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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姨妈看着他眼皮开始往下坠,面色也变得有些呆怔,得意的笑了起来,“姐夫,你累了吧,我扶你去休息……”
云卿往着前院而去,到了沈茂的书房前,便看到门前站着的是谢姨妈的大丫鬟红袖,便知道不好,流翠吩咐的那个婆子就站在这个附近,看到云卿便窜了出来道:“大小姐,方才看到奴婢看到谢姨妈提着食盒进去了。”
“进去多久了?”云卿面沉如水,双眸中闪着点点的光芒,低声问道。
“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婆子一直在旁边看着,“老爷今日好像应酬回来,喝了点酒。”这个婆子在宅院里生活久了,自然知道有一些腌臜的事情不能明说,便隐晦的暗示道。
云卿闻言面色一沉,酒后的男人更是容不得放心,加上谢姨妈那个脸皮堪比城墙的人,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便疾步朝着书院门口走去了。
红袖一看到云卿就知道不好了,谢姨妈进去不久,也不知道事有没有成,若是谢氏来了,她按照吩咐放进去便好,可是如今来的是大小姐,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连忙福身道:“见过大小姐。”
云卿一句废话都不说,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双眸如箭,冷冰冰的直接道:“你给我让开!”
红袖哪里敢让开,即便是心里被眼前少女的气势给镇住,还是拦在了书院门口,“大小姐,沈老爷吩咐我守在门口的,你不可以进去。”
云卿冷笑一声,讽刺道:“我爹会让你守在门口?你是谁的丫鬟我爹会让你守在这里!?”她对一抬下巴,身后的婆子就冲了上来,拉着红袖往一边拖去。
青莲反应快,看红袖张口叫人,拿着手中的帕子就往红袖的嘴里塞,堵住了她想要出声提醒的意图。免得惹来了其他人,万一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被看见闹开了来。
云卿一把将门踢开,便看到父亲软软的靠在椅子上,而谢姨妈两只手正放在沈茂的衣襟之上,那动作正是打算将沈茂的衣服给脱了。
“姨妈这是准备干什么呢?”她走到案台前,站到了沈茂的另外一边,目光落在案台上那一碗汤上,闻着空气中那一丝的异味,云卿眼底掠过一道冷芒,竟然在汤药里下了迷药,这姨妈也太不要脸了吧。
眼见就要得逞,突然半路闯出一个云卿来,谢姨妈的脸色是青红交加,红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这样的好,虽然看的出沈茂不是十分的愿意,好在她早有打算,只要沈茂喝了这个汤,全身无力,只能让她摆布,她再脱了沈茂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两人抱在一起待谢氏进来一切便可以成了,又被云卿闯进来破坏了她的好事,青是因为看到云卿眼底那不屑和轻蔑的神情,仿若已经知道她的打算。
她强自镇定了心神,脸色如常一般,厚着脸皮道:“我送汤药给姐夫喝,见他醉酒了,想扶他去旁边的偏厅去休息一会。”沈茂的书房里有一个小偏厅,里面卧室的一应用具皆有,他有时便歇息在这里。
“是吗?”云卿语调拉长的冷笑道,“看来沈府里的丫鬟还是太少了,竟然要姨妈从后院前来伺候自己的姐夫休息,就是不知道你是想要姐夫休息呢,还是和姐夫一起休息?”
“你!”被云卿直接点穿心思,谢姨妈终是一张老皮都顶不住了,嘴唇颤抖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的是什么话,就不知道传出去人家会说你厚颜无耻吗?”
云卿缓缓的摇头,语带讽刺道:“姨妈你做都可以做得,如何不准我说呢?我父亲对你没有意思,你便要用这样的手段,若是给人知道了,你说到底是笑话你的人多,还是说我不懂规矩的人多?”
谢姨妈浑身气的颤抖不止,未曾想到云卿的嘴皮子竟然这样厉害,强辩道:“你怎么知道姐夫对我没意思?”
闻言云卿嗤笑道:“若是对你有意思,你还用的着那等龌龊的手段吗?”
“你,你,你……”谢姨妈连续三个你字,又气又恼又怒,竟是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云卿毫不理会她,气,有什么好气的?自己做得出,还怕人家讽刺吗?她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拿出一个绿瓷瓶子来,自从学了医术后,她有做几瓶简单的药随身带着,这种刺激 的药丸,是专门解蒙汗药和普通迷药的,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捏开瓶盖,将瓶口放在沈茂的鼻子下闻了一闻,过了一小会时间,沈茂便醒了过来,头脑中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散了去。
他摇了摇头,却看见面前站着的少女,略带疑惑的问道:“云卿,你什么时候来的?”
云卿讥讽的一笑,抬头望着谢姨妈道:“我看见姨妈来找父亲,料想姨妈是为了买院子的事情来找父亲的,便跟了上来,想要听听姨妈的要求呢。”她不会将谢姨妈要勾引父亲的事情说出来,谁知道父亲等会一抽风又觉得谢姨妈不错了,那可会恶心她和娘了。
沈茂这才想起方才谢姨妈在这里,他皱了皱眉头,看着一边的谢姨妈,目光从桌上的食盒上扫过,久经商场的他对一些暗地里手段也有些了解,知道自己刚才喝下去的东西有些不妥,目光就变得更加深幽,冷声道:“原来如此,那姨妹就请说说你要买的宅子要求,我自会在外头留意。”
看着父亲对谢姨妈的态度并未有两样,云卿也暗里惊奇,她看着谢姨妈一身的装束,是靓妆细抹,香气扑鼻,不可谓没有魅力,若是父亲真有意图,那么谢姨妈完全不需要用上迷药了,两个人眉眼对上了苟合对谢姨妈更有利,难道父亲的定力这么强?
眼看勾引沈茂的事是不成了,谢姨妈 银牙,眼底 两道寒光紧紧的盯着云卿,这个小贱人真是屡次坏了她的好事,还好她备了后招,即便是失败了,也有话圆了回来,她将食盒打开,从底下掏出一个雕花盒子放在桌面,脸上又带着笑容道:“姐夫,这是我铺子的地契,我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又不懂这些生意上的事情,即便是被人欺了也不知道,你经营这么大的家业,便分那么一丁点神出来,也能管理的不错。”
沈茂看着她将盒子推了过来,脸色便有些变化,“这恐怕不妥。”
谢姨妈一听,哪里肯让他就如此拒绝,她还有别的打算呢,于是面上露出一丝凄惨来,哽咽道:“姐夫莫要推辞,如今我也没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了,这可是以后紫儿的嫁妆和我们母女所有的倚靠了,若是你还不帮我,我也只有去求姐姐来跟你说了。”
一听到她说谢氏,沈茂便垂下了眼眸,谢氏素来心好,对亲戚也是不错,这些年对柳家也是给了不少银子,这一切他是知道的,柳家在扬州为官,对他来说,有这么一门子亲戚,做生意上下打点的时候,官员多少都要看点面子,这也是他默认谢氏给柳家银子的主要原因,而谢姨妈又是谢氏的亲妹子,谢氏当初听到她要来的时候,就将泰来院收拾出来给她住,不知后面是怎么,到了关头又换成了菊客院,但是其余的吃喝一点半点都没有少的。
若是谢姨妈去求了谢氏,他再接下来,还不如直接收下,不过就是派人管事的问题,沈家这点还是无所谓的,也免得谢姨妈又找了借口,说没钱傍身,总住在沈府里。
想了想,他开口道:“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可以帮你。”
谢姨妈闻言一喜,眼底流过一道精光,这眼神没有逃过云卿的眼底,上辈子的时候,谢姨妈也是如此,将手里的店铺田庄一并交给沈茂管理,到了韦凝紫出嫁之时,便要求沈茂将所有的田庄铺子还与她,沈茂自然是把所托的一切都还给了她,岂料谢姨妈接了之后,竟然在府中大闹大哭,说是当初给沈茂的铺子不止这么一点,田庄什么的也要多很多,骂沈茂没有良心,连孤儿寡母的东西都要私吞,沈茂气的差点没晕过去,可是当初好心接管的时候又没有立下字据凭证,开口辩解其他人也不相信,只觉得沈府家大势大,仗着帮忙私吞了人家的财产,最后沈家按照她所说的经营入账赔了十万两银子,连带好几个大铺子和田庄给了谢姨妈才了事。
那件事也将沈茂气的够呛,谢氏也知道原委,便将谢姨妈赶了出去,可是已经骗到了大量财产的谢姨妈根本就不在乎,那时自己和韦凝紫已经嫁给了当上了永毅侯的耿佑臣,谢姨妈带着在沈府几年搜刮的财产,住进了京城里的宅院里。
想到这里,云卿便要开口阻止,她今生一定不能让谢姨妈从沈府占什么便宜去,她们这样的人,不值得别人对她们好。
不料,沈茂却在前面开口道:“不过姨妹,今儿个你我都在这儿,便当着面,将匣子里的东西点好了之后,写在纸上,双方都在上面签字,如此一来,你我便有了凭证,日后也不会为了一点钱财的事情闹得两不相见,你看如何?”
谢姨妈脸色一白,未曾想到沈茂会如此说,连忙道:“不需要如此,姐夫你这么大的家业,哪会看到我这点小钱呢?”
沈茂不为所动,轻轻的笑道:“姨妹此话错矣,有句话叫亲兄弟明算账,你的东西放在沈府里管理,不代表是沈府的东西,还是分清楚的好,以免日后有什么错漏,两厢都不好看。”
他的话语带着商量语气,可是谁都不难听出里面的意思,若要管可以,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他可以行行举手之劳,可是必须要立下字据,否则的话,就不要谈了。
谢姨妈心底更是生气,她好心好意的将自己的家产给沈茂管理,他竟然还说这样的话,难道她还会贪他什么东西,沈府这么大的家业,就算她贪了,分一点给她又如何,真是商人气息十足,锱铢必较,一点亏都吃不得。可是她又不敢发脾气,因为这些年来,她的铺子管理得确实不是很好,大概是自己没有经商的天赋,年年都是亏损,若是长久下去,最后铺子只怕也只有卖了的份了,不如交给沈茂打理,沈茂在经商上十分有天分,沈家的生意一直是蒸蒸日上,渐渐的已有了江南首富的苗头,在他手中怎么也不会亏本的。
于是忍着一口气道:“既然姐夫如此说,那便就这样吧。”
沈茂闻言淡淡的一笑,便由得谢姨妈将店铺和田庄的地契拿了出来,一样的一样对录,沈茂每一个都会问清楚地方,收入以及现在的情况,谢姨妈不得不一一的说出来,眼眸里不时闪过怨愤。
云卿没想到沈茂今生竟是如此做,和前生的做法有了很大的区别,她看着两人在那对着钱财,父亲一一记录着,嘴角的弧度轻扬了起来。
看来这一世,父亲对谢姨妈的印象也有了极大的改变,前生的时候,姨妈住进了泰来院,和谢氏的关系表面弄的十分融洽,又会讨好老夫人,加上云卿又和韦凝紫的关系好,两家人看起来几乎亲热的和一家人一样,谢姨妈那时也没想过要勾搭沈茂。这一世由于她的原因,一路受阻,先是被谢氏知道了丢死雀,而转念头将她安排去了菊客院,又被云卿将计就计让老夫人开口驱逐她们搬出沈府,不得已出了勾引沈茂的下下之招,岂料又失败了,也从而让沈茂也对她生了厌恶。
而那厢谢氏正坐在屋中和李嬷嬷说话。
“夫人,你看大小姐刚才来说的那事,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