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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兰低着头没回答这个问题。
吴痕把对张秋生的鄙视发挥到极致,还没见过一个人这么无耻的自卖自夸。这个张秋生的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
李满屯等三个水货却觉得暗爽,老张对吴痕的形容太贴切了太形象了,比李满屯简单的一个妖孽高明多了。重要的是老张这番话可当泡妞宝典啊,面对的虽然是鬼可也是少女啊。嗯,这段话要记下,以后会有用处的。
当时除没有互联网外,连录像机都没普及更别提VCD了。对于张秋生说的在二十一世纪人人都知的话,李满屯他们是第一次听说。
张秋生大概也觉得刚才的话太过无耻了,挠挠头皮说:“那,你找我有何贵干?”
李翠兰抬起头来说:“想拜托大人带我回国,回到我的祖国。在别人的国里飘荡的鬼,是野鬼中的野鬼,永世不得超生的野鬼。”这是她自从现身以来第一次抬头说话,面带凄苦语音呜咽。
五人同时肃容,对李翠兰肃然起敬,也可以想像她心中的孤苦。
李满屯三个冲动的想要张秋生立即答应李翠兰的要求。但这个时候没他们说话的份,这是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规矩,他们不敢破坏。平时打打闹闹,正经时要有个正经样。
“回国?”有些事必须搞清楚,尤其是带一个鬼回去,这是听都没听说过的事一定要慎重,张秋生不是一味的胡闹:“现在不是大清国了,大清国已被推翻,已经没有了皇帝。现在是共和国,人民当家作主。”
“我知道,”李翠兰的头又低下去:“我知道大清国可能垮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你难道还会看报纸电视?”张秋生被李翠兰的智力搞糊涂了,她可是鬼吔,鬼也会读书看报?
李翠兰摇摇头,没说话。
“那么你是偷听俄罗斯人说话知道的?”这就对了嘛,从没听说过鬼会看报纸电视的。再说了,辛亥革命那会还没电视电台,报纸也没后来的那样铺天盖地哪容得鬼随便看的?
李翠兰还是摇头,但这次说话了:“我从不偷听俄罗斯人说话,那样很危险。东正教牧首的法力很强大。我能活到现在,哦,不对,我能到现在没给各方灭了,就是从来都小心谨慎,不做冒险的事。”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五个人都抓瞎了。难道,莫非,竟然是掐指一算就能知道过去未来?从康熙那会儿算起,李翠兰已三百多岁了。乖乖,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三百年的老鬼吔,应当是法力无边了吧?
五个人都不知道鬼是怎样算级别的,尽管其中还有当今修真界奇才吴痕。玄门正宗就了不起?遇到这样诡异的事照样抓瞎,还就不如那些旁门左道管用。术业有专攻啊,一门不到一门黑啊。
李翠兰见五个水货像木头一样发呆,只得解释说:“大清国的男人都梳辫子,你们都没有辫子。还有很长时间来这儿的关内人都没辫子,所以我估摸着大清国垮了。就像大明被大清打垮一样。”
五个水货恍然大悟。cāo,这么简单的事,我们怎么没想到?平时个个吹牛显摆学问,似乎都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大才子。到了考校真学问时,却是一群白痴。这次集体出丑了,这个糗出大发了。
张秋生知道今天这个丑一定会全部赖到自己头上。李满屯几个一定会牛皮哄哄的说他们早就知道,只是遵守规矩不乱发言。所以这次出丑完全是他与吴痕两人的事。问题是,吴痕从不显摆学问,所以这个糗得他一人吃下。大意失荆州啊,yīn沟里翻船啊。关键是总想着对方是个鬼。鬼嘛,总是要害人的。她找我必定是有什么yīn谋诡计,要陷我于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地。都是yīn谋论惹的祸啊,从此落下给李满屯们笑话的把柄了。
外面大好月光,让她出去吸收月亮光华吧。别瞎耽误功夫,还出丑。张秋生心灰意懒的想。刚刚想叫李翠兰出去,自己好继续睡觉。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出糗就出糗吧,该问的还得问明白:“这么多年了,你应该见过不少中国人。你早不找别人,为什么拖到今天单单找我?”
李翠兰苦笑着说:“国界都有神灵护佑,不仅罗刹国有,中国那边也有。要不然我自己就回去了,哪等到今天求人带?必得火气旺的人才能带我回去,不然我就此灰飞烟灭事小,带我的人也会受极大伤害。我是看两位大人火气极旺,才敢找您。”
好吧,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张秋生正准备宣布李翠兰去吸收月光,我们大家继续睡觉时,宋念仁突然问:“那个,翠兰啊。我听说鬼的双脚都是悬空的,你怎么是脚踏实地?还有,清朝时女人都裹小脚,俗称三寸金莲,你怎么没裹小脚?”
这孩子,怎么连看女人都不会?看女人要看脸蛋,看胸。看腿,当然穿长裙你也看不到腿。还有看屁股,啊不对,应当是看臂部。你怎么看脚去了?难道你是恋脚癖?张秋生心里大骂宋念仁变态,决定回家后要好好说说他。
李翠兰微笑着看了宋念仁一眼说:“刚开始,我双脚也是悬空的。但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就能脚踏实地了。另外,只有关内的女子才裹小脚,我们关外的女子,特别是兴安岭以外的女子没这习俗。”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李翠兰
其实这牌没法打,大家手里都是炸弹。昨天认真清理了这扑克,全是四张四张的叠在一起。张秋生这家伙,你要是不带他打牌,他就偷牌。要是只偷走一张倒还好说,打牌时不够分就知道了。他经常是偷走一张,再塞进一张。让人搞不清少了哪一张,又多了哪一张。只能认真清理。
大家也偷偷搜过张秋生背包,看他到底带了几副扑克。可是包里没有,不知这家伙放哪儿了。总不能将他绑起来老虎凳辣椒水侍候,逼问他将其它的扑克藏哪儿交待出来吧?
玩也玩过了,闹也闹过了。这五个人不是科学家,没有那种执着的探索jīng神。这骨头也不像是修行者的法宝,否则吴痕肯定要仔细参详一番。半天没研究出个明堂,也就丢在一边睡觉去了。几个现代少年还保持着早睡早起的作息习惯,天不亮就要起来练功,早睡是必要的。
一轮明月升起在贝加尔湖的上空,将清冷的月光洒向大地。如霜的月光照进房间,放在桌子上的骨头慢慢冒出一股青烟。
青烟在空中袅绕,渐渐现出一个人形。
宋念仁自从全身经脉被打通,张秋生偷偷喂他微量的灵气丹再悄悄将灵气转成真气。加上吴痕等三个武学大家的指导,现在内家功夫已经小有成就,对身边异常情况的感知能力很强。他刚刚睡着,心里突然一个激凌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一幕。
“秋,秋,秋秋,”宋念仁害怕,紧张的推着张秋生,遇到危险张秋生就是他主心骨:“秋,秋生。”他长这么大哪见过这种诡异现象?
张秋生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双腿盘膝看着已chéng ;rén形的青烟,对宋念仁说:“别怕,我早就醒了。”
张秋生当然早就醒了,他只不过微微眯着眼睛盯着这股青烟,想看看这青烟究竟会有什么明堂。现在既然宋念仁害怕,那就干脆坐起来。心想,变就变吧,千万别变个丑八怪或青面燎牙,其实我也是很害怕的哟。
青烟形成的人形越来越清晰。门外人影一闪,吴痕进来了。这些人睡觉从不关门,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是两个人影不分先后的闪进来,这是李满屯与孙不武。这两人是谁也不服谁,除了在对付张秋生时一致,其他情况都是争先恐后。
吴痕手扣一张正罡五雷符,时刻准备情况稍有不对就轰出去。这次出来他很带了一些符,以备不时之需。但偏偏就没有对付鬼的符,原因是他没学过捉鬼驱邪的术法。事急从权,也只有先准备好雷符,尽管这符轰出去会将这木屋毁了,但保命要紧哪又管得许多。
李、孙两人在宋念仁身边一左一右站好,做出保护宋念仁的架式。危险情况由吴痕与张秋生对付,他们只要保护好最差的一个就行了。
一切都是在一刹那间完成。青烟也完全变形成功,站在五少年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上身穿一件蓝底白花的大襟布褂,下身是一条靛青布长裙,裙边上绣着白sè的花儿。裙下露出小脚,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鞋。
标准的鹅蛋脸,挺直的鼻梁,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的。一根乌油油的大辫子垂在脑后,几绺的发丝散在耳鬂。美女啊,美女,只可惜脸sè太苍白了。
少女双手手指交叉按在身体左侧,弯腰屈膝行了一个万福礼,口中说道:“翠兰拜见各位大人。”
张秋生傻不楞登的问:“崔兰?你姓崔?”别说张秋生傻,另外四个还不如他。要么还保持着jǐng惕,比如吴痕;要么像猪哥盯着少女看,比如李、孙;要么还没消除害怕的心理,比如宋念仁。
少女躬身回张秋生道:“小女子姓李,名翠兰。”
古代未婚女孩一般自称小女子,闺名是不会告诉外人的。她将他们当做“大人”,也就是朝廷来的人才说自己名字。古代等级制度森严,小民在“大人”面前没有**。
这一切太过诡异,一切又来的太过突然,张秋生还没回过神来,又问:“看来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成了这模样?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就成了鬼?”既然是鬼,那就说明她年纪轻轻就死了,那么是怎么死的呢?要是苦大仇深,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你别找我们啊!我们家离这儿千山万水的,平生难得来一次,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仇怨吧?
李翠兰yù泣还诉的说:“小女子也不知道,当时就是打仗,天天打战。阿爹也去打仗,小女子等阿爹回来。天天等,天天盼。然后马队过来了,再然后我就这样了。许多事我都不记得了,渐渐忘了。”
战争的受害者!这是什么战争?nǎinǎi的,难道是小rì本害的?张秋生搜肠刮肚也没想起小rì本在中西伯利亚打过什么战。
rì俄战争,这是rì本与沙皇俄国在中国东北打的一场战争。诺门坎战争,这是rì苏在中蒙边境打的一场战争。战争地点都与这儿没什么关系。
“那个,翠兰啊,”张秋生叫翠兰没有叫秀英那么顺口:“你知道是谁跟谁打仗吗?”
“回大人话,”李翠兰努力回忆了一会说:“是朝廷与罗刹打。”
嗯,罗刹就是现在的俄罗斯,那么朝廷就是清朝了,明朝时俄罗斯还没实行西伯利亚殖民计划。而清朝与沙俄打了很多仗,到底是哪一场战争?nǎinǎi的,想起来又生气,清朝与沙俄打仗从来都是输的多赢的少。
张秋生吐了一口浊气问:“翠兰啊,好好想想,是哪一仗,当时是哪个皇帝当朝?”
李翠兰想了好长一会说:“不知道是什么仗,当时好像是康熙皇上。对了,是康熙皇上。阿爹是康熙二十四年走的,我等了一年多。”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