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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实在不应该太贪心。聂皓天,这一生,只能再也不见。
她暗暗叹气,病房的门推开了,她轻声道:“陈医生,他睡着了。等一下再换药可以吗?”
身边没有回答,高大男子沉稳的脚步与她擦身而过。她的眼睛闪过一袂黑色衣角,烫贴笔直的名贵西服料子,是他一直钟情的牌子。
“皓天?”她抬眸,聂皓天站在床边,挺直的腰杆,健壮的身材,嗯,这男人,一如既往的好身材,如她初遇他时一样帅气。
她知道他不是来找她的,但却还是忍不住欣喜。说好不再见,但还是忍不住思念。
后天,后天我就要远行,皓天,你可知道?
她凝视着他的背影思潮起伏,他却冷漠的只给她一个背面。他站在床边,轻“咳”了一声:“狂讯,起来谈个交易。”
床上早就醒来的狂讯,懒洋洋的张开眼睛,打了个呵欠,手伸出来,作出拥抱的姿态:“亲爱的,过来抱抱。”
“……”她不能抗拒,缓缓的向他走近。
还没到床边,狂讯便一手将她扯到怀里。她着急的闪,手掌不小心按到他的伤口,他呼了声“痛”,她吓得面无人色的坐起来:“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唇边沾上他重重的吻,狂讯甜笑道:“有你在,还要医生做什么?”
“呵呵……”她苦笑,向后挪开了身子。眼角余梢掠过聂皓天那张冷漠、没有情绪起伏的脸。
狂讯秀完恩爱,也就不再逼她,由得她到凉台上吹风。他才拍了拍身上的被单:“聂司令这是,要和我一介商人谈交易?”
聂皓天冷冷地:“我父亲正被调查,想必你早知道。”
“哦,听起来像是有求于我?”
“地王竞标一事,他落败被审查,而项目却落到你的公司。这想必也是徐部长的一个良计。不知徐部长他老人家此后,有何打算?”
“我又不是他老人家,我哪晓得他的打算?”狂讯微眨眼笑:“我现在养伤,实在不宜动脑。你看,这起床翻身、吃喝拉撒,都得自己女人伺候。我帮不了你啊,聂司令。”
“项庄舞剑,意在济公。”聂皓天也不生气,只漠然冷笑:“徐部长,不过就是要赵伟恩而已。”
“你既懂了,何必来找我?”狂讯瞧着他:“难道是以交易为借口,想来会一下佳人?”
“我没这么闲。”聂皓天傲然转身:“告诉徐展权,我聂皓天,从不受人要挟。”
望着聂皓天潇洒走远,狂讯心中得意:从不受要挟?你的父亲,还有亲儿,都在我的手上,你倒是想看看,你能怎么样逃出我的手心。
凉台上林微一直伫足,从她的背影他看不出她有挣扎。也许,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和他、宝贝儿一起过平淡平凡的人生。
但是,事情走到这一刻。他好不容易才让聂皓天腹背受敌,危机重重。就这么放弃吗?男人以血泪打拼回来的天下,身为儿子应尽的孝道,他都能舍弃,而只与她简单终老吗?
是的,他愿意!十万分的愿意。
他明白,她不会再有这么脆弱的认命的时刻,倘若这一次他没有紧紧的握牢她,他就真的会永远的失去得到她的机会,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个女人,大多时候都很绝情。
所以,他得把事情化繁为简。聂皓天知道徐展权的目的,只为了除掉赵伟恩。赵伟恩被聂皓天囚禁多时,叛变的可能性极大,而他掌握着徐展权几乎全部的不法证据,倘若他发起诉状,徐展权的前途堪虞。
但猎狼行动组秘密关押,并保护的证人,任徐展权有通天的本事,也寻不到赵伟恩。因此,把聂进拉下牢狱,是徐展权部署的一着妙棋。
成功的话赵伟恩这一背叛者被除,不成也能让聂皓天这个拦路虎失了磊落。
林微走进来:“聂进被审查?”
“对,在地王竞标中涉嫌贿赂,正被关押审查。”
“这是真的?不是栽赃?”
狂讯无语的瞧着她:“别因为和他过去的情谊,就认为,他有多清廉。聂进白手兴家,纵横商界这么多年,靠的肯定不是清廉和清高。每一个项目,都得来不易。政商勾结,合作敛财,在商务操作上冒险打打擦边球,聂进玩得很纯熟。这一次,他会栽倒,因为是自家人捅的刀子。”
“谁?”
“聂庭轩。”
原来如此。竟是受亲儿的背叛,这刀子捅得也太狠了点。所以,聂皓天才会急急跑到n市来,只为了营救父亲,而不是一心与她团聚。
晚饭时林微很沉默,这让狂讯感动焦燥。她的心看似死水一潭,但实际上只要聂皓天的影子笼过来,她便能荡起春波。
他暗下决心:不能再等了!
幸好,现实果然没让他等得太久。午夜,他在病房上便接获通知:赵伟恩由赵天天押送出京。
本在神秘关押处被一直关押保护着的赵伟恩,却要在这节骨眼上,经历长途跋涉,暴露目标?
这自然是聂皓天与徐展权谈妥了交易。以赵伟恩的人头,换聂进的性命。
正文 第195章 聂臻
朱武把枪套背上身,迷彩服下面严密的穿上防弹衣。他才踏出半步,聂皓天却对他摆了摆手:“我一个人去。”
“老大,我可以帮忙的。”
“人太多,反而碍事。而且,你也要在外面给我作后盾。”
“那我去,老大你为我作后盾。”小武固执的坚持,聂皓天温暖的望着他:“我人生最欣慰的事,就是猎狼分队的小兵们,一个一个的成长成军之栋梁。小武,你要承认,老大的身手比你好太多。”
“老大。”朱武男儿泪要落,这个任务虽然并不危险,但是如若被发现,却得背负无穷尽的问责。事关老大的前途,但是自己却不能帮到他。
“徐展权能调用的兵力并不多,而狙击赵伟恩,他必然找最信任又最强壮的兵将出马。今晚,留守n市的精兵便会松懈。我,会非常安全。”
聂皓天决定的事,小武自然无法抗拒。只好伴着他潜近n市的特种兵营。
要潜入特种兵营的机要室,偷取聂进的证据资料,这对聂皓天来说,是并不困难的任务。小武会担心,只因为聂皓天近年已极少上前线,他肩负苍生,实不宜再孤身犯险。
但聂进是他的父亲,这事只应由他一人来做。聂进这一次,为竞标地王,的确用了些擦边球的手段。这些手段,平日并无人追究,但是若提堂公审,却也是有口说不清,无处说理。
聂进曾表明:经济案件,大不了关他三年五年,他这副老骨头还受得起。
但是聂皓天却不能坐看他受牢狱之苦。聂进生他育他,最后却因他的争斗而被无辜拖下水。
坐看白发苍苍的父亲,在牢里度过晚年。这不是为人子之道。
深夜的机要室,守卫仍旧严密。特种兵营的监控被他信手破坏,他进到内室,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机要室内文件众多,要找一份文件实属不易。而最不易的是,除了要毁灭原始证供,还得把藏于电脑里的机密资料一并删了。
但他凭着敏锐的触觉,还是在厚厚的文件堆里找到要找的文件。而n市特种兵营里的电脑,更难不到16岁便成为世界闻风丧胆的黑客小朋友的聂皓天。
他在自己的手机输入解码器,就着机要室的电脑潜入系统内部。n市的电脑屏障虽然薄弱,但是要进入其内部系统却必得由自己局内的电脑才可进入。
这一傻瓜式的设置,却也引得聂皓天必然要亲自潜入兵团内部。
系统“叮”的一声开启,他快速的浏览着资料,这时,电脑里却突起异样警示,他敏感的知道出现了险情。但聂进的资料却近在眼前,他毫不犹豫的快速的控制了正要关闭的网页,并输入自己独创的黑码。
电脑屏幕发出可怕的蓝光,然后瞬间黑屏。他吁了一口气,机要室内外却警铃大作,而机要室外走廊漏进的灯光也眨眼便熄灭。
拉一下机要室的门,锁死了。
他皱眉,机要室为一密闭斗室。除了这扇门,连窗子都没有。但门是由电脑控制的,电脑损坏,立时启动封闭模式,机要室现在,已成为一个牢固的密室,除非等待外人开门,否则绝无逃脱的道理。
简单的包间病房内,狂讯看着手上的电脑,电脑屏幕上一堆的乱码,机要室此时,正式被封闭。
聂皓天已是瓮中之鳖,只能坐等机要室电力及监控恢复,被闻讯赶来的荷枪实弹的士兵逮住。不出一周,军事检察院便会以偷盗机密资料、以权谋私、渎职等多项罪名被审理。
聂皓天的风光生涯正式毁于一旦。
狂讯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林微讶然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他拉她进怀:“我们要走了,你高不高兴?”
“真的?”她惊喜,一双明眸望着他闪闪晶莹:“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宝贝?”
“今晚出发,明天就能见到他了。”他也高兴,终于让聂皓天得到制裁,而也终于能完整的得到她。
证件,资金、行李几天前,林微便已整理好。她搀着重伤未愈的他走出医院,他颈旁的伤口还压着敷料,精神却很好。
她们坐上轿车,由她亲自驾车离开。出城最后的一个红绿灯前,西方的天空突起冲天巨响,熊熊火光照亮这个平静的城市。
她看着西边跃动的火光,皱眉:“那边,好像是特种兵营的方向。”
他挨在椅背,含笑眯着眼睛:“也许,是特种兵营抓到重犯,正在提前庆祝吧。”
“连特种兵营也敢闯吗?”她讶然,前方红灯已过,绿灯闪起。她踩油门,向着前方平静的开去。
城外的天空,在这黑夜里,无数星星闪耀着光芒,这里,是有宝贝儿的天空。
清晨的阳光洒落大地,绿油油的菜田溢满人间的芬芳,田梗上,一个小小的身子向着林微的方向奔过来。
她泪流满脸,看着他小小的身子,却忘记了要冲上前拥抱他。
只怕这是从前梦过无数次的场景,手要碰上他,却又再也触不及,醒来时是无法言说的疼痛和思念。
不长的距离,小宝贝却要跑上很长的时间。田梗凹凸不平,他一跑一跌,却并没有跌倒,一边跑一边嚷嚷的声音:“妈咪,妈咪……”
怀里突然充盈着他的甜香,是记忆里最挥之不去的味道,小胖手围在她的腰间,脸埋进她的小肚子上,小拳头一下一下的就往她的身上捶:“坏妈咪,臭妈咪,天下最坏蛋的妈咪。”
“宝贝儿……”她蹲下来,紧紧的环着他的身子,用尽全身的力量,心灵里惨痛在这一刻被满足填满。
他回来了,就在她的怀里。这大半年的苦寻不得的心,瞬间没了疼痛。
“妈咪坏坏。”小腹上的衣裙被他的泪水润湿,他很少有这么任性又撒赖的时刻,像人世间所有的小孩,扑在妈咪的怀抱,却只记得向她诉说自己的苦难。
“坏妈咪,宝贝吃不饱。”
“啊呜呜,宝贝。”她无言以对,只能抱着他一起流泪。
阳光洒尽这一片青绿,他仰着小脸蛋儿,终于不再捶她,伸手去擦她腮边的泪珠儿:“妈咪不哭,宝贝乖乖,宝贝再也不会不听话……宝贝再也不挑食!”
多么乖巧的宝贝,在他的心里,妈咪长久把他放弃,只是因为他挑食和不听话,“呜呜呜……”装得乖巧的孩子,终