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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熊专门对女子袭击,然后饿上它们三天,再偷偷的运到林子里,放它们出来!”
“那个女主子是谁,你可知道?”魏宁看明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问道。
那男人低声道:“她坐在马车里,草民也没看到,只听到她和身边的人说是什么玉什么屏风吩咐的,草民只记得她穿的很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富贵人家,像,就像这位夫人一样漂亮……”他指着云卿说道。
众人一惊,面色大变,这吩咐之人,很明显便是说的玉嫔,明帝压抑着怒意道:“去,将李氏身边的人都给朕拉来!”
云卿嘴角微微一勾,已经是李氏,而不是玉嫔了,看样子陛下已经十分生气了,接下来,她就将这股气化作熊熊的怒焰吧。
“还有,把李氏也一起拉过来!”明帝顿了一顿,又添了一句。
魏宁急忙应声下去吩咐,身后又传来明帝的声音,他连忙顿住脚跟,应道,额头有冷汗冒出,陛下今天可是真的发怒了,玉嫔看来是要倒霉,绝无翻身之地了。他心有余悸的朝着营帐跑去,不多一会,押了七八个宫女和钗环已除的李琼儿上来。
李琼儿见陛下押她出来,原以为事情能有转机,正在心中策划要如何博得陛下的同情,到时候按照她的手段,一定会让陛下食髓知味,再也无法忘记的,岂料一到场上,那跪在地上的一对男女,如同冷风将一腔计划吹的破碎。
明帝看也不看她,只让魏宁问道:“你们看这些人,是不是有那个买通你们的人?”
其中一个宫女全身发抖,拼命的低下自己的头,被侍卫硬生生的扳过来,将容貌展示出来,让那两人指证。
“就是她,是她给我们黄金,让我们放人熊的,也是她带我们进来的,陛下就是他!”他们指着那个宫女,大声的喊道,希望能通过指认收买他们之人,来减轻自己的罪过。
“奴婢该死,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那宫女瑟瑟发抖,害怕的连连求饶,不用人问,已经将所有事情都招认出来,“陛下,是玉嫔让奴婢出去找这个驯兽人的,奴婢是逼不得已的!”
明帝 口剧烈的起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怒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向来面色平和的君王一旦发怒,比起日日暴行的帝王来还要让人害怕,那一对男女吓的都 了过去,根本就不敢抬头。
“她说要让人熊将珍妃撕裂,最起码都要让珍妃毁容,所以让奴婢安排了驯兽人驯兽,并且将人熊放在珍妃她们那一组回来的林中!”宫女如同倒豆子一般,将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出来,她实在是太过害怕。
李琼儿眼见事情败露,却不放弃,把握住最后一丝机会,“陛下,此事绝对不是臣妾所为啊,臣妾不知道身边的人怎么会与驯兽人有勾结,但是此事绝对与臣妾无关!”
明帝冷哼道:“是吗?他们谁也不指认,偏偏指认你?是因为你受宠还是因为妒忌你已经被打入了冷宫?”
李琼儿听明帝的话,心头惶恐了起来,她膝行几步,双手抓住明帝的衣袍,“今夜之事,臣妾实在是觉得突然,臣妾自进宫之后就谨守本份,洁身自爱,然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臣妾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又有人指证臣妾害人,这一切陛下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
云卿面上划过一丝冷笑,现在可是一个大好机会,李琼儿,你既然要为自己辩驳,那等下就让你辩驳个够,她微微皱眉,“陛下,李氏这么说,倒是有些疑点,这人熊关在铁笼之中,虽然有驯兽人驯服,然而要进入围场又不被巡逻的侍卫发现,就凭她一个嫔位要调动侍卫,定然是不可能的。”
明帝皱起眉头,此时他心头已经被怒火覆盖,想起刚才所受的屈辱,堂堂一国帝王竟被人弄了个残破女子,他还在心中将元后的影子寄托在上,哪里容得了玉嫔再在其他人面前将此事宣扬,顿时喝道:“来人啊,将李氏严刑审问,让她说出究竟是何人与她一同串谋!”
侍卫们动作迅速,立即上前将李琼儿抓住,此时李琼儿彻底乱了心神,她等着四皇子出来帮她说话,却到现在还没看到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显然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她死死的抠住明帝的衣角,“陛下,不要啊……”
因为她抓的太紧,侍卫拉开她时,生生将扯下一块布来,三寸后的木板打在李琼儿的身上,凄惨的叫声在围场上不断回荡,最后李琼儿终于忍不住的大喊起来,“陛下,是四皇子,是四皇子让人放进来的,他要陷害珍妃,不关臣妾的事,饶了臣妾吧……”
四皇子!
终于说出来了!云卿脸上划过一抹笑容,看着明帝的面容陡然之间如同冰封,目光中冷芒大盛,“四皇子呢,他人在哪里?”
事情可闹大了,连皇子都牵扯进来了,看来今夜又是一个不宁夜啊。魏宁小心翼翼上前一步,斟酌的回答,“四殿下篝火晚会上似乎喝多了酒,此时应该在营帐里休息。”
“传!将那逆子带到朕的营帐中来!”明帝紧紧的皱着眉,眸光中有怒焰在 ,一袭明黄色龙袍火光之中龙眼如炬,龙爪威猛,震慑人心,那张牙舞爪的天子之龙,正如明帝内心的怒火翻腾。
他倏地甩袖转身,目光落到李琼儿的身上,朝着铁笼里两头躁动的野兽一瞥,语气阴冷,道:“既然她喜欢驯熊,那就让她和熊呆在一起,好好的驯!”
铁笼里的人熊爪子在铁杆上猛烈的扑着,只恨它不能出来,两日没进食的它已经饿的眼冒金星,兽 大发。看到眼前这些能行走的 ,口水吧嗒的从血盆大口流出,让人一看就心生畏惧。
李琼儿 处已经被打得血 模糊,此时闻言要去喂那人熊,肝胆都已经吓破,手指抠住地面,连指甲裂开翻过都毫无觉察,面上血泪交织,凄声喊道:“陛下,陛下……”见明帝头也不回的朝着营帐而去,抬头对着侍卫拼命摇头,“不,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去,你们快放开,我是玉嫔,陛下最宠爱的玉嫔……”
“呸!都要死的人了,还以为自己的玉嫔呢!”一名侍卫对着她的面吐了一口唾液,他是安初阳手下的护卫,见自己老大受伤就是面前这个女人弄的,早就生出了三分火气,此时还在这鬼喊鬼叫,更加憎恶!
侍卫们哪里容得她不去,生生拖着她到了关着人熊的铁笼附近,用刀剑架着人熊的爪子,以防被它抓伤。那铁栏的宽度,人熊出不了,放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绰绰有余,他们直接提着李琼儿将她从铁栏之间丢了进去。
人熊身上散发的臊气熏得人想吐,李琼儿顿时生出巨大的求生本能,拼命的用手往外面爬去,“救我,快救……”
只见一阵凌厉的掌风掠过,众人的瞳孔猛然一紧,御凤檀狭眸微闪,连忙将云卿搂在怀中,柔声道:“莫要看,太血腥了,会做噩梦的!”
只可惜刚才那一瞬间,云卿已经看的十分清晰,熊掌如利刀扑下,活生生的将玉嫔的身子切成了两半,鲜血一下从断裂处涌了出来,连带肚子里的肠胃都一起流出。她轻轻的闭上眼睛,不再看下去,安心的靠在御凤檀宽厚的怀中,耳边听着李琼儿凄厉的尖叫,和随之越来越弱的嘶喊声……
血腥的场面不是她所好,但是也并不畏惧。甚至李琼儿得到如此悲惨的下场,这一切的都是因为她的设计。施恶者,终将自毙其恶之中。
过了一会儿,广场寂静了下来,只听头顶传来温和悦耳如琴声的磁 嗓音,“好了,我们走吧。去跟陛下禀报这行刑的情况。”
云卿轻轻地“嗯”了一声,眸子里却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抬头看着有着精致下巴的绝魅男子,挑眉笑道:“你是要去禀报陛下,还是想去看四皇子的热闹?”
“唔,自然是要去禀报陛下的……”御凤檀一本正经的回答,只一双闪烁的狭眸说明了他的口不对心。云卿正挑唇指责他,他却微微一笑,接着道:“然后顺便去看看我那四堂哥,如今酒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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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和御凤檀到达营帐之时,四皇子已经被人请到了皇帐之中。他的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酒气,脸上还有一丝醉酒后的迷糊,然而眼神却始终清明如星,不见半点醉意。想必来此之前,已经喝下了解酒之药。虽然刚才人们都没有站在广场看到审讯的那一幕,然而围场上并没有东西可以阻拦消息的传达,它们迅速的,以人想象不到的速度,一下子就扩散到了每一个角落里,所有人都知道,五皇子一组在林中遇到的人熊,是四皇子伙同玉嫔一起要杀害珍妃而设计的。
此时帐篷里并没有多少人,除了之前在处理李琼儿一事的魏贵妃,还有的便是章滢,以及闻讯赶来的其他两位皇子。三皇子的是睡眼朦胧,显然已经歇下来,大概是听到了四皇子的“好事”,眼巴巴的过来要瞧热闹的。而五皇子,则一身整齐,发冠丝毫未乱,窄窄的白玉冠将他温和的面容照的亦发的和煦。当云卿望向他的时候,他则有礼的朝着她点头。
明帝望着站在一旁的四皇子,冷笑道:“老四,林子里面的人熊是怎么出现的,你跟朕说一说?”他的表情平和,然而声音听起来冷厉无比,如同刀锋凛冽。
四皇子面色沉静,没有像李琼儿一样,慌乱失措,他只是淡淡地道:“父皇,人熊一事不是已经吩咐高升去查,如何与儿臣扯上关系?”
云卿冷冷一笑,四皇子倒是沉稳,依他在朝中经营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刚才在广场发生的一切,他如今摆着对一切都不知情的样子,便是要不承认此事了。只是,明帝既然能在之前让人将玉嫔丢去喂了人熊,心中定然是有了结论,四皇子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罪名都是已经定下来了。
只看他拧起眉头,幽眸深邃 让人看不透的神色,“刚才朕已经查了,玉嫔她说人熊一事是你授意她做的。”
四皇子两条浓眉皱起,棱角分明的面容依旧是他往常的模样,“父皇,玉嫔一事,儿臣无从知晓,但儿臣确实没安排过人做出对珍妃不利之事。”到了现在这一步,说得太多反而是越说越错,不如简单的将自己剖白,如此一来,倒是显得他分外冤枉了。
明帝盯着他看了许久,目光幽黑几乎是望不到底,手指紧紧的握在那扶手之上。章滢看着站在面前的四皇子,脑子里想起安初阳身上那深可见底,皮 翻飞的伤口,那血流得满地都是,沁得一地秋叶如枫,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眼波流转,眼底却一丝温度都没有,低声的道:“陛下,李氏说这件事和四皇子有关系,也不一定有的,只是当时那人熊猛烈,故意朝着臣妾扑来,若不是安统领及时出手,臣妾伤了也就罢了,世子妃和方小侯爷只怕是也避不了。如今玉嫔已经去了,也没有证据还可以证明四皇子参与其中,若是陛下处置了四皇子,只怕他人心中不服。”她一边说,泪水就从眼中流了出来,眸子里带着深深的不安。
这一番话是劝说,实则是火上添油,将那一日牵扯的人与事都明白的再摊开,告诉明帝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就是看李琼儿死了,所以才在这诬赖,陛下你没证据就别处理了。
明帝闻言目光一闪,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