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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中、下三个丹田内分别有一个鸡蛋大的丹,黄澄澄金灿灿。金丹能结成这样大,他们也确实应当渡劫了。
对天劫的感应还在,三人不敢怠慢,还是拼命倒转吞噬仙诀。李翠兰来不及想鬼怎么也能结成金丹,也拼命地张嘴喷吐阴灵之气。
第二阵雷劫又来了。比第一阵更猛烈。不仅更猛烈,而且是接连两道。每道是三个雷阵,每个雷阵是三十三个劫雷,一共一百九十八个劫雷劈向三人头顶的黑云。
坚实的黑云破碎了。三人也被劈得栽倒在礁石上。体内刚刚形成的金丹也破碎了。破碎的金丹里诞生出一个小小的人形,这既是元婴。
丹破婴成。一个成功的修行人,起码要经过上百年的修行才可求得如此的结果。其中可以用百不留一来形容,绝大多数的人都在渡劫中灰飞烟灭。
天道是无情的。他们每人都有三个丹田,又是共同渡劫。那就应当有十八道劫阵。这才过两次共三道,更猛烈的还在后面。
天道又是公正的。第一道雷劫过后本就应当结丹;而第二第三道雷劫过后,有本事成婴也让你成。
天劫的感应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更加强烈。三人赶紧爬起来,继续倒转仙诀。
人已麻木,再也感觉不到倒转仙诀的痛苦。不仅**的麻木,连神经都已麻木。也不管天劫不天劫了,只是不断的将自己元神中的阴灵之气抽出来,形成坚实的黑云来抵抗滚滚的天雷。
乌云翻滚,金龙腾跃,天动地摇,大海咆哮掀起连天的巨浪。其实不止十八道,每人三个丹田,天劫是以几何级数叠加。到底多少,三人根本没心思计算。直到张秋生感觉体内阴灵之气已经完结。
三人中就张秋生的阴灵之气最雄厚,他没了货来抵抗天雷,剩下的就是死了。
张秋生试图将三个元婴合并成一个,准备来一次最后的挣扎。元婴已从小人成长为大人。张秋生合并的意念生出,三个元婴就立即合在一起。
张秋生又一个意念,元婴出窍!三人的心灵相通,张秋然也是元婴出窍,李翠兰是阴神出窍。
九个元婴或阴神站在三人头顶,正准备来迎击天雷时,突然感应不到天劫了。睁眼四望,云消雾散,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北冰洋的海水深蓝而又平静。
张秋生连忙收回元婴,正准备回头望望,姐姐说话了:“秋生不准回头。还有,把你手套里的衣服丢一件给我。”张秋然不出门,所以她手套里没准备衣服。
不仅衣服被雷劈烂,全身都被劈得皮开肉绽骨断筋折。现在体内灵气正在修补着受伤的身体。
这些身体上的痛苦与刚才倒转吞噬仙诀相比,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以至张秋生一时竟没发现。
现在好歹是元婴期高人了,修复身体这样的事很快。姐弟俩都先将飞行服贴身穿上。爷爷奶奶说过,进入金丹期就这样穿。不用时收进丹田,用时可以召唤出来。
一切准备完毕,三人立即往回飞。没飞多久,就发现远远的有修士飞过来。
让李翠兰回到她的指骨里,姐弟俩躲在一块岩石后,屏住气息,看这些修士们干什么。
刚才的天劫可以说是地动山摇,自然引起修行人的注意。他们当然要来看个究竟。
最先赶来的是西方修士,这从他们的装束就可以看出来。渐渐地从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有修行人赶来。其中不乏华厦修真人,全都是元婴期高人。
刚才渡劫的礁石旁,聚集了大约四五十人。西方修行人没有渡劫一说,但他们知道华厦修行人有。
这些人在沙滩上仔细寻找,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可惜,他们什么也没找着。
华厦修真人聚在一起讨论。议题是到底什么人在这儿渡劫,他们成功了吗?
烈度如此强大的天劫,他们闻所未闻。那么到底是人,是妖,是鬼,是魔?强烈到如此程度的天劫,肯定是飞升劫了。那么,渡劫之人飞升了吗?
肯定没有飞升,这人失败了。因为成功渡劫后,会有飞升之光来接引。飞升之光非常灿烂,非常华丽。他们不可能看不到,更不可能感知不到。
西方修士无所谓。他们赶来查看,是怕万一此人成功了却没去天堂,这样他们可能会多一个强大的对手。至于被雷电劈得渣都不剩,那就太好了。
华厦修真人操心的是,飞升劫是越来越难渡了。如此强烈的雷劫,谁能渡得过?
东方修士渡劫失败,死了,死得渣都不剩。西方修士很开心,一个个轻松地离开。
而华厦修真人忧心忡忡,相互对望唉声叹气。他们每人都要面对这样的命运,不可逆转的被劈死的命运。最后一个个地结伴离去。
姐弟直到修士们离开后很长时间才显出身形。张秋生对姐姐说:“反正也不急在一时,先将饭吃了。”
第六百七十三章 天劫来临
张秋生这是要逆天了。连太上祖宗都向他学招术。吴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滋味。她还真的去问航婳与非静。
吴烟连比带划的将此招术一说,航婳与非静都笑嘻嘻地承认,这招他们会,也都是向张秋生学的。
航婳疑惑地问道:“飞剑被粘在后脑勺上。是谁受了秋儿的祸害啊?别是你们家的那个柳莫言吧?”
吴烟点头承认。这个很好猜的。这招除了这些太上祖宗,就只有张秋生会。元婴期的人被祸害了,自己还这么着急。不是柳莫言还能是谁?
不过吴烟孤老拼绝户,指指李秀英说:“他们家的李水根也同样遭张秋生祸害了。”吴烟直接大名小姓地叫李水根,这应当属于大逆不道。
不过李秀英与李满屯都无所谓。航婳与非静就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名字取了就是让人叫的。
这个,孩子们啊,不是我们不救柳莫言与李水根。你们知道秋儿的德行,这小子鬼明堂最多。万一我们越解越乱,那反而坏事。航婳与非静都这样说。
航婳又问了:“柳莫言与李水根为什么要杀秋儿呀?还要连然儿也捎上。他们两个几百年的老妖怪,秋儿与然儿只是中学生,之间没什么交集啊。竟然这样深仇大恨的,都到了要杀人的地步。”
这个,柳李两家的孩子都很惭愧。两个祖宗都是老糊涂,他们连我们这些亲骨肉都说抛弃就抛弃。
再说张秋然随弟弟出了结界,走了一段路后停下来说:“秋生,我和妈妈都被学校开除了吔。”
啊!张秋生大吃一惊。姐姐这么好的学生,妈妈这么好的老师,学校竟然开除,周文华不是丧心病狂了么?
张秋然无奈地说:“你被开除没关系,还有医大可上。我和妈妈怎么办呀。
也没什么吧。妈妈可以待家里写论文,或者写其它文章都行。你嘛,就更没关系了。出国读书去。世界这么大,哪儿还没学上么?
出国留学,那也要我们国家的高考成绩吧?人家外国学校会收一个没来历的学生?
姐弟两个都不清楚出国留学的具体手续。张秋生安慰姐姐说,航婳奶奶在南洋很有点势力,你就去南洋读书吧。至于手续嘛,我相信华航公司会帮你弄好。
总之,天无绝人之路。你也只是要读书,又不是要当官要发财。再说了,读书最难的一关是考试,你又不怕考试,那就没什么难的。
再说了,大不了去哪个国家先读个预科,或者干脆再上一次高中,那不是有来历了么?你又不急着工作挣钱,慢慢读就是了。
张秋然被弟弟这么一说,心情放松了很多。只是喜欢读书罢了,既不在乎学历文凭,又不急着去打工,这么大的世界,难道还没我读书的地方?
心思放下,姐弟俩就商量去哪儿散散心。张秋生说,去申洋吧,去看看我买的房子。
张秋然说太远,会让家里人担心。还是去西山玩一下吧,在县城逛逛,坐最后一班车回家。
张秋生向来是姐姐怎样说,他就怎样听。
姐弟俩这阵子运气比较背。大巴出城没多久就被公路稽查拦下。按道理公路稽查只查养路费、车况等等,总之是查车而不是查旅客。
但两个稽查员还就上车查旅客了。这两个稽查员居然想摸张秋然脸蛋,嘴里还胡言乱语。
张秋然气得出离愤怒,没等弟弟动手“喀、喀”两下,就卸了两个杂碎的胳膊。
整车旅客没看清张秋然是怎么一闪身就下了车,张秋生也赶快跟着。
张秋然离开公路拼命地飞跑,不管脚下是稻田还是菜地。羞辱、愤怒、惶惶然不知所措,唯有跑,泪流满面,不断地跑。
也不知跑了多少路,前面一列火车,张秋然想都没想就跳上去。这是一列货车,张秋然扒在车壁上,一个开字诀打开车门,闪身就进到车里面。
张秋生也紧接着上了火车。这节货厢里装得好像是棉布。张秋生将车门关好,在姐姐对面坐下。
姐姐在哭。张秋生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只得递给姐姐一叠纸巾,然后任随姐姐哭个够。
李翠兰也出来了,她也不知如何安慰然然姐。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尤其像然然姐这样斯文的女孩子,屈辱与伤心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张秋然哭了一会,感到累了。是心累。被学校开除,与元婴高手打架,遭侮辱,拼命的长跑。
张秋然沉沉地睡去。有弟弟与翠兰在这儿,她很放心。
张秋生希望姐姐能多睡一会。一觉醒来,心情恐怕就会变好。他悄悄给姐姐扔了一个昏睡符。
火车一路向北。中间除了换车头,丢下几节车皮或重新带上几节车皮,几乎没耽误时间。
张秋然睡了将近一天一夜,直到昏睡符失效才醒来。张秋生手套内有瓶装水,新牙刷新毛巾等等一应俱全,给姐姐刷牙洗脸。
张秋然洗潄完毕坐着发楞。弟弟递给她的牛肉脯等熟食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不是姐姐的一贯风格。张秋生不懂女孩子受侮辱后的心态变化,只能心里干着急。
李翠兰也不知然然姐怎么了。她是十六岁时就死了,然后就是做鬼。生前她没受过什么大的委屈,没有遭坏男人调戏的切身感受。
张秋然楞了很长一会,从手套里拿出一个苹果。这苹果是方寸小筑里种的,没有一点污染,无需削皮。她取出水果刀,切下一片放嘴里慢慢吃。
一片苹果吃完后,张秋然说:“我这阵子总是感觉很烦躁。有时简直控制不住,压不下去。总是想大吼,想打人。”
这,这这,这好像是要渡劫的征兆吔。爷爷奶奶们曾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过这种现象。
这种现象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可能还会有别的解释。可发生在姐姐身上就只有渡劫一说了。因为姐姐一向都是斯文而又沉静的人。
张秋生猜得不错,他姐姐确实面临渡劫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