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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岚与苏笙从打开的电梯门中奔了出来。
这突入其来的相见,令戚岚激动万分。“老哥。”她热泪盈眶一把撞入戚墨怀中,等了很久却没有感觉到有双臂环上来。
戚岚抬起头,下意识问了一句,“哥,你怎么了?”
戚墨应付式的一笑,“没什么,只是这几天的折磨让我有点累了。”
以示礼貌,站在戚岚身后的苏笙打了一声招呼,“戚墨,你终于来了。”
第一次见到苏笙的红瞳,戚墨并不惊讶,他早就知道,她迟早会把苏笙变成吸血鬼的。他面无表情的回答,“嗯,但也只是暂时的。”
这时眠雪蹙着眉,面露担忧的看向硕彦,低声说:“两日后开战,你的身体吃的消吗?”
硕彦没有立刻作答,他的眼神从戚墨身上跳了一下,很快对眠雪笑说:“只是十天十夜没睡而已,不碍事。倒是你,大病初愈,如果有什么不适就对我说,千万别逞强。”换做平时,硕彦是不会这么说的,即使是再关心,他的语气也不会像刚刚这般柔和。
眠雪微笑着,“嗯。”
眠雪中毒的事苏笙与戚岚并不知道,听得硕彦这么一说,苏笙即刻问起来,“眠雪姐姐,你怎么呢?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眠雪言简意赅道:“没事,伤风小感冒。”
苏笙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个七巧玲珑心的人,听眠雪这话中的意思定是不愿说了。既然眠雪不愿说他也不想引得她讨厌便说:“硕彦博士医术高超,你没事就好。”
苏笙不曾注意,戚岚的脸色变得不大痛快起来。
忽然地,戚墨冷冰冰地说:“戚岚,带我去你住的地方。”
恍惚了一下,戚岚点头,“嗯,好的。”
帮戚墨逃离了阁楼,霖也算是了却了一桩麻烦事,但是新的麻烦也随之而来。
“船主出关!”随着白头翁扯着嗓子,一声沙哑却鼓足了力气的喊声,水中所有的虎鱼全部停止了游动,一条条长着嘴巴面向船身,桥上的守卫立时朝阁楼方向单膝跪地,二楼小憩的霖从梦中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二、败露
门缓缓从内打开,一股妖冶的香味从房中铺天盖地袭来,门口恭迎的众人齐齐垂下脑袋,谁也不敢往房内多瞧一眼,谁也不敢对房中的人有丝毫冒犯。
随着一双红瞳的渐渐开启,两团似火般熊熊燃烧的红光点亮了房中的黑暗。那一双赤瞳,猩红无比,瞳孔中燃烧的火光仿佛能瞬间将人灼成灰烬,妖冶的眸光溢出眼眶投射在门口的众人脸上。
整齐的呼声响彻阁楼,“恭迎船主出关。”
黑暗里的红瞳定格在煜晟的身上,那般滚烫的眼光仿佛能将人灼伤,“煜晟,霖呢?”
煜晟小心翼翼回禀,“船主,霖还没有接受您的洗礼算不上是我们真正的同伴,所以您这次出关我并没有通知他。”
“这样啊。”里面传出的声音沉沉地,阴冷异常。
船主这么一问,倒是给了澈灵心中的疑惑,一个肯定的答案。果然,霖是船主吩咐煜晟收入我们这方的,可是船主怎么就偏偏挑了霖进来?
澈灵低着头,一双白底黑舃渐渐走入视野。她知道这是船主出来了,她尽量将呼吸调至最细微,不想过多的引起船主的注目,可偏偏这双黑舃在她与澈玄之前停了下来。澈灵只觉得自己头顶滚烫,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你们姐妹二人的作品,令我有点小失望。我本以为你们能够造出与本体无二的实验体,可惜啊……罢了,罢了,反正也快成功了。”声音落下,黑舃接着往前走。
澈灵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再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澈玄,她似乎也备受惊吓。
煜晟跟在船主身后,其余人等也一言不发的追随着。一行人行至一楼大厅,待得船主缓缓落入石座,煜晟双手反剪立在石座旁,四位追随者才同时坐在背雕湿婆神的木椅上。
船主是一个外表模样四五十来岁的男人,一身古装,他一发声浑厚的声音震动着整个大厅,“煜晟,你去将霖喊来。”
“是。”煜晟应声,抬步离开。
此时,霖正靠在廊柱上欣赏着海上风光,听闻脚步声,他头也没回就说:“等你好久了,带我去见船主吧。”
煜晟停下脚步,冷冷说:“走吧。”几乎同时,两人一起转身。
走在煜晟身后,霖的眼神盯着她披散在背后的青丝,淡淡的发香窜入鼻孔,令他忽然有一种想要带着这个人,远离眼前一切纷争远走高飞的冲动。
只是一会儿,两人便到了朱门紧闭的大厅前。还未进门,煜晟低声说:“等会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霖转过头看着她,“你这是在担心我,还是警告我。”
煜晟面若冰霜地说:“善意的提醒而已。”
煜晟推门而入,霖就跟在她的身后。霖的眼神扫过左右两边的木椅,澈玄、澈灵、白冥、白头翁几乎是统一的一副冰块脸目不斜视坐在两边,还留两把空了的椅子让霖不由地想起了死去的许安和老药罐。
听得煜晟禀报,“船主,人带来了。”霖的目光即刻扫向厅堂上石椅上的人。
“伯父!”惊诧的呼声脱口而出,霖的眉头骤然一锁,红瞳睁大到极致,过往的恩怨在这瞬被勾出脑海。
澈玄、澈灵、白冥、白头翁同时面色一颤,竟然是这种关系!
石座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霖,多年不见,亏你还记得我这个伯父。”
霖的脸上浮起厌恶的冷笑,红瞳中闪着憎恨的寒光,“您对我可是有大恩大德,我怎么可能会忘。”他将目光投向煜晟,狠狠地说:“原来你尽心效力的人是他!看来你真是将以前的种种都给忘了。”
煜晟就站在霖的身边,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石座上的人望着煜晟,又将眼神贯注在霖脸上,“这是煜晟报恩的方式。你既然说忘不了我的大恩大德,那你又准备怎么报恩?”
不止是船主,厅中的人都在等待着霖的答案。他嘴角倏然一扯,开口说:“我……”
“嘭”的一声,这时大厅的门突然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吸血鬼撞开了。霖认得他,正是给戚墨送饭的人。
那个吸血鬼连滚带爬跑到厅中,单膝跪地全身颤抖着抱拳禀报,“船主,不、不好了,金色猎魔人不见了。”
石座上的人眉头一皱,煜晟赶紧训斥那个不懂事的吸血鬼,“船主在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是不是想永不超生!”
还没从戚墨逃跑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再被煜晟这么一吓,那个吸血鬼腿一软身子朝一侧倒了一下,紧接着又赶紧跪好,声音已经颤抖的难成言语,“船、船主恕、恕罪,属、属下,再也、不敢了。”
石座上的男人不耐烦的挥挥袖,“好了,好了,别这么婆婆妈妈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说清楚了。”
吸血鬼犹获大赦般,好不容易压制着恐惧感才将话流流利利的说出来,“属下也是刚刚去送饭才发现的,通往地宫的机关一路完好无损,唯独铁笼被人强行弄变了形,金色猎魔人也不见踪影。”
煜晟问:“一路可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吸血鬼摇头,“属下再三查看了几遍,实在是没有。”
煜晟的眼光从霖的脸上一扫而过,继而面向船主,“船主,金色猎魔人肯定是走水路脱逃的。而这个放走猎魔人的犯人很可能熟悉船上的情形的人,不然他怎么能够轻松的到达地宫救人,又怎么能够让猎魔人没有任何动静的躲过虎鱼,如果是走了木桥,守卫不可能不会发现。”
石座上的人没有很快回答,大厅中静的连呼吸声都难以听闻。过了半晌,那浑厚又令众人恐惧的声音忽然鸣起,“能抓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重要的是这个奸细可不能轻饶。”
煜晟颔首干脆道:“是,我明白了。”
船主看着跪在厅中的吸血鬼,起身缓缓朝他走来。
那只吸血鬼刚刚舒缓了片刻的心又颤抖起来,额上汗如雨下,连牙齿都在打着商量。
“好心情都让你给毁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船主的声音离吸血鬼越来越近。
吸血鬼埋着头看见一双黑舃在他身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抬步朝外走,令人畏惧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把他剁碎了喂虎鱼。”
那只吸血鬼登时吓得一晕。除了霖有所惊讶,厅中其余五人脸上皆是毫无表情,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注意到霖的神情,澈玄走上来说:“在这艘船上,同情别人无异于杀死自己,船主的话从来没有人可以忤逆。”
煜晟不由的将目光移向他们两人,只是一眼又很快跳到白冥身上,“白冥,你去派两个人来将这件事办了。”
白冥点头离开,白头翁也走出了大厅。澈灵挽上澈玄的胳膊肘将她往外拖,“姐,我们也走吧。”
厅中很快就只剩下了霖与煜晟,她忽然说:“这件事我不希望是你做的。”余音未散,煜晟已经转身离开。
煜晟漠然离去的背影,让霖陌生的不近乎真实,这样的一个人还是他以前所认识的飞羽吗?无数个朝夕的相濡以沫也抵过一千年的分离。这般冰心蚀骨的冷漠逼得霖不由开口,“最后一次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门口的背影陡然停下,煜晟转过身,逆光中红瞳里的冷漠更加明亮清晰,“都一千年了,这个问题还有回答的必要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我送你的发簪。”
煜晟的心蓦地一颤,“难道真的是……”
霖了无遽容坦然说:“没错,是我放走了戚墨。这件事你可以去告诉你的船主,或者也可以现在就将我压去他面前。”
煜晟没有任何要动手的意思,她转过身淡漠的声音飘至霖的耳中,“我知道了。”她迈步将走,忽然又停了一下,“对了,那只发簪一直保存到现在,只是因为我想物归原主。”
霖觉的自己是疯了,竟然为了一个早已变心的女人,拿自己的性命在赌。赌她或许会为自己担心,或许会为自己紧张,亦或许只是一瞬稍稍地惊愕也好,可眼前的事实却让他输的一败涂地,输了幸福的过往,也输了心中的一线期望。
煜晟离开不久,白冥就带了两个人来,但不是为了惩戒地上的吸血鬼,而是直接将霖带去三楼。
三层的阁楼没有窗户,将门合上更是漆黑如夜。房中的装饰甚为简洁,最大的一件家具莫过于正对着门口的一张软榻,软榻两边立着两盏与大厅一模一样的香炉,香炉常年青烟缥缈,一物一木便浸润在香气之中。
入房的第一眼,霖就看到软榻上慵懒躺着的船主,以及软榻一侧面无表情的煜晟。压着霖的两只吸血鬼反剪着双手立在其后,白冥站在他旁边。
榻上的人悠悠开口,阴冷的声音回荡于房中,“霖,金色猎魔人的事跟你有关?”
霖的眼神立刻瞥向煜晟,但看她却也是倏然一惊,似乎未曾预料船主会说这件事。霖毫无畏惧的将双瞳对上了船主的眼睛,带着赴死的决绝,“没错,戚墨就是我放的。”
软榻上,红瞳中的怒火陡然翻滚,船主坐起身,声音带着难以平息的怒意,“好,好,真是我的好孩子。”他缓缓朝霖走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船主的手拂过霖的脸颊,阴阳怪气的说:“你们都长大了啊,翅膀硬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