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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干什么?撒谎他们不敢。说实话,那是找死。
这两个水货憋的抓耳挠腮,过不了一会就上门房打一次电话。没办法张秋生联系不上,两人找上王长青。孙不武冲王长青嚷:“你们怎么回事啊?死党跑哪儿去了都不知道,什么狗屁的朋友!”王长青懒得理睬他们,朝这两人翻翻白眼又低头去做题。
呃,这态度是不对的。求人办事得打矮桩。孙不武已经唱的红脸,现在该李满屯唱白脸了。李满屯笑容可掬地对王长青说:“老王啊,您知道上哪儿能找到张秋生吗?”
王长青抬起头,也用笑容可掬的态度说:“老李啊,找张秋生有事吗?是不是想找他讨教什么招式?”
李满屯心里咯噔一下。我肚子里想的事,他怎么知道了?连忙说:“瞎说,那小子有什么招式值得我老人家学的。我就是一上午没见着这小子,担心他去干什么坏事去了。我这不是关心他么。”王长青继续坏笑着说:“要不,我帮你问问梁老师?”
“别,”李满屯打断王长青的话,说:“这么夹不上筷子的事,找梁老师干嘛?梁老师多累啊,别没事给她老人家找麻烦。”
卫乐顺这时插嘴说:“要不,我帮你们找找然然姐?张秋生的动向,然然姐比梁老师还清楚。”
“别!”李满屯与孙不武同时制止卫乐顺的好心,李满屯说:“然然姐多忙?我们班是二帮一,然然姐与老吴是帮全班,没事少去打扰他们。”
孙不武也补充说:“他们高三压力多大?哪像我们整天悠哉游哉?有事没事绝对不能往高三跑。”这两人装的大义凛然。以包藏自己那点狗肉不上称的小心事。
没找着张秋生,李满屯与孙不武也有事可干。他们两人相互交换坏招,鬼鬼祟祟折腾了一上午。期间,两人都发出数次尖叫,两人都挠过全身的痒痒,两人都上过三四遍厕所。他们躲在犄角旮旯折腾没人知道。可是上厕所就瞒不过人了。
校领导与体育老师急急慌慌找到李、孙二人。季长海忧心地问:“你们咋这么不注意呢?在这么关键眼上吃坏肚子?”季长海挠了挠头皮,命令体育老师带他俩赶快去值班室休息。生姜水、红糖水、黄连素亲自给他们灌上一肚子。然后强迫他们睡觉,几个校领导在门口给他们守着,任何人不准打扰。
开玩笑,今天下午要是赢了,二十一中就是获得满堂彩。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不容出一点差错。尤其是主力球员,更应当受到大熊猫级别的保护。
李满屯与孙不武也确实折腾的累了。但现在不能睡觉,得抓紧时间打坐调息,将被自己搞乱的经脉与肠胃调整过来。否则下午没法比赛。好在门外有校领导站岗,倒也没人敢打扰他们。
不说学校里的事。张秋生中午回到家,煮了一锅面条,再在面条里窝了两个鸡蛋。所谓窝鸡蛋,就是将鸡蛋打在面条里一起煮。他倒是想煎荷包蛋,可惜不会。不过猪油葱花倒是放了不少,面条也不算太难吃。
家里现在都很忙。爷爷在舅爷爷的珠宝行里吃,nǎinǎi在公司与员工一道吃。妈妈与姐姐在学校没回来。秋同就交给张秋生了。
秋同挑着面条,对着上面看来看去,又放下筷子,说:“哥,回家时应当顺手买一只老爷鸡。我们就不说鸡好吃了。就是那汤卤放面条里也挺好吃的。”
张秋生大口大口的呼啦着面条,头都不抬地说:“不跟你说过了吗,我身上没钱。有钱的话,我们直接上饭店吃去,买什么老爷鸡?”
哦,说的也是。哥哥上午就说过没钱,连打的的钱都没有。秋同吃了两口面条,又说:“哥,你怎么变得这么穷啊,你一向不都是挺有钱的吗?”
张秋生已经吃完了,放下筷子说:“秋同啊,我告诉你哈。人嘛,总有穷的时候。所以呢,要学会穷rì子穷过。再说呢,我现在也不算穷。有吃有喝的,能叫穷吗?”
秋同用筷子在碗里捣,将鸡蛋与面条捣的稀烂。嘴里却说:“切,这还不算穷。连一点好菜都买不起。”
张秋生正sè地对秋同说:“怎么叫连好菜都买不起啊?冰箱里厨房里好菜多着呢,是我自己不会做。你也不会做,所以就不能埋怨。我要告诉你的是,有一句话叫做富不骄奢,穷不失志。意思就是你再有钱也没什么了不起,别那么瞧不起人。你再么穷,也不能没志气。明白吗,记住了吗?你把好好的面条鸡蛋捣的稀烂是吧?行,可以继续捣。但你必须全部吃下去,粮食绝不准浪费!”
秋同从没见过哥哥这样正经说话。赶紧将被捣的稀烂的面条扒下肚。秋同就是有点顽皮,基本品德还是非常好的。饭吃完了,秋同靠在厨房的门上,对正在洗碗的张秋生说:“哥,今天下午不是还有场足球赛么?你怎么一点不着急。”
张秋生一边洗碗一边说:“着什么急?我又不参加足球赛。”秋同又问:“那你也不去看看?”
“我下午还有点事,”张秋生将洗干净的碗放橱柜里码好,漫不经心地说:“办完事如果有时间就去看看,没时间就算了。足球不比篮球。足球在室外,冷都要把人冷死。”
张秋生不想带秋同去看足球。他是怕李满屯与孙不武干出什么破事,对小孩子不好。再说了,秋同下午在少年宫还有课。可又不想对小孩子撒谎,于是只能说这么个活话。
李满屯与孙不武在为今天的比赛没命的折腾。张秋生却已经在为昨晚上胡闹而后悔。他怕给秋同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
秋同感觉一点劲都没有。他想哥哥带他去看足球。可是哥哥自己看不看都两说,那肯定就不会带他去了。可是他还是不死心,问道:“哥,你怎么许多事啊?比妈妈姐姐都忙!”
张秋生将洗脸水打好,命令道:“洗脸。”他自己饭后从来不洗脸,但弟弟的脸一定要他洗。小孩子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秋同习惯了这种不公平待遇,倒也没抗议,乖乖的洗脸。
张秋生看着秋同洗脸,一边说:“也没多少事啊。我们不是买房了吗?我要去银行跑贷款,总不能买东西不给钱吧?还有爷爷定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我们家女人不准跑买卖。这些大事必须是男人干。你长大了,也要像哥这样。”这个规矩秋同知道,也懂。更认为理所当然。他年纪虽小,却男子汉气十足。
张秋生将秋同送去少年宫后,还一点不着急的样子。陪着秋同说了好一会话,又恭恭敬敬的问候每一位遇见的老师。然后才慢腾腾的离开少年宫。
他也确实不着急。不就是一场中学生水平的足球赛么?有什么要紧的。大不了李满屯与孙不武尽情的祸害一中那些有着修真身份的球员而已,看不看也就那么回事。
足球赛是在市体育场进行。昨天的篮排球,在麒林市的部分市民中产生了影响。今天刚好又是星期天,来看球的人非常多,将能容纳两三万人的看台挤得满满的。
第二百八十七章 折腾自己
秋同折腾劲又上来了,说:“不去少年宫行吗?我与你一道去办事。”张秋生埋头吃饭,头都不抬地说:“不行!我这是去办正经事。带个小孩叫什么明堂?”
秋同知道家里规矩。没事时随便怎样发疯。有正经事时绝对要正经办,否则就是找死。可是起床疯还没过去,于是犟着劲说:“那你给钱,我打的去。”
张秋生说:“我哪有钱,前天老妈给了二百,我买这羽绒服了。”他身上真的没钱。二十万在身上还没焐暖,昨天就缴了购房款。梁司琪知道他身上没零花钱。前天给了二百,昨天买羽绒服去掉一百八十八。剩下十几元,昨晚还买水喝了。现在身上所剩,只有几个钢镚。
秋同jīng的似鬼,再么发疯也不能为难自己。慌忙抓紧时间刷牙、洗脸,再慌慌忙忙的吃饭。
兄弟俩下楼刚好遇见胖子。胖子开着新买的伏尔加,主动将车停在张秋生身边,将头伸出来问:“秋生,你怎么没上学?”
张秋生催着秋同快上车,坐便宜车比打的好。同时回答胖子问话:“今天星期天啊,上个什么学?”
胖子问明秋同是去少年宫,点点头。又问张秋生:“二丫不是说要帮困难学生吗,你怎么不去帮?”张秋生指指等在一旁的何主任几个人,说:“我与二丫共同负责一个差生。有二丫去就行了。我上午还有事要办。”
胖子大点其头,说:“对了,这样的小事就让二丫去办。你是干大事的人,哪能为这样鸡毛蒜皮的事耽误时间?不过,那个啥?二丫那点能耐不会把人家孩子帮坏吧?那可就遭了大孽。”
张秋生见胖子话痨病又犯了,催他快走:“你大清早的没事,cāo这些闲心?”
胖子听张秋生这样说,反而从车上下来,站在张秋生身旁说:“我还真没事。只要十点钟前赶到店里就行。现在才八点多一点,我在这儿还等老爸呢。我也不是cāo闲心。真的怕二丫把人家孩子弄坏了。她可是我妹妹,万一人家找上门来,可怎么办?”
好吧,你没事,我也不着急。张秋生故意说:“胖哥!我可告诉你啊,今后可不能二丫长二丫短的。我有几次叫二丫,她都与我翻脸。要叫邓二丫,知道吗?”
胖子宽大的肥手在车顶上一拍,大声说道:“还反了她了!二丫这名儿是爸妈给取的,不让你叫就是对爸妈不满,是嫌爸妈不会取名。”
胖子正将一连串的大帽子往二丫头上戴,他爸一手拎一塑料袋来了。邓爸冲着胖子说:“干嘛呢?大喊大叫的。”
胖子平时怕老爸,但现在不怕,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理。胖子向老爸告状:“二丫可了不得了,秋生叫她二丫,她竟然翻脸。说要叫她邓二丫。”
嗯?邓爸一楞说:“女孩的小名是不能让人随便叫。但秋生和我们是一家人嘛,叫邓二丫多生分?从小都是这样叫的,这还没长大呢。这孩子越大越不像话。秋生别往心里去,回头我要好好说说她。”
胖子继续给老爸上眼药,一惊一炸的说:“我说,爸!早上二丫说去学校帮困难生吧?我们还以为是别的什么困难呢吧?哪知道是去帮人家学习吔。爸,您说二丫的能耐——,当老师行吗?可别把人家孩子帮坏了。”张秋生也不插话,任随胖子过话痨瘾。
邓爸又是一楞,二丫的学习好他当然高兴。他为二丫自豪,拿这个二女儿当宝贝疙瘩。可在没什么文化的邓爸看来,当老师可是乖乖不得了的事。你看梁老师,那可是博士!其他的老师,哪个不是大学毕业?
邓爸带着对女儿的疑惑,问张秋生道:“秋生,你说老实话。二丫她行吗?”张秋生与胖子从来都是胡说八道,可对邓爸却是非常尊敬,他说:“行,肯定行。二丫能着呢!”
听说自己的女儿有能耐,邓爸老怀大慰。他为女儿感到骄傲,想想又问:“那个孩子是男还是女啊?要是这孩子不听教,他没学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