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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戳外捣,但正经事谁也不含糊。
孙不武坐副驾驶位,王不立开车。他上车立即将靠背放倒睡觉,这都是跟张秋生学的毛病。王不立问:“停车场上那么多车,老张凭什么叫我们盯这部?”
程不害也有同样的疑问:“还有李满屯盯的那车。老张能分辨得出来哪些人有毛病?”
孙不武闭着眼睛说:“吃午饭时,我们就已经在餐厅盯过他们了。就这两拨人幺五喝六三阳开泰,酒要五粮液香烟要中华。三四个人,菜却上了一大桌。一看就是**分子,不盯他们盯谁?”
孙不武走了不久,张秋生也带着王长青与卫乐顺开着宋念仁的皇冠尾随一辆上海轿而去。
王长青开车,张秋生坐副驾驶。张秋生这次却改了上车就睡觉的毛病。不仅没睡觉还规规矩矩将保险带系好。同时也叫王长青将保险带系上。
王长青就懒得系保险带,他说:“据我观察,就没人系安全带。我这么规而八矩的系着,别人看了会说我是傻-逼。”
张秋生对发小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耐心劝说:“一般神经病看别人反倒是神经病,说你傻-逼的人自己才是傻-逼。你初学开车一定要养成好的习惯,这在关键时刻说不定就能救你一命。
再说了,遵守交规文明开车反应了一个人的素质。你别跟哪些低素质的人学。其实像我们这样无照驾驶都已经违反交规了,算是事急从权,下不为例吧。”
卫乐顺与王长青约好,去的路上归王长青开,回来的路上归他开。这个张秋生不管,他只盯着前面的上海轿。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来人往十分拥挤。盯梢的与被盯梢的两部车都走不快。
两车相距大约七八十米,中间隔了大概十五六部车。主要是行人占住了车道,使汽车开不快。王长青有点怕跟丢了前面的车不断地按喇叭,想让行人让路。行人是任你将喇叭叫破,他们是睬都不睬汽车。
张秋生怕王长青出事,告诉他慢慢开,前面的车保证跑不了。其实这样对张秋生挺好,他可以更方便地“听”前面车里的人说话。
上海轿里坐副驾驶位的是当事人。这人正回过头来对后面的一个人说:“王庭长,我们为什么要走呢?大不了多等两天。这个好年华公司还是很有还款诚意的。”
王庭长对当事人几次三番的询问保持沉默。
天黑了。华灯初上,大街上人流如织车辆如梭。上海轿里暂时一片沉寂,除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汽车在下班的人流中慢慢爬行,蜗牛一样的速度考验着每一个人的耐心。王庭长似乎考虑好了措词,对当事人说:“这个好年华公司有还款诚意是不错。但审核太严,我们的判决只怕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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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盯梢
() 面对这些外国同学的询问,首席发言人张秋生说:“我们班办了一个公司。这个公司收购了一家倒闭企业,现在正为这个倒闭企业清偿烂债。”两句话,言简意赅。张秋生这家伙话痨时口水滔滔不绝,正经时惜字如金。
这帮外国同学不由肃然起敬。他们也勤工俭学,有的也做点小买卖。但全班合伙办公司,这事他们没做过。
这一帮同龄人毫无间隔地交谈起来。各种语言乱七八糟,但基本上却没什么障碍。中国学生英文都非常好,其他国家学生又努力学中文,实在说不通时改用英文。
外国学生都对张秋生上午嘲讽那些官员大加赞赏。他们讨厌开会,但如果能让有权势的人吃瘪,这个会他们还是愿意参加的。站就站一会,他们都是练武之人,站一上午只当强化训练了。
张秋生突然对宋念仁说:“阿仁,你去盯着穿灰呢大衣的人。对,里面穿黑sè西服,打红sè领带。他到哪儿你跟到哪儿。注意别让他发现,要记住他与哪些人接触。必要时一定要拍照、录像。
老李、老孙一会儿可能还有别的事,说不定要出差。这事只能派你了。”
宋念仁二话不说掉头就走。吴痕有点不放心,阿仁从来没单独执行过任务。他要陪阿仁一起去。
张秋生要他们把车留下来,一会可能要用。这人不可能有车,如果他打的,你们也打的跟着。注意,宁可一无所获也不能打草惊蛇。
这是跟踪吔,盯梢吔,说不定还有惊险刺激的场面,就像电视里的情节。吴烟与李秀英两个女生兴奋的小脸通红,她们也要去。我们空有一身修为,却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今天一定要体验体验。
要去就去吧。她们既是班长又是董事长,张秋生原本就管不着。再者,他就是懒得管人的人。
吴烟与李秀英要去跟踪这人,还有一个原因,她们也觉得此人很可疑。二十一中的这些同学虽然与外国同学聊得火热,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将神识或真气放到刘萍那儿。密切地注视着那儿的动向。
除了张秋生,别人倒不是为了观察异常情况。他们主要是监视那儿的巨额资金。真要是出现悍匪,凭那几个jǐng察恐怕应付不过来。jǐng察的作用主要是震慑,让一些宵小之辈不敢上前。
这人是麒林市郊县口音,出示的却是外地债权凭据。这些债权凭据包括一份合同,标的额是三十多万人民币。合同内容是一百台双鹿冰箱。一张工展中心入库单。还有一份外地法院判决书。判决书一共三页,最后一页无正文只有法院的印章与审判员、书记员的姓名及rì期。
本地人在外地发展,然后再回家乡做业务这很正常。刘萍对这个没说什么。她对合同与法院判决书看的很仔细。刘萍真正叫做忙而不乱,看完这些凭据后对这人说:“你是这个公司是法定代表人吗?”这人点头肯定。
刘萍又对这人说,那么你们公司的法人执照副本呢?法定代表人证书呢?你本人的身份证呢?
这人立即就跳脚大骂:“你这么个破公司,还以为自己是jǐng察?要这个要那个的!”劈里啪啦一大通,什么赖账不还啦,什么端架子装-逼啦等等。
最后向刘萍大声咆哮,好年华公司今天必须还他钱,否则就没完!法院判决我没申请执行就是给你客气了,我没要你们利息就是很大方的了等等。咆哮中夹杂的污言秽语,我们就不必述说了。
刘萍一般都是先看别人提交的凭据,没发现问题再核对工展中心的财务资料。如果财务上确实有这笔账,她再与人谈判具体应当还多少。但她对这个叫曾大有的人没有这样做,这就说明曾大有提供的凭据有问题,而且是显而易见的问题。
刘萍对曾大有的谩骂不予理睬,语调平静地叫下一个债权人过来。曾大有霸着位置不让,用力地拍着桌子跺着脚胡搅蛮缠。
后面的人不乐意了,着急了。能不着急吗?钱堆在那儿,还是外汇。要是前面的人都结走了,我上哪儿要钱去?下一批,下一批要等到什么时候?这年头,见钱不抓不是行家。后面的人推搡着曾大有叫他让开。于是曾大有又与后面的人吵将起来。
这个有点像乘公交车。没上车的人不管车已严重超载,都拼命往上挤。一旦自己上去了就巴不得后面的人一个都别上来,车子马上就开走。
这么多人,谁都巴不得让刘萍早点核实完债权。现在结账可以拿外汇,这样的好事上哪儿找去?你这么个人明明审核没通过还没完没了的吵闹,这就激起了公愤。
这些债权人中有很多都是请的律师当代理。一般人都在与曾大有争吵。但律师们不吵,他们仔细看起放在桌上的债权文件。
曾大有与众人吵了一会,突然想起要将那些凭据收起来时,已经迟了。一个律师说:“你这个合同有价格欺诈嫌疑吔。一台冰箱值三千多么?零售才两千出头,你批发竟要三千多?”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得着么?多管闲事多吃屁。
另一个律师指着合同与入库单说:“你这行动也太快了吧?当天签合同当天货就进了库?”
我们是大干快干,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一天等于二十年。怎么着,犯法?
嗯,这个不犯法。又一个律师指着合同说:“大干快上当然不犯法。但你不能搞穿越啊!这个是标准格式合同,脚注上明明写着:麒林市工商行政管理局监制,一九九一年七月第一次印刷。怎么合同的签订rì期却是仈jiǔ年十月?你九一年去工商局拿了合同纸,然后一个猛子扎到仈jiǔ年去签合同?”
呃,什么?这个,这个,这是笔误。笔误怎么啦?大作家大文豪还有笔误的呢!
在场的几个律师来了兴趣,像是大比武相互较劲。曾大有大汗淋淋,胡乱用大衣袖子擦着。
又一个律师问道:“笔误是吧?真实的应当是九一年十月是吧?”
啊对,对,本来就是九一年十月。
“可是九一年十月,工展中心已被各地法院的封条封得死死的,你是与谁签的合同?又是谁收的货?”
谁的裤子拉链没拉好,把你给露出来了?啊!整个就像隔夜的油条,还跑这儿充六指?曾大有开始骂人。
被骂的律师气得直哆嗦。可架不住这儿的律师多啊。又一个律师说话了:“你说是九一年十月签的合同?同一天收的货?”
对了,你这个律师是个明白人。其他律师的法律课都是体育老师教的。
这个律师没理睬曾大有的恭维,又问:“那判决书上的落款怎么也是仈jiǔ年十月二十rì?法院判决书总不会笔误吧?另外,这个判决书上的案号也不对呀。案号是(1991)经初字024号。九一年的案子,怎么提前两年仈jiǔ年就审结了?”
这个,那个,我草泥玛!
曾大有赶紧收起只顾吵架却忘了收的材料。又有律师说了:“现在收已迟了,你即使烧了它们也不行。申报债权时这些材料已提交给债权人会议了,包括你的身份证明。你跑不了了,哈哈哈哈”
旁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对曾大有的行为进行宣判。这个说,这是诈骗,且数额巨大,恐怕要判个十年八年。那个说,重要的是伪造法院判决书,这个太恶劣,起码要判个无期或二十年。律师们也不搞普法工作,任随这些人胡说八道。
吴痕等几个人隔着大概三四百米,远远地吊着曾大有。曾大有闷着头心不在焉走着。突然后面“咣当”一声大响,回头一看,一个女人骑自行车跌倒了。一个帆布包摔出自行车,滚出老远,包里没什么,就一卷卫生纸。
自行车没撞着曾大有,他也没碰自行车。曾大有骂了一声:“你长没长眼睛,啊!你-他-妈-的吓我一跳。”骂完就悠悠地离开,摔倒的女人没回嘴,一个人骂得无趣。
这女人是段时英。她刚刚接到王绍洋一伙的召唤,就急忙骑上自行车出门。这些人找她总是迫不及待,多等一分钟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