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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唯独没给教委,这事做的是不对。吴烟连忙说:“怎么会将教委挪下呢?不管怎样,教委也是二十一中的上级行政主管部门。有关这次的赞助,对于教委我们另有安排,过阵子就给你送去。”
刚才吴烟电话占线,就是在与教委主任说话。刘萍过了一会再次打吴烟,这次电话通了。
吴烟啊,听说你现在成了散财仙女?一路上大把地撒钱,广结善缘?刘萍调侃道:“可你怎么将雷大哥给忘了呢?雷大哥他们团好歹也是与你们并肩战斗的吧?与你们也是是患难与共的战友吧?与你们是鲜血凝成的战斗友谊吧?亲不亲,战友情吧?”
得得得,吴烟不等刘萍的话说完:“不就是赞助嘛!我早有安排,也就是晚几天而已。你们结婚才几天啊?这就帮着老公?我俩好歹也是战友吧?帮着老公逼战友?看不出来哈,刘总也是重色轻友的人。嘻嘻——”
这丫头,跟张秋生后面学坏了。刘萍骂道:“你好的不学,油腔滑调倒学得十足十。哎,还有,那个,那个什么野味,你那儿还有没有?你雷大哥带了点回来,太好吃了。听说是你们打的?有就多送点过来。”
吴烟为什么敢于大包大揽地答应教委与雷鸣的赞助?张秋生不是多分了八条龙么?他只要了龙肉、骨架与内脏,其它的龙皮与龙丹交还给了吴烟。
吴烟与分队几个领导一商量,决定干脆卖了,然后大家分钱。回到麒林的那一天就向修真界宣布了这一决定,给修真者们几个月的时间筹钱,定于五月一日在八合湖潜水俱乐部公开拍卖。
修真界炸翻了天。龙皮与龙内丹,我滴个妈呀,看上一眼都是机缘的东西,麒林分队的人居然要拿出来拍卖。没说的,大家纷纷放下手头的一切,立马地去筹钱。
这些年,麒林分队举行过好几次拍卖活动。使修真者们普遍认识到必须抓钱,没钱,拍卖的好东西都没你的份。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小小的月亮
张秋生答应绝不打横炮。但也要耿长河答应,鞋厂绝不做胳膊肘朝外拐吃家饭拉野屎的事。
大厅里,教委与纺织局的人与新郎拉扯起来。尼玛,你结婚就好好结。结果呢,新娘狗皮倒灶,新郎出手打人,你搞得是什么明堂?教委与纺织局来的都是办公室的人,不是打架的料,所以只能与新郎拉扯,打是打不起来的。
现场是起哄的,架秧子的,吹口哨的,大声喝彩的什么都有,就是没人拉架。这事比较好玩,拉开就没意思了。
吴痕摇头叹气。此事的根源出在范彤身上,你什么人不好招惹,偏偏要招惹这些祸害呢?不过话也说回来,这个范彤有毛病。是真的有毛病,或者叫脑残。
一个女孩但凡有点脑袋,也不会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还举行什么婚礼,而且是这样盛大的婚礼。脑袋只要没进水,也不会在自己的婚礼上认别的男人。
吴痕所想的,实际上也是在场大多数的想法,所以新郎与人打架才没人拉,大家都围着看热闹。
其实吧,新郎的父母都没来参加儿子的婚礼。他们觉得丢不起这个人。尤其是新郎的母亲,怎么看范彤就怎么不顺眼,认为这是个害人的妖精。
可是没办法,新郎本人一切都依着范彤。他被范彤漂亮的外表,以及时不时的冒傻气给迷住了。
这个冒傻气吧,得看是什么人冒。如果是男人冒呢,那是人见人烦鬼见鬼愁,恨不得一巴掌将其拍死才好。
可如果是女孩冒傻气呢,那就叫可爱,叫卖萌。如果是喜欢这女孩的男人看到这傻气呢,那就爱得不行,非得泡到手不可。
毫无疑问,范彤是经常地冒傻气,傻得不能再傻的傻气。新郎就是被范彤的傻气迷得找不着北,不过说良心话,范彤的长相没的说,确实漂亮。
在一次满屋的烛光,及轻柔的蕯克斯音乐中,范彤又一次地进入童话世界,她将自己交给了这个新郎。当然,她此时是将这个新郎当做王子。
新郎是不是王子不重要。新郎是男人,有着男人的通病,快活之后就不管其它的事。范彤经常在梦幻与现实中切换,她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似幻似真似梦似醒。
一个月后,该来的亲戚没来,范彤也没在意。二个月后,亲戚还是没来,范彤压根没放心上。三个月,四个月,五个月,范彤都没当回事。但范彤的妈妈看出来了,女儿的腰身越变越粗。
范妈赶紧带女儿去医院检查。医生看看范彤,再用听诊器听听,开了一张检查单。不是验尿,而是直接就去做b超。
根据范彤自己的回忆,根据检查结果,根据医生诊断,范彤怀孕已有二十六周左右。
现在轮到范彤老爸出面了。范彤老妈是区老年合唱团的成员,她很忙,大事由她做主,见亲家这样的小事就应当由老头出面。
双方父母见面,事情谈得很顺利。由于新郎坚决要娶范彤,加上范彤已怀上自家的孩子,新郎父母同意这门婚事。
同意归同意,新郎母亲却极不满意。范彤以前经常上他们家来,新郎父母早就认识她。甚至儿子与范彤有那啥事,父母也都知道,只是没想到年轻人这么不注意竟然怀上了。
年轻人恋爱,越轨之事也在情理之中,做为男方父母认为不吃亏,一般不放在心上。让新郎母亲不满意的是,范彤太妖孽。
女人嘛,做那事时叫唤,这个可以理解。有的女人瞎叫唤,有的女人勉励男方鼓足干劲勇猛向前等等,范彤却是唱歌:“月亮,月亮;小小的月亮,带着我飘向那远方——”歌声中伴着儿子呼哧呼哧奋发努力的声音。
这都叫什么嘛!新郎母亲认定范彤就是一妖孽,不会给儿子带来好运气。可是现在没办法了,不喜欢不满意都不行,范彤肚子里怀着儿子的骨血。
紧接着范彤要求大办婚礼。公婆就不太同意,不是舍不得钱。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办婚礼,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公婆坚决不出席婚礼,你们爱咋咋的。
现在婚礼上来这么一出,幸亏公婆没来,否则要被活活气死。
这些家务事吴痕当然不知道。吴痕与张秋生不同。张秋生假马日弄鬼的还是医生。可他的原则是,只要没挂他的号,或者医院没指派他任务,他一般不考虑眼前的人是否有病。
吴痕不同。吴痕是以修真者的眼光看人,悲悯地看着芸芸众生。有病帮助治病,有伤的帮助治伤。这个范彤明显有病,是脑袋出了毛病。吴痕摇摇头,叹了口气,趁着周围乱哄哄没人注意给范彤打了一张安神符。想想又怕不够,重病得用猛药,反正安神符用多了不坏事,于是又给范彤打了一张。
范彤一个激凌,慢悠悠地似醒非醒,接着又一个激凌完全醒来。醒来的范彤却不明白眼前到底出了什么事。
酒楼经理过来了,指责保安,这儿乱成这样怎么不管?保安,保安也是人,他们也喜欢看热闹,何况并没有强烈的暴力冲突。但是,既然经理发火了,那就得赶紧上前制止。
无需保安制止,范彤捋了捋有点乱的头发,挽起新郎的胳膊,尊贵而优雅地挺着大肚子往楼上而去。新郎受伤的心得到平复,开心地按按被弄得像鸡窝的头发,带着自己的新娘步向婚姻地殿堂。
经理大喊:“奏乐,快奏乐!”庄严、神圣而又欢乐的《婚礼进行曲》再次响起来。新郎、新娘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沿着楼梯一步步向上。
众食客兼围观群众都张着大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这闹得是哪一出?说发神经就发神经,说好就好。看着新娘的背影,有人流着口水说,新娘的屁股真大吔。立马有人反驳,废话,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屁股当然大。
耿长河的事谈完,下面该教委主任吵闹了。对的,是吵闹,不是一般的谈话。教委主任朝张秋生大叫:“张秋生,你是什么意思?啊!你赞助就赞助,不赞助就不赞助。你怎么给了妇联与团市委各一百万,美元!啊,单单就不给我们教委!我没别的,就想问问你什么意思?”
尼玛,啊!啊,尼玛!一百万美元,将近一千万人民币。教委机关一年的财政拨款才三十来万,还包括人员工资。有这一千万人民币,三十年内都不愁吃喝,坐那儿吃躺那儿吃。真要大家都没有,我也不指望。可是妇联有,团市委有,你这是在打我脸!
这事与张秋生没关系,主任为嘛要找他?是季长海说的。主任首先当然是找季长海,你是校长不找你找谁?
季长海与梁司琪已升为正处级,政协常委。正因为他是正处级加政协常委,主任就更生气。不管你季长海升多大的级别,行政上二十一中还是归教委管。你不能这样不打教委的米,不卖教委的账。
唉——,季长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学生已经毕业了,早就不归二十一中管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主任还是朝季长海咆哮,我当然知道!但是,这些学生虽然毕业了,做为班集体却一点都没散,这个我也知道!他们还是服从校领导命令,这个我更知道!
季长海为此而自豪,也被吵得头晕就推卸责任:“这个,大主任啊,你搞没搞错?这次赞助,我们二十一中也没有吔!我找谁吵去?”
你们二十一中还要赞助?二十一中良田万顷,骡马成群。国内的就不说了,国外的上市公司都好几个,你们还要赞助,那我们怎么活?这些都不说,仅仅是财政拨款二十一中都比教委多十几倍,你还好意思要赞助?
你这是胡搅蛮缠,牛头不对马嘴。二十一中的职工比你们教委要多十几倍好不好?本来一些应当由教委承担的教学科研任务,现在都由二十一中来承担了好不好?再说了,那些外教都是高工资,拨款当然比一般学校多。
季长海与主任说不清道理就推皮球:“这个,你找梁校长行不行?这些学生都是她带的,比较听她的话。”
找梁司琪?主任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找。梁司琪整个一不食人间烟火。学校的这些杂事她压根不管,只负责教学。再说了,梁司琪身上有一种逼人的气质,一般人不敢找她麻烦。
还有,梁司琪与她儿子一样,什么不靠谱的事都做得出来。她要是将妇联与团市委的赞助收回头,或者从此以后谁都不赞助,主任的脑袋要不被人打破也怪。
你少推皮球,跟我打太极拳。你是一把手,不找你找谁?主任朝季长海吼:“要不我就在二十一中待着了,你管饭。我不敢回去,教委的人非逼我跳楼不可。”
这就是耍无赖了。关键是季长海现在与主任平级。要是与下级这样耍无赖,那就是丢人现眼。
季长海没主任办法,好言好语地对他说:“你去找张秋生,真的,一点不骗你。张秋生那一关你要过不了,我就是将二十一中的教学经费全拿来给你都不行,小子肯定要使坏。这小子要是答应了呢,一般来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