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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负责人不理睬酒糟鼻一伙的谩骂,蹲下身子问男服务员:“怎么回事?你说话啊!”服务员不吭声。低着头抽泣,大滴的眼泪“叭啦、叭啦”地砸在水磨石地面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餐厅负责人认定自己的员工必是受了什么重大委屈,这是一个平时很坚强很爷们的男人。
餐厅负责人站起来,逼视着酒糟鼻一伙激愤地质问:“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啤酒肚跳脚大骂:“我们干了什么?我们在喝酒吃菜!这个他玛的神经病!他娘的就是神经病,突然就将菜扣到他头上。”
啤酒肚没受什么伤,他就是突然遭受重击倒地而已。啤酒肚里堆积的脂肪可以缓冲重磅击打,只是他倒地后爬起来困难。
餐厅负责人直直地盯着啤酒肚说:“他神经病?他突然打你?他怎么不打别人?”
那个裆部被踢的老板缓过劲来,怒气冲天地朝餐厅负责人发火:“神经病有什么道理了?神经病想打谁还不就打了!人家宾馆酒店,哪个不是用年轻小姐?你这个破餐厅却是个老爷们,还是个神经错乱的老男人。”
jǐng察来了。一共三个jǐng察却开了两部jǐng车来。一部就在附近巡逻,上面是一个jǐng察;一部从派出所接jǐng后赶来,上面是两个jǐng察。
不仅是jǐng察,在任何刚来,不明真相的人看来是酒糟鼻一伙无理。这不是他们指手画脚嚷嚷得人憎鬼愤,而是这些人除了一个劲地骂男服务员是神经病外,没说出一句有道理的话。
俗话说有理说理,吵架不是凭谁的嗓门大。一个大男人默默无言坐地上抽泣,而四个明显官相的人戳天指地破口大骂。谁有理谁无理还不一目了然?
餐厅负责人再次蹲下来,对坐在地上的男服务员说:“大柱子别哭了。你把当时情况对jǐng察说说。”见大柱子没应声,豆大的泪珠还是啪啪地往地上落,餐厅负责人又边开导边劝说:“大柱子啊,平时你挺爷们的嘛,今天是怎么了?天塌下来有地接着,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有什么事向jǐng察说,也请这些群众给评个理。”
大柱子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指着酒糟鼻说:“他,他,他——”说到这儿大柱子停住了,重新低下了头,他实在说不出口。餐厅负责人扭头看了一眼酒糟鼻,继续劝说:“别怕,大胆地说出来。有jǐng察与广大人民群众给你做主呢。”
餐厅负责人说话的语气,完全就是居委会大妈劝说受了欺负的软弱妇女。大柱子突然抬头叫道:“我怕他们个鸟!可是,可是,我,我说不出口哇。呜呜——”
嗯?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酒糟鼻一伙也楞住了,呆呆地看着大柱子。
餐厅负责人拍着大柱子后背,继续像居委会大妈给软弱妇女做主一样:“别哭,别哭。有什么事就说,说出来就好了。”
毕竟是男子汉不能像女人一样没完没了地哭,大柱子哑着嗓子万分难为情地说:“他,他,”大柱子还是指着酒糟鼻:“他摸,摸我屁股。”
确实如居委会大妈所说,说出来就好了。大柱子下面的话就流利得多了:“他第一次摸了,我想顾客是上帝。我,我就忍了。可他还摸第二次,第二次,手法,是那么得,那么得——”
哇,围观群众像炸了锅,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这个人说,见过变态的,还没见过这么变态的。那个说,唉,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哇。
还有斯文点的人说,xìng取向是个人zì ;yóu,可你们也要经过别人同意吧?这么霸王硬上弓不太好,很不好。
也有崇洋媚外的人说,歪嘴和尚念不了好经啊。在国外好好的事情,到了国内就变了味啊。唉,唉。
酒糟鼻完全被搞懵了,打死他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晕了好长一会才回过神来,立即跳脚大骂:“我cāo,就他这三根筋挑个头的模样,我摸他屁股?就他这么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的模样,屁股上压根就没肉,我会摸他屁股?”他的本意是想丑化歪曲大柱子形象,使大柱子的谎言不攻自破。
可是,但是,这事要怪得怪鲁迅。他老人家说过“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度中国人”。现在围观群众就是以最坏的恶意来看酒糟鼻一伙,并且一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用大柱子反驳,立马就有人说了:“你的意思是承认摸屁股了?不然你怎么知道他屁股上没肉?”
酒糟鼻一伙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有人说了:“你的意思是这次摸吃亏了,下回要找肉多的摸?”
我靠,这还没法说理了。幸好jǐng察及时解围,请双方都去派出所。
李满屯这边暂时放放,再来说孙不武。孙不武跑的路倒不远,离出麒林市地盘还有很长的一段路时,前面的皇冠在一路边饭店停了下来。
皇冠司机停车很规范,车头对着饭店墙壁约三十公分停稳。王不立的切若基也跟着在这饭店停车。王不立的切若基横着停在皇冠车尾,离皇冠只有五六公分。
皇冠司机都已经尾随领导进了门,回头看看切若基,觉得太不像话,哪有这样停车的?再说,旁边的空地多了去,你哪儿不好停非得停我屁股后面?
别说皇冠司机要找王不立吵,孙不武也要找这小子吵。车停成这样,副驾驶那边车门打不开,孙不武只有从驾驶座这边挤出来。
司机质问王不立:“你是怎么停车的哇?”孙不武也跟着质问:“是啊,你是怎么停车的?”
司机骂王不立:“你会不会开车啊?”孙不武也骂,骂得比司机还厉害:“你手艺是跟师娘学的吧?啊,还是yīn天跟师娘学的。”
王不立对他们的骂一点不以为意,反而腆着脸大吹法锣:“俺们这技术,啊,啧啧啧。俺远远地看见这皇冠撅着的屁股,啊,俺不换档不减速。呼地一下直冲过来,吱地一下就稳稳地正正地停这儿。俺们这技术多高明啊,多jīng湛啊?这要大比武,怎么着也得评个三等功吧?”
司机见王不立竟如此恬不知耻,气得跳脚大骂:“你评几等功关我屁事啊!我就问你,待会我怎么出去?”孙不武也跟在后面问:“是啊,待会我怎么进去?”
这儿的吵闹将饭店里的人引了出来。老板见王不立的车停的确实不是地方,对王不立说:“你把车朝旁边开开。”这儿是老板的地盘,应当是他说了算。
可是孙不武不干了。他朝老板嚷嚷:“你这老板怎么回事,会不会开店啊?啊!来的都是客,是当老板的基本原则。客人吵架关你什么事哇?竟然拉偏架。”孙不武指着皇冠方的人,又说:“难不成他们吃饭给的是钱,我们给的是草纸?”
呃,老板楞住了。刚才他见孙不武与皇冠司机一道质问王不立,以为孙不武是皇冠这边的人,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弄错了。老板反问:“你不也在说他不对么?”你们自己都认为他不对,难道我还说不得了,这儿可是我的地盘吔。
孙不武才不管这儿是谁的地盘,他冲老板说:“我说归我说,你就不能说。你只说一边,那就是拉偏架。我这人最是见不得有人拉偏架。”
孙不武态度无比强横,大有你再拉偏架给我试试看的气势。弄得老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皇冠车上穿制服的一个人对王不立说:“你有驾照吗?拿过来看看。”到底是搞法律的,一来就抓到问题的要害。不像那几个纯粹是瞎吵。
哪知王不立压根就不鸟什么要害不要害,他冲这穿制服的说:“你是谁啊?穿件白不白黑不黑的褂子,戴个方不方圆不圆的帽子,你哪部分的啊?”
九十年代初稍有权力的部门都发制服。法院的制服是灰sè的,帽子也是大盖帽只是没jǐng察的霸气。
穿制服的被气着了,冲王不立说:“你管我哪部分的?我只是要看你驾照。”这人逻辑思维能力很强,能紧紧抓住问题的要害不松口。
打嘴仗对于高一一班的同学来说是家常便饭,谁也不比谁差。你能抓住要害又怎么了?我难道不能抓你要害?王不立扁扁嘴说:“我当然要管你是哪部分的了。要不然阿三阿四阿猫阿狗都要来看我驾照,我忙得过来么?总是要弄明你身份,看看你配不配查我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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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森林公园里
() 此时张秋生正蹲在爆胎的上海轿旁,看着司机换备胎。于律师与王庭长两人在长拳对太极,态度较好又互不相让的辩论。
上海轿的备胎在车尾的下面,打开后备箱里面有一个摇把,摇几下备胎就会落下来。司机就纳了闷了,他怎么样都取不下备胎。在后备箱里摇,根本摇不动。司机用千斤顶将车顶起来,然后趴地上将头伸车底下看。车底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
张秋生很勤快,主动找来两块板砖,将千斤顶架在板砖上,好将车子再顶高一点。依他的xìng子还要找两块板砖来,但被司机制止了,架得太高别将车子顶翻了。
张秋生真的非常勤快,司机不让找板砖,他就找来几张报纸。将报纸垫在地上,让司机钻车下面去。可是司机躺在车下面还是怎么弄都弄不下备胎。
老板就生气骂人了。这个老板作为当事人,眼睁睁地看着美元现金他得不到,心中就说不出的别扭。这个别扭还没地方说理去,一肚子怒火全发到司机身上:“我说你都干什么的,就知道吃白干饭?开个车不长眼不看路,硬是让钉子扎破轮胎!”
张秋生为司机辩护,地上没钉子啊,可能是轮胎太旧。老板大声嚷嚷:“地上没钉子?没钉子轮胎怎么爆了?这可是刚换没多久的新胎!啊,他这是什么破技术啊?取个备胎都半天取不下来!”吧啦吧啦,没完没了。
打工难啊,打工仔可怜啊,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都不敢回一句嘴。张秋生一边同情一边暗暗说,你回一句嘴,骂一句老板他娘,我就让你将备胎取下来。俺再想其它办法让你的车开不了。
可惜,司机吭都不敢吭一声。这个司机是软骨头!张秋生鉴定完毕,决定让他继续躺车底下苦逼去。
张秋生朝于律师与王庭长说:“别饿着站这说话啊。”他指着旁边的一家酒馆说:“我们进去,边吃边说。”
张秋生带头进了这家酒馆,接过跑堂的菜单,看都不看地说:“将这上面挑好的尽管上。另外有好酒先拿两瓶过来。”于律师耳闻过张秋生的xìng格,对于他的这种铺张没感到什么惊讶。
王庭长就不同了,他也听说好年华公司是一帮中学生办的,这帮中学生家里都是大款。但再么大款,也没这样大方的。不过这样大方的招待,不管怎样还是令人舒服的。
接下来就是喝酒。酒桌上的那一套大同小异乏善可陈,我们就不多说了。我们来说说李满屯。他也与孙不武一样,学张秋生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