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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从跟着汶老太爷学医一来,就知道医术救人害人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她不相信黄大夫是真的不认识肉桂和厚朴的区别,只能是被水姨娘收买了,所以根本就知道药粉包里面是什么东西,随便的看上一眼就说了出来,这种人,现在可以帮着水姨娘陷害娘亲,以后说不准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她绝对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齐大夫扫了一眼黄大夫,眼底都是鄙视,这里头的猫腻若是他还看不出来,也枉他行医多年了,冷声道:“沈小姐所言极是。”他最讨厌就是用所学的医术,来助人为纣的大夫了!
黄大夫知道这意思是打算取消他行医的资格了,在大雍,做大夫简单,可是要做一个坐堂大夫,是要经过官府考核和登记的,坐堂大夫和行脚大夫有很大的区别,一来是得到官方承认的,可以开馆行医,受到官府保护,二来也是对医术的一种认可,医馆有了坐堂大夫,生意才会更好,他考了这么多年,前年才得了这个资格,如今若是被取消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他立即看着带着哭腔道:“沈小姐,在下并非认不出那两种药的区别,实在是因为收了水姨娘给的一锭金子,我将金子还给你,求你不要对官府起诉!”
原来是给了一锭金子啊,云卿看了一眼气闷不已的水姨娘,她以为自己设下了局完美无缺,没有人能发现吗?
水姨娘此时哪里容得了人将罪指到她的身上,立即尖声叫道:“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等下就知道了,水姨娘慌乱什么!”云卿淡淡一笑,“就算黄大夫胡说,春巧也不会是胡说的!”
“那个贱人,敢胡乱攀咬我,拉下去打死!”水姨娘眼见一个又一个的人将所有的证据指向她,慌乱的喊道,在她眼底,春巧本来就是要死的,就算不被老夫人打死,她也不会留着这么个祸害在!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云卿对着那个跪下的粗使婆子道:“你可看到了,水姨娘可没打算让你女儿做姨娘呢,你还是把刚才在后面说的话都老老实实的说了!”
那婆子正是问儿说过的管花园的马婆子,她是春巧的娘,那日鬼鬼祟祟的出去买药差人送去,也是得了水姨娘的承诺,会扶持她女儿做姨娘的,此时见水姨娘要打死自己的女儿,先前那些话都是假的,呲牙道:“好你个水姨娘,你开始怎么跟我说的,说是要让我给春巧送话,只要她对眉姑娘下了药,就扶持她做姨娘,现在你过河拆桥,想要打死她!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个老狗,休要乱咬人!”水姨娘厉声否认,她是横惯了的,连谢氏都敢顶,何况一个婆子,骂完之后,又对着老夫人哭诉:“婶娘,你可要帮帮我,一定要打死这几个诬陷我的人!”
老夫人望着抱着自己腿在哭泣的水姨娘,虽说知道一切都是指着她来的,可是她也只能保住她,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团,感觉都要脑溢血了,手指放在矮几上紧紧握住,冷声道:“春巧,马婆子两人陷害沈府孙子,将她们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板,再拉出去发卖了!”
那马婆子是个泼辣的,看到自己和女儿被水姨娘没过河就拆桥,也来了脾气,抓住水姨娘的头发就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嘴里骂道:“你以为老婆子我是好骗的,你个臭姨娘,算的上什么好东西……”
水姨娘头发被拽住,脑袋拼命的往后仰,两只手狠狠的护着自己的头发,大喊:“老夫人,快救我,快救我……”
这乱七八糟的一下下来,碧萍实在是受不了,连忙和着碧菱两人去将马婆子的手拉开,谁料马婆子的手劲太大,没有扯开,反而打到了碧萍的脸上,弄的碧萍也来了脾气,用力的一扯,马婆子的手是拉开了,可是水姨娘的后脑勺上也被扯下了一大片的头发,尖叫如鸟!
老夫人更是烦的很,眼睛睁大,挥手怒吼道:“快点将这泼妇和她女儿拉下去,打,打死了才算!”转而又吩咐道:“拿着我的帖子,呈到知府衙门,将这个学术不精的大夫送过去,免得继续害人!”
立即有婆子将马婆子和春巧拖着往外走,押着黄大夫的婆子也拉着他往外面走去。
眼看刚才还满屋子的人一下就走空不少,云卿面容上却流露出一丝冷漠的神色,望着老夫人,言语冰冷道:“祖母,你这是准备将所有证人都拉走,将今日苏眉被水姨娘换药之事掩盖下来,若是今日幕后主使是娘,你可还会如此轻描淡写的掩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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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今早一起来,家中进贼,手机都被偷了,心情郁闷到了顶点,恨不得进去抓着水姨娘一顿海扁!
亲们以后多注意,房门多加几道锁,以防小偷。
020 谢氏发威,扳倒水姨娘
她本是想将此事推到春巧和马婆子身上去就好了,谁知云卿不打算就此作罢,老夫人面色尴尬,扫了一眼坐在一旁一直纹丝不动的耿佑臣,道:“家中还有客人,稍后再说……”
客人?云卿眼眸不动,目光停在老夫人的面上,“这位客人已经看完了全部过程,我想他也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冷眼旁边的耿佑臣见她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虽然沈云卿没有望向他,到底是要等他的话,于是站起来施施然道:“我认为老夫人一定会给出一个公道的结果。”
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贵客了,坐在人家家中,见发生了热闹的事情,纹丝不动的坐着不懂告辞,脸皮可真够厚的。
老夫人哪里在乎他在还是不在,无非就是拿了他来做借口,将今日水姨娘之事揭了过去,此时听到他这么不识时务的话语,脸色也有点难看。
云卿看着老夫人,淡然开口:“祖母,虽然娘亲一直未曾给你生出了孙子来,但是这么多年,娘亲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服侍着你,照顾着父亲,打理好整个沈府,今日一事,孙女觉得很委屈,为什么一开始春巧指证是娘亲指使的时候,你便说要休掉娘亲,而当事实揭开,是水姨娘所为的时候,你却只是要说将春巧几个受人指使的拉去顶罪?若是你和水姨娘亲情可以将做下的恶事抵净,那孙女也无话可说!”
她的声音并不大,落在老夫人耳里却如同雷鸣,她定定的望了一眼面前腰背挺直,面色肃正的孙女,又看了看伏在自己溪头满脸泪痕的水姨娘,不知如何开口,“既然春巧她们已经处罚了……”
“祖母,若是你觉得证据和证人还不够明确,还需要证人的话,孙女还可以给你找来药店抓药的老板,送药去的马夫,他们都可以证明此时究竟是何人指使的!”云卿面色十分冷淡,将老夫人要包庇的话语打算,她这一次根本就不打算再和祖母好言相说了,祖母是她的长辈,她要孝顺不假,可是谢氏也是她的娘亲,两者相比起来,谢氏在她心中的分量,是要远远胜过于眼前这个是非不分,偏信偏袒的老夫人的!
这一番言论下来,老夫人知道今日这个孙女是铁了心要整治水姨娘了,若是她想这么带过去,恐怕是不行的……
云卿却又接着道:“我知道水姨娘是您的远方侄女,你心里想着多照顾她一点,可是她今日做下的错事,并不是云卿想要针对她,而是她想除掉的是我们沈家的骨血,还想诬陷一家主母,而老夫人您还不过问,就此原谅了她,这不是变相的告诉府中的姨娘和下人们,沈家的骨肉就算在老夫人您的眼中也算不了什么,不过是拉了几个替罪羊,就可以抵事的吗?”
老夫人的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想起躺在里面的苏眉,那肚子里可不是她盼了好久的孙子,被这个侄女下了药害了,她差点就忘记这事了,当时她便是被孙子的事气的指责谢氏,后来不知怎的,就护着水姨娘去了,若说她是对谢氏有愧,绝对不是,是被云卿的一番话说醒的,若是府中下人有样学样,也去给怀孕的人下药什么的,从此以后沈府就别想再有孙子了,整个府中的风气也会极为败坏。就算想要整治,下人也会不服,拿着水姨娘的事情来作怪。
她眯了眯一双眼皮下垂的眸子,看着水姨娘,眼底迸出两道利光来,这个侄女,真是过分了!将还要装可怜的水姨娘吓得连忙松开手,在地上磕头道:“老夫人,老夫人,婢妾知道错了,婢妾知道错了,求老夫人饶过婢妾!”
“水姨娘,你身为沈府姨娘,不为沈府着想妾不论,竟然还私自勾结下人,危害沈府子孙,此等罪行绝不能饶恕!来人啊……将水姨娘拉出去打四十大板!”老夫人高声呼唤。
谢氏在一旁微微咳了几声,面色孱弱,却带着一分嘲讽的笑意,“水姨娘作为一个主使,连春巧都是八十大板,她却只有四十大板,婆母真是一点都不偏心。”
她今日也是冷了心了,老夫人当着下人和外人的面对着她毒骂,甚至说了要休了她,她一家主母的面子何以存在,平日里在府中怎么罚也是婆婆罚媳妇,她无可厚非,可是今日这等做法,她实在无法忍受,不能生儿子又不是她的错,她在这两头做好人,替沈茂遮掩也就罢了,还说要休了她,这是对女子莫大的侮辱,故而说话也再不如往日那般温顺了。
这话传入老夫人的耳中,她虽听了不爽快,可想起刚才自己说要休了媳妇,对姨娘反而只有四十大板,便接口道:“打完后丢入祠堂,让她好好的诵经念佛,将《法华经》抄写一百遍,三个月后,观其表现,方可出来。”
本来四十大板下来就会将人打个半死了,水姨娘还想开口求情,谁料谢氏开口嘲讽,老夫人又加了她的罪,这冰冰冷冷的祠堂呆进去,三个月后,只怕老爷都不记得她是什么样子了,她不想呆在那里面啊,“老夫人,婢妾……”
水姨娘还想要开口求情,谢氏冷睨着她,“水姨娘,诬陷主母的罪是什么你自个儿清楚,看来你是嫌思过的时间太短了,觉得三个月实在太短,那便遂了你的心意,那就再加一个月,也刚好让你冷静冷静。”
这是谢氏在老夫人的面前第一次摆出当家主母的威严,直接给水姨娘定罪,水姨娘着急的抬头看着老夫人,满脸乞求之色,“老夫人,你只要婢妾呆三个月的,她却……”
她还想说谢氏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却不知老夫人看到她已经是觉得厌烦了,真是不知好歹,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事,怎么说谢氏也是如今的当家主母!今日她又理亏,自己给她定得已经是最轻的,若是别人,哼……
老夫人摆了摆手,制止了她的话,别开脸不再看她,眉间带着疲倦道:“事情就这么定了,你若是还要多说,就再将禁闭的时间翻倍!”
四个月翻倍就是八个月了,等于大半年都在祠堂里不能出来,水姨娘看老夫人带着不耐的脸,立即噤声,再不说话,跪在地上哽咽。这一次她可是真的伤心了,祠堂那地方不是那么好呆的,比起她的瑶花院,里面冷冰冰,阴森森,只有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条件差的可是百千里远,还要在里面诵经,抄佛经,她最讨厌这些东西,枯燥无味,无聊至极。
她觉得无聊至极,其他人已经觉得她是幸运的不行,若不是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