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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欢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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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她的回答,许倾玦又问:“……你不愿让我碰你么?”语气间带着淡淡的落寞。

回过神的沈清被他问得哭笑不得。从来不喝酒的他,没想到喝了酒后竟是这般孩子气的模样。况且,他可能忘了,明明一直是他不允许她的触碰啊!

她摇摇头,笑:“早上可是你甩开了我的手。”

话音落了,许倾玦再度一怔,随即慢慢松开了一直环绕着她的手臂。

沈清不懂他又怎么了,半醉着的许倾玦似乎比清醒时的他难测许多。她还呆在那儿没想明白,一只微凉的手就已经抚上她的脸颊,继而找到了她的唇。

沈清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英俊的脸迅速地盖下来,没作出任何准备甚至还来不及反应,齿关便被窍开。

唇舌纠缠间,他特有的气息混杂了清冽的酒气直接冲了过来,铺天盖地,令沈清几乎无法呼吸。扣住她后脑和背脊的力量很大,有隐隐生疼的感觉。她用手抵住他的肩头,挣扎着想要喘一口气,却丝毫动弹不得。隐约中,她似乎尝到一丝血腥味,不知是来自于她还是他。

许倾玦从来没有如此狠地吻过她……是的,狠,沈清用仅存的清醒意识想到这个字。和以往任何一个吻不同,这一次没有温柔,更不存在爱意,仿佛只是为了渲泻,或像是为了确定某样东西的存在,确定它的失而复得。

就在沈清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许倾玦突然松开了她。带着粗重的喘息,沈清感觉眼角有些湿意,她隔着迷蒙的泪水,看见了许倾玦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

他漆黑的眼睛没有焦距,却浮动着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悲哀。

“……我怎么敢再握你的手?如果有一天你又消失了怎么办?”

21

(二十一)

一向冷静自持的许倾玦,一向吝于表达感情的许倾玦,这一次,却又脆弱无奈得如此直接!

沈清是彻彻底底的愣住了。然而,仅是一愣之后,原本因缺氧挣扎而蓄积在眼底的泪水就这么突然汹涌而出,她有些慌乱地抬手去擦,可是那些眼泪却一颗一颗挡也挡不住地落下来,最后化开在深色的地毯上,消无声息。

原来,这就是她带给他的伤害。

她的不辞而别,已经让他无法再放任自己相信并依赖她。

那天在医院里,许曼林说的话竟是这样的正确。

沈清死命地咬着唇,因为刚才那一吻而弄破的伤口似乎又有血丝渗出来,带着淡淡的腥味划过舌尖,留下浓浓的苦涩挥之不去。

她脱力地跪坐在地上,明明是这样近的距离,却因为泪水而无法看清许倾玦的脸。

一段长时间的静默,长到足够让所有的激情和迷乱都悄然退去。她终于看见他闭了闭眼,拿出手机。她听见他在电话里交待林助理过〃奇〃书〃网…Q'i's'u'u'。'C'o'm〃来一趟,声音重新回复以往的平静淡漠,仿佛那个语调哀戚的许倾玦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幻觉。

“我订了今晚的票,要回国一趟,等下就走。”

“可是……”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

可是……她还有很多话要和他说,至少要告诉他她以后再也不会突然消失了,真的。

许倾玦停了一下,“一个星期后,我会回来。”

他在交待归期,同时也在等待一周后她的交待。

“好。”她点头,“我等你。”

许倾玦走后,直到那两道车灯渐渐远去,沈清仍旧在窗口站了好一会儿。夜晚的凉风从微敞的领口灌进来,微微有了些冷意,她才慢慢走回屋子。

随手关掉客厅大灯的时候,她的动作突然停了停。静静地站了几秒钟后,她伸手拉上落地窗帘,屋子陷入一片幽暗。

她站在墙边,慢慢闭上眼睛,于是眼前最后一丝光线也都消失不见。伸出手,她一步一步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摸索着缓慢地向前走去。

左边是沙发组合,右边是饭厅,前方六七米的地方立着雕花的立柱,在它的旁边便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她在心里默想。

这周围的一切她都了若指掌。

可是,明明已经这样清晰,脚步却无法轻易迈开向前。甚至,此刻她是否是朝着正前方走去都不能确定。

一切都变得那样的不确定。

地分明是平的,可是仿佛每踏出一步,等在前方的都是不可见底的深渊。

黑暗之中,似乎有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挤压推搡,正逐渐蚕食她踏出步伐的坚定和勇气。

……终于,她在客厅中央停了下来。不再走,不再摸索,只是原地呆呆地站着。

夜风吹了进来,掀动窗帘,银白的月光透过微小的缝隙洒在墙角。

六月的夜晚,安静幽暗。

沈清却蹲下来,抱着膝失声痛哭。

在这样一个没有依凭找不着方向的世界里生活,需要多大的勇气?

许倾玦回国后没来过电话。

住在大房子里,虽然有曼林作伴,沈清仍觉得一阵空落落的。某天上午上班途中,走在街上她试着去拨过去许倾玦在国内的手机,里面却传来机械的女声,提示机主已经关机。

身旁是行色匆匆的行人,多数是赶着上班的。沈清这才恍惚发觉自己忘了时差问题,此时此刻在中国应该是午休时间。不由在心里庆幸,幸好电话没通,否则很可能吵了许倾玦的休息。但往地铁站又走了两步后,她不禁再想:或许,他早已换了号码,如果撇去曼林这层关系不谈,可能她将很难找到他。

仅是四百多天的时间,一切的一切就仿佛都变了。

从甜蜜到艰涩。

从温暖到冷漠。

从过去身与心的无限贴近,到如今即使近在咫尺却恍惚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

沈清几乎已不能确定,是否还能够重新见到那个任由着她撒娇胡闹的许倾玦。积压了很久的内心的惶惑,在这一刻不可救药地全部爆发。

当初逃离许倾玦身边,她也同时舍弃了国内的工作,转而通过宁姨亲戚的关系在一所私立学校里教绘画。一群十岁不满的孩子,顽皮好动,常常将水粉颜料弄得满手满身。看着他们,沈清只觉得轻松愉快,仿佛回到自己小时候,教得也格外耐心。

中午放了学接到曼林的留言,今晚将为新男友庆祝生日,不能回家,为防不相干人士打扰,连手机也一齐关掉。沈清微微一笑,曼林向来浪漫且行事不拘一格,不知今晚又会玩出什么花样。

没了曼林的陪伴,豪华别墅显得更加空荡得可怕。下午没课,沈清不愿太早回家,于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经过一家钟表店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还要五天许倾玦才能回来。

五天……这一刻她觉得无比漫长。

最终还是进了一家冰店。内部装潢得美伦美奂,水晶器皿精致剔透,餐牌上的价格也令人咋舌。沈清毅然点了两客最贵的冰淇淋,并狠狠地吃了个精光。心里空虚没底得一塌糊涂,只能用冰冷刺激的食物来缓解。

结账的时候,捏着钞票的手指都是冰凉的。

可是回到家后,沈清开始后悔万分。几天的浑浑噩噩,竟让她忘了算时间,此时正好是特殊时段,自己却胡乱吃了一下午。晚上躺在床上,毫无意外地,腹痛如绞。

床边电话不适时地响起来,沈清团在被子里却不能去接,生怕手上劲一松,疼痛会更加肆虐地袭来。

七八声过后,电话停了。紧接着,包里的手机又开始唱歌。沈清咬着唇,冷汗涔涔,看着远在沙发上的提包,望尘莫及。

等到一首歌以完整的姿态结束最后一个旋律,她稍稍松开抵在腹部的手,不知是不是痛到极至已经麻木,居然能够提口气活动少许。然后,固定电话又不屈不挠地铃声大作。

沈清吸气稳住呼吸,才伸手接起。

轻轻应了一声,那头却是短暂的沉默。而后那个清冷的声音才传过来:“你打过电话给我?”

沈清一怔,想起许倾玦那支有提示功能的手机,能够报出所有未接通的来电号码。

“……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不重要的。”沈清咬着牙关才没呻吟出声。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沈清手心里是全汗,捏着话筒湿湿冷冷的,只想快点结束通话。

幸好许倾玦先说话了:“我正在外面谈事情,有什么事晚一点再说。”

“……好。”沈清突然觉得鼻尖一酸,连忙说:“拜拜。”

来不及听他的回应,匆匆挂了电话,她用被子蒙着脸,开始无声地流泪。小腹仍在痛,可心也在一阵阵地钝痛。他那样冷淡的语气,在最脆弱的时候听来,却是比任何利器都还要锋利千倍万倍。

可是,他并不知道她病了,不是吗?这又怎么能怪他呢?

电话里,她竭力地忍住,只是不想让他发现。因为她不知道时至今日,自己是否还有向他撒娇诉苦的权力……

同一时间,许倾玦握着手机站在窗口久久不说话。刚才电话里,沈清的语调似乎有些异常。

这时,身后传来微微低沉却很有磁性的女性嗓音:“那就是让我的工作被迫拖延了一年的人吗?”

许倾玦侧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道:“林小姐要关心的应该只是设计工作。”

一脸清纯得仿佛还是大学生的女子却不以为然继续笑着问:“为什么不把许太太一起带来,毕竟有她参与会更加理想。”

墨镜后的眼眸微垂,“她还不知道这件事。”

“传闻不如见面。许先生竟然还是细心浪漫的人!”这一回,笑意更浓。

许倾玦在椅子里坐下,脸上依旧淡淡地,指节轻叩桌面,状似无意地回道:“远在澳洲的那位方先生,据说也异常细心,是么?”

沙发上的女子突然变了脸色,洁白细碎的牙齿咬了咬嘴唇,语音轻微颤抖:“你认识他?”

“林小姐以为当初是谁向我推荐了你?”

屋顶淡黄的灯光温柔地洒下来,照亮了临窗而坐的那道黑色身影,微微挑高的眉角为原本英俊却冷漠的脸增添了一分生动。

林清扬垂下长而密的睫毛,心中五味杂陈。原来,她还是无意中受了“他”的恩惠。

坐在桌前的许倾玦轻咳一声,唤回她的神思。

“林小姐,可以具体谈你的构想了吗?”

翻开设计书,林清扬收了心神,导入正题:“整个空间将以蓝色为主……”

一个半小时之后,林清扬完成初步介绍工作,起身告辞。

临出门时,她停下来说:“蓝色,是许太太最喜欢的颜色吧!许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和她讲电话时,你脸上的神情有多么温柔?”

话音落了,那张冰山般的脸终于微微一动,露出可疑的尴尬,林清扬这才得意地打道回府。

休息时间谈工作,而且又被他揭开了伤神的往事,怎么说也得扳回一城才行!

好不容易昏昏睡着,不知过了多久,沈清又被腹间痛楚扰醒。

根据以往经验,最多持续两三个小时便会慢慢好转。可是今天由于吃了冰冷食物的缘故,腹痛竟变得无休无止。抬手摸到眼角,还有些泪痕没干,冰冰凉凉的。

不清楚这里有没有暖水袋,加上全身无力,沈清也只好静静躺着。

这时电话又响了,接起才知仍是许倾玦。抬眼看钟,距离上次通话不过短短三个小时。

“你在做什么?”这一次,他劈头就问。

沈清思维有点不清楚,想了一下,才说:“要睡觉了。”

“才六点就睡觉?”明显怀疑的语气。

沈清手背抵上额头,感觉昏昏沉沉的,有力无气地“嗯”了一声。

那边顿了一下,低低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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