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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姑娘需要,那我便安排下去。姑娘希望时间定在何时?”夭姨不知为何,对百灵的作法丝毫没有任何怀疑或反对。也许是因为百灵身上不时散发出来的聪明灵秀的气息。
百灵思忖了一下,道:“花魁赛是越快越好。还有,我需要裁缝师帮我裁制一件新衣裳。”
“好的好的。还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出来,夭姨马上差人去办。”老鸨毫不吝啬地说着。
百灵有点欣慰,还好这里的老鸨夭姨不想古装剧里的老鸨一样,就只会逼良为娼、精打细算。
“不需要了,我就只需要一套新衣裳。”
“好,我这就去安排。”说完,转身望向一旁的两名侍女,“你们两个就留下听候甄儿姑娘的差遣吧。”
没等百灵回绝她,她便扭着腰臀,心情大好地往外走。其实每办一次花魁赛,赢利的便是她了,因为她这夭秀楼花魁赛的选举特点与别人的大不相同。
夭姨很快地便安排了下去,花魁赛定在三天后举行。这对于夭秀楼里的姑娘们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消息,因为她们想在青楼里出人头地,就只能靠花魁赛的选举,来提高自己的地位,取得更丰厚的酬金。可是准备的时间只有三天,简直是太匆促了。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百灵还坐在桌案前优哉游哉地画着画。
袭月还从来不知道百灵也擅长丹青,因为她跟随百灵的这段日子,还没见她动手画过画呢。就连昨天,裁缝师来为她量身定制衣裳,设计图都是她自己给出的。
婉儿站于书案一旁,帮忙着磨墨。就这么一两天的相处,她打从心底的佩服百灵,虽然没见过她其它的才艺,但她的画技就已经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百灵专心地画着画,不时的顿了顿,用笔尾抵着粉颊思忖着。忽而嘴角又勾起优美的弧度,手中的笔重回到宣纸上,轻捷地摆动着。
袭月和婉儿也只是静静的在旁边陪同着,不敢打扰百灵。
“大功告成!”百灵把毛笔挂回笔架上,伸了伸懒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袭月和婉儿分别拿起一张端详,虽是可以看出画画之人很擅长丹青,可令人纳闷的是,她们看不懂画上是什么图案。
“甄儿,这是什么?”袭月微微侧脸,睨着百灵,满眼布满疑惑。
“等花魁赛之后你们就会明白了。”
“说到花魁赛,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你怎么都不用做任何准备?”
“我早就准备好了。对了,我让你打听的事可打听到?”百灵想起了昨天交代袭月去打听的事。
“我已经打听到了。这夭秀楼在每年初秋之时便会举行一次花魁赛。在花魁赛中,得前四名的女子,会分别被推封为花魁、花颜、花芙、花吟。而在去年的花魁赛中,花魁的头衔被紫云姑娘多下,花颜为雪娆姑娘、花芙为湘语姑娘、花吟为若雨姑娘。”
“雪娆姑娘是上上届花魁赛中夺冠者,而在去年紫云姑娘出现,继而花魁头衔就被夺,她也顺次沦为花颜。”袭月将昨天打探来的消息一一说出来。
百灵手搁着下巴,抬眼再问:“那她们的性格各是什么性情?”
做事情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紫云姑娘,柔和温婉;雪娆姑娘,妖艳撩人;湘语姑娘,清冷出尘;若雨姑娘,忧郁柔弱。”据夭秀楼里与她们接触过的人说,四位姑娘的性情都可用四字来形容,而且各不相同。
虽然描述每一位姑娘都只是短短四字,可百灵已知晓她们性格与外貌特点。
袭月顿了顿,眼底突然升起一抹敬佩,继续说下去:“四位花娘皆是才貌双全,各自都有不同的看家本领。虽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但紫云姑娘精通琴艺,雪娆姑娘舞艺是整个郡州城首屈一指的,湘语姑娘更是写得一手好字,若雨姑娘的棋艺令人咋舌!她们素有郡州四绝的雅称。很多外来人士慕名而来,更有人掷千金欲赢得美人归!她们可不像一般的青楼女子。”
看来想赢得花魁,还得有独出心裁的表演,不然很难夺冠啊,况且自己还不可在众人面前露脸。
婉儿那双狐狸般妖媚的眼睛闪了闪,心里好生钦佩。她一直以为青楼姑娘是最为低贱的、最令人看不起的,因为很多家庭都是因为她们而破散。但她们才艺也是不容人质疑的,不得不令人折服。其实青楼女子也有青楼女子的苦楚,有很多女子也是像自己一样,被迫进来的。
第九章 花魁赛开始
“百。。。甄儿?”袭月说完,见百灵没有任何回应,奇怪地蹭了一下她,“你做好心理准备了没?她们一个个绝非等闲之辈,想要赢过她们非易事。你说会不会是夭秀楼里的侍从们有意混淆视听?我以前还以为青楼女子都是一些靠皮囊勾引男人的,一个个骨子里都放荡不已。”
照这么说,这夭秀楼的确是别具一格。
“月儿,你去夭姨那让她后天比赛之时帮我准备一扇裱着白绢的屏风,宽长比例要为1:2。”百灵思忖了一下,说道。
袭月应了声便离去。
婉儿觉得自己都没能帮上什么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甄儿姑娘,可有需要我帮忙的?”
百灵抬眼凝视着婉儿,她唯一与妹妹长得不像的便是那一双狐狸眼,好生妖媚,就算她没有刻意表现得妖媚,可她的狐狸眼还是不时的散发着妖媚之光,这双眼睛注定能迷惑男子。如果不改变,那么她还是少出门为妙,不然在这夭秀楼,绝对会惹来是非。
“不用,你继续帮我磨墨吧。”百灵淡淡一笑,收回目光。
时间过得飞快,今天便是花魁赛举行之期。
夭秀楼的宴宾园,格外的宽敞明亮,到处挂满了大红灯笼,舞坛下坐满了各类达官贵人,舞坛后面是一个超大的正方形竹架,上面系着彩色的绸缎、凌布,用各种花瓣围出‘百花之魁’四字。
长方形的舞坛边缘摆着各式各样的花束,用长长的彩色布条丝带圈起,一米之遥就系有一个结在花束上。舞坛上铺着红色地毯。
比赛还没开始,宴宾台已经丝竹绕耳,瓷杯碰撞的清脆声不时响起。
还未换衣的百灵戴着白色面纱,穿着一身素白衣裙立于宴宾台前的一座石桥边。如果不是刚刚自己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相信这夭秀楼的宽大。就拿宴宾园来说,整个宴宾园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宽广。
宴宾园,顾名思义,这是平日里,客人来寻花问柳的地方,也是姑娘们卖艺卖笑之地。它是全露天的,所以在夭秀楼,下雨天,姑娘们就可以休息。宴宾园四周都有一座小石桥,围着它的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里面养有各式各样的金鱼。宴宾园最靠里的地方有一个两米的方台,便是‘舞坛’。
围着宴宾园的(小溪外圈)就是姑娘们居住的阁楼了。而吟咏阁是在这些阁楼的外圈,也就是后院,最是隐蔽,远离了这些莺歌燕舞的骚扰。
夜色渐渐降临,月光伴随着夜幕笼罩着整个宴宾园。
浓妆艳抹、身着红褐色花裙的夭姨,扭着腰臀步上舞坛,宣布着花魁赛的开始。继而一名名女子陆续地上台施展才艺。
百灵站在那里,眼瞧着那些姑娘们的表演,频频摇头。这些个女子长相虽不赖,但才艺却一般般。
“姑娘为何孤身一人立于此?看着台上的表演更是频频摇头?”一道温和清雅的男声随风飘进百灵的耳朵里。
第十章 郡州四绝
“姑娘为何孤身一人立于此?看着台上的表演更是频频摇头?”一道温和清雅的男声随风飘进百灵的耳朵里。
百灵猛一回头,印入瞳孔的是一张谪仙般脱尘的脸孔。百灵别开了双眼,将目光一会舞坛上,可心里却无法如表面那般镇定。
站于身旁的男子,身着一身紫白色锦袍,手里拿着玉骨折扇,全数垂放下来青丝不羁地随风飘扬着,一张脸如谪仙般美的仿若虚无,特别是他还有一双邪魅勾魂的凤眼,让人一对视,整个人仿佛都会陷进去。
这么脱尘的男子,怎会出现在夭秀楼这种地方?百灵不禁疑惑,而随后又很快地摇了摇臻首,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姑娘怎么不回答在下的问题?”男子丝毫没有因为百灵的疏远而浮现离去之意,反而是越往她身边靠。
好闻的龙涎香伴随着男子气息扑鼻而来,百灵眉梢微翘,语气中明显的不满道:“我与阁下并不相识,又为何需回答阁下的问题?”话毕,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望着百灵离去的纤细背影,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而后往舞坛那边走去。
吟咏阁
因为百灵的不知所踪,袭月急得跳脚。现在都什么时间了,比赛都开始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百灵的踪影?
问了一直陪在百灵身边的婉儿,她也只会一口一个不知道。袭月都快急死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百灵不紧不慢地步入房间,看见袭月在那来回踱步,正想问她在做什么。话还没出,袭月就已经扑过来。
拉起她的双手,全身上下审视了一遍,才叨念道:“你去哪了?比赛都开始半个时辰了,夭姨的人来催促了几次了。”
“我就出去走走,放松放松。”百灵一脸轻松的说,“我那套新衣呢?”
话刚说完,婉儿已经拿着新衣呈递到她面前。
百灵已最快的速度把新衣换上,而后边把腰带打成蝴蝶结,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婉儿,把那件绫缎拿给我。”
婉儿目瞪口呆地站在那,似乎没听到百灵说的。袭月也是一个样。
真的是太美了,百灵穿上自己设计的那套纱裙,就好似天仙下凡。那是一套水绿色的纱裙,袖口还有裙摆都纹有绿萼梅的图案。
“真的好美!”婉儿不禁赞叹出口。
百灵好笑地看着她们两个,其实在现代,她家的企业做的便是时尚品牌的服装设计。因为古代的裁制条件不足,所以这套纱裙还不算是最好的。
“别傻呆着了,快把绫缎拿给我。”百灵催促着,她还想去见识一下郡州四绝的才艺呢。
宴宾园
百灵隐身站在帘幔后,看着外面的郡州四绝之首—紫云的表演。
她,一袭淡紫色衣裙,外套一层素白色薄纱,发上用紫色丝带简单的编起蝴蝶型般的发髻,散落下来的齐腰长发随风飘逸。优雅地坐在琴台前,纤纤素指有节奏地在琴弦上游移,轻灵悦耳的琴音自她指尖流淌,荡人心魄。整个给人的感觉如云般纯洁无瑕,柔和温婉。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不绝于耳。
紧接着上台的是雪娆,她一身似火的纱裙在风中漫天飞舞着,仿若一团燃烧的火焰,格外撩人。妖娆一笑,她曼妙的身躯缓缓扭动,柔弱的腰肢随着身躯的扭动有规律的舞动着。
随着曲调的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