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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痕被宋念仁唠叨地烦不胜烦,打断他说:“这三个人是我们俩一同救的吧?阿仁你可不能贪天功为已有啊。”
高一一班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抬扛,宋念仁说:“你是高三,我是高一。你评你的三好,我评我的三好。俺们没有冲突,互不相干。你说救了三个,我也说救了三个一点不犯法。就像两人合写论文,两人都可以说自己发表了一篇论文,还从来没听哪个人说自己发表了半篇论文的。再说了,总不能说我们俩各救了一个半人吧?要不,我们把这个自己走路的一剁两半,我俩一人抗半截回去?”
自己走路的是闻胜杰。听了要把他一剁两半,虽然知道是开玩笑也不禁吓一跳。按老辈人说的典故,老古朝的武林中人为了争功或其它什么利益,真有将人砍两半一人分半截的事。他对二十一中这些人的德行还不了解,加上今天深受其害,所以猛然听宋念仁这样说难免头皮一麻。
毕竟是在体育场内部,厕所到休息室的路不长。在宋念仁的废话声中,不一会就到了。吴痕指了指散在地上的蒲团让闻胜杰自己去打坐。张辉与高炳祥送医院去了,刚好空下来两张病床让胡当归与邝遇chūn两人躺下。
吴痕对宋念仁说:“我们俩一人一个,给他们推血。”宋念仁两手一摊问道:“什么叫推血?推血干什么?”
吴痕倒忘了宋念仁是个菜鸟,虽然这阵子勤学苦练内力已相当深厚,但对武学知识却所知甚少。吴痕对宋念仁说:“推血就是帮他们加强血液循环。你不看他们都冻僵了吗?”
吴痕用胡当归做样本教宋念仁如何推血。其实这个不难,只是用内力沿着血管推动血液流动而已。需要注意的不过是分清动脉血管与静脉血管,以心脏为中心流动方向相反。
宋念仁对这个有兴趣。他对一切有关武学知识都感兴趣。听了吴痕的教学与示范,再用胡当归做试验后,倒也没有以此要胁邝遇chūn给他送锦旗,而是全神贯注地推血。
吴痕给胡当归推血当然不像宋念仁那样专注。他一边推血一边看着闻胜杰。见闻胜杰坐那儿并没有行功,有点奇怪就问:“你怎么不行功?”闻胜杰苦笑着说:“提不起来气。”
吴痕闻言大吃一惊,李满屯把他武功废了?照说这是不可能的啊!李满屯的这些小花招源自张秋生。从昨晚看,这些小花招确实是胡闹,但目的只是让人出洋相或难受,对人绝没有什么伤害。
而且据吴痕的了解,张秋生心地非常仁厚,除了瞎折腾绝不会做废人武功之事。难道是上午孙不武与他共同琢磨出来的害人招术?
想到这儿,吴痕有点害怕。他怕自己的朋友走了歪路,他怕是因为自己没看管好才使他们变成这样。吴痕颤抖着问:“咋,咋,咋就提不起气了哩?”闻胜杰不回答这问题,太难以启齿。
宋念仁却大咧咧地哈哈笑着说:“被老李煎了荷包蛋吧?哈哈哈哈——”吴痕不明白,问道:“煎荷包蛋?”
宋念仁一边推血一边说:“巴巴拉库兹一招两式。第一式当然是拉巴巴了,第二式就是煎蛋蛋。也可以叫煎荷包蛋。”
吴痕是聪明人,再加上对高一一班几个水货的了解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闻言既生气又好笑。不过他不敢笑出声来,怕刺激到闻胜杰。
吴痕试探着对闻胜杰说:“隔壁房间有热水,你先洗个热水澡试试?也可以用热毛巾敷敷?”宋念仁却有不同意见,他说:“应当用冷敷吧?用布袋装冰块放那儿敷!”
吴痕与闻胜杰都没理睬宋念仁。先不说他这个处方可行不可行,就说这会上哪儿弄冰块去?闻胜杰慢慢向隔壁走去。吴痕突然想起一个事,到门外叫了一个守在这儿的民工,让他赶快去买三套棉毛衫裤来。这儿是准备了棉毛衫裤,但仅够二十一中足球队的。
毕竟是练武之人,没一小会胡当归与邝遇chūn就缓过劲来。两人相继去隔壁洗热水澡,看见闻胜杰正坐在一个小木盆热水里,两腿交叉两手放在膝盖上闭目运功。看来闻胜杰是缓过来了,已经可以提气了。
洗着洗着,胡、邝二人相对流泪。遭祸害的事就不提了。看看人家二十一中给球员是什么待遇?而一中又是什么待遇?我们一中什么都没有!
场上的比赛正如火似荼。二十一中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双方都已筋疲力尽,双方都坚持着最后的努力,双方都不断的换人以保持队伍的战斗力。是的,一中队都是一些特殊的人物,他们体力好到常人难以想像。但他们连守门员只有六人,而二十一中是十个人在进攻。二十一中充分发挥他们配合无间的特长,长传短吊让一中队接应不瑕疲于奔命。
第三百零一章 修真者也是人
那时120救护制度还不健全,尤其是在麟林这样的三线城市。张秋然不知道医院会派几辆车来,所以又拉着钱不喜为她们开车。
休息室里孙不武正与赵明铭、王大志打成一团。见钱不喜来了,连忙叫道:“老钱,快快,抓住这两个rì本特务,汉jiān、走狗、卖国贼。”
赵明铭与王大志早已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但听到孙不武又诬陷他们是汉jiān,立马鼓起残存的力气一个翻身将孙不武压在身下。
张秋然倒无所谓,只觉得孙不武与普通人一样的打架很有意思。林玲却喊道:“住手!别胡闹!救护车来了。”赵明铭与王大志如蒙大赦,苦rì子终于熬到头了。
果然,救护车鸣着笛一路“滴嘟,滴嘟——”的过来。医院根据伤员人数及伤情,派了两辆车。到了医院,孙不武坚决不看西医,说他从小害怕打针吃药,他要看中医。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招,反正没拍X光片,医院开出了诊断“左踝骨断裂”。然后又不知使了什么招,没打石膏只用夹板固定了一下。好在是没人怀疑他的伤情,算是让他蒙混过关。
再说赛场上,自从闻胜杰被罚下场,二十一中就开始了全面大反攻。一中队转为战略防御,倒也将自家球门守得稳稳当当。
只是偶而得到球,那个防守反击就非常勉强。一中队没人敢接近禁区,都是在离球门很远的地方就shè门。他们算是怕了李满屯。不说刚才胡当归他们三人,想想昨晚华、韩二位那个凄惨,都让剩下的这五人不寒而栗。这球赢了输了都没什么关系,自己不惨遭蹂躏才是正经。
华、韩二人坐在休息区看的那叫一个窝火。他们知道自己哥们的顾虑。华寒舟朝场上喊:“别怕,只有三个名额,李满屯已经用完了。”韩冠阳也跟着喊:“对,李满屯再也不会祸害了。你们放心。”
华、韩二人不这样喊还好。这样一喊,场上的球员不免就想:麻比,老子们在场上拼死拼活,你们却分名额给对方祸害老子们。天下哪有此理,这分明是汉jiān卖国贼的行为。不过,防守他们还是非常积极。进攻嘛,那就敷衍了事,往往球过半场就shè门。
华、韩二人只得要求换人。想通过换人来加强进攻。可是换上去的人也没多大的进取心。人人都是一样的想法。李满屯说三个那就是三个哇?这家伙有这么重合同守信用?万一他脑袋断路又加一个,你有他什么办法?最稳妥的对策就是,老子不靠近他。
张秋生拐了拐吴痕,问道:“你与一中那些人都挺熟的?”吴痕说:“嗯,是啊,都是发小,何止是熟人。”
张秋生说:“那你还不招呼那些人一声,叫他们快点送纸去?”吴痕一时没明白张秋生所说的意思,问道:“送纸,送什么纸?”
张秋生拍拍吴痕肩头,唉声叹气地说;“被老李祸害的那几个在厕所里拉稀呢,这么长时间没出来别冻坏了。”
吴痕闻言猛地一惊,立马站起来要亲自给胡当归三人送纸。张秋生问:“你身上有纸吗?”
吴痕头都不回地说:“我去买。”说着就急匆匆地跑了。吴痕本来想拉张秋生一道的。可是再想想,体育场的厕所必定又脏又臭。张秋生这小子懒得要命,他要是愿意做的事不用人打招呼,要是不愿做的事牛都拉不动。吴痕想想还是决定拉阿仁去,阿仁比较好糊弄。
宋念仁是尖屁股,在哪儿都坐不到三分钟。现在是在看球要好一点,要不然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听到吴痕叫,宋念仁也不问要他去干什么,立马屁颠屁颠的跟着就跑。
体育场虽然不在市中心,但也不太偏僻,外面的街道上有很多店铺。吴痕急匆匆地掏了十元钱卖了一包卫生纸,连零钱都没找就往回跑。宋念仁稀里糊涂地跟着,但问还是要问个明白:“老吴啊,你这么着急忙慌的卖卫生纸干嘛?”见吴痕没回答他,又问:“你大姨妈来了?”
九十年代初卫生巾还没普遍流行起来,大多数妇女还是用卫生纸招待大姨妈。一直没说话的吴痕被逼开口了:“胡说,一中那三个倒霉鬼还蹲在厕所呢。我给他们送纸去。”
说话间厕所就到了,老远就闻到一股臭气。宋念仁不乐意了,跟在吴痕后面跳着脚说:“这么个破事,你拉我干嘛?你怎么不拉老张?”
吴痕笑嘻嘻地说:“老张多jīng明?他知道我要干什么不会来的。谁叫你糊涂来着?我不拉糊涂鬼拉谁?”
唉,宋念仁唯有叹气。学坏容易学好难啦,吴痕这么个老实人也学得这么贼。宋念仁自怨自艾,放着好好的球不看跑厕所给人送纸,这都叫什么话?雷锋好像也没做过这样的好事吧?我咋就这么糊涂呢?
一中的三个倒霉鬼蹲在厕所里真要冻僵了。麟林市体育场连休息室及室内活动室里都垃圾遍地大小便横流,何况是厕所?脏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而且比之昨晚体校的卫生间,体育场的厕所更是空旷四壁透风。
闻胜杰来得较晚还好一点。胡当归真的是已经冻僵了。这招巴巴拉库兹,李满屯与张秋生的不一样。张秋生经过不断升级改版,现在是只要点中几处穴位就可以,所用真气很少可以忽略不计。不仅如此,张秋生可以做到要人拉多长时间就拉多长时间,并且绵软柔和不显得那么霸道。张秋生的这招还有重要的一点,被他点中的穴位相互牵制,受害人无论内力多么深厚也无法运功化解,非得张秋生的真气在此人体内慢慢消失。
李满屯的不同。李满屯是根据自己遭祸害的体会琢磨出来的,属于相当原始的版本。非得要接触被祸害之人才有功效。经过他一上午的刻苦钻研,他的真气进入人体后也可以不马上发作。但只要发作就非常霸道,不把人弄得死去活来不算他的本事。不过李满屯不能控制时间与次数,被祸害之人肚子里的东西弄干净了也就完事。
如果说张秋生是利用对人体穴位经络的认识,而jīng心设计的一套不让别人化解的招术。那么李满屯就是完全不管什么穴位经络,直接用自己浑厚的真气在人体内打砸抢抄,让受祸害之人没有jīng力去化解。
胡当归虽然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