,提起下雪已经没了初到天越时的新鲜感,想到又要冷的全身发抖,都不由有些抱怨。
问儿点着小脑袋,眨巴眼睛道:“可不是吗?你瞧,现在就要穿这么厚的衣裳了,到了下起雪来,就要包的更多了,动动手脚都不方便呢。”
云卿细细的擦了脸,将帕子递给飞丹,笑道:“那还不好,问儿包多一点,到时候下雪打雪仗的时候,你站在雪人堆里,也没人能认的出了。”
问儿闻言,雀跃不已,眼睛闪闪亮道:“世子妃,你这主意不错,奴婢下回穿白色的衣裳,混到雪里,到时候那些小丫鬟肯定发现不了。”
她说完,却看到周围人都捂着嘴在那里笑,难道她说错话了吗?脑子一转后,脸色就羞恼了起来,“世子妃,原来你是说问儿长得胖,像个雪球呢!”说罢,还低着头往自己肚子上摸了摸,“也没那么胖啊,怎么能说奴婢是圆的呢?”
这么一说,旁边的人更笑的厉害了,桑若也不禁抿了抿唇,嘴角浮起一点浅淡的笑意。
众人笑闹了一会,终究是晚了,便停了下来,飞丹将水端了下去,流翠替云卿将外裳除去,云卿伸展双臂任她除下,缓缓地问道:“世子什么时候回来?”
“之前让易劲苍来说,要晚一点过来。”将被子里的暖壶取了出来,流翠麻利的让云卿躺上去,换了另外一个暖手炉在她手边。
本来这些贴身事情都是流翠和青莲一起做的,如今换了桑若,她拿剑杀人是一把好手,伺候人却是粗手粗脚,分不清轻重,流翠看了几次后,干脆自己一人承包了所有事。反正伺候云卿她早做习惯了,事儿也不重,桑若好好负责云卿的安危就够了。
将灯点亮,云卿靠在床头拿了本医书阅览,白日里的忙碌让她已经是疲惫不堪,再看了一会书,视线渐渐朦胧,便歪在了床头睡了过去。
当御凤檀回到寻梦居的时,便看到云卿斜靠在枕头上,手中握着一个银雕百合的手炉,地上掉了一本书,显然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看了一眼床头点燃的烛灯,御凤檀明白云卿是在等自己回来,挨不住困意才睡着的,他轻手轻脚的走近了床边,对着一旁惊醒的流翠做了个嘘的手势,摆手让她退出去,这才捡起地上的书,放在床前的小桌上,慢慢地将她手中已经变温的手炉 来。
云卿本来就睡得极浅,心中惦记着要等着御凤檀回来,被人这么一触碰,立即睁开眼,睡意朦胧的双眸停驻到面前的人脸上。
窗外的月华,正照在他的脸上,她睁眼便看到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白皙的肌肤如同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如月的瞳子狭长流丽,镶嵌在玉一般的面容上,宛若江上的清风带着梨花的清露芬芳,又有傍晚锦霞的魅惑奢华,像是一个花下的妖精,突然绽放在了眼前。
真是好看的紧啊!
纵使看了这么久,云卿还是会为这张面容所沉醉,难怪京城里传言,瑾王世子新婚这一日,多少少女在香闺里哭红了眼睛,碎断了心肠,暗地里诅咒韵宁郡主,恨她夺去了她们心中最为俊美的世子爷。
在这样朦胧的时刻,望着他,就像在梦里一般,公子绝色,无华自芳。
御凤檀被她痴痴的看着,嘴角便勾了起来,一手抱着他,另一手除了自己的衣裳,钻进温暖的锦被之中,亲了亲云卿的额头,“怎么被子也不盖,就睡在这,也不怕着凉吗?”顺手将被子拉在云卿身上,用自己的怀抱暖了她的身子。
其实屋子里很暖和,流翠知道云卿要看书,炭也烧的很足,云卿依恋的将手环在他精瘦的腰身上,小脸靠着他的肩膀,半眯着眼睛,低声道:“等你等的睡着了。”说着,又用力搂了搂御凤檀腰,蹭了几下。
御凤檀 着她如锦缎一般的墨发,低声笑了出来,唇角慵懒的勾起,又亲了亲她绵一软一滑一腻的面颊,“我今天递了折子给陛下,陛下夺情了,让我不必在家丁忧。”
头顶传来惑人低沉的磁 嗓音,云卿的心也格外的安心起来,“那你接下来还是会很忙了。”若是丁忧的话,这一年就不用上朝了,可是御凤檀才接受京卫营没不到一年,陛下定然是不会同意的,否则这一年的训练也就白费了。
“也不会太忙,只是初冬狩猎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们是一定会要去的。”御凤檀手指在她圆润的肩膀处细细的摩挲着,怀中的人儿还不时的在她 口蹭来蹭去,像是要找一处睡着最安稳的地方。一垂头,便看到青丝如锦的女子,长而卷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道清影,鼻子微微 ,像是不太舒服,嘴角也略微有些俏皮的翘起, 如一朵展开的红梅散发着诱人的清香,顿时有一股燥一热从升起,手指也沿着肩膀越滑越下。
“卿卿……你睡着了吗?”御凤檀将她圈在了怀中,搂着芳香袭人的美人儿紧紧的靠着自己,轻轻的 着她的耳朵,低沉的话语有一种特有的磁 ,散发着无尽的魅惑。
云卿已经又陷入了半沉半醒的时候,耳朵边有些痒痒,便用力的推了一推,皱起眉头,像是不太喜欢这个 扰。
御凤檀心底已经蠢一蠢欲一动了,哪里容得了她的拒绝。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停在她的唇上。她的唇很漂亮,粉润的颜色,透着浅浅的光泽,如同一颗成熟的,饱一满的樱一桃,让人看到就想去采一撷。他手指放在她尖尖的下巴上,两年了,当初面颊上的婴儿肥已经褪去,紧一致一细一腻的肌肤勾出完美的鹅蛋脸,她的每一处,都变得那样让人觉得惑一人。
他垂下头,漂亮的薄唇轻轻的覆了上去,有声音从唇齿相接处溢出,“卿卿……卿卿……”
在他粘密的细一吻之下,呼吸越来越急一促的云卿终于在快要窒一息的感觉之中缓缓地睁开了眼,温暖的锦被之中,那股熟悉的檀香味随着 温更加浓郁,即便看不清楚,她也知道这扰得她不能安睡的人是谁,她的衣襟散乱,裙摆已经被掀一了起来,有一股温暖灵一巧的在周一身一揉一抚着,她求饶道:“凤檀,我想睡觉,好困了……”
这话让御凤檀的动作微微一顿,然而也紧紧只是一顿,此时他的火一源已经燃起,哪里会如此放手,俯一下一身在她耳边低喃道:“卿卿,孝期就要来了,你就人心看我这么可怜吗?”
孝期来了,御凤檀就要搬到前院去住,不能再和她同房,对于这个精一力旺一盛的人来说,还真是有一点……云卿心里微微一软,一直细微观察着她的御凤檀勾起薄唇一笑,再不待云卿作何反应,直接就压了下去……
香一侬一软一语,一夜未觉。
第二日,云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想起昨晚朦胧间被御凤檀翻来覆去的折腾,暗里咬咬牙,这家伙是准备把接下来一年的全部都做了吗?她摸了摸发酸的腰,明明在使力的人是他,为什么每次累的人却是她呢,这 力上是不是也太不平衡了?!
御凤檀神清气爽的洗漱出来,看到云卿坐在床头,一脸气愤的表情,凤眸里蕴着绵一绵的小火一焰,魅惑的 翘起一抹弧度,走过去将她搂在怀中,“卿卿,怎么这么贪睡,看来白天的事务还是让你太累了?”
什么白天的事务!明明是你昨晚索一求一无一度,才让我睡到现在的好吧!一双凤眸瞪着御凤檀,云卿用眼神进行控诉。
御凤檀笑眯眯的从旁边拿起流翠早就准备好的衣物,弯着一双墨眸,“唉,都怪卿卿魅力太大了,我一时忍不住……”
在这一点上,女人永远没有男人的脸皮厚,云卿干脆懒得理他,一边哼哼,一边享受着美男的伺候。
哼,折腾了我一晚,现在也要折腾折腾你。
“不对,不对,这个不是这么系的,要系蜻蜓结才好看……”
御凤檀看着自己系的漂亮蝴蝶结,皱了皱眉头……
“灰色的裙子配青色不好看,换那条素银绣兰花的……”
这不是流翠配好了的吗?怎么又不好看了?虽然接待客人不能穿的失礼,可这是不是有点太挑剔了,御凤檀又皱起好看的眉毛,站起来去衣柜里找……
“这件太薄了,等会穿了出去会冷的……”
望着手上的厚裘衣,御凤檀终于终于抬起了眼眸,到这个时候,还不明白云卿是要报昨晚被他翻来覆去的仇才奇怪了,一双狭眸里露出狡诈如狐的波光,朝着云卿十分勾起薄唇,“卿卿,看来为夫对穿衣不太擅长,不如还是用我拿手的,脱……”
“好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就这么穿了。”不等御凤檀说完,云卿赶紧打断他的话,天拉,这个时候还让他再脱一次,等下客人来了可怎么办,‘瑾王妃’丧期她还不宣一 ,虽然死的是假的,可其他人不知道啊。
“卿卿真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