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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里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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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炮一会儿响一下,一响,就有人扶我起来,到一个垫子上跪下磕头。也不过一顿饭的工夫,都磕了三四次了。我揉揉膝盖,苦笑。这年头,居然也有这种麻烦事。
  
  又是一串鞭炮,我又跪下磕头,然后听着人喊:“老孺人贤孙费劲的挚友詹远帆献花圈及……”
  
  我靠,刚才,我居然给詹远帆磕了头!
  
  又有人喊:“……回礼!”
  
  靠,詹远帆回礼,是不是也给我磕头?好嘛,咱俩在这里对磕了!
  
  我爬起来,在后面的位子上坐下。我估计,我是满脸的难以置信。这家伙,实在是用不着破财的呀!
  
  旁边有人坐下了,远帆气喘吁吁地说:“我去买了床蚕丝被,梦洁的,挺贵。喂,丧事办完后,这些东西是不是大家分了?按照习俗,打着你的名号送的礼,应该是归你吧?我还送了两百块钱,在你大伯那儿记下了。别忘记哈,那钱也应该归你的。”
  
  我哭笑不得,转过头对着他轻声说:“用不着这样的,我跟奶奶,不算很亲。”
  
  远帆也咬我耳朵:“我知道。不过是给你个面子。再说,你那边那被子也小了点。我买的这床,超大,两个人盖满够了。”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家伙,还真是会打算盘。我贴着他的耳朵,更轻地说:“喂,刚才我给你磕了头,你回礼了没?”
  
  “嗯,我也回磕了,所以,你别过不得想。”
  
  我抓住了他的手:“才不是过不得想……远帆,刚才我们在我奶奶的灵前拜了天地呢……那么多人见证,可不许耍赖。”
  
  远帆不做声,只是握紧我的手,头靠在我肩上,吃吃地笑了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了,忙埋下头,用另一只手挡住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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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训一周拖成了两周,不过倒不用封闭了,所以赶快来更新文章。
  
  瞧瞧我多乖!
  
  
                  第 48 章
  48。
  
  丧事总算办完了,我回到家,足足睡了一整天,可怜的远帆,还得赶回去做事。
  
  很难受,我估计,这几天我是着了凉了。长沙的冬天有多冷,说出来人家都不信,再冷,能冷得过北方吗?长沙还是四大火炉之一呢。答案是,是,比北方冷多了,因为北方就算到零下多少度,那是干冷,而且有暖气。这儿,是湿冷,冷到骨头里面去,还没有暖气。尤其是还要在屋外头搭的棚子里守灵。
  
  碰巧,天还下起了小雨,冷得我直哆嗦。我虽然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毕竟这几年干活,都是在屋里,空调房中,还真没有怎么受过冻。那三天,我可算是快被冻死了。
  
  光冷还能熬,最讨厌的是,为了取暖,棚子中还烧着煤火,那煤气味儿,别提多难闻了,呛人得很。第一天才过去一半,我就顶不住了。远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军大衣,让我披着,又弄来一皮靴给我穿上,
  
  来吊唁的人,会送花圈,祭幛或者别的什么。亲戚或是至交好友,客气一点的,都会买挂鞭炮放,那声响,那味儿,都让我觉得不舒服,但是还没处躲去。我不想到房子里凑热闹,那帮子费家人,不想跟他们聚在一起,就算是晚上,我也不过裹一床被子,在长椅子上靠上一靠。
  
  还有唱曲的。开着很大的音响,唱着流行歌曲或是花鼓戏,吆喝喧天,吵得要死。有街坊邻居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甚至棚子里都架起麻将桌,你来我往地打圈圈麻将(赢了的下场),那个热闹劲,就别提了。
  
  我多少算是个安静的人,这通子闹,对我而言,雪上加霜。
  
  还好远帆一直都在陪着我。
  
  我也跟他说,用不着这样,我一人在这里,就是无聊点,不会出什么事。远帆不肯走,怕有个闪失。火炉子在这里,万一起火怎么办?被鞭炮炸着怎么办?有人偷我东西怎么办?我笑着把手机拿出来,问他,这手机,会有人看中吗?他嬉皮笑脸地说,人家为几块钱打架杀人的都有呢。
  
  那公司的事情不用管吗?我有些疑惑。真的走得开吗?远帆特深沉地说,要赚钱,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如果我出了什么西西,那就找不回了。
  
  我笑他肉麻,他也笑,把被子摊开罩住我们两个。他头靠着我的肩,被子下面紧紧握着我的手。就这样,我觉得特别安心,特别舒坦。
  
  但也挡不住头疼脑热。我有些发烧了。不过我瞒着远帆。他休息的时间不比我多,再要照顾我的话,弄得他也生病,就更麻烦了。在家里照顾他我可以,在外头,就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到第三天,我又赶他走。那家伙腻着,不肯。我有些不耐烦,就让他到屋里睡一会儿,我一个人在外头就可以了。磕头,我已经轻车熟路。他还是不肯,被我逼着,才支支吾吾地告诉我,我那个老爹,一直在旁边转悠,可能想跟我说什么。
  
  “怕我吃亏么?”我捏着远帆的手,轻轻地问。
  
  “那倒不是。我是怕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一飞腿踢过去。虽然那家伙不地道,到底生了你,这又是你奶奶的丧事,闹起来,没意思,让你心里不舒服。不如干脆不跟他打交道。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烦到你就行了。”
  
  我呵呵地笑,靠着他,身子虽然难受,心中却甜蜜蜜的。这家伙,一心一意只为着我想呢。
  
  这么着,总算熬完了。我让远帆到我那儿睡一会儿,他又急火火地要走。年底,事儿就是多,也是赚钱的黄金时期,我也就不留他了。
  
  谁知睡了一天,我竟然发起高烧来,浑身痛,口渴得要命,走路都打晃。好多年没有生过病了,这一病,还真有点非同小可。我想了想,老娘知道了会心疼死,远帆知道了,恐怕又得赶过来照顾我。不过是发烧,也死不了人,总不能太麻烦他。我倒不是见外,也算是,心疼老娘,也心疼他吧。这个,也只能是我对他好的一种方式。
  
  心中未免又有些抑郁了。我,算不算就是个废人呢。
  
  胡思乱想是没有好处的。在房里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烧傻了,我就更废了。那么,找个同志来帮忙吧。我挣扎着起了床,坐电梯到了楼下的店子,找阿标。
  
  店里的人都有些慌,纷纷说要打电话找我娘,被我拦住了。千万别。我跟他们说。不过是着凉而已,把我老娘吓着了,去了大的。还是阿标带我去医院吧。
  
  他们都有些诧异。我跟大家关系都不错,怎么独独挑了阿标呢,那可是个同啊。有人打趣,说阿劲你就不怕阿标占你的便宜?我笑着说,就怕他不占呢。说着话,我就开始往下倒。没办法,腿软的都站不住。
  
  阿标很兴奋,打电话把他男人叫来了,一起送我去医院。两个男人驾着,我总算还没有成为一滩烂泥。
  
  也不过就是感冒发烧打点滴。阿标的男人,叫陈哥的,把一切弄妥之后就先走了,说是去搞点吃的东西,让阿标陪我吊水。
  
  我静静地靠着椅背,脑子里晕晕乎乎,但是还得没话找话跟阿标聊天。他已经很帮忙了,总不能把他晾在一边不搭理吧。最好的话题,当然是表扬他的男人啦。
  
  阿标果然很高兴,压低声音说他男人这样好那样好。我嗯嗯啊啊地应和着,捡他喜欢的话说,把他哄得挺高兴。
  
  这几天,都是阿标跟他男人照顾我。烧总算退了下去,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吊完最后一瓶水,阿标送我回家。他帮我脱了衣服,让我躺在床上,又张罗着烧水给我喝,又削水果——同事们送的水果,过年恐怕都吃不完呢。阿标坐在我床上,笑嘻嘻地问我过年有什么打算。我摇摇头,说准备睡上半个月,哪儿都不去。
  
  当然还是要跟老娘和杨伯伯拜年的。以前过年,会常常跟他们一起闹,不过今年就难说了。杨姐姐已经得罪了,最近最好少来往,免得尴尬。而远帆,他们家庭成员那么多,你到我家,我到你家,走来走去,这个年会忙不赢。当然我会要跟远帆在一起,不过我们本来就在一起,过年,似乎也没有多大区别。说不定还没有平时好玩呢,起码很多小饭馆都不会开门,到时候说不定吃饭都是个问题。
  
  正说得热闹,门锁响了,门被关上,有人来了。
  
  有我这房门钥匙的,除了我,就是老娘和远帆了。
  
  阿标慌忙从床上跳到地上,有些紧张地说:“啊,是詹先生。您好,我是阿标,阿劲的同事。他生病了,我来看看他……”
  
  我心里一乐。阿标,要不被人捉过奸,要么捉过别人的奸,不然,怎么至于这么紧张?
  
  我伸出手,很软弱地叫:“远帆,你怎么来了?”
  
  远帆哼哼了两声:“今天给你打了电话,几个,你都没接。你们店里说你没有上班……”
  
  那家伙不过来牵我的手。
  
  我很执着地举着手道:“我生病了,去吊水,忘了带手机……远帆,过来,给你介绍一下,阿标,美发师,给你做过头发的,还记得吗?他也是个同哦……阿标,这詹远帆,我男朋友,你叫他詹哥就行了,别见外。”
  
  我的手终于被远帆握住了,可是他的语调还是很冷:“生病了,为什么不打我电话?”
  
  我噘着嘴:“我有想打的,不过我的同事们太热情了,没办法。还有啊,阿标总是想把他男人带来给我看,所以抢先包了送我去医院的活啊……他那个花痴,只晓得显摆自己的男朋友,却忘了我是个瞎子,看不见。再说了,我都有家有口的人了,他男人又不是我的客人,我不能够睡便摸他的,是不是?可算是丢媚眼给瞎子,白费劲啊……”
  
  阿标干笑了两声,赶紧起身告辞。
  
  远帆这才坐下来,摸摸我的头,又靠过来闻了两下,嫌弃地说:“你几天没洗澡了?臭死了!”
  
  我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另一只手伸过去打了他一下:“讨厌,也没有几天啦……三天守灵,第四天发烧,第五天第六天……也不过一个星期哈,是有点臭。我还从来没有这么久没洗澡的呢。不过烧得厉害,不敢一个人洗,怕……当然也不能喊别人帮忙哈……”
  
  我很狗腿地讨好他,两只手攀住了他的脖子:“我心里有数。如果真的病得很厉害,我肯定会打电话喊你的。不过你陪了我好几天,跟我一样累坏了,回去还要干活,还要修理那么多人……远帆,别生气哈?”
  
  我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咬着他的耳朵说:“我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也有老娘,也有朋友,不能总是使唤你一个人……要节省点使唤呢,要使唤好久好久的,说不定一辈子的,得悠着点来,得爱惜,是不是?把你弄坏了,以后,我操谁去呢?”
  
  远帆开始喘粗气,然后一把将我推开,恶狠狠地说道:“你有多久没刷牙了?嘴巴臭得跟个茅坑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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